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姐,你是不是爲了晚上的事情跟我慪氣?”福四兒急忙問道。
“不是。”荷花回道。
“那爲什麼?”
“因爲我要把房子賣了還賬。”雖然福四兒和林震南兩相比較,林震南要比福四兒強上一萬倍,但是荷花卻沒有那麼說。因爲她不想讓福四兒低看她。
一個女人前天還纏着一個男人,可是沒一天居然又歡天喜地的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這話畢竟好說不好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藉此機會狠狠的打福四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臉。
“青花龍那邊不幹,說是還的那二十萬剛好夠利息,要讓我再還二十萬,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只能把房子賣了。”
聽出福四兒根本不想從家中搬出來,荷花乾脆把青花龍擡了出來,不是我非讓你走,實在是你不走不行啊。
“好,我知道了。”福四兒說完不待荷花回話就掛斷了電話,再看他的眼神已經籠上了一層令人脊背生寒的冰冷。
人生自古誰無死,不做死就不會死。青菜蟲,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小豆子,看看叔叔都給你買了什麼?”
林振南去而復返,在來到小豆子跟前時將手中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地上一放,然後伸手拿出了一瓶可樂,用手指勾住拉環一拉。
砰!的一聲裹着大量氣體的褐色液體噴了出來,不偏不倚的噴了林振南一臉,雪白的襯衣更是弄的污穢不堪。
“怎麼這麼不小心!”荷花緊張一句,然後忙從挎包裡拿出幾張紙巾去幫林振南擦拭,可是越擦襯衣越髒,“唉,擦不乾淨了,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家處理一下吧。”
“不用了,我回去再換吧。”林振南很果斷的拒絕道。
荷花把眼一瞪,不容辯駁的說道:“聽我的!”
“好吧,我聽你的。”林振南這句說的勉爲其難,但他的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因爲他是故意將可樂弄一身的,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留在荷花家。根據多年的泡妞經驗,他斷定只要能留下來,十有八、九能將荷花拿下。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鳳陽市的大街小巷滿是璀璨的燈火。盛世會館的門口更是燈火輝煌,在幾盞探照燈的照射下,整座樓顯得愈發的高大氣派,讓很多熟知龍幫的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懼意。
嘎吱!伴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長城車不偏不倚的堵在了盛世會館的正門口,明亮的燈光直射進屋子裡。
車門打開,一個年紀在二十四歲的男人走了下來,只見他把脣間的菸捲兒用手指一夾,接着緩緩地拿在一邊在空中一頓,然後仰頭望着盛世會館的二樓徐徐地噴出一口煙氣。雖然幾個簡單的動作,可是那其中隱含的王者風範卻讓人感到一種帥呆了,酷斃了的震撼。
“馬勒戈壁!你他嗎誰啊!”
居然有人敢這麼囂張的用車子堵在門口,看門的幾個混混順手拎起一旁的一頭圓一頭方的棗木棍子牛叉轟轟的衝了過來,五顏六色的頭髮在絢麗的燈光下宛如一羣鬼怪張牙舞爪的妖魔。
男人淡淡一笑,“我是福四兒。”說着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朝幾個混混衝了過去。
一道殘影在幾人中間一閃而過,接着先後傳來幾聲輕微的咔咔聲。
再看幾個混混已經宛如幾尊塑像杵在當地,有的雙手握住木棍高高揚起,有的單手握住木棍做着橫掃未掃出的動作,有的手中的木棍還沒有揚起。
福四兒看也沒看一眼徑直朝門裡走去。
“麻痹啊!再上!”
最外邊的一個混混見此罵聲揮動手中的木棍,其他混混頓時一呼百應,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同時移動腳步想攻擊福四兒,可是他們剛移動,空中立馬就傳來一陣細微的咔咔聲,接着幾個混混盡皆是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個個站立不住倒在當地,無一例外的捂着右腿的小腿處嚎叫起來。
顯然福四兒方纔已經把他們的小腿給打折了,只不過是速度太快,他們開始沒有來得及感受到痛楚而已。
幾個混混望着福四兒的背影,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不過這次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恐懼,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福四兒剛走進一樓大廳,就見樓道里涌下來一羣手拿長柄砍刀的混混,烏壓壓的人羣讓看起來十分結實的樓道顯得有些不堪其重。
福四兒將手中的菸捲兒在嘴裡一叼,大步朝樓道走去,一個臉上帶着紅色疤痕的混混衝下來正好和福四兒相遇,大喊一聲揚刀奮力朝他當頭就劈。
福四兒看也沒看飛起一腳正踢在這小子的小腿處,伴隨着一聲慘叫臉上帶着紅色疤痕的混混就飛了起來,福四兒腳下未停,邊向上走邊不時出腳。
頓時聲聲慘叫響起,每一聲慘叫的同時都會有一個混混或飛向左,或飛向右,或飛向上,場面宛如銀龍鬧海,煞是壯觀。
當福四兒還差一級臺階就要踏上二樓地板的時候,他的面前只剩了一個留着長毛的混混,不過這個混混早就傻了,騎馬蹲襠式的兩手高舉着長柄砍刀做着奮力一劈的架勢,不斷顫抖的褲襠間不時地有赭黃的水滴落。
福四兒微微一笑,邁腿走向二樓的地板,可是他的腳剛一擡起,就見那個長毛混混先是右腿猛地一晃,接着就是左腿猛地一晃,然後整個人跟殭屍似的蹦了起來,動作十分的滑稽可笑。
顯然他注意到了福四兒攻擊都是其他人的左腿,想躲開福四兒的攻擊,結果因爲緊張先閃躲的是右腿,意識到不對忙又閃躲左腿,結果鬧了個手腳不隨。
“你這麼可愛你、媽知道嗎?”福四兒淡淡一笑,說着將脣間的菸捲兒拿下直接在長毛混混的額頭一摁。
“啊!”長毛混混一聲慘叫,然後用手抱着左小腿倒了下去,痛苦的神色居然比真的被踢了的人還要厲害幾分,顯然他已經被嚇得有些精神錯亂了。
“精彩,真是精彩。”
這時突然一聲傳來,因爲聲音陰陽怪氣的,所以好端端的一句夸人的話聽起來很是刺耳。
福四兒擡頭望去,就見前方不遠處立着一個一身傲氣的中年男人,圓臉,下巴上留着山羊鬍,眼神晶亮,太陽穴高高鼓出,顯然是個修煉古武之人。當下微微一笑,“謝謝。”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花龍請來助陣的劉慶華,一向自大的他雖然沒有目睹福四兒上樓的整個過程,但還是看到了福四兒的出手。
當時有些驚訝,但是仔細一想,如果自己全力施爲也不是不能做到這一點兒,而且想着想着自己震碎的茶杯碎片要比福四兒多上好幾片兒,心中更是底氣十足。
見福四兒居然恬不知恥的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讚美”,不屑的哼聲,“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謙虛。”然後緩緩地朝福四兒走了過來,周身瀰漫着一種側漏的王八之氣。
福四兒淡淡一笑,“呵呵,我是個粗人,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不過看來你好像不喜歡我這麼說,那好,我收回我方纔的話。然後我該怎麼回答你呢......”
