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聽到神婆的話立馬一臉焦慮之色,如果真的如卜卦所說寨子裡要死兩個大人物,那麼接下來該死就是當黑苗族族長的阿爸了。
“殺了那個混蛋!殺了那個惡魔!”神婆恨聲說道。
在她以爲,如果不是福四兒突然從天而降,神靈一定會給他們解決的方法,悲劇就能避免。
所以神婆將上一任神婆的死完全歸結到了福四兒的身上。
“拉烏拉烏哈!......”
神婆回到空地在最高處一站,開始揮動雙臂,同時念動咒語,準備再次給福四兒使用萬蠱噬心,可是沒等她念完,就聽福四兒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哈......”
笑聲宛如電擊雷劈,震人心神。
所有的苗人就是一愣。
“你就是神婆?”福四兒望着發愣的神婆,說完不待神婆說話,罵道:“混賬!你就是這麼對待拯救你們族人的使者的?”
神婆聽不懂福四兒的話,所以看向白靈。
白靈翻譯道:“師傅,他說他是拯救咱們族人的使者。”
“你問他怎麼才能證明他是拯救我們族人的使者?”神婆朝白靈說道。
當白靈將這句話告訴福四兒後,福四兒冷哼一聲,“你們方纔不是在施法祭祀請示神明嗎?”
是。可是沒等神靈給予暗示,你就打斷......”
白靈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福四兒十分蠻橫的打斷了,“放屁!什麼叫打斷?我就是最好的暗示。”
這句話他說的無比威嚴,同時眼中精光乍現,緩緩地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
衆苗人瞬間就有種閃電劃過的感覺,無一不是噤若寒蟬。
“我問你,你們方纔燃燒的火苗圖案叫什麼?”福四兒問白靈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真的天神下凡。
“離火卜卦圖。”白靈回道。
“哼!離火卜卦圖?”福四兒冷哼一聲, “其實那叫八卦推背火玲瓏。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東南方向的火苗比其他方位的火苗要弱很多嗎?”
白靈聽完跟神婆小聲說了幾句,而後二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顯然二人也沒注意道福四兒說的這個情況。
離火八卦圖是專門的祭祀卜卦所用,此種占卜方法自八卦圖衍伸而來,因爲“離”在八卦中象徵火,所以這種方法稱作離火八卦圖。
雖然不知道福四兒所說的八卦推背火玲瓏是什麼東西,但同有“八卦”二字,所以二人看福四兒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東南方位火火焰贏弱,說明禍起東南。此乃巽相,意爲禍在東南,須以風散之。萬物相生相剋,風克火,火滅.......”
福四兒口若懸河,唾沫星子四飛亂濺,足足說了有十幾分鍾。
別說其他苗人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了,就連神婆和白靈二人也是從起初的猶豫不決到默不作聲,再到使勁兒點頭。
“你還不相信嗎?”福四兒緩緩用手一指神婆,威嚴之色令人不敢正視。
神婆愕然一怔。
她記得很清楚,福四兒是被綁着的,而且經過搜身並沒有發現他的身上有刀子,可是他是怎麼掙脫的?
就在這時,福四兒朝前一伸手,再看離他最近的一條白頭鐵烙蛇已經被他吸在了手裡。
“我是不怕你們這些蛇蟲鼠蟻的。”福四兒說一掐蛇頭,白頭鐵烙蛇頓時張大了嘴巴,露出了四顆尖利的獠牙。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中,他將白頭鐵烙蛇的獠牙摁向了另一隻胳膊。
最後直至蛇牙連根沒入到了肌膚裡,他這纔將白頭鐵烙蛇隨手一扔。
“嗚哩嗚哩哈!”
神婆虔誠的喊句跪倒在地來個一個五體投拜之禮,隨後其他人也是緊跟其後紛紛跪倒在地施以莊嚴而虔誠的五體投拜大禮。
福四兒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自神婆和白靈等人離去的這段時間福四兒暗自用力衝開了被封的穴道,他本想掙脫繩子趁機逃跑,可是突然間想到了摔落前所見的那個八卦圖案。
繼而又想到黑苗寨子是非常崇信鬼神一說的,所以他就想冒險一試。
沒成想,這幫人還真被忽悠住了。
爲了進一步證明自己就是神靈派下來的使者,他以身試毒。
雖然衆人看見的是蛇牙連根扎進了他的肌膚裡,其實早在之前他已經暗暗封住了那一塊的血脈,雖然有蛇毒遺留在了傷口裡面,但是在將白頭鐵烙蛇扔出的那一刻,他早就趁人不注意將蛇毒給逼出了體外。
“白靈,你過來。本神使有事要問你。”福四兒緩緩一句。
竟然知道聖女的名字?!
在場所有人對付福四兒的身份更加堅信不疑。
“嗚哩嗚哩哈!”
在神婆的帶領下,所有的苗人又一次行了五體投拜大禮,神色更加鄭重和虔誠。
白靈起身右手在左肩貼,低頭道:“神使大人有何吩咐?”
“寨子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福四兒問道。
“......半月前,族人譁裡巴在滄瀾山附近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面寫着,天怒神怨,煞氣沖天!方圓十里之地,近者,殺無赦。於是他告訴了神婆,神婆就此占卜了一次,卦象顯示大凶,說是寨子裡要死兩個大人物......”
