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原本以爲福四兒的房間裡一定會狼藉不堪,臭襪子,髒內、褲隨處都是,可推開門卻發現屋內十分乾淨,擺設雖然簡單,但是井井有條。
環視一眼,她像是突有所悟的冷哼一聲,“肯定是荷花幫他收拾的。”
說着她伸手扯下面前的牀單,然後從行李包裡拿出一個嶄新的牀單換上。
雖然她沒有潔癖,但是福四兒那邋里邋遢的樣子已經深入她的心中,所以她感覺福四兒睡過的牀也肯定是不那麼幹淨。
換好牀單,她拉開了旁邊的衣櫥,衣櫥內只有簡單幾件男人的衣服,面料一看都是那種純棉的,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看情形他不像是有錢的人,可是他爲什麼卻差點兒拒絕我付酬勞三百萬的假結婚呢?這傢伙還真是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樣......”
林可欣不由暗自沉吟起來,在想的同時她開始將行李包裡的衣服一件一件掛進衣櫥裡,因爲有些心不在焉,就連一條黑色的丁字褲遺落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放好衣服,她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拿出一件浴袍,打算洗個澡放鬆一下。
這段時間因爲舊城改造項目競標的事情,加上又擔心林雨森破壞她的婚事,神經時時刻刻都在緊繃着。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上緊發條的木偶。
“小四兒,你明天喜歡吃什麼?”
廚房裡,荷花柔聲問道,樣子像及一個溫良賢惠的老婆在問老公。
“什麼都行,只要是荷花姐做的我都喜歡吃。”福四兒低頭一句,他不敢擡頭,因爲他正對着荷花,稍微一擡頭就能看見荷花胸前的旖旎春光。
這時候已經不是秀色可餐了,而是惹人上火。現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安安生生的吃頓飯。
可是荷花明顯是要弄出人命的架勢,此時居然伸出手溫柔的在福四兒的嘴角輕撫了一下。
癢癢的,滑膩的感覺自嘴角傳來,福四兒頓覺心中一股電流閃過,“荷花姐,雖然小豆子支持你,可是你也不能太過火了吧?有句話可是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作爲家長的一定要給孩子樹立好榜樣啊。”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滿是苦相。
“瞧你,跟小豆子似的,吃飯沒個樣子。”荷花將指肚上的一粒米飯彈了出去,然後兩眼中滿是憐愛的望向福四兒,“不過真的很可愛。”
“荷花姐,我吃飽了。”福四兒急匆匆放下筷子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老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非把四叔給嚇跑了啊這是?”小豆子很老練的一句。
沒等他說完,荷花手中的筷子已經落到了他的頭上,“你小小年紀懂什麼?”
望了一眼福四兒急匆匆的背影,荷花夾起一塊魚肉在嘴裡一放,兩隻大眼睛裡隱含着一絲得意,小四兒,姐姐我可是過來人,最知道怎麼讓男人動心了,還是那句話你是姐的菜,姐吃定你了。
福四兒的確是動心了,如果不動心才特麼的怪了,誰能將承受得了一個如成熟的水蜜桃般的女人的大膽的誘惑?
苦海,苦海啊。
福四兒欲哭無淚,對於女人他一向喜歡開開玩笑,逗逗悶子,順便佔點兒小便宜,可是當一個女人放下一切赤果果的調戲她時,他不知道爲什麼卻有種害臊的感覺。
恩?怎麼把牀單換了?
他剛一進臥室就注意到有些不一樣,再一扭頭,他突然發現衣櫥地下有塊黑色的布條,走兩步拿起來一看,頓時一陣悸動。
我去,難道是林可欣的?
暗自一句,將手中的丁字褲在鼻下一湊,頓覺一股清香襲來,宛如空谷幽蘭暗透之香,令人心曠神怡。
當想到這是林可欣貼身的衣物,心裡更是一陣躁動不已。
這時,臥室的門突然打開,正在用浴巾擦拭着長髮的林可欣走了進來,當她看清福四兒正在聞的是自己的丁字褲時,頓時又羞又怒。
“你幹什麼你?你怎麼這麼變態?”
“噓!不要打斷我。”福四兒朝林可欣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輕的轉動着拿着丁字褲的手,一副深入研究的神情。
林可欣風風火火的奔向福四兒,“我問你話呢?”
“我正在研究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福四兒煞有介事的說道。
林可欣一把奪過丁字褲,怒道:“你給我說說,這個能有什麼深奧的?”
“你說這麼一點兒布料,它到底是怎麼包住女人屁、股的?”福四兒滿臉的迷惑不解。
“滾!”
“老婆,開個玩笑至於發這麼大脾氣麼?”
“今天晚上我睡牀,你打地鋪!”
