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城門口送別客人,馬豔麗忽感不適。葉之然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有點頭暈。”馬豔麗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額頭,楚楚可伶地回答。
“是不是酒喝多了?可剛纔在卡拉ok還見你活蹦亂跳的。”
“可能是出來後吹到冷風,頭就暈了。”馬豔麗慢聲慢氣地回答,“葉長,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再走。”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我怎麼放心。”葉之然責怪她一句,說道,“我送你回去吧,現在住哪裡?”
“廣福街65號。”
葉之然在門口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扶馬豔麗上車。
車子前行,輪轂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滾動,坐在車上的人明顯有上下顛簸的感覺。馬豔麗趁勢把頭靠在葉之然肩膀上,身子靠在他的手臂上。
葉之然又責備了一句:“看你還逞能,以後就少喝些,有客人來,和林軍一起出面招待。”
馬豔麗聽着葉之然責備的語氣,體會到他對自己的關心,滿心喜悅。和他認識這麼多時間來,這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她輕輕移動腦袋,將臉埋到他肩膀柔軟的地方,深深地呼吸他的氣息,感到格外的滿足。然後,在他的肩窩裡呢喃地說道:“知道啦。”
江南的初秋季節,衣服本就穿的很少,隔着襯衫她那發燙的氣息吹在自己的肌膚上,葉之然感覺皮膚麻癢的同時,心理也微妙起來,感覺心田裡面多了一絲柔柔的、軟軟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卻有些香甜。
他自己察覺到了這種變化後,由於多了一絲緊張,身子不由地僵硬起來。
馬豔麗身子依靠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在心底笑了笑。相應地,自己的身體也越發敏感起來。離婚前她就已經很久沒碰過男人了,此刻,感覺自己竟羞恥地有些對他嚮往起來。而埋藏在心底的那縷情愫,在初秋溫暖的晚風裡,在慢慢不停地滋長、滋長······
親愛的,那是本能的反應,或許你在那個時候,也會這樣。
葉之然感覺到氣氛有些曖昧,輕輕地推了推馬豔麗,想和她保持一點距離。馬豔麗卻挪了挪身體,靠得更近。他有些緊張地看看前面用力騎三輪車的車伕,擔心他有所察覺,就不敢再推。
馬豔麗當然知道他的尷尬,差點笑出聲來。
“多美的夜晚啊!”她在心裡滿足地嘆息一聲,感覺常嘉的夜晚在秋蟲的鳴叫聲中格外安詳,耳畔彷彿又響起那首一下子觸動她情感的歌。
“也許輪迴裡早已註定,今生就該我還給你。一顆心在風雨裡,飄來飄去都是爲你。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就算是爲了分離與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點也願意,就算這輩子註定要和你分離。”
馬豔麗把頭伏在葉之然的肩上,樂曲聲彷彿環繞着她,在三輪車的顛簸中不能停息。她在心裡默默地對葉之然說着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話。
“就算這輩子註定要和你分離。”
這句傷感的歌詞讓她淚水忍不住淌下來,現實呢?她是否也只能註定如此?儘管有些不甘,可是,自己畢竟大了他三歲,而且已經有過一場婚姻。
“一路上有你,痛一些也願意,就算只能在夢裡擁抱你。”
車到廣福街65號門口,葉之然扶馬豔麗下來,付了車錢,問她:“你自己上去行嗎?”
