坑深572米 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求月票)
久久沒有散去的酒香繚繞在男人的鼻尖,
彈琴的少年還在繼續,他看着京城人人豔羨的顧氏帝國少董俯身屈膝在女人的身前,溫和的嗓音很沙啞,“無憂,”他停頓了一下,隨即脣畔噙着笑容,淡淡的很寵溺,“媽叫我們回家吃晚餐,我過來接你,今天聽夠彈琴了嗎?”
他摸着她軟軟的臉頰,深沉的黑眸一動不動的看着她,“不夠的話我回家彈給你聽,嗯,我彈琴比這邊的琴師好聽。”
她只是聽人彈琴而已,只是偶爾會和長得很漂亮的年輕男孩說話而已,只是喝很多酒而已,只是揮金如土買很多的東西,砸很多的錢而已。
除了喝酒這一條,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受。
他以前賺錢就是爲了賺錢,如今爲了家,這種感覺更踏實,她燒他再多的錢他也不在意。
至於那些走馬觀花的男人,她不會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相信。
他的無憂連步楠都不喜歡,他怎麼會看上這些男人。
“媽讓我回家吃飯,”無憂終於看向他,“是因爲報紙上的那些荒唐事讓顧家丟臉了嗎?連你爸媽也看不下去了。”
她閉着眼睛,最後一瓶酒在小諾進來的時候被砸碎了,唯有空蕩蕩的七倒八歪的酒瓶和酒杯。
連她的身上,也有很重的酒味。
顧睿起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眉目斯文溫和,脣畔染笑,“怎麼會,我爸媽從來不看那些的,小小吵着要結婚,今天易北的父母過來吃飯,我們自然要在。”
小小吵着要結婚嗎?
無憂此時甚至還分了下神,小小似乎也不是愛的多深多刻骨銘心,怎麼這麼早就確定了要踏進婚姻呢?
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這個時候的她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心力去猜測安西的事情。
無憂垂首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顧睿,我不想去。”她朝他笑着,帶着微微涼意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你真的不能放了我嗎?”
“不能好好相守的人困死在婚姻裡,只是互相折磨而已,”無憂的臉龐很黯淡,是那種的精緻的妝容和強顏的嫵媚笑容都掩飾不了的黯淡,從臉上到眼睛裡,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正在慢慢地枯萎下去。
顧睿清晰的感覺到心頭抽痛得厲害,一陣一陣的,逐漸加深的劇烈感覺。
最後,他低啞淡笑,薄脣勾勒出來的弧度似乎比她還要落寞,喉間只溢出了兩個字,“不放。”
放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知道,一旦放手,他就再不會擁有她。
這樣的想法往他徹夜難眠的不安和前所未有的焦慮。
無憂看着他俊美的容顏良久,最後扯着脣笑了,懶懶的,媚媚的,眯眸如貓一般,她說,“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妝容還是神情,他都很難在她的臉上看到當初的溫婉和柔軟了,那時初嫁他時的嬌媚和期待。
他其實是看到的,只不過淡淡一瞥沒有放在心上。
只不過即便沒有放在心上,仍舊記得這麼清楚。
顧睿低頭吻上她的手背,“無憂,我愛你。”
從發生關係那晚之後,他每天早上起來會吻着她的眉心,說一句我愛你。
他在不再以那樣的方式強行要求她做,只不過總要抱着她或者把她壓在身下親親抱抱摸摸很久就是,偶爾無憂心情好的時候,或者他跟她說瞳瞳消息的時候,她會懶洋洋的應他的要求。
脣瓣溫軟,手背涼得沒有溫度。
只要她不踩他的底線,不跟別的男人糾纏,他便一日復一日的縱容和寵溺她。
無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脣角弧度涼薄,“你想讓我去,那就去吧。”
顧睿先開車載她回家洗澡換了身衣服,又親手準備了一碗醒酒湯喂着她喝下,皺眉看她醉得有幾分累的模樣,男人俊雅的臉龐露出心疼的神情,“很累嗎?累的話在家休息好了。”
無憂睜開眸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笑着問道,“嗯哼,覺得我這個樣子會惹你爸媽生氣,還是怕我在你們家親家面前丟臉?”
