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的海邊暢遊了一個小時,又在沙灘曬了一個小時的日光浴,順便還輕薄了容貌堪稱傾城傾國的裴菲麗,葉之然心滿意足地回到代表團駐地。葉青蓮購物回來,買了一些越南特色的手工藝品,硬要塞給葉之然幾個,說是回去給念悅把玩。葉之然可有可無地收下。
葉青蓮寵愛念悅無可厚非。
她從小在葉老家長大,不獨葉老將念悅當作寶貝,張恆良夫妻、葉青蓮的父親都將小時候的念悅當作開心果,耳濡目染的葉青蓮也對念悅格外寵愛。由於年齡相差了十多歲,童年時代的張念悅有一半時間跟在大姐姐身邊,所以,葉青蓮對念悅有半母半姐的關係。
念悅結婚之後,葉青蓮經常悄悄地瞭解葉之然的品行。
對於官符如火,模樣英俊的葉之然,葉青蓮有些擔心也屬正常。畢竟這樣的男人在大多數女子眼中都是香餑餑。
身邊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啊。
這時候見他笑容詭異,露出揩油之後纔有的心滿意足表情,趁四周無人,葉青蓮拿起剛買的一個撓背的小竹器在他額頭輕輕敲打了一下,問:“怎麼回事?海邊看到很多穿泳裝的越南美女?賊忒兮兮的,不像好東西!”
“呃?青蓮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葉青蓮自己也感覺有些用詞不當,抿嘴一笑,道:“你到越南後已經瞞着我出去兩次了,究竟怎麼回事?那個阮東國怎麼對你特別感興趣?”
“青蓮姐。不是阮東國想見我,是越南的一個民營企業家。叫裴菲麗,想通過阮東國和我搭上關係……”
葉青蓮頓時高度警惕起來,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葉之然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葉青蓮臉色忽變,嚴肅地說道:“小葉,這件事你做得不妥。第一次見面尚有情可原,第二次就是你有些孟浪了。越南國內的官員,貪污腐敗非常嚴重。他們搞什麼革新開放,但相應的反腐工作沒有跟上,忽視幹部隊伍建設,以至現在十官九貪,你和他們搞在一起絕無好事。這和華夏國國內的情況大不一樣。國內雖然也有貪官,但畢竟是少數。再說,那個什麼裴菲麗……裴菲麗。嗯?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呃?長得可以吧。”
葉青蓮生氣地拿起小竹器去敲葉之然的木魚腦袋,邊敲邊說:“行啊!泡妞泡到越南來了。”
葉之然冤枉地說道:“呃?青蓮姐,如果泡妞,怎麼會告訴你?”
葉青蓮不肯輕易放過這憊懶無行的小子,虎着臉道:“這個女人,依靠勾搭政府官員做生意。能是什麼好貨?你別拿自己的政治生命開玩笑。”
“青蓮姐,我知道的。你給我分析分析,代表團這麼多人,他們何以選中我作突破口?而且,聽那個裴菲麗的意思。她短期並無利用我的打算。但是,未來怎麼樣。連我自己都無法把握……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名堂?”
“好奇心害死人!你管她搞什麼名堂?不搭理她們不就對了?”
……此時此刻,裴氏姐妹的話題也圍繞着葉之然展開。
在海濱浴場的淋浴房沖洗完畢,姐妹倆上車回去。裴菲菲見妹子粉面桃腮,表情和眼神都像是剛纔已經得到過滿歡娛和滋潤一般,詫異地問:“怎麼回事?難道你剛纔已經得手了?”
裴菲麗糾結得不行,氣惱地說道:“那個姓葉的真不是東西,先前在海水中嬉浪,被他揩足了油,渾身上下幾乎都摸過一遍,又不來真的,老孃現在慾火焚燒啊!”
裴菲菲開玩笑道:“啊?要不姐姐給你敗敗火?這樣子憋着可不行。”
裴菲麗大約是真的生氣了,沒好氣地說道:“都是被你害得!把這樣的人介紹我認識。現在反而是我被他套牢了,不把他拿下,我這輩子怎麼做人啊?還不得每天想着這臭流氓?”
裴菲菲一驚,問道:“菲麗,你該不會對他動感情了吧?”
“呸!動什麼感情?我們對男人還會有感情嗎?我只是想拿下他一次,否則心不甘。”
裴菲菲想到在華夏國時自己被葉之然婉拒的遭遇,也是對葉之然恨得咬牙切齒,道:“也奇怪!男人都是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貨色,偏偏葉之然就忍得住不對我們姐妹動筷子。難道他的興趣就在於揩油?自控力也太好了吧?”
