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涼的不帶半絲溫度的聲音讓溫詩雨手上的動作頓停,她轉過身,臉色駭然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他的臉色如冰,冷的讓人心頭寒涼,溫詩雨渾身一顫,不自覺的從心底生氣幾絲顫意。
當葉嶸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正在危險下時,墨眸一寒:“溫詩雨,你現在立刻放開她,不然我一定讓你後悔。”
溫詩雨皺眉,雖然害怕葉嶸的手段,但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放了溫靜,那自己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橫豎都是沒有好, 那還不如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這樣想着,溫詩雨乾脆一把抓過溫靜,尖銳的匕首抵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陰冷一笑:“葉嶸,看, 只要我稍稍一動,溫靜就死翹翹了,你們以爲我已經認命了,但可惜,讓我任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葉嶸寒眉緊皺,臉色陰沉。
“呵呵,你最好對我說話客氣點,不然,我可是真的會下手的。”
斜睨了眼溫靜慘白的臉色,溫詩雨啞聲一笑:“現在的溫靜,就像我手裡的一隻小鳥,我只要輕輕動動手指頭,那她可就沒命了。”
“你……”
眼角餘光瞥到桌子上那半杯水,葉嶸臉色一沉:“你下藥了。”
“沒錯,我下藥了。”
溫詩雨得意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只是最簡單的的安眠藥,讓這個女人一點力氣也沒有。”
得知是安眠藥,葉嶸冷寒的臉色稍緩,但心裡對溫靜的安危還是很擔憂。
危險的 眯了眯眼,葉嶸沉聲道:“說出你的條件。”
“你是要和我談判的意思嗎?”
聞訊趕來的鬱子安等人正好聽到溫詩雨這句話,全都震驚無比,陸雪婉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她就說爲什麼突然感覺那個聲音和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很讓人熟悉,原來那個化妝師是溫詩雨。
這一下糟糕了,溫詩雨那麼恨靜靜,一定會下死手的。
葉嶸示意幾個人冷靜,這才緩緩轉向溫詩雨,嗓音寒涼:“就算是,說出你的條件。”
“條件?”
溫詩雨歪頭看着溫靜那張絕美的面容,笑的陰冷:“我的臉毀了,名聲也醜了,甚至未來都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你說你能怎麼補償,呵呵,我知道你說不出口,那我就替你說好了,就來用溫靜補償, 我要讓這個女人變得和我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身側的拳頭緊握着,葉嶸跨步上千,溫詩雨神色一緊,立刻加重手上的力道,冷聲道:“葉嶸你瘋了嗎?你就不怕我真的割破溫靜的大動脈?”
“你!”
腳步一頓,葉嶸臉色更冷:“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麼樣,我就是想讓溫靜去死。”
溫詩雨陰狠一笑,眼角餘光瞥到葉嶸身後的幾人,意味深長的一笑:“褚慄然,怎麼,你這是來驗收成果了嗎?你瞧,你最恨的溫靜現在有多慘,她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在我手裡,只要我稍稍一動,她就死定了。”
溫詩雨的話音剛落,數道陰沉的視線就驀然間落在褚慄然頭頂,彷彿劊子手的大刀,能在瞬間將你封侯致命。
褚慄然臉色難堪,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葉嶸,卻不其然的撞進一雙冷的滿是冰碴的眸子。
臉色僵了僵,褚慄然使勁搖頭:“不,你們別聽溫詩雨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做這種事,我沒有。”
“褚慄然大小姐,別否認了,我們兩個可是好盟友呢!”
