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坑深623米 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不要計較太多了
柳嫣然捏緊了拳頭,喃喃的念着,“你不明白的,你怎麼會明白。
唐小諾,她怎麼會明白她當初有多痛有多絕望,有多傷心。
小諾眯着美眸輕輕掃過,手指無意識的敲着輪椅的扶手,節奏時快時慢,輕描淡寫,“就算真的被背叛那又是多大的事情,這世上每天都有姑娘被負心人傷心,歇斯底里,然後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說什麼,吃不下飯睡不好,整夜整夜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撓心撓肺的恨,有時候想原諒卻過不去心裡的坎,覺得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她瞧着柳嫣然微微的睜大的眼睛,扯開脣角笑着,“是這樣吧。”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也是有過青梅竹馬感情的人。
柳嫣然看着她烏黑明亮沒有雜質的眼睛,輕輕的笑,“也是,我忘記了,你在訂婚宴上被自己表妹撬了牆角把你的未婚夫搶走了。”
“是啊,”她低笑着嘆息,“沒什麼是過不去的,時間一長,自然而然的就淡了。”
柳嫣然站着沒有動,小諾側首低聲道,“我有些餓了呢。”
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像是習慣性的摸摸她的發,低聲道了聲好,隨即擡眸單獨淡淡的道,“讓一下。”
輪椅要過,柳嫣然還不至於沒有教養在這樣的事情上僵持,側身,把路讓了出來。
男人清瘦修長的身軀上那些斑駁的傷痕還是忍不住讓她側目,輪椅擦身而過的瞬間,柳嫣然猝然的開口,“你給我的文件是什麼?溫蒂。”
小諾的眉梢微微的擡起,半響笑了,“哦,原來你沒看啊,”她風輕雲淡,十分隨意的語調,“還在的話就回去看,如果你爲了堅持自己的決定毀了的話,你也不必再知道了。”
輪椅劃過青石板的聲音並不好聽,柳嫣然聽着女人像是天生嬌軟的嗓音,莫名的覺得寒意入侵。
凱撒的住處是一棟乳白色的單獨建築,漂亮的不適合他。
她纔出現在客廳,雪白的巨大一團就騰地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往她的身上撲,男人眉頭一皺,聲音異常的冷厲,“唐雪!”
凱撒動作和身手極快的將輪椅往後拉了半米,唐雪撲了個空,只能撒嬌般的蹭着唐小諾的腿,雪色的蓬蓬的毛髮有點髒看得出來這裡的傭人沒膽子動手幫它洗澡。
小諾眉開眼笑的俯下身摸着它的腦袋,“是不是很想我?最近有沒有欺負別人?”
雪色的巨犬隻是蹭着她,寸步不離的跟着。
唐小諾逗了一下唐雪後,隨即伸了個懶腰,“還沒有到飯點吧,我想洗個澡,”她回頭看着剛剛收回手的男人,“我要上樓。”
凱撒淡淡的看着她,側首對一旁的西蒙道,“抱小諾上樓,我的手傷了會摔着她。”
唐小諾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只說了一句,“叫醫生過來幫你處理傷口吧,這一身看着很滲人,雖然我知道你可能習慣了。”
“嗯。”
西蒙俯身擡手將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橫抱起來,長裙和濃密的長髮落下,飄逸美豔,男人深色的眸淡淡的看着沉默的男人抱着她一步步的踩着樓梯的階級上去,一半的時候他側身走到沙發邊。
路卡收到消息終於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凱撒還能完好的站着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我馬上吩咐醫生過來爲您醫治。”
男人靜默了一會兒開口,“她的腿怎麼樣了?”
“唐小姐嗎?”
“嗯。”
路卡低下頭,“還沒有確定的消息,我待會兒就查。”雖然知道問唐小姐本人或者她身邊的西蒙就應該知道了,但是既然二公子沒有問他身爲手下自然只能查。
凱撒低頭不緊不慢的襯衫的袖子,精緻的眉目沒有動一下,“嗯,你去吧。”
路卡看着他的動作不像是要上樓換衣服準備等醫生上藥反而像是要做事,不由的勸道,“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二公子,不然您先上樓去擦擦身子……對了。”像是試探又像是突然想起才提,“唐小姐的腿受傷了,洗澡應該很不方便,您要不要上去幫她?”
