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覺得顧睿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是小小的想了一會兒也就沒有再多想了,她回臥室小睡了一會兒當成午覺,然後纔起來看書,看了一會兒發現注意力有點分散。
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出來叫小小出去逛街散步。
孕婦整天都待在家裡也不好,顧安西沒多想的就答應了,“嫂嫂你等我一會兒,我開車過來哈。”
“沒事,我不着急。”無憂輕輕的笑。
半個小時後,安西開着她的瑪莎拉蒂過來了,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恰到好處,兩人去逛了會商場,吃甜品,喂鴿子,很輕鬆。
廣場上漫步的人很多,安西的手裡拿着兩個包,所以無憂只需要很輕鬆的走路,她側首看着一旁的女孩,眯着眼睛輕輕微笑,“小小,你真的喜歡易北嗎?”
顧安西蹲着身子給廣場上的鴿子餵食,“喜歡啊,嫂嫂還是哥哥覺得他不好嗎?”
“跟他在一起的是你,好不好當然你最清楚。”無憂有身孕不能蹲下來和她說話,只能這麼站着,女孩的髮質極其的好,安西很少出現在媒體下,顧家的作風一貫低調,安西算是最低調的存在了。
女孩的掌心裡放着鴿食,灰白色的鴿子低頭在她的掌心啄着,她的笑容很明媚,“挺好的啊,我想找個爸爸或者哥哥這樣的男人,易北他溫柔體貼,我想要生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
她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在憧憬。
無憂在她的身側轉悠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上個男朋友也是溫柔體貼像你爸爸或者你哥哥那樣的嗎?”
因爲安西是低着腦袋蹲在地上的,所以無憂可以看清她的動作,她配合着鴿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微微的笑言,“他啊,時間太久了,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無憂問道,“你後悔遇見他嗎?”
“不會啊。”安西依舊是言笑晏晏的語調,自然得聽不出任何的異樣,“大家都說,像我這樣的不諳世事的富家千金,年紀小的時候瘋狂一把很正常,玩過了就找個靠譜的男人,安安心心的結婚。”
她說這話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不諳世事的富家千金。
無憂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戒指不見了,“你一直戴着的戒指呢?”
安西仰起臉笑,腮幫鼓着模樣很可愛,“你們都說那是我前男友送給我的所以我才一直留着,我都跟易北在一起了再戴着他會不高興的,所以我扔掉了。”
說完,她伸出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造型簡單鑲着透明的鑽石的戒指,跟她之前掛的那一枚古老神秘的戒指風格相差太大,但是,也顯得更加的適合她。
顧安西朝着無憂笑眯眯的道,“我有新的戒指了。”
說完,她又繼續興致勃勃的喂着鴿子。
無憂立在一邊看着她,女孩的氣質看上去幹淨無害,不見半點陰霾,顧睿說小小受過很深的情傷所以不願意提及,可是她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怨恨和憎惡。
哪怕是提及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睛裡也沒有陰暗的情緒。
也許真的是心頭的刺青,經久不息,但是聰明的女孩總知道眼前的生活到底應該如何抉擇纔是對自己最好的。
無憂覺得,小小是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或者就是因爲太清楚了,所以才能坦坦蕩蕩的選擇適合結婚的男人。
到傍晚下山的時候,顧安西提議道,“嫂嫂想吃晚飯再回去還是我現在送你回去?”她想了想,“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味道不錯的日本菜,要不要我帶你去試試?”
無憂考慮了一會兒,“我還是回去吧,我跟你哥中午鬧不愉快了,我不回去他肯定又以爲我在跟他鬥氣。”
安西覺得很難理解,“你性格這麼好,我覺得我哥的性格也不差,你們怎麼會鬧不愉快?”