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溫詩雨接着道:“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順利的逃脫那該死的醫院,你放心,作爲報道,我一定讓溫靜這個女人死的很慘。”
這個褚慄然,真以爲自己會白白的成爲她的炮灰嗎?溫靜是她的敵人沒錯,她恨溫靜也沒錯,但是絕對不會傻乎乎的被人利用。
看着溫詩雨那張醜陋的嘴臉,褚慄然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溫詩雨給利用了。
溫靜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眼皮在漸漸下沉,她動了動蒼白的嘴角,好半晌,叫出“葉嶸”兩個字。
葉嶸 薄脣緊抿着,身側的拳頭在一點點的縮緊,他真想衝過去一把將溫靜搶回來,可是溫詩雨那把隨時會失控的刀,讓葉嶸猶豫了。
他不能冒一丁點的危險,更不能拿心愛女人的生命當做賭注,他輸不起。
“呵呵,怎麼,葉二少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可真是難得呢!”
緊了緊手上的刀,清楚的看到溫靜白皙的肌膚上流下滴滴 獻血,以及葉嶸那驟然大變的臉色,溫詩雨得意一笑:“給你一個機會,準備兩個億,並且派一架直升飛機接我,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除非你想讓溫靜這個女人現在就死。”
“好,我答應你。”
頓了頓,葉嶸冷聲道:“但是你要保證溫靜的安全,飛機到了你就放人。”
“等我安全之後吧!”
溫詩雨冷笑,腦海裡閃過自己將溫靜從數千米高空扔下去的畫面。
數千米,溫靜必死無疑,而到時候自己就會帶着兩億離開中國,去國外做整容手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完美。
葉嶸臉色冷沉, 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去刺激溫詩雨怎樣的時候,而是儘可能的救出人來。
這樣下着,葉嶸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溫靜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的昏了過去。
鬱子安神色一緊,一把緊握住褚慄然的手腕,強行將人帶出去。
“鬱子安,痛,你快點鬆手,好痛。”
褚慄然齜牙咧嘴,彷彿真的痛到極致。
“哼!”
加重手上的力道,鬱子安要緊咬着牙:“褚慄然,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靜靜。”
現在的溫詩雨已經到了什麼都顧不得的地步, 只要能讓溫靜痛苦的事,溫詩雨都會去做。
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手腕上傳來絲絲痛意讓褚慄然臉色難堪至極:“鬱子安你瘋了嗎?溫詩雨怎麼樣關我什麼事,你不要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好不好。”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鬱子安冷哼:“只要是對靜靜不利的,你都想要去做,溫詩雨自己都說了,是你幫她離開的醫院,褚慄然,我告訴你,如果靜靜真的出了什麼事,別說葉嶸,我先剝了你的皮。”
往日溫和麪孔的人卻驟然間變得陰沉無比,褚慄然忍不住後退一步,臉色難堪:“爲了溫靜,你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這還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那個鬱子安嗎?簡直變得讓人覺得可怕。
這一刻,褚慄然竟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如果溫靜真的出什麼事,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倒黴?
楊光和許浩從裡面匆匆跑出來,見兩人這樣對質,連忙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救出溫靜。”
“哼。”
一把甩開褚慄然的手,鬱子安冷聲道:“許浩,你去把這個褚慄然交給警察局,然後的報警。”
許浩當然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吊兒郎當的時候,當即點頭同意,抓着褚慄然就離開了。
楊光皺眉:“別再有什麼變故,我跟着去好了。”
鬱子安點頭,眉宇間一片凝重。
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兩億支票和直升飛機都趕到了,溫詩雨緊抓着溫靜的手,想要將人弄上飛機,但卻忘記了自己那已經殘廢的腿。
“該死!”
溫詩雨咬牙切齒,本來想把溫靜扔從高空扔下去的,但是以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沒可能。
葉嶸站在飛機下方,棱角分明的面孔佈滿了寒涼的冷意:“溫詩雨,趕快放人,你沒有選擇,拿着你的錢和飛機,離開這裡。”
“你!”
