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堯一聽到這個消息,腦子瞬間空白,心臟漏掉了一拍,那震撼到死亡的感覺瞬間要了他的命。
刑墨堯雙手死死的捏着欄杆,眼眸堅定又震驚恐懼的盯着戰琰,他幾乎無法說出聲音啞着聲音再次問到:“走了?她真的走了?”
像是不敢相信一樣,刑墨堯多次確定,得到的答案都是點頭,戰琰冷酷的看着刑墨堯,雖然知道刑墨堯是真心愛自己的女兒,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但是戰琰他不能寬容他,他依舊傷了他的女兒!
戰琰冷聲說道:“她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刑墨堯死死的盯着戰琰,他不敢置信的搖着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洛熙在哪裡,你知道的對不對?告訴我,我要去找她!告訴我!”
刑墨堯幾乎是瘋了一樣,隔着鐵門,伸手用力的抓住戰琰的手臂,大力的捏着,急切的想要知道童洛熙現在在哪裡!
戰琰蹙眉,不耐煩的吼道:“對我就是知道她在哪裡!但是刑墨堯你聽好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死心吧!”
刑墨堯直直的盯着戰琰,那眼眸中的不甘和心痛那麼的明顯,卻依舊無法讓戰琰心軟。
容柒和刑老爺子根本就插不上話,是刑墨堯做錯在先,不能怪戰琰他們爲了保護洛熙而拒絕告訴他消息的,真的不能。
容柒心疼的看着痛苦的刑墨堯,走過來拉了拉他的手臂,輕聲勸道:“墨堯別這樣,你別這樣,我們走吧,好不好?聽媽***話好嗎?”
不管容柒怎麼拉扯着他,刑墨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一直死死的抓着戰琰的手臂,如果戰琰不告訴他的話就不放手的樣子。
“墨堯,你聽話好不好?”容柒幾乎是在求着他了。
戰琰蹙了蹙眉,“你走吧,我真的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自己有本事找到,那是你的本事,我也不會阻攔你。”
刑墨堯看着戰琰,從他堅定的眼神中看出來,他確實不會心軟的。
刑墨堯死心了,他無力的滑下了自己的手,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靈魂一樣,無力的垂着手低着頭,毫無生氣。
謝如霜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心疼,但是更加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她狠狠心還是沒有說洛熙現在在哪裡。
刑墨堯像是沒有看到周圍人的視線似得,低着頭轉身,毫無生氣像是木偶一樣慢慢地離開了。
容柒看他這樣的背影,心疼的要死,絞痛的厲害,幾乎流淚哭泣。
她快速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刑墨堯的身邊,真怕他會發生什麼不測的地方。
而刑老爺子也跟在他們的身後,既擔心刑墨堯又擔心容柒。
刑墨堯渾渾噩噩間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不要跟着我,我想一個靜靜。”
說完自己一個人前進,而容柒想要繼續跟,卻被刑老爺子給抓住了。
“讓他去吧,他能緩回來的,你放心吧。”
“我怕他想不開,他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容柒擔心的看着老爺子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真的。”刑老爺子看着遠去的刑墨堯的背影安慰着容柒,也安慰着自己。
那是他刑家的男人,他相信刑墨堯的能力,他不是一般人,他一定可以很快的爬起來,找到丫頭,追回來的。
他一定可以的!
刑墨堯渾渾噩噩的攔了一輛車回到了星瀚府,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多想,只想好好的呆在一個地方,放空自己。
他無法接受童洛熙忽然離開的消息,他真的有些懵了,不知道去哪兒找她,去哪兒見她,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着想要見到她!
刑墨堯將自己關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面,一個人靠着牀沿坐在地上,雙手環住自己的雙腿,放空自己的腦袋,可不由自主的腦子裡面想的全都是他和洛熙曾經的一切。
越是想念就越是想見她,幾乎到了渴望的狀態,整個人都像是一條渴求湖水的魚一樣,到了瀕臨死亡的狀態!
一整個晚上,刑墨堯都怔怔的坐在地上,放任自己在不斷的想念着童洛熙,任由自己的心臟不斷的緊鎖着,難受着,窒息着。
當地平線上第一抹光線照射的時候,刑墨堯便站起了身子,走向窗邊,嘩的一聲直接拉開了那厚重的窗簾,讓太陽直直的照射進來,將自己曝光在這陽光之下,他面對着陽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異常的清爽了。
原本邋遢的鬍渣此刻已經被清理掉了,頭髮往後梳好,走進了換衣間將衣服穿好,他沒有更多的時間拿來傷春悲秋,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與其在這裡悲傷,痛苦,不如拿這份時間來找人。
等刑墨堯收拾好自己後,他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錦冽。
“錦冽,從現在起你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給我找人,把童洛熙在哪裡給我找出來!”
“是!”錦冽答應。
刑墨堯掛斷了電話,他雙眸堅定,不管童洛熙現在在哪裡,他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
此刻的童洛熙正呆在美國的一棟田園風格的小別墅裡面,這是她的父親爲她準備的地方,讓她在這裡好好的散心的。
童洛熙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好像是那種經歷過無盡疲憊之後的空虛。
她出國了,離開了那個讓她無法呼吸的天空,卻依舊沒有感覺到舒服,還是那麼的窒息!
她想要離開,一個人離開,出去走走。
她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她肚中的孩子無法等待,真的無法等待。
童洛熙蹙起了眉頭,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自己從這裡走出去,只是現在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童洛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前望着這陌生的風景,心就像是上了枷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