馬豔麗搖搖頭低聲道:“我渾身無力呢,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吧。”
心裡面卻是熱情澎湃,充滿着美麗的期冀。
葉之然扶她進門後,馬豔麗轉身關上房門,對他說了聲:“家裡沒人,我一個人住。”未等葉之然明白過來,只見她頭也不暈了,身體也有力了,雙手一把環抱着他的頸脖,將豐滿的嘴脣吻了上去。
葉之然只覺得一陣暈眩。
懷裡扭動着的,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眼如媚絲,身若無骨。肉體的緊密接觸,讓年輕的他感覺血脈憤張,一股熱流從下腹部直向上衝。他緊張地說了聲:“豔麗,你再不放手,我就忍不住了。”
馬豔麗顫抖着說了聲:“阿然,來吧。”
衝動是魔鬼啊!葉之然的理智頓時喪失在瘋狂的肉慾衝動中,他抱起馬豔麗就往房裡走去。
兩人焦急地脫光衣服,再次摟抱的一霎,思想早遠離了身體,只有美妙的直覺,和直覺中期冀着的更高的美妙。
很快,他的身體進入了她的身體。
親愛的,那是一種飛的感覺,是一種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放進對方的身體,又想把對方的一切都融化進自己的身體······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的。
兩人激烈而瘋狂的互動,直到同時從心底發出一聲吶喊,才滿足地靜了下來。
馬豔麗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喃喃的說道:“阿然,真好。我從未如此的幸福和快樂過。真的太好了,這一生值了。”
男人爲性而愛。
葉之然此刻也是溫情滿懷,輕輕吻着她溼潤的雙脣,將鼻子頂着她的鼻子,看着她幸福而滿足的眼睛。他感覺從未看過如此美麗的馬豔麗,忍不住又用嘴脣去吻她的鼻子,她的眼睛,額頭,耳垂。俯下身,又吻她的脖子,胸脯,以及兩顆蓓蕾。感覺她的成熟而美麗的酮體充滿了魔力。
都說女人爲愛而性。
在葉之然的輕吻中,馬豔麗的慾望再次點燃,她抱着葉之然翻了個身,貪婪地還要一次。
葉之然忙說:“我要洗一洗,渾身的汗。”
馬豔麗就像鳥一樣輕快地和他攜手而進衛生間,淋浴之後,打上肥皂水,光滑的肌膚相互接觸,又點燃了葉之然的激情。他在衛生間凌空抱起她完成了生命中的第二次。
回到臥室躺在牀上,馬豔麗將他的手臂墊在自己的頭下,側着的身體一半在葉之然的懷裡。柔聲問:“阿然,後悔嗎?”
葉之然不作答,用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脣。
馬豔麗在喜悅滿足的同時,那首哀傷而纏綿的歌曲又在心裡想起。
“是天意吧好多話說不出去,就是怕你負擔不起。你相信嗎這一生遇見你,是上輩子我欠你。是天意吧讓我愛上你,才又讓你離我而去。也許輪迴裡早已註定,今生就該我還給你。一顆心在風雨裡,飄來飄去都是爲你······”
馬豔麗擡起臉,看着他的眼睛說:“阿然,你放心吧,我不會成爲你的累贅的,不會和你結婚。”
她認真地說:“我本來以爲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有希望了。是你給了我事業,現在又給了我愛。這輩子我已經知足了。”
“豔麗,爲何要說這種話?”
馬豔麗露出堅決的表情,說:“阿然,我想得很明白。我不會讓你的前途因我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對我而言,今天的經歷已經深深地刻進了骨子裡,我真的很滿足了。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可以拼搏,有自己愛的人可以牽掛,老天已經待我不薄。”
她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嘴脣又說:“我只要求你以後在心裡留一個角落給我,能夠經常想起我,不忘記我就好了。”
她的目光中閃着淚花:“你知道嗎?我多想要個孩子啊,可惜身體不爭氣,也不知道這輩子是否還有這個可能。”
說到這裡,她又問:“阿然,你能在結婚前繼續這樣愛惜我嗎?”
在馬豔麗細聲細語中,葉之然感到一種溫情慢慢的塞滿胸口,用手輕輕拍了拍她圓滿、彈性十足的臀部,道:“說什麼話,我會一輩子好好愛惜你的。”
“多動聽的話啊!有了這句話我就覺得值了。”馬豔麗嘆息一聲,滿足地把頭靠在他的腦邊。
“豔麗,你要多動腦筋搞好企業,目光放得遠些。國家現在大力推進經濟改革,未來的發展或許會出乎我們的期望。現在,上海已經有多家企業進行了股份制改革,發行了股票。你好好做,爭取以後做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
馬豔麗用手臂支起頭部,側身問:“阿然,我行嗎?”
“只要用心做,肯定行。但有一點,只許你正當的經營,不能搞歪門邪道。”
馬豔麗嘻嘻地笑出聲來,問:“你擔心我施用美人計?放心吧,我的身體從此以後只屬於你一個人。”
她想了想,說:“還有,阿然,你要清清白白做官,不要犯經濟錯誤。以後我會幫你賺錢的,做你的經濟後盾。”
葉之然愛惜地看她一眼,道:“父親從小教育我敬崗愛業,我現在把當官看做一個職業,所以會清清白白地做好的。至於官能夠做到多大,卻是難料,世界上的事,本就不能事事如願的。”
“就因爲不能事事如願,所以我格外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和你曾經有過,愛過,我已經很快樂。而且,我還有上市公司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