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後來他才知道,明宣帝打的好算盤,讓他明面上是顧家的公子,以一介白衣之身遊走朝堂,四處替皇帝打探消息。
而顧國公府逐步沒落,又有誰會在意一個庶出的三公子呢。
就這樣,他漸漸成爲了皇帝隱在暗處的耳目和一把刀,一旦暗查到誰家有反意,或是對皇帝不敬,他就暗中剷除。
蕭璟眉間帶了一絲苦色,他雖然名義上是昭明太子遺孤,身份尊貴,卻事事身不由己,直到他十五歲出徵,連平北狄東夷之亂,聲震朝野,才被皇帝加封爲一等親王的身份回到朝堂。
蕭璟聲音平淡,就像說着別人的故事,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
顧錦珠卻聽得心疼,當年他小小年紀,就被迫成爲皇帝隱在暗處的一顆棋子,大概吃了不少苦頭,忍不住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臉頰在上面柔柔的蹭了蹭。
蕭璟察覺到她的關懷,心頭一暖,忍不住笑道:“你不用擔心,只是前幾年我尚年幼的時候,皇帝還能拿捏住我,等到後來我得了封地,在邊疆培養自己的部下,他便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反而對我恩寵有加以示拉攏。”
他嘆道:“這件事不是不告訴你,是因爲怕被皇帝看出來,脅迫你爲人質,對你不利,而且京城人多詭譎,眼線又多,好多人都盯着我,在那般勢力下我不能把身份泄露一絲一毫。”
他轉過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對不起珠兒,我不是成心騙你的。”
顧錦珠睫毛低垂輕顫,騙了自己這麼久,若說沒有怨氣是假的,但什麼能比得上他仍然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說話更重要呢?
更何況,除了三叔,又有誰會這樣,幾次三番的捨命救她!
她想起一件事,微微有些窘迫的道:“那三叔,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
蕭璟沒有說話,深深地望着她,目光漸漸在她那雙紅嫩巧潤的脣瓣上停住。
顧錦珠話一出口感覺就不對了,她突然想起兩人幾次的親近,很顯然有那樣的經歷,兩人便再也不是單純的叔侄關係。
顧錦珠感到臉頰開始有些發燙,一抹紅暈從臉上,漸漸蔓延到耳後,她微微垂下睫毛,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補救的話,就見蕭瑾伸出手突然就把她拉在了懷裡。
他的臉慢慢伏下來,脣輕輕在她臉頰上滑動,像是有些剋制般,聲音低啞的道:“珠兒,你覺得我還是你的三叔嗎?
顧錦珠全身都開始緊繃起來,如果是之前的銳王,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推開,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心心念念很久的三叔啊!
她喜歡他幾乎像刻在了心底,那樣深入骨髓的喜歡,她很清楚那並不是什麼叔侄之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已經對他動心了。
她察覺到他乾燥的脣在她的臉頰上游弋,輕微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已經覺得有點意亂神迷。
三叔並不是沒有和自己親近過,她雖然覺得有些羞恥,卻無法說謊騙自己,她很眷戀這樣的溫暖。
蕭璟一邊抱着她,一隻手牽着她的背脊輕輕撫摸,他並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可是他不想聽到她在叫他三叔,他一定要打破她心底的藩籬。
他要做她的夫君,做她最親近的男人,而不是什麼長輩!
他的心裡漸漸火熱起來,女孩子光滑細膩的皮膚就像上好的絲緞讓人着迷。
他情不自禁開始往下,落在她嬌嫩的脣上,
他的呼吸漸漸火熱,微微停頓了一下,就果斷地撬開她柔甜的脣瓣。
那裡面的清甜讓他着迷,顧錦珠腦中嗡的一聲,本能的微微掙扎想要後退,可他的手卻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肢,堅定有力的絕不允許她逃走。
他在她的口中巡逡一圈,細緻的,耐心的,輕輕吮吸。
他並不是第一次和她這樣,動作駕輕就熟,不允許女孩有任何的逃避,堅定的要讓她認清他在她心底的地位。
顧錦珠的呼吸漸漸急促,被迫微微仰着頭,她察覺到腰間的那隻手,在她的身上開始慢慢摸索,他摸到她的腰間,頓了一下,撩起她的衣襟,手掌靈活的鑽了進去。
帶些冰涼的粗糙大掌,貼在她溫熱的肌膚上,她驀地渾身一顫,腦中瞬時清醒了一半,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把他推開。
蕭璟的力道卻絲毫不減,他的手堅定地沿着她細緻嬌嫩的皮膚一直向上,在她光滑柔嫩的身體上游移。
顧錦珠滿臉驚駭,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只覺得他指尖上的繭子在她的背脊上擦過,讓她心底涌起一陣麻癢,又有種難受的奇怪感覺。
她忍不住輕輕的嚶嚀出聲,滿臉酡紅,目光含水。
“三,三叔……”她的聲音都含着微微的喘息。
蕭璟親吻着她的脣,緊緊纏着她不放,在她脣齒間呢喃,“還叫我三叔嗎?珠兒,你很清楚,我不是你的長輩,我是你的夫君,你說你該叫我什麼?”
他說着手指已經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軟,懲罰性的微微一捏
顧錦珠“啊”的驚叫出聲,滿臉惶恐,他他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擡眼,卻看到他脣角噙着的一絲笑,帶着些揶揄逗弄,然而那雙眸子,卻漆黑幽深如墨,目光緊緊地鎖着她,映出她滿臉嬌紅的樣子。
顧錦珠瞬時明白了過來,他在逼着她表態,他在用這種方式讓她人清楚,他是她的夫君!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心頭有些火熱。
是啊,他並不是她的長輩,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他,親近他。
這個念頭讓她全身都激動起來,那些晦暗的,明明喜歡的要死卻要極力壓抑,受到譴責的念頭,瞬時間一掃而空。
他是她的夫君,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他。
她輕輕咬了咬脣,驀地擡起頭,在蕭璟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忽然支起身主動親了上去。
那濃黑如劍的眉毛,那雙令人心動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樑,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個人……
她的脣那樣輕柔,吻的小心翼翼,神態是那樣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