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然不卑不亢地說道:“張書~記,年初五靜語書~記和王總到京城看望陳老時,確實約我同行,但事有湊巧,我愛人剛生完孩子,在坐月子,實在不便遠行。”
張廣鴻不肯輕易放過他,再將他一軍,道:“既然這樣,今天我們這些人都要去陳老家裡,不如一起同行吧。”
作爲副國級領導人,這樣邀請一個正廳級幹部,絕對稱得上禮賢下士。而他再次發出邀請,自然有深遠的考慮。
春節的時候,張廣鴻在陳老家裡遇到王靜語。陳老又鄭重對他作了交代,要將王靜語作爲陳系核心幹部加以培養。所謂核心幹部,就是要動用陳系力量對她進行鋪路了,製造政績,製造聲望,等等。陳老發了話,他不敢不從。而且,從理論上講,王靜語是陳老收的義女,成爲陳系核心幹部理所當然。
而在這之前,他已經調查過王靜語的詳細情況,知道王靜語還有一個政治上的合作伙伴,就是葉之然。而葉之然的站隊傾向偏向於楓寒軒。這中間就存在了一個潛在的隱患。要解決這個隱患,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將葉之然拉到陳系團隊中,至少也讓他站在不偏不倚的中間位置。
這次無意中遇到葉之然,他當面要進行適當試探、拉攏。
唐國強聽了張廣鴻這句話,臉色再變,但以他的身份不能胡亂開口,不由地看楓寒軒一眼。
淡定從容的楓寒軒饒有興趣地看着葉之然。大有考試的味道。
卻見葉之然露出遺憾的表情,看起來很誠懇地說道:“謝謝張書~記好意。我對陳老一向深懷敬意,去年下半年,爲了靜語書~記的婚事,陳老曾經召見過我一次,讓我深受感動和鼓舞,宛在眼前啊。不過,今天我還要向楓省長彙報工作,時間上又有衝突了。”
葉之然心知。張書~記說他們這些人現在去陳老家,完全是句託詞,陳老年紀大了,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就寢。既然對方信口開河,他也進行仿效,用楓寒軒當擋箭牌。一來可以表示自己和楓寒軒之間的親近關係,二來對張書~記明目張膽的拉攏表示出一種抗拒。
張廣鴻神色不變。笑道:“可惜了!那隻能等陳老方便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
“張書~記,實在對不起,改日有空,我一定聽從差遣,奉召唯謹。”
……兩班人分開之後,楓寒軒說道:“小葉。陳老府上如果再打電話召你,你只管去,多認識些人沒壞處。而且,幾次拒絕高級領導人的召見,傳出去的話就顯太過狂妄……我相信你。”
葉之然感激地說道:“謝謝楓省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天晚上,因爲時間已晚。楓寒軒和唐國強就住在蘇省駐京辦。葉之然一直陪着兩位官場領路人到蘇省駐京辦大門。
楓寒軒看出葉之然還有話要說,道:“小葉,你似乎還有事情要和我們談,走吧,到休息室再坐一會。”
牟思真出事之後,葉之然已經下定決心和侯德來一戰。但這個時候,他的力量和侯德來相比還非常薄弱,必須開始從各個環節進行佈局,等待時機成熟,才能一擊致命。這裡面決定勝負的因素太多了,最大的因素無疑要看雙方背後的力量。如果得到楓家的同情或支持,對葉之然此戰成敗關係重大。
在休息室坐定,駐京辦工作人員給他們泡上茶迅速離去,葉之然說道:“楓省長,我自從參加侯市長的婚禮,因爲王靜語書~記在他的婚宴上鬧了一場,他就一直將我視作政敵。先後指使原紹安市委副書~記周山、洪白樹等人下陰招,採取僱人跟蹤、拍照等手段蒐集不利證據,然後又指使周山在網上發佈我和其他女同志正常交往的照片,混淆視聽;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紹安本土幹部搞出的百名幹部簽名信事件也和周山存在相當密切的關聯。而當時的周山正依附於侯市長。周山潛逃後,網上又出現了請願書事件,要不是省委果斷處置,對我充分信任,我的政治生命可能早已結束了。我擔心侯市長將來還會對我動手,他有龐大的候系力量支持,我這段時間一直擔心哪一天又會被他算計。”
請願書事件發生的時候,楓寒軒還在長江省擔任省委副書~記,對這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和發生經過、處置辦法都非常清楚,是當時的決策者之一。
點了點頭,他說道:“你的擔心存在一定的客觀性,今後自己要提高警惕,有什麼不正常現象及早告訴我,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謝謝楓省長,如果有事,我一定會請求您的幫助。”
唐國強安慰道:“不過,這段時間他自己都焦頭爛額,應該無暇對付你。”
“秘書長,這事不得不早作防備,我是被動應戰的一方,不知道他何事出手,也不知道他怎樣出拳,只有早作全面準備,纔有可能躲過他隨時都會採取的攻擊。”
在楓寒軒面前,他將自己和侯德來的較量放在完全不對稱的弱勢一方,旨在激起楓寒軒對他的同情和仗義相助。
楓寒軒不由地問:“最近有沒有發現針對你的不正常舉動?”