無憂眨眨眼睛,“今天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一個帥得一臉血的男人,一下沒控制住誇獎了幾句,然後你哥覺得我在存心膈應他,然後他就一直生氣了。”
當然,他生氣的原因還有一條就是她沒有主動的哄他。
顧安西撇撇嘴,託着下巴作思考狀,“貌似男人有時候是真的挺小氣的,嗯,你別看我哥平時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佔有慾很強,如果遇上棋逢對手的情敵你還誇他他當然會生氣。”
“好像是這樣的。”無憂淡淡的笑。
只不過她對這段關係的感覺是淡淡的,或者被壓在淡淡的範圍裡,她如今不會主動的招着他吵架,但是也不願意再耗費力氣刻意的維持,誰知道後面等着她的是什麼,順其自然吧。
六點左右,安西送無憂回家。
無憂下車後,安西摁下駕駛座的玻璃,朝着她笑,“嫂嫂,我知道哥哥在小諾的事情上沒有處理好,可是他們畢竟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吵架或者感情淡了分手,換了誰都沒有辦法一下理清楚,你怪他也是應該的,可是成爲夫妻的緣分很難得,也許你還能慢慢考察一段。”
無憂莞爾微笑,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不知道爲什麼,”顧安西發動着車子的引擎,笑容襯着夕陽的餘暉終於少了那麼點無憂無慮的味道,“其實我總覺得很羨慕你呢,嫂嫂。”
無憂再次微怔,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瑪莎拉蒂已經開出別墅了。
她剛走進去林媽就連忙跟她打招呼,“太太,剛剛先生打電話回來說他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所以囑咐我讓您先吃飯。”
無憂點點頭,“我知道了,林媽幫我倒杯水吧。”
林媽哎了一聲,立即就轉身去倒水了,邊走邊道,“馬上就能吃飯了,還是您想待會兒再吃?”
無憂淡淡的道,“既然已經做好了那就現在吃吧。”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裡面很安靜,沒什麼未接來電和短信之類的東西,她平靜的放回自己的包裡,然後就起身去吃飯。
林媽幾乎每餐都在變着法子的給她做補充營養還好符合她胃口的飯菜,爲了寶寶,她一般都儘量的多吃一點,胃口不好的時候也會慢慢的喂着自己吃。
顧睿回來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時針指向十點,也就是無憂準備睡覺的時間。
他推門走進臥室的時候無憂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不是很濃,若有似無的,她蹙着眉頭,一雙黑漆漆的眸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走到她的身邊,手撫上她的肩膀,看着她無聲的眼神,主動的低聲解釋,“出去應酬了,喝了點酒。”
無憂,“哦。”
顧睿勉勉強強的好脾氣幾乎在瞬間被這個字點燃,他伸手狠狠的捏着女人的下巴,“戰無憂,你再哦一下試試看!”
冷暴力說的就是哦。
無憂眨眨眼睛,慢吞吞的道,“我哦的話,你要打我嗎?”
話音剛落,男人有力的脣瓣就壓了下來,距離一近,那股酒味就跟着濃烈了一點。
吻勢裡懲罰的意味極其的濃厚,他吻着她的時候就像只一直兇狠的惡狼,而不是溫文爾雅的男人,加上那點酒精作祟,血液裡瘋狂都在蠢蠢欲動。
無憂用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側開臉閃躲,她好幾次都被他的牙齒咬痛,“顧睿……顧……睿……”
氣息粗喘紊亂的男人稍微離開了一點,但依舊是惡狠狠的,“怎麼?不準吻嗎?是不是不給吻?嗯?你說!”
“不是,”無憂的呼吸也有點亂,但是說話間還是淡淡的,“嗯,你能……洗個澡刷個牙嗎……我不喜歡跟酒鬼接吻。”
說完,她低頭在他的胸前的襯衫處嗅了嗅,聲音更淡了,“除了酒味,好像還有點香水味呢。”她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着,“顧總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點兒小酒找個漂亮姑娘玩了?”
“沒有。”顧睿黑着一張臉陰鬱的低吼道,“我說我去應酬了。”
誰知道哪個女人往他身上蹭過,他又不喜歡那些豔俗的香水味。
她依然笑眯眯的,“是嗎,好像應酬的時候有很多漂亮姑娘呢。”
顧睿狠狠的捏着她,“是啊,是有很多漂亮姑娘,比你善解人意比你說好好聽。”
“哦,”無憂拖長了語調,從他的褲袋裡摸出手機,然後看了一眼時間,“還這麼早呢,怎麼就回來了呢?”
她不知道,她的手指進入他的褲袋時,指尖劃過他的大腿,酥酥麻麻的緊繃很快的就往一個地方涌去。
顧睿怒氣反笑,也不再說話,直接扣着她的後腦再度封上她的脣,彷彿是爲了挑釁她之前說的話,手指掐着她的下顎輕易的迫使她張嘴將自己的舌強行喂入她的口中,然後用力的掀起狂風暴雨般的攪拌,誓要將兩人的氣息混在一起。
無憂的鼻息和口中很快全都是男人的混着淡淡酒味的氣息,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着他的肩膀,她被他吻着,彷彿連着她的脣舌和呼吸都被他掠奪和侵佔了。
她的大腦都好像被電流漫過了一層,頭昏腦漲的意識不清楚,等到顧睿鬆開她的時候,無憂一隻手攥成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上,可惜過於綿軟無力沒有攻擊性反而更像是撒嬌。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