裴菲麗恨聲說道:“平時都是我們撩撥男人,撩撥得他們徹夜無眠,讓他們圍在身邊打轉,吊足他們的胃口,但不給他們輕易嚐到甜頭。這次遇到高手了。我感覺他就是故意撩撥我們姐妹,讓我們乖乖地把底細都透露給他。”
裴菲菲急忙搖頭道:“不行,不行,千萬別對他透露什麼。姐姐準備在華夏國再拼二三年,然後把資產都轉移出去。這幾年,我在華夏國很遭人注意,想對我下黑手的人不在少數,要不是姓仇的老頭罩着我,沒準早被人吞下肚了。葉之然這個人和老仇不同,絕不能讓他知道太多。”
“可是,這人看起來奸詐無比,我們不給他真心,他也不給我們真心。”
裴菲菲驚訝地說道:“五妹,你糊塗了吧?生意場和官場大同小異,哪有什麼真心不真心?只有利益交換。你可別犯傻。”
“姐姐,爲什麼我們只能被男人玩弄,而不能玩弄男人?現在我們不一樣了,兩人加在一起,資產十幾億,有必要再違心地陪那些老東西上牀了嗎?應該讓葉之然這樣英俊有味道的男人趴在肚皮上賣力,才感覺有意思啊!”
“呃?妹子,你中葉之然的毒不輕啊!難道他在水裡摸你幾下,你就繳械投降了?犯花癡了吧?還有,有一個概念要明確,有再多的錢,在越南、華夏這樣的國家都沒用,惹惱了當權派,資產說沒收就沒收了,人身自由都可能得不到保障。現階段,我們該怎樣還得怎樣,除非將來離開了這兩個國家。”
“姐,他們明天要去河內了,我們也轉移戰場。”
“啊?你打算跟着去河內?”裴菲菲吃驚地問。
“是啊,怎麼能被葉之然輕易溜走?哼!他要是推三阻四,我到代表團去告發他,就說他在游泳的時候騷擾我。”
裴菲菲嚇一跳,忙說道:“不行,不行,得罪了他,我在華夏國的生意就危險了。”
裴菲麗見姐姐有些發急,“噗嗤”一聲笑道:“逗你玩呢,我纔沒這麼傻,這種事口說無憑,對他造成不了真正的傷害。不過,這個狠心短命的小賊,決不能輕易放他過關。”
裴菲菲嘆口氣說道:“本來我打算過兩天就回華夏的,現在有些不放心了。延後幾天,等葉之然他們回國後再走。就怕你管不住自己,任性胡來。”
裴菲麗白她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輕重緩急還會分不清?”
第二天,華夏國執政黨代表團結束在胡志明市的交流考察活動,啓程前往河內。裴菲菲姐妹也在當天坐飛機跟蹤而去。
河內是越南的首都,也是越南第二大城市,人口360多萬,是該國的政治、文化中心。
越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蘇強生到機場迎接華夏國執政黨代表團一行。第一天的行程比較簡單,先是兩黨代表團進行座談,介紹並交流各自執政黨在經濟建設中的領導作用,幹部隊伍的建設工作等等。華夏代表團着重談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理論基礎和實踐意義。
越共河內市委書~記李石軍年齡和胡志明市市委書~記阮東國差不多,也是越共政治局委員,這兩人傳說是下代最高領導人的有力競爭者,彼此間競爭意識強烈。華夏國黨代表團來越南進行兩黨間的友好訪問,自然是一件大事。代表團在胡志明市的所有活動內容都逃不過李石軍的眼睛。
得知阮東國特地約請華夏國長江省紹安市市委書~記葉之然,李石軍就開始分析此事。越南有專門研究華夏國政局的研究人員,他從這些人手中調來資料,認真研究葉之然的經歷。
本來,他感覺華夏國代表團中最有前途的官員應該是大恆市市委副書~記侯德來,但認真看了葉之然的資料後,他感覺到阮東國的眼光不差!
此人不僅僅在經濟建設方面是個高手,在組織工作及政治鬥爭中能力也明顯高出普通官員一截。阮東國約請葉之然而不約請侯德來想必就是這個原因!
既然阮東國對他這樣重視,李石軍作爲競爭對手自然也不甘落後。他抱定一個宗旨,你阮東國刻意交好的人,他也不能落後。
萬一將來競爭衝頂的時候,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發揮了重大作用呢?
座談會結束之後,李石軍對華夏國代表團團長齊啓明說道:“齊部長,我前段時間正巧看到貴國長江省紹安市軟件產業園方面的介紹文章,對紹安軟件產業園的成功經驗非常感興趣,想單獨請葉之然同志留下來,給我們分享一下成功經驗,不知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