在一個高高的木屋子裡,一臉恭敬之色的白靈開始向福四兒敘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說到卜卦時,她的眼睛裡不由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淡淡的恐懼。
福四兒端坐在木牀之上靜靜的聆聽着,儼然一個神之使者的樣子,神聖不可侵犯。
天降石碑?扯淡!這種愚昧無知的事情也只能發生在你們這深山老林裡了。
只聽白靈又道:“神婆以爲是人們最近過多上山採鳳頭芝而招致了神怒,於是就下令寨子裡所有的人不得再靠近滄瀾山。本以爲能消災解難,可是,第二天譁裡巴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了石碑附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人死了竟然找不到傷口,這倒有些奇怪。福四兒眼波一動。
“從這天開始,幾乎每天有人人死......”白靈眼睛裡的恐懼愈發的濃重起來。
“難道死的人都沒有傷口?”
“無一例外。”
“那方纔是不是又死人了?”
“是,族裡的上任神婆。”白靈說到這裡嬌軀分明顫慄了一下,不待福四兒再問又補充了一句:“她的身上也是沒有傷口,要知道神婆的下蠱術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可是我們看她眼睛裡的震驚和恐懼,分明是還沒有施展蠱術就死了。也只有鬼神才能殺的了她......”
福四兒心中一跳,黑苗寨下蠱之術天下無雙,苗人中又以神婆的下蠱術最爲高明,可是竟然能被人殺之於無形。
怪不得人們現在一說到黑苗寨子就談虎色變呢,敢情發生了這麼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死了這麼多人,就沒有發現一點兒線索?”
“沒有,甚至連個腳印兒都沒發現。”
難道,難道是那個白裙老女人?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間涌上心頭,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寨子裡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詭異的死人事件了。
可是,那塊石碑又怎麼解釋呢?告訴人們別來,卻到寨子裡殺人,這分明說不通啊。
“求求使者大人,救救我們寨子吧。”白靈突然跪倒在地。
“嗯,你放心,本神使一定會幫你們的。”福四兒拿腔捏調的一句,“起來吧。”
現在關於鳳頭芝爲什麼斷貨倒是知道了,可是對於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還是一點兒譜都沒有,但是他斷定這個事情難度係數絕對高於把大街上一個偶遇的美女弄回家上牀還要困難一百倍。
我要不要趁此機會打探一下重生畫軸的事情呢?
“謝謝使者大人。”白靈站了起來,擡頭望了福四兒一眼,似乎有些糾結,但是眼眸中最終抹過一絲決然之色,“神使大人,我伺候你沐浴就寢吧。”
“沐浴就寢?!”福四兒就是一怔。
“伺候神使大人沐浴就寢,是我們聖女的職責。請神使大人大人稍等。”白靈說完轉身出門。
聖女?沐浴?就寢?福四兒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是該讓她伺候沐浴就寢呢,還是該讓她伺候沐浴就寢呢?
此時,天上的黑雲已經不見,圓圓的月亮又一次將月華灑向大地。
白靈出了門,下了木梯,然後望一眼天空的圓月,心裡默嘆一聲。
此時她無比糾結,如果在沒有和福四兒那啥之前,遇到神的使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奉獻自己。
可是此時已經大不一樣了,自從身體和福四兒陰陽交合的那一剎那,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已經隨之而去了。如果不是爲了拯救族人,她早已經打定主意此生絕不嫁娶。哪怕是神之使者,她也不會就範。
可是她知道現在所有族人的希望都寄託這個天降的神之使者的身上,只有伺候好他,才能拯救族人。
晃晃頭,白靈堅定了走向了自己的木屋,時間不大,長髮披肩的她從木屋走了出來。
柔和的月光下,只見她渾身幾盡赤luo,只有胸前和兩腿間被三片翠綠的圓形綠葉遮住,宛如一塊嵌着綠翡翠的白玉。
luo露的香肩,修長的玉腿,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種野性的原始誘惑。
隨着步子的移動,身上的綠葉一陣搖曳,胸前的溝壑時隱時現。細腰間的綠葉更是有種幾欲滑落的感覺,讓人恨不得一把拽下來,尋幽探密。
白靈一臉平淡,精緻的五官在月光下愈發的清純,聖潔,充滿靈氣的眸子裡迷幻着一種水汪汪的感覺。
見到如此打扮的白靈福四兒呼吸爲之一窒,真是畫面太美我不敢看,但是我又強烈的想看。
此時,早已經有人在屋內的半人高的大木桶中倒滿了水,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各色鮮豔的花瓣,屋內瀰漫着一種特有的花香。
輕嗅了一下清淡的花香,頓覺神清氣爽,福四兒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然後邁入了木桶。
水是溫水,剛一進去就讓他感覺又一種倘佯在母親懷抱的那般舒服,加之馥郁的花香不斷地撲進鼻孔,讓他有種和煦春風之下置身於花叢中的感覺。
嘩啦一聲輕響,福四兒明顯感覺到水波在自己腰身盪漾了一下。難道白靈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