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爺子無奈,只能跟着自己的兒子出了電梯,既然已經來了當然也要視察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了。
因爲刑老爺子的到來,刑氏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將這次城東地皮的競拍案放到了明面上進行討論。
而謝如霜和童洛熙兩人在錦冽的護送下到了醫院,醫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謝如霜的手心和腳踝,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也不需要住院,處理完了就能回家。
童洛熙小心翼翼的照顧着自己的母親,就讓她躺在牀上不讓她動。
“媽媽沒事,能走。”謝如霜掙扎着要站起身子自己幹家務,卻被童洛熙一把給按了回去。
“你別動,腳都腫了還怎麼幹活啊,這些活我都能做,你放心吧。”
說着便將謝如霜重新按回到牀上,蓋上被子。
謝如霜看着童洛熙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給你添麻煩了。”
原以爲去找刑墨堯好好談談,給自己的女兒爭口氣,卻沒想到現在變成這樣,還給小洛添麻煩了。
童洛熙抿着嘴,沒有說話,半晌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說道:“媽你以後不要去找刑墨堯,幹什麼要去找他,我和他現在沒有關係了,你去找他也沒用。”
謝如霜尷尬,她以爲去找刑墨堯能給童洛熙爭取點什麼的,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小洛反而不高興了,她似乎做錯事了。
“好好好,媽媽知道了,媽媽以後一定不會私自去找刑墨堯,你別煩躁,你身體剛好。”
童洛熙一陣陣的心疼,爲自己的媽媽感到心疼。
“媽,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呢,你是我女兒啊。”是她當年拼命保護下來的女兒啊,她過得如何比任何事都要讓她擔心。
童洛熙抿了脣沒有說話了,一直到了晚上,謝如霜睡下後,她纔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童洛熙愣了一會兒後才站起身子輕聲的出門。
週三,她不得不出現在星瀚府的前面。
童洛熙走到星瀚府的門前,剛站定就有轉身離開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南宮,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衝動,捏了捏手,伸手按了門鈴。
門鈴響後,沒人開門。
童洛熙又按了一次,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開門。
正在童洛熙準備按第三次的時候……
“你不是知道密碼嗎?”
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沉穩熟悉的聲音,讓童洛熙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
童洛熙沒有轉身也能感覺到自己身後的人在慢慢的靠近自己,他身上的薄荷味飄散在空中,無孔不入的侵入她的鼻尖,讓她的心有些微微顫抖。
刑墨堯已經站定在童洛熙的身後,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轉身,而刑墨堯高大修長的身軀站定在她的身後能將她整個人給擋住,猶如將她擁入懷中。
但看到她沒有輸密碼而是按門鈴的時候,刑墨堯真的愣了一下,很不好受。
她無意間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不少,只有陌生人才會按門鈴不是嗎?
刑墨堯壓了壓心中的那股衝動,半晌後沉默的伸出手越過她的肩膀,直接在門上輸入密碼。
童洛熙目視前方,餘光看到他的手臂越過自己的肩頭輸密碼的樣子,似乎他的胸膛也正貼在自己的後背,讓她感到自己似乎就在他的懷中。
他身上的溫暖體溫正慢慢的傾襲着她的身子,讓原本寒冷的身體一下子回暖了不少。
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門彈開。
刑墨堯沒有收回手,而是繼續伸手將門打開。
門已經打開在她的面前,童洛熙沒有退縮的權利,只能勇往直前,走了進去。
刑墨堯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後。
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童洛熙的身上,發現她從背後看竟然瘦了那麼多,本就嬌小的身子現在看去竟然只剩下一副骨頭的樣子,讓他心疼極了!
關門聲傳來,童洛熙忍不住的心一顫,雖然告訴自己她跟刑墨堯是完全沒可能了,死心了,但還是止不住自己心底的那股無法言明的情緒。
童洛熙站着沒動,是刑墨堯彎身將鞋架上的鞋子拿下來放在她的腳邊,用極其溫柔又家常的語氣說道:“換上。”
隨後他便自己換鞋子。
童洛熙沉默着換好鞋子,刑墨堯像是非常習慣那樣,也好像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出現過任何不好的事情一樣,像是幾個月前那般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將她領到了客廳沙發坐下。
對於他的神色如常,童洛熙有些詫異,但還是照做,她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刑墨堯。
刑墨堯對上她的冷淡視線,心裡一酸,臉上卻溫柔的笑着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做晚飯。”
說着他便要站起身子。
童洛熙心一頓,有些不明白爲何他突然間那麼的溫柔,這是爲什麼?他怎麼做到能做這麼的淡然,經過這次的劫持事件,他怎麼可以做到完全置之不理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已經吃過了。”童洛熙淡淡的說道。
站起身子準備走的刑墨堯頓了頓,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低頭對童洛熙說道:“沒事,那就陪我吃。”
說着他便已經走出了這邊,脫下了外衣進了廚房。
對於他的堅持,童洛熙無奈,只能自己無聊的拿出遙控機,開了電視,呆呆的盯着電視看着,裡面放了什麼內容並不重要,她不過是想讓客廳稍微的熱鬧一些罷了。
而刑墨堯卻藉着去廚房的理由,透過廚房那透明的玻璃,一直在盯着童洛熙的背影看着,怎麼也看不夠,怎麼看都覺得心痠疼的發緊。
不知不覺,童洛熙看着看着便想要睡覺了,今天累了一天,精神早就已經疲憊,現在這樣呆呆的坐着,便有了想要睡覺的慾望,眯着眯着,人就已經睡着了。
刑墨堯輕聲走出來了廚房,走近一看便發現她已經睡着了,他的眼光滿含溫柔,輕聲蹲下在她的面前,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怎麼看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