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和中秋節雙節來臨,南閒敬祝各位書友成雙入對,美滿幸福
長江省省城,省委省政府主要領導家屬小區。
小區環境幽雅,綠樹鬱鬱蔥蔥,人行道兩側種栽的香樟樹樹葉在微風中翩翩起舞,透出陣陣清新芳香。
在小區中部,有幢古色古香的小別墅,一個美眸皓齒的女子穿着淺色連衣裙,步履輕快地從二樓下來。女子長得清麗脫俗,聽到客廳中一輛嬰兒手推車上的孩子“呀呀”叫嚷,嫩藕般的小手一曲一伸在空中虛抓,女子頓時笑臉如花,叫道:“寶寶,是不是餓了?媽媽來了啊。”
將兩個月大的嬰兒抱在手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嬰兒的臉,腳下輕移蓮步,右手像夏日暖風一樣輕輕拍打嬰兒的背部,空氣中滿是輕憐密愛。
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走進客廳,本來剛毅嚴肅的臭臉在看到嬰兒的時候瞬間破功,笑呵呵地說道:“來,給爺爺抱抱。”
從美麗的女子手中半搶半奪地抱起嬰兒,道:“小海,爺爺回家了。”
嬰兒毫不領情地“哇哇”哭鬧起來,女子連忙將嬰兒接了回去,叫道:“寶寶,寶寶,媽媽在這裡。”
也怪,嬰兒立即安靜了下來,小手在空中一抓一撓,發出“呀呀”的聲音。
“乖!”
女子低頭在嬰兒臉上“噗”地吻了一口,滿是幸福喜悅之色。
嬰兒也“呀呀”地發出歡快的聲音。
眼饞的老者圍着女子打轉,情急之下,想學嬰兒的聲音逗孩子,發出來卻是“呃,呃”雄鴨子般暗啞的雜音,嬰兒於是很不領情地癟癟嘴,做出哭鬧的架勢,女子忙說道:“爸。你別發怪聲,嚇到了寶寶。”
老者有些不悅地說道:“這小子,有點像葉之然,也是個犟種。”
說完這句,老者感覺自己犯賤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瞥見女子神情一黯,咳嗽一聲說道:“瑜雯。我要和你談談。”
“談談談,談什麼啊?”隱約猜到父親又要“老生常談”了,瑜雯頓了頓腳。
林茹真從裡面出來,見父女兩人有些不和諧,問:“民海,你又要和瑜雯談什麼?”
“呃?瑜雯。你把小海交給你媽抱,我們到書房去。”
“爲什麼不讓寶寶聽?我就要讓寶寶也聽聽你說什麼。”
這丫頭,自從生了孩子,在家裡口氣就有些強硬了啊!
黃民海看了看林茹真,看了看黃瑜雯,有些拿不定主意。
林茹真說道:“民海,家裡又沒別人。你有話直接在這裡說不得了?到了家裡還要耍官腔,有必要嗎?”
“呃?”黃民海雖然在外面威風凜凜,唯我獨尊的樣子,在林茹真面前卻不敢端架子,道:“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回到了長江省,和那小子同在一省,而且。因爲工作關係,那小子經常到省城……瑜雯,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個要徹底斷絕往來,不可私下裡見面,不可讓他看孩子。”
黃瑜雯生氣地說道:“爸,這話你都說了無數遍了。煩不煩啊?”
“是啊,民海,離開蘇省的時候,瑜雯不是和你約法三章了嗎?怎麼又提起這事?”
“我這不是警鐘長鳴嗎?怕你的傻女兒控制不住自己。又被這臭小子佔便宜。”
佔便宜之說,猶讓黃瑜雯聽起來彆扭,她轉過臉說道:“爸,我承諾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你承諾的事情,做了幾件?”
黃民海嘆口氣,這孩子還是心向着那個臭小子啊!問:“我承諾什麼事了?”
“你不是說,只要我和楓哥不往來,你就力助楓哥上位嗎?”
“那也要等你們真的斷絕往來纔好。”
黃瑜雯怒道:“媽!你聽聽爸說的什麼話?我在生孩子的時候,也忍着不和楓哥見面,甚至連電話都不通一個,爸爸還在說風涼話,要是那樣,我明天就抱着寶寶到楓哥身邊去。”
黃民海是急性子,聽了這話忍不住發怒:“茹真,你聽聽你寶貝女兒說什麼話?你要是敢和那個小流氓再見面,我,我立即免掉他的職務。”
“哼!我纔不怕!大不了我以後賣畫養他們父子兩人。”
林茹真見脾氣一向很溫順的女兒有些發急,臉孔一板,對着黃民海說道:“民海,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和瑜雯鬥嘴很光彩嗎?”
林茹真結婚以後,大小事情一般都順着黃民海,但一旦動怒,黃民海就不得不擺笑臉賠罪。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林家不遺餘力地支持密不可分。
“茹真,我也是爲她們母子兩人好啊,小海的身份要是曝光,將來就失去在仕途發展的機會了,那小子也沒好結果啊。你女兒怎麼就不懂其中的道理呢?”