顧睿穿着剪裁特別的長款西裝,修長筆直的長腿包裹在亦是筆挺的西裝褲裡,裡面露出淡藍色的乾淨襯衫,如翩翩公子般玉樹臨風,溫潤如玉,他看她的眼神,專注情深,好似她當年迷戀的模樣。
不,他當年看小諾的眼神更加的內斂,不似現在這樣露骨。
聞言,他仍舊是淡笑的寵溺,“小小若要嫁,易家只會高攀,乖,我們該過去了。”
傍晚的溫園,晚霞燦爛,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灑下來。
無憂被顧睿牽着,淡淡的,懶懶的,但是在踏進客廳看到其樂融融很是融洽的一家人時,還是微微的怔住了。
安西仰臉喊道,“哥哥,”視線落在無憂的身上見她在出神以爲她不情願過來,語調變得綿軟了一點,“嫂嫂快過來坐。”
溫蔓也笑盈盈瞧着他們,“餓了沒?先過來坐一會兒,再等會兒就能開飯了。”
顧睿牽着她走過去,無憂也沒掙扎,只是淡淡的喚了聲媽。
顧澤優雅而漫不經心的坐在哪裡,見他們過來也沒多餘的表情,淡淡的點頭算是招呼,年過四十的男人成熟內斂,即便只是坐在那裡,也散發着無法忽視的氣場。
一如往常一般,好像這段時間外面的天翻地覆他們並不知道。
細細的女聲禮貌的響起,“顧哥哥,顧嫂嫂。”
顧睿只掃了一眼,微微的頷首,優雅冷貴,“易小姐。”
無憂看着年輕女孩細細的眉眼,透着幾分陌生的熟悉,眼神再掃過一旁的易父易母,眉心微微的蹙起。
易北和安西坐在一起,雙手交疊,緊緊的握在一起。
無憂出聲,因爲酒精的浸泡微微沙啞,“易小姐好。”
她安靜的坐在顧睿的身側,男人不斷地剝着水果喂到她的脣邊,她在想事情,只是下意識的張口接受餵食。
易母穿着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很熱情的想跟溫蔓握手,臉上掛着滿滿的笑容,“顧太太真是養了個可人的女孩,往後嫁進我們家一定當親生的閨女一樣疼,水靈靈的又漂亮乖巧。”
溫蔓微笑,既不熱絡也不顯得冷淡,保持着最讓人舒服的態度,“我家小小也是個被慣壞的主兒,往後不懂事的地方還請體諒。”
“自然自然,這麼漂亮可人的媳婦兒我家小北一定捧在手心裡疼着,小北這麼多年都沒談戀愛也沒處過女朋友,一喜歡上一定是一輩子的事兒。”
長輩間的談話,無憂靜靜的坐着沒有插嘴,加上腦袋還有點兒暈,她就這麼低頭往顧睿的肩膀上靠。
柔柔的女聲透着微笑,“顧哥哥和顧嫂嫂真是恩愛,我長這麼大很少見到英俊多金還對自己妻子百依百順的男人,”易溪又看了眼顧澤,清秀的五官都是單純的豔羨,“顧叔叔和伯母恩愛這麼多年,我想一定是顧家的基因都特別的癡情。”
在無憂微微睜眼看過來的時候,女孩又道,“可是爲什麼要讓外面的新聞亂寫誹謗顧嫂嫂呢,女孩子的聲譽這麼重要……”
顧睿眸色一寒,不動聲色,一旁的易父已經冷聲打斷她,“小孩子知道什麼,那些不入流的八卦雜誌就是喜歡亂寫,正經的東西不多看點就知道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易母連忙跟着打圓場,“小溪年紀小,親家不要在意。”
溫蔓微笑,輕描淡寫的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些狗仔八卦隔三差五總要捕風捉影的尋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小睿,回頭你打給電話,不要瞪些亂七八糟的。”
有瞬間,無憂覺得,自己婆婆雖然是溫軟的好脾氣到無敵的女人,可是到底商界帝王的女人,那些長年累月就算是累耳濡目染累計起來的倨傲和威嚴也有一定的分量。
顧睿淡淡的應了一聲,好似並不在意,手摸摸無憂的長髮,低聲問道,“還吃嗎?”
“不要了,待會兒吃飯了。”
易家幾人除了易北之外,臉上或多或少的露出意外。
坊間都在傳言,小顧夫妻的這段婚姻已經是貌合神離隨時會斷。
可是親眼看到的跟傳言中的相差的太多,那個體貼溫柔的給女人薄橘子的男人眼睛裡透出來的濃情很容易辨別出來。
無憂看了眼易溪身上那條裙子,紀梵希的限量版,外面披着的也是很大牌一款大衣,女孩本就恬靜漂亮,頭髮盤得年輕嬌俏,一身配下來,淑女名媛範十足。
她想起了什麼,失笑。
男人不顧場合貼着她的耳後曖昧的低語,“笑什麼?”
無憂仰臉看着男人俊美的臉,眯着眼睛淡淡道,“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
顧睿的手臂摟着她纖細的腰肢,薄脣彷彿貼着她的耳根,低啞開口,“跟我說說,嗯?”
因爲距離太近,她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肌膚上,落下一片殷紅,無憂眼角的餘光瞟到時不時朝着他們投來視線易母。
幾次被無憂撞上後,索性笑着道,“小顧先生夫妻的感情真是好,外面的報紙寫得那麼亂七八糟小顧太太可以去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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