凱撒動作一頓,擡手招過最年長的老婦人,“上去給小諾洗澡。”
路卡還想說什麼,最終沒開口,他跟了凱撒這麼多年,他的心思終究還是瞭解一點的,只不過,“二公子,”他特意壓低聲音,像是勸說又像是懇求,“柳小姐這樣待您,您就忘了她全心全意的對唐小姐吧,恕我直言,在我心裡唐小姐強太多,至少在這件事上……”
他的話被男人眼角掃過的眼風打斷,路卡懦懦的嘟囔,“您也不是一點都不喜歡唐小姐的。”
幾句話說完,年老的傭人剛剛上去就急急忙忙的下來了,她爲難的看着凱撒,“二公子……唐小姐說不喜歡別人給她洗澡,自己可以。”
猛然的接受到路卡異常強烈的眼神,到底是上了年紀懂人情世故,她補充道,“我幫唐小姐把水放好了,但是我看她腿上的傷勢站都站不起來,能不滑到就算好的,更別說肯定會碰到水。”
凱撒淡漠抿脣,轉身上去了。
西蒙守在門口,站得筆直如雕塑一般,冷然沉默。
浴室的門被敲響,小諾剛把的自己身上的裙子褪下來,聽到敲門聲嘆了口氣,“我自己可以別吵我……啊。”
手撐着浴缸想靠在邊緣上脫衣服,一個分神身子一滑就直接往後跌摔進了水裡,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撞開,凱撒進門就看到白霧氤氳的熱氣中水面飄散的長髮。
唐小諾還沒來得及自己爬出來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撈了出來,毛衣貼着她的肌膚,白皙乾淨,水色淋漓,她像是被嗆到了彎腰咳着,凱撒擰着眉頭拍着她的肩膀。
她擺擺手,側臉和下巴都在滴着水,“沒事,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她其實是排斥他的,十分隱蔽的排斥,隱蔽得看不出痕跡。
凱撒極深的看了她一眼,垂首淡淡的道,“我幫你洗。”
唐小諾愣住,口氣有些僵硬,“沒事,不用……”
她這麼說,男人已經開始動手了,擡手將她的毛衣脫下來,他單膝跪在地板上,依舊是白色的襯衫,微垂的眼瞼和無波瀾的眸光莫名的透着一種靜謐的虔誠,很專注,沒有絲毫的邪意。
她的毛衣裡搭了件襯衫,凱撒去解她的扣子的時候,淡聲開口,“介意嗎?”
“什麼?”
“我幫你洗澡。”他平淡的瞧着她的眼睛,“不喜歡的話我叫別人來,你不方便,總需要人照顧。”
唐小諾擡着下巴,一雙眼睛看着他沒有出聲。
過了大約半分鐘,凱撒把她的襯衫和最後一件文胸解了下來,浴室的燈光線很明顯,哪怕有熱氣的白霧也擋不住那一股活色生香的氣息,整個過程大約呈現了半個小時,他的動作且慢且細,基本沒有任何的對話和交流。
直到凱撒替她洗完又用浴巾抱着她出去放在牀上,用乾毛巾擦了半分鐘又有條不紊的給她吹頭髮時,氣氛靜謐裡淌着若有似無的曖/昧。
男人給女人吹頭髮或者女人給男人吹頭髮,都是件曖/昧的事
情。
吹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平視着他裸露的胸膛上的鞭痕,也許是因爲好奇手指就這麼探了上去,異常溫軟的觸感,彷彿覆蓋着一層淡淡的細膩,“如果我沒有出面。”她擡頭的視角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你會用你夏佐的存在跟你哥哥做交換嗎?我看新聞了,這個世界很小。”
“你知道夏佐?”
“我還知道柳嫣然當初無意中發現你養着你哥哥的兒子,她把夏佐當成了你的私生子以爲你背叛了她,所以才堅決要跟你分手。”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那鞭痕已經結了疤,有些硬,“雖然我那麼說,但是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也不能全怪她吧。”
凱撒把吹風關了。
臥室裡沒有了聲音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唐小諾摸摸自己的長髮,幹得差不多了,她的眼眸有些認真有些無奈,又有些半開玩笑成分,“亞瑟喜歡安西,她只要知道了這件事再知道當初的真相,你不用再付出什麼,她應該會回來找你的。”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臉,模樣像個勸着大人的孩子,“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不要計較太多了,誰叫你喜歡她呢,反正最後能和好就行了,你不是想和她結婚在一起嗎?”
她應該是變了一些,至少在他的面前,她是變了些。
“是嗎?”有將近一分鐘的沉默,凱撒站直了身子拉開背後的衣櫃從裡面取了一套衣服出來,從裡面到最外面的外套全都擱在她的身側,好看如畫的眉目很淡,“原來是這樣,餓了嗎?想先吃飯還是睡覺起來再吃飯?”
小諾看了眼時間,還早,“先睡覺吧,吃飯了你再叫我。”
凱撒掀開被子讓她挪了進去,她正準備躺下的時候,男人的身軀忽然壓了下來,一股熟悉間夾雜着些許陌生的氣息籠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