“瑜雯不是已經和葉之然斷絕聯繫了嗎?你啊,上了年紀就變得婆婆媽媽。”
見黃民海吃癟,瑜雯趁機告狀:“媽,我都做到了,可是爸爸說話不算數,現在他回到長江省當省委書~記,沒準還想給楓哥穿小鞋,我把話說在前頭,爸爸要是故意打壓楓哥,我抱着孩子就走。”
林茹真當“老孃舅”,說道:“你也少說兩句。你要是不惹亂子,你爸怎麼會故意打壓他?民海,你說句話。”
黃民海攤一攤手,說道:“只要他不影響到我孫子的前途,我打壓他做什麼?我還準備讓小海走仕途呢。你們想想,等小海長大,我早退下去了,影響力有限,但那小子正是黃金時期,只有讓他留在高位,將來才能給小海提供助力。是不是這個道理?我現在即使壓壓他,也是爲了讓他走穩每一步。你們不懂,對一個高級幹部來說,廳級是最關鍵的時期,在廳級崗位上必須走得特別紮實,特別穩重,將來纔有發展空間。要是廳級崗位沒走穩,急匆匆地上到副部級崗位。那很可能副部級就是天花板了,再往上的可能性極低。”
黃瑜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父親叫板,這時候自然想把話說說清楚,道:“我纔不管那麼多了,只要楓哥受委屈了,我就帶着寶寶去陪他。”
“你……”黃民海怒氣又要上來了。
早看穿女兒色厲內荏本性的林茹真鎮定自若地對黃民海使個眼色,道:“民海。天這麼熱,你先去洗個澡。我要幫瑜雯衝奶粉給寶寶吃了。”
剛巧這時候張念悅的電話打了進來:“瑜雯,你在哪裡?搬回長江省了嗎?”
“念悅姐,我搬回長江省了。”
黃民海剛邁開腳步,聞聲腳步一滯。
“瑜雯,你爸到長江省擔任省委書~記。怎麼第一個調研的目的地就選在紹安市?他不會來打壓木頭吧?”
“啊?念悅姐,我不知道這事,等會我問問。要是爸爸不幫楓哥,反而打壓他,我就帶着寶寶來你家住。”
“我也盼望你來呢,給我傳授育兒經驗,以後我們兩個人還可以分工。我帶兩個孩子的時候,你作畫;你帶兩個孩子的時候,我去工作。多好?”
“念悅姐,不行呢。我答應爸爸和楓哥斷絕往來的。”
掛斷電話之後,黃瑜雯望向父親,見他也正憤憤然盯着她看。
黃瑜雯問:“爸爸,你就要去紹安市?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黃民海爆喝一聲道:“葉之然這小子有出息了?通過女人來給我施加壓力,好!好!好!讓他等着!”
林茹真急忙對着臉色忽變的女兒搖手。嬰兒大約也被黃民海突如其來的爆喝嚇得哭了起來。林茹真忙將黃民海推進房間,說道:“民海,你和自己女兒較勁有意思嗎?看把孩子都嚇着了。快進去,快進去。”
回過身,對瑜雯說道:“瑜雯,你爸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脾氣暴躁。你別和他一句來一句去,像話嗎?”
“媽,你沒聽見爸爸一心想打壓楓哥嗎?”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吧。你爸拿得定大主意的。他只不過怕你和葉之然有往來,故意嚇唬嚇唬你,不會真的動他。他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
“媽,我說的話也是當真的,要是楓哥失去了進步動力,我就不讓他當官,陪着我出國去。”
林茹真嘆口氣道:“你和你爸還真是釘頭碰上鐵頭,硬碰硬。讓媽怎麼說你呢?從小到大一直很乖巧的,沒想到脾氣中也有你爸的成分,倔得很。好啦,媽媽知道怎麼勸你爸的,放心吧。以後別跟你爸犟嘴。”
“噢,我知道的。”
晚上,林茹真在臥室中對黃民海說道:“民海,瑜雯這丫頭和你一個脾氣,不能倒着捋。這丫頭又是死心眼,只認得一個葉之然,你呀,要注意分寸,葉之然這裡,只要不來影響女兒和寶寶,就不要去壓他。”
黃民海氣呼呼地說道:“不行!這臭小子居然通過女人來給我施壓,我怎麼能輕易饒他?這樣下去,他會爬到我這省委書~記頭上去的,讓我以後怎麼開展工作?”
“我不是說了嗎?要注意分寸。你可以罵得兇一點,但不要做任何實質性動作。這樣兩方面都有交代。”
黃民海嘆口氣,說道:“要怪只能怪我們的女兒傻,她這樣的人才,全世界男人隨便挑,怎麼就一條道走到黑呢?”
隔壁房間內,黃瑜雯把酣睡的兒子抱到嬰兒牀上,輕輕柔柔地吻他一下,一臉陶醉地說道:“寶寶快點長大,等寶寶長大了,誰敢欺負爸爸,我們娘倆一起上,把他們都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