“老婆,我說你也太小氣了,看看你丁字褲就讓我睡地上啊?衣櫥裡我好幾條呢,你隨便看,看完給我睡牀上好不?呃,老婆,你的小腳真好看,又白又嫩。”
林可欣見福四兒直盯着自己的腳,白雪般的臉上頓時飛上一朵紅雲,兩隻腳更是不由自主想藏起來,可是卻哪裡能藏。
你妹!你說他怎麼這麼猥瑣?!等等,不對,按道理說他既然這樣,那麼荷花那樣對待他,他應該餓虎撲狼,可是他卻怎麼好像很害怕荷花對他那麼熱情呢?
想不通林可欣乾脆不想了,因爲對於福四兒這種人,她覺得沒必要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反正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福四兒,你能不能別這麼沒有素質?”
二人正說着,就聽門一響,荷花走了進來。
“你們是不是在吵架?剛領了證就吵架.....”荷花說着審視了二人一眼,“而且睡覺還不在一起,那個你們不會是假結婚吧?”
林可欣沒有想到荷花居然偷聽他們的談話,心中頓時一沉,張嘴剛要掩飾,就見福四兒一笑,“荷花姐,我說你也太八卦了,什麼假結婚?我們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們很恩愛的。”
福四兒說着朝林可欣一仰頭,“是不是老婆?”
“是啊,只是吵個架而已。”林可欣忙符合道。
福四兒微微一笑,走兩步將林可欣在懷中一摟,然後滿眼深情的望着林可欣,“老婆,咱們證明給荷花姐看一下?”
林可欣心頭一跳,她知道自己又要被福四兒這個垃圾佔便宜了,雖然心中萬般不情願,但是她卻只能裝作和福四兒很恩愛的樣子,有些欲拒還迎的羞澀道:“老公,那多不好,唔.....”
一句話沒說完,她就感覺到已經有兩片厚實溫熱的脣覆住了自己的嘴,頓時一股淡淡的菸草氣息充斥脣齒。
那淡淡的煙香,以及那脣的溫熱讓她很舒服,那一剎那,她幾乎忘記了福四兒是在藉機佔她的便宜,心中更是有一種啓開脣瓣,迎接福四兒的感覺。
但幾乎是猛地她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的,所以她忙推開福四兒,同時像是夫妻間那般親暱的責怪道:“老公,你別鬧了,這多不好意思。”
“矯情。”荷花有些不忿的說句,“小四兒,你終究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拋棄的,因爲你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也不知道她哪根筋兒不對付了,會和你結婚。小四兒,她要是跟你彆扭,姐的牀隨時歡迎你,而且是熱烈歡迎。”
說着荷花故意朝林可欣挺了挺胸,那不服輸的眼神像是在說,論姿色,論身段,姐絕對不屬於你。
林可欣此時卻近乎崩潰,見過橫刀奪愛的,可沒見過這麼赤果果的,這麼霸氣十足的。
“晚上你們動靜小點兒,要是動靜太大,搞不好我會破門而入的。”荷花扔下一句,晃動着蜂腰走了出去。
“真是粗俗,看來和你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待確定荷花不會回來後,林可欣有些厭惡的擦了擦嘴巴,然後橫了福四兒一眼。
福四兒嘿嘿一笑,“老婆,一會兒睡覺的時候你千萬叫的別太大聲,實在忍不住就叼着被邊兒。”
“我真想.....”林可欣說着有些敏感的望了一眼門的方向,然後一字一句低聲說道:“撕——了——你,然後剁——碎喂狗。”
福四兒沒有說話而是脫起了褲子,這把林可欣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吃雞還得拔毛呢,我脫了衣服好讓你吃。”福四兒手下動作未停。
林可欣氣的頓時粉目圓睜,怒咬銀牙,但是最終卻是說出一句服軟的話,“我怕了你了行不?福四兒別鬧了。”
福四兒脫下褲子,又脫了外套,“誰和你鬧,我要睡覺了。”將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然後從林可欣的行李包裡拿出那塊林可欣來之前爲他特意準備的加厚羊絨毯在在地上一鋪。
接着又把牀上的被子扯下來,做完這一切後,他並沒有立馬睡覺,而是極其認真的對林可欣說道:“晚上你放心睡覺,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是如果你要是寂寞難耐,我隨時聽候您的召喚。”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林可欣抓起枕頭朝福四兒扔了過去。
福四兒伸手接過枕頭放下,然後一扯被子,“睡覺嘍。”
心懷戒備的看了一眼蒙在被子裡的福四兒,林可欣也上了牀。不過卻沒有睡覺,而是靠着牀頭沉吟起來,但是過一會兒她總會戒備的掃一眼福四兒,顯然是怕睡着了被福四兒佔便宜。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屋內傳來福四兒輕輕的鼾聲。
林可欣暗鬆一口氣,伸手將被邊向上扯了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之所以沒睡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關於舊城改造項目。
競標舊城改造項目的還有幾天馬上就要來臨,雖然她一切準備的都是很充分,但還是放心不下,畢竟這個項目事關林海國際的前途。
而且今天她還聽到了一個令她更加擔心的消息,同時參加競標的斯隆公司居然有着黑道背景,而且斯隆公司今天還放出消息,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不想殘廢的趕緊退出競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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