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向東忐忑的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林芸終於回來了,她在門口猶豫了好半天,才進來這別墅的,可進來後,林芸就有些後悔了,因爲她小心藏起來的,治療艾滋病的藥和針管全都在地上擺着,很明顯,她的秘密已經被人發現了。
眼底閃過慌亂,林芸緊皺着眉,話音含糊不清,隱隱透着心虛,“那個,昨天的事,我……”
“不要和我說昨天的事。”溫向東臉色陰沉,怒意明顯,“林芸我問問你,這些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得了那種病?”
“我……”
林芸臉色慘白,這要她怎麼說,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得艾滋病呢!
可是她皮膚上多處出現異樣,又怎麼解釋?
見林芸沉默不反駁,溫向東怒意更甚,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臉色難看至極,“你這個噁心的女人,你……你……你氣死我了。”
溫向東不得不懷疑這個林芸是故意的,在明知道身體有病的情況下,還和自己發生那晚的事,而且,還用那種下藥手段,這心思簡直是陰險到了極點。
溫向東緊緊的捂着心口,不行,他不能這樣等下去,他要先去找個信得過的醫院給自己好好檢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被傳染。
如果他不幸中招了,那雪婉十有八九也是被自己給傳染上了。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告訴雪婉,他和林芸有那一晚,雪婉流產他已經夠愧疚的,絕對不能在讓雪婉傷心了。
越想越煩躁的溫向東也顧不上繼續質問林芸,就匆匆離開了溫家。
林芸站在原地,有些焦躁不安,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今天晚上她還弄不到二十萬的話,那……那個男人一定不會輕易的饒了自己。
想到那個人的手段,林芸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是現在的她生了病,又被溫向東恨得要死,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去哪弄到那二十萬了。
陸雪婉看着林芸這幅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流光,林芸好像很焦急的樣子,是有什麼急事?難道,又是因爲那天那個歌舞廳的男人?
沉吟了下,陸雪婉笑道,“林芸,你出了這事,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呢,這樣我好歹也能幫幫你啊!”
“呵,貓哭耗子假慈悲。”
林芸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別以爲她不知道,這溫家最想看自己熱鬧的,就是陸雪婉了,現在自己被溫向東趕出去,不會在有人和她搶男人了,陸雪婉心裡一定得意的不得了吧!
面對林芸的諷刺,陸雪婉絲毫沒有生氣,她招呼王嫂道,“王嫂,把林芸的東西都搬回樓上房間去,再把我的包拿來。”
“陸雪婉,你……”
林芸詫異不已,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走了,林芸不是最開心的麼,現在又爲什麼不讓她走了?
這個陸雪婉,安的到底是什麼心思,爲什麼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王嫂很快就把陸雪婉的包拿
來,陸雪婉伸手接過,從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林芸手裡,看着她那因爲不敢置信而睜大的眼,脣角輕勾,“這裡是三十萬,密碼是六個一,向東前些天給我的,我正好也沒什麼用,你就拿去看醫生吧!”
三十萬?林芸神色微動,雖然她很不想收陸雪婉的錢,但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拒絕的權利,除非她是不想要自己這條小命。
哼,管這錢是陸雪婉的還是溫向東的呢,她還是先收了解解眼前的困難,等事情都解決了再說。
這樣想着,林芸倒是伸手拿過那張卡,“陸雪婉,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不客氣。”
陸雪婉臉上笑意不減,只是那眼底深處卻快速閃過一抹詭異,只是三十萬而已,她還沒在乎到哪去,她就是想看看,這三十萬,能釣到怎樣一條大魚,以女人對女人的瞭解,她敢肯定,林芸這焦急的樣子,一定是因爲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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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的頂層會議室中。
“嗒……嗒……嗒。”
渾身透着冷漠氣息的男人靜靜的坐在主位上,他五官硬朗分明,寒眸幽深晦澀,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在辦公椅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着,明明是很平常的動作,可在他做來,卻是那般的令人無法忽視。
整個會議室中寂靜極了,就連空氣都彷彿凝滯住,所有高層主管全都靜默的低着頭,沒一個人敢說話,就連呼吸都放到最輕,生怕惹怒了那個渾身冰冷的男人。
聲音停了,男人淡淡的擡了擡眼皮,“怎麼,都不願意說一說?”