喘着氣,溫詩雨滿心不甘,溫靜好不容易落在自己手中,任憑自己處理,可現在,卻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好機會的失去。
緊了緊手心,溫詩雨厲聲道:“你來揹着她,我們一起去。”
見溫詩雨這
樣不肯退讓,葉嶸臉色也有些難堪,但還是點了點頭。
從溫詩雨手裡接過溫靜,三個人一起上了飛機。
不一會,飛機起飛,三個人都升上了天空。
溫詩雨坐在前面,手捧着那賬兩億單據, 猙獰的面孔是止不住的笑意。
兩億雖然不多,但是卻足以讓自己改頭換面,重新換一個身份。
葉嶸坐在後面,緊緊抱着懷裡的女人,輕聲叫着溫靜的名字,可惜,都無法叫醒。
瞥了眼前面已經得意到忘記一切的溫詩雨,葉嶸嘴角輕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不動聲色的將早準備好的繩子拿出來,將自己和懷裡的女人綁在一起。
溫詩雨正在得意着,憧憬着自己未來的生活時,機艙門突然間大開,高壓的空氣呼嘯着灌進來,溫詩雨呼吸一窒,臉色驟然間大變:“出什麼事了?”
“你說呢?”
站在機艙門口,葉嶸冷冷一笑,緊抱着懷裡的女人縱身跳了下去……
“你們……”
溫詩雨駭然失色,匆匆忙忙的跑去機艙室, 可那開飛機的人也早已經跳了下去。
正在溫詩雨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時,原本正在平穩高飛的飛機突然間劇烈搖晃了起來。
這一下溫詩雨可是被嚇壞了,她坐在駕駛艙,看着前方的一片汪洋大海,慌亂充滿心底。
雙手顫抖着,不停的拍着各種各樣的按鈕,試圖讓飛機可以正常起來,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無論溫詩雨怎麼做,怎麼歇斯底里的喊着,仍舊改變不了飛機下降的速度,她最後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隨着飛機,墜落進大海……
“砰!”
一聲爆炸,整個海面掀起滾滾巨浪。
而湛藍的高空下,葉嶸緊攬着懷中的女人,邃冷的眼底是從未有過的陰寒。
“你還真是夠淡定。”
背後揹着跳傘的鬱子安無奈的撇着嘴,“我這個臨時飛行員配合的怎麼樣?”
“非常專業。”
葉嶸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還別說,這一次多虧了鬱子安的主意,沒想到他能想到這個辦法。
“幸好當年學過一點,不然現在可真是死定了。”
看着遠方的海面,鬱子安面無表情,絲毫不覺得溫詩雨死的可憐。
葉嶸沒有說話,但攬着懷裡女人的手卻緊了幾分……
半個月後,英國古堡中,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新娘顏值逆天,來的賓客更是有名的大人物,不得不說,這是一場盛大到令人驚奇的婚禮。
作爲守護溫靜的鬱子安更是第一個到場,見證這一刻的幸福時刻。
當優雅唯美的樂曲響起, 溫靜緊挽着溫向東的手一起走向婚禮殿堂,紅毯的那一端,站着的是她今生最愛的男人。
那張仿若上帝雕刻的完美面孔,正在對自己溫柔的笑,溫靜看着,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葉嶸,我就把靜靜交給你了。”
輕輕將女兒的手放在葉嶸手中,溫向東欣慰的笑着:“靜靜,以後你就是葉家的人了,但是爸爸永遠愛你。”
“爸……”溫靜眼眶一紅,忍不住想哭。
葉嶸接過,緊緊握着她的手,墨眸中噙滿了溫柔寵溺。
緊接着,牧師獻詞,兩人互戴戒指。
當一切完成後,溫靜的一顆懸着的心纔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
“在這種時候,你應該想我纔對,嗯?”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擡起女人的下顎,葉嶸俯下身,涼薄的脣覆了上去……
四片脣瓣相貼,腰間一緊,溫靜整個人都被擁入男人懷中,周圍人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溫靜臉頰一紅,主動伸出雙臂環着男人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墨色一深,葉嶸嘴角含笑:“葉太太,能告訴我你這麼主動的理由嗎?”
“理由?”
眉梢輕挑,她紅脣撩起:“沒有理由,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吻別……唔!”
來不及訴出的語聲,就這樣被男人狠狠的淹沒在更加激烈的吻中,霸道而纏綿,熾熱而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