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澤到底是沒能拗得過沐心暖,不過,沐心暖也沒有贏了端木初澤。
因爲在端木初澤離開之前,竟然是偷了個香吻!
次日,沒用多久,沐心暖屋子裡夜明珠的事,便被李氏知道了。
“這是長樂王送的?”
沐心暖點點頭,“昨天送他出去的時候,偷偷塞給女兒的。”
李氏聞言,面上略喜,看來,這位長樂王對女兒是真的上心了。
“他可有說什麼?”
“他說是昨天皇上賞的。他下手快,先搶到了手。然後直接就來了咱們沐府了。”
“阿暖,你實話與母親說,你對這位王爺,可是動了心思?”
沐心暖淡淡一笑,倒是不見半分小女兒家的嬌羞,“母親,我是沐家的嫡長女,我對他是否動了心思,重要嗎?若是果真如他所說,求了聖旨下來,那女兒便是不嫁,亦是不成的。”
李氏有些傷感地點點頭,“是呀!要說真心話,我是真不願意讓你與皇家攀上任何的關係。可是世事難料,如今既然是長樂王鍾情於你,咱們也是沒有法子的。且看看吧。”
“是,母親。”
一連數日,沐心瑤倒是始終表現得很是乖巧,也沒有出府一步,這一點,倒是讓沐心暖有些意外,她竟然是不急着出門去找明王了麼?
很快,沐心暖就知道了緣由,原來,她已經知道了那件所謂的神秘兵器,已經在開始小批量的督造了。
沐心暖勾起了脣角笑笑,“妹妹果然是聰明呢,知道這會兒自己若是出了沐府,怕是不僅僅會再有什麼後臺了,反倒是極有可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了?看來,端木初澤的這個挑撥離間,倒是有了些效果呢!”
輕垂了眼瞼,面上略有些失望,“只是可惜了!若是妹妹沒有發現這一點,或許會更有趣呢。”
木晴聽了,則是眉梢動了動,“小姐,她自己不想出門,我們可以製造一個機會讓她出門呀。”
沐心暖臉上的笑意更濃,“什麼機會?”
“很多呀,比如說外頭哪家府上的小姐的邀約?或者是出門買些東西,上個香之類的。”
“哪家府上的邀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呢。只是你說是安國公府的楊小姐約她好一些呢,還是英國公府的那幾位小妾約她合適呢?”
木晴的嘴角抽了抽,“小姐,英國公府的人約她,她敢出門麼?”
沐心暖失聲一笑,“也是!瞧我這腦子,倒是將這事兒給忘了。虧了你提醒了!那就只剩下一個楊玉兒了。”
“小姐,可要奴婢去安排?”
“嗯,我再想想。楊玉兒?以什麼理由呢?”
外頭的陽光正好,沐心暖讓人在廊下備了一張椅椅,柔柔和和的陽光斜灑在了她的身上,倒是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更爲柔媚了幾分。
不僅僅是憑添了幾分陽光的氣息,更是多了一些平日裡難以得見的純淨氣質,宛若仙女般的聖潔高貴,便是一直伺候她的榮月幾人,也是不免看得錯不開眼了。
兩日後,沐心瑤接到了一封秘信。
說是秘信,其實也不過就是楊玉兒差人送過來的一封手書,大意也就是將她約在了外頭的某家酒樓見面。
沐心瑤是個心細之人,自然是再三地確認過了,的確是楊玉兒的親筆信,這才擰眉回了一封,讓青紅送出去了。
要說這回沐心瑤是真的長了記性了!
更準確地說,是對明王心存忌憚了!她雖然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明王的事,可是現在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她背叛了明王,自己即便是長了一百張嘴,怕也是解釋不清了。
晚上,沐心瑤從青紅那裡得知信送過去了,仍然是有些不放心。
次日一早,沐心瑤換好了衣裳後,覺得心中忐忑緊張,剛出了二門,便覺得惴惴不安,乾脆直接又扭頭回來,再不肯出院子一步了。
沐心暖收到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若是她如此輕易地便出了沐府,那纔是奇怪了!
“沐心瑤對明王的懼怕,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呢!看來,她當是十分地瞭解明王這個人的!否則,也不會對他懼怕至此。”
木晴想了想,“明王在外的名聲,不是一直不錯?”
沐心暖搖搖頭,“那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就像是之前你們也曾見到過的太子和長孫殿下,哪一個看起來不是溫和有禮,氣質超俗的?可是實際上呢?若是果真如表面上那麼溫潤,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春玉不知何時進了屋,也跟着附和道,“小姐說的沒錯,的確如此。奴婢以前在長樂王府的時候,便聽說這位明王的心思狠辣,且手段陰毒,折磨人的法子,那可是狠着呢!”
“說來聽聽。”沐心暖倒是被她這話給勾起了幾分的興趣。
“聽說以前在明王府裡的一名美姬,被懷疑是太子安插過去的探子,即便是證據不足,可明王仍然是選擇了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他將那個美姬狠狠地玩弄了一番之後,竟然是直接就讓人將其赤身裸體地擡去了下人房。”
春玉的臉色有些難看,“而且還是明王府中最爲卑賤的下人房裡!生生地將那名美姬凌虐至死呢!”
沐心暖一挑眉,這等的手法,倒是跟前世她的魂魄看到地一般無二呢!
前世,明王得了勢,最終東宮的那些個美貌宮嬪們,哪一個不是受到了這樣的非人虐待?就連當時長孫殿下的正妃,不也是被明王自己給玩弄了一夜後,直接就賞給了自己的下屬?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前世便是有着這等暴戾的嗜好,也不知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怎麼會生出這般陰暗的性子來!
木晴早被春玉的這番話給嚇着了,有些怯怯地問道,“那依你這麼說,若是二小姐一旦被明王的人給制住,怕是要難逃一死了?”
春玉不以爲意道,“死就死唄!她算計了小姐那麼多次,雖說是沒成功,可是其心可誅!這樣的人,死了又有什麼可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