“葉總,您讓我們說什麼啊!”說話間,公關部經理故意扯了扯自己本就夠暴露的衣領,笑的魅惑,“葉總,我們大家都坐在這一個小時了,我手裡還有很多工作等着要親自彙報給您,您看……”
“公關部的事直接交給方特助就可以。”
無視公關部經理不停搔首弄姿的動作,葉嶸緩緩將寒涼的目光落在滿臉麻子的肥胖男人身上,薄脣輕啓,“金總,你是公司的股東,而且金氏五金在A市也是很有地位的,那,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又沒有叫其他股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哼,叫我過來又什麼也不說,害的我一個小時喝了好幾杯茶。”
放下手中茶杯,金總一臉的不耐煩,“葉總你到底有什麼要說的就快點,我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呢!”
“着急什麼。”垂眸瞥了眼腕上的手錶,葉嶸意有所指,“等兩個人,馬上就到。”
“你這……”
金總一噎,但礙於葉嶸在整個A市的地位,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真想不明白葉嶸等着的到底是誰,還有,爲什麼那麼多股東只叫了自己過來?
葉氏樓下,方茗不停的來回踱步,眼看着溫靜來了,連忙道,“溫經理,都快一個半小時了,你怎麼纔來?”
“路上堵車。”溫靜神色淡漠,她本來是休息的,可是葉嶸突然打電話叫她一
個小時內趕到,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非要自己過來。
“快走吧!”
“好。”
等溫靜和方茗兩個人到頂層會議室時,面對的就是那令人尷尬的一幕。
公關部經理見到溫靜,臉色難堪,但還是不忘故意秀一秀她那傲人的身材。而那個和她有過一點衝突的金總,卻是格外笑容滿面。
方茗把手裡的資料交給葉嶸,又小聲的說了幾句,目光偶爾會瞟一眼滿臉麻子的金總,帶着一抹意味深長。
“我知道了。”
葉嶸擡起頭,深諳的瞳眸漸漸結上了一層冰碴,“金總,我這裡有一個關於你的最新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我有什麼消息。”金總渾然不覺正在逼向自己的危險,他端起茶杯,一邊喝着,一邊用色眯眯的目光看向溫靜。
聽說這女人和葉嶸關係不明啊,而且長得也很漂亮,要是和他……
正YY時,一道凜冽的寒涼目光猛地射向他,金總手上喝茶的動作一抖,頓時灑了一桌的茶水。
美目瞥了眼那個渾身冰冷的男人,溫靜挑眉,一個眼神就把這個胖子給嚇得手抖,葉嶸真有這麼可怕?
葉嶸隨手將手裡的資料扔給金總,語氣冰冷,“看一看,然後我們討論一下,是你自己去公安局自首,還是我把你送進去?”
“什麼玩意,什麼公安局,說的都是些什麼。”
金總一邊埋怨着一邊拿過那份資料,越是往下看,一雙眼瞪得就越是大,最後更是臉色慘白,渾身如秋風落葉般打着寒顫。
金總本來就胖,這一發抖全身的贅肉更是上下直動,讓人覺得莫名的好笑。
溫靜脣角輕勾,葉嶸這是打算把這個金總給‘處理’了,只不過,他處理就處理,爲什麼叫自己過來?要知道,她和這件事可沒有什麼關係。
“這……這……”金總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祈求的看向一臉寒意的男人,求葉嶸的手下留情。
可惜,葉嶸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溫靜知道,方茗知道,整個會議室裡的人全都知道。
薄脣上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葉嶸滿目寒涼,“擅自挪用貪污公司公款,又私自變賣公司股份,呵,金總,你的金氏五金都要因爲你而破產了。”
“我……我……”
金總渾身發抖,他剛想要再說什麼,警察已經從門外進來,冰冷的手銬拷在他的手腕上,金總不由得絕望,怪只怪,他太貪心了。
見金總就這樣被帶走,公關部經理嚇得臉色青白,低着頭,半句話也不敢說。
“解決了一個蛀蟲。”葉嶸轉頭,緩緩將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溫靜臉上,薄脣輕啓,“這都多虧了溫經理的功勞,所以,我要獎勵你。”
她的功勞?溫靜垂眸斂下眼底紛雜的情緒,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話音中的意思。他又要給自己什麼獎勵,升職加薪貌似不大一定,難道又是一個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