沉吟一下猛地一拍腦門兒,指着劉慶華罵道:“對了,應該是放你嗎的狗臭屁,明擺着你這是看不上我,爲什麼要正話反說?”
聽到罵聲劉慶華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在龍幫他一向受人尊重,哪裡能接受有人這麼跟他說話,而且是實力不如自己的一個小子。
“沒想到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一會兒看我拔光的你的牙後還能不能再這麼說。”劉慶華咬牙切齒的說着兩手擡至胸前然後猛地手掌一抖,再看他的手掌周身已經多了一層綠色的鬥氣。
福四兒嚇了一跳,“我去!綠鬥境界的大師啊!”
“算你小子識貨,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慶華的話語中滿是得意。
“知道還敢來這裡撒野,你特麼的活膩了吧?”不知何時青花龍也走了出來,一臉不忿的望着福四兒,“一個開出租的居然也敢想英雄救美,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福四兒剛想說話,劉慶華早就已經兩手一翻,一招“靈蛇出洞”攻向福四兒。
就見他的兩掌一前一後,宛如一條靈巧的綠蛇,周身帶着一層綠芒,攻勢無比凌厲,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風聲。
“靈蛇出洞”講究的是右掌爲“蛇頭”,左掌爲“蛇尾”,“蛇頭”攻擊對方的咽喉,如果對方硬擋,那麼“蛇頭”就會擋開對方的拳或掌,然後“蛇尾”變爲“蛇頭”繼續攻擊對方的咽喉。
如果對方閃躲,那麼“蛇尾”就會突然加快封住對方的退路,爲“蛇頭”攻擊創造機會。
因爲感覺福四兒實力不如自己,所以劉慶華斷定不管福四兒以硬碰硬,還是閃躲,都不會躲開自己的攻擊,即便能躲開,肯定也不能全身而退。
“咦?”劉慶華突然發出詫異的一聲,因爲福四兒沒有擋,更沒有躲,而是木頭一般的杵在那裡。
難道是被我嚇傻了?恩,肯定是見我是黃鬥境界的修爲給鎮住了,哈哈,小子你就給老子在這兒吧!
暗暗一句,劉慶華右掌陡然變快在距離福四兒咽喉處兩公分距離的時候陡然變掌爲爪抓了過去。
眼看就要得手,這時就覺得兩腿間一陣疾風襲來,頓時臉色微變,因爲如果繼續攻擊的話,雖然他能抓住福四兒,但是他也會落得個一生沒有幸福的下場。
尼瑪!你這分明是拼命的打法啊.....
迫於無奈之下他只好變攻爲守,左腿向左後方一個滑步,嗖的一下福四兒的大腳緊挨着他的褲邊而過。
因爲躲避劉慶華右手的速度停了一下,等他再想抓福四兒的咽喉之際,福四兒的已經用胳膊將他的手掌給蕩了開去。
一個回合下來,劉慶華並沒有佔到便宜。但是他並沒有認識到自己和福四兒的差距,而是認爲這都是福四兒和他拼命的結果。
其實即便他有去想,也不會發現任何問題,因爲福四兒是故意這麼做的,其實以福四兒的身手完全一個回合就能將劉慶華制服,但是不到迫不得已福四兒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因爲他不想因爲這個引來人們的注意。
“呵呵。”劉慶華傲然一笑,“小子,如果你以爲這種玉石俱焚的打法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那你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說着手掌再抖,頓時掌間綠芒更勝,“看你這次怎麼拼?!”
“我去!你特麼的方纔沒用全力啊!”福四兒訝然一句。
劉慶華得意的一笑,“小子,看爺爺今天怎麼玩兒死你!”
原來方纔那一招他只用了五成功力,意在試探福四兒的深淺,如果說方纔他還是猜測福四兒不如自己,那麼現在他已經十分的肯定了。所以他打算要扼住福四兒的咽喉,然後狠狠的左右開弓的抽他嘴巴子,如此循環幾次,讓青花龍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高手風範。
說話間劉慶華兩個泛着綠芒的拳頭宛如兩團燃燒的綠色火焰帶着殘影,挾着風聲再次攻向福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