“……最近尚未發現,但我身在京城,總有種危險的感覺。”
楓寒軒點點頭說道:“有任何動靜提早告訴我或國強,放心吧,在你和侯德來之間,我會支持你的。”
葉之然要的就是這句話!
雖然說他和楓寒軒之間的關係擺在那裡,真的到了關鍵時刻,楓寒軒必然會出手相助。但這次他是想主動出擊,情況發生了變化,必須提早摸準楓寒軒的態度。此刻有了楓寒軒這句挑明瞭的承諾,就不用擔心楓家的站隊。
京城楓家,是可以壓倒候家的龐然大物!
回到家裡,念悅有點黏人地跟在他身後碎碎念,連上衛生間時也不放過,談小囡囡的事情,向他報告小囡囡的各種有趣動作,和黃瑜雯交流育兒經的情況,還有白天在京城哪些地方進行攝影創作等等。
葉之然見妻子說的興奮,情緒也被她帶動起來,笑道:“老婆,我發現你生了小囡囡後成了話癆了。”說完,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對於念悅,他也是常懷歉疚之心的。
人不風流枉年少,年少時的風流債太多,上了年紀就要還。
葉之然雖然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風流,一般不會再有新的女性走進他的心底。但念悅、黃瑜雯、馬豔麗、牟思真,宿債已經太多了。雖說馬豔麗和牟思真兩人,基本上是對方主動招惹他的;但念悅和瑜雯,卻是他主動招惹的。
想到這裡,葉之然搖搖頭,只得先放下瑜雯和思真,全心放在念悅身上。
念悅“嘻嘻”笑道:“木頭,老實告訴我,前天徹夜不歸,是不是瑜雯偷偷來京城了?她來京城的話,怎麼不到家裡來?”
“呃?沒有的事,他爸爸規定她,我在京城任職期間不能上京。”
“她爸也是的!封建老頑固!瑜雯已經給他添了一個孫子了,還管這麼寬!”
葉之然見妻子這話既像撒嬌又像打抱不平,模樣可愛,依稀有當年談戀愛時的嬌俏模樣,心中一動,上去抱起嬌妻,扛在肩頭。
念悅一聲驚呼,連忙打他的後背,道:“木頭,這個姿勢不舒服,快放我下來。”
扛進臥室,葉之然一隻手抱住她的翹臀,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在放她下來時,還趁機在念悅生育之後已經變得有些肥大的臀部打了兩下,道:“老婆,你喜歡什麼姿勢?我們兩人今天好好研究研究。”
念悅摟住他的脖子,說道:“那你說說看,你和瑜雯一直採用什麼姿式?爲什麼她每次都叫得這麼響亮?”
“呵!那姿勢可多了,什麼老漢推車式、觀音坐蓮式、倒掛金鐘式等等、等等,要不我們一樣樣試試?”
念悅吃驚地問:“我不信!瑜雯不會順着你做這種花樣,除非你還有其他人。”
差點露掐啊!
瑜雯多會害羞的一個人?不會玩很多花樣。要論花樣,只有馬豔麗這女子才每次都要推陳出新。想起馬豔麗百般討好的樣子,葉之然小腹間更加火熱,趕緊剝念悅身上的衣服。
七月中旬,衣服本來就穿得少,三下兩下,念悅白皙細嫩的身軀就裸露在他的面前,葉之然把頭埋進她胸前,深吸一口氣,道:“老婆,好香!”然後一雙手就不老實起來。
三摸二摸,念悅就已經不行了,趕緊抱緊他的身體,道:“木頭,別磨磨蹭蹭了,趕緊進來,讓他們碰頭。”
喝!小葉之然和小張念悅碰頭,那可熱情得很!
它們兩個彼此交往十多年,都是此中老手,不一會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葉之然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小張念悅一會兒抱緊,一會兒鬆開……
完事之後,念悅讚道:“木頭,今天特別酣暢,以後要繼續保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