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公子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輕拍了兩下,“公主,依您現在在宮中的地位,怕是遠不如以前了。”
昭陽公主頓時心中一陣煩悶,怒道,“這件事情,本宮自然知道,無需你再來提醒本宮。”
“公主,那您是否想要改變目前的局面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昭陽公主聽出了一些端倪,卻遠沒有弄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您想想遠公子,公主,您現在這樣,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幫到他的。”
昭陽公主聽他提到了遠公子,這臉色立馬就有些晦暗了起來。
“是本宮無能,本宮讓他受盡了委屈,如今,也只能躲在了莊子裡,不能出來見人。”
“公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一心要爲遠公子謀一個好前程的。”
昭陽公主的神色微變,“可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公主,既然您在宮中的地位,暫時沒有辦法恢復如前,那不如,我們就先想想別的法子。比如說,他讓遠公子受盡了委屈,您也可以讓太子和二皇子生不如死。”
這等狠辣的話,由這位白衫男子說出來,還真是不見絲毫的陰狠,反倒是讓人覺得他的話,似乎是大有道理。
至少,昭陽公主就是這樣想的。
“你說的對,本宮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的孩子也受盡了委屈。這一次,本宮絕不再手軟。”
“公主想通了便好。”男子說着,已是欺身過來,大手將其的腰身攬住,然後頗有些曖昧道,“裡面的小間兒收拾好了,公主可要去看看?”
昭陽公主的心情大好,臉色也微微泛紅,一點頭,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本宮聽你的。”
男子將昭陽公主打橫抱起,大步邁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小屋,那裡面,是傳供主子們過來賞花休息的地方。
這裡是公主府,自然,也唯有一個真正的主子,便是昭陽公主。
至於羅駙馬,最多也就是半個主子而已。
所以,昭陽公主可以隨意所欲地在府中爲所欲爲,根本就不顧忌着羅駙馬的顏面。
事實上,在昭陽公主這裡,羅駙馬早就沒有了顏面二字可言!
宮裡的端木初澤收到消息,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這消息上也只說是公主府裡住着一個神秘人,可是他的人,現在卻是探查不到那人的真容,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是出自何處。
換言之,到底是昭陽單純地只着了一個面首,還是她別有用意,目前來看,可是不得而知的。
端木初澤將消息告訴了沐心暖。
沐心暖眨眨眼,這才恍然大悟。
“我就說,今日的昭陽公主爲何看起來如此蠢笨。想來定然是之前的計策,都是出自那位神秘男子。而這一次,昭陽公主太急於求成,不曾聽那人的計策,方纔失策了。”
“你這樣說,倒也有幾分的道理。只是,昭陽到底是朕的姐姐,她爲何要處處與幾位朝臣做對呢?她不過一介女子,要出手擾亂京城作何?”
沐心暖搖搖頭,她也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位深宅女子,你就好好地相夫教子也便罷了,爲何卻要處處惹是生非呢?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端木靜可是昭陽公主的親妹妹,她當初爲何要給端木靜下藥?
難不成,她是在嫉妒端木靜有一個好夫婿?
可是這樣的理由,未免也太過牽強了。
顯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阿澤,你說,這位昭陽公主的心思,是不是也太複雜了些?若說她真有幾分本事吧,偏又做出了這等蠢事。可是當初她能利用了羅側妃和莊氏,足見此人的手段不淺。”
“阿暖放心,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她在背後搗鬼,我自然不可能由着她胡來。只是,總要一些證據的。而且,父皇母后的年紀大了,若是朕做的太過了,只怕會累得他們跟着受罪。”
“你說的沒錯。若不是顧念着父皇和母后的身體,那昭陽豈能還如此地逍遙自在?”
“阿澤,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就此罷休。昭陽今日在御花園時,看我的眼神可是有些不太對呢。”
“不怕!你是皇后,身邊又有這麼多的人護着,不會出事的。”
沐心暖只覺得心中惴惴不安,她相信端木初澤能保護好她,可是,爲何總覺得有一種危機在步步逼近呢?
這日,沐心暖與端木宗耀一起玩兒了一會兒,便見一名宮人急急地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的身前。
“何事如此驚慌?”
“娘娘,您快去福壽宮吧。出事了!”
沐心暖的心裡咯噔一下子,“出了何事?”
“回娘娘,太子殿下吃了幾塊兒糕點之後,不知何故,突然便昏迷不醒,太后也吃了一塊兒,如今也是昏昏沉沉的。”
“什麼?”
沐心暖大驚,立馬就讓人備了轎攆火速趕往福壽宮。
到了那兒,太上皇也正坐在了牀邊兒,守着端木宗華,一臉的焦急。
“阿暖,你可來了,快來看看,宗華這是怎麼了?”
沐心暖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伸手給他診脈,好一會兒,才神色凝重道,“宗華是中毒藥了。”
話落,沐心暖連忙就到了一側的軟榻上,開始爲太后診脈,此時,太后的情況,明顯要比端木宗華好上一些,只是眼神也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了。
“春玉,快去備銀針。”
“是,娘娘。”
太上皇也走了過來,“太后如何?”
“父皇放心,太后中毒不深,一會兒兒媳親自爲太后施針,一定會沒事的。”
此時,太醫院的趙院使也到了,“娘娘,您現在情緒激動,還是由老臣施針吧。”
沐心暖想到現在自己心跳還在加速,點點頭,“也好。那本宮先去看看太子。”
太后被暫時挪到了偏殿,由趙院使開始施針,端木初澤也匆匆趕來。
“母后和太子如何了?”
“你母后應該是並無大礙,只是宗華中毒較深,比較棘手。”
端木初澤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一側的沐心暖。
看到她的面色微白,端木初澤知道,這一次,怕是真的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