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嫿一張俏臉微微有些蒼白下去。
她一雙漆黑的眸子裡翻轉着波濤,看看師父,又看看小兔子精。
“聖主,這是奴婢爲您編織的花環……”
小兔子精大眼睛完成一彎月牙兒,開口。
一句話沒說完,忽似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紅。
忙道:“不,是,奴婢是爲主人編織的……主人,你瞧瞧漂亮嗎?”
她狗腿地跑到莎嫿面前,將手中的花環獻寶似雙手遞上。
莎嫿冷冷一笑,瞧了一眼那個花環:“太俗了!”
接過來隨手一拋。
貌似她使的力氣大了點,那花環嗖地一聲不見了!
小兔子小臉蒼白起來:“主人……”
花無香眉峰微微蹙起,看了莎嫿一眼,淡淡地道:“你也累了,回房歇着罷。”
莎嫿僵了一下。
渴望的東西依舊沒有得到。
她低垂了眸子,掩飾住那抹失落。低低答應了一聲。
小兔子精忙道:“奴婢侍候主人去歇息。”
莎嫿盯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用不着!”
轉身離去。她從來就是對別人不假辭色的孩子。
對這小兔子精,她更用不着。
小兔子精一雙溫柔而明媚的眸子裡,閃動着驚駭而慌張的光芒。
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麋鹿似的。
轉頭看向花無香。
花無香眸中神色有些複雜難懂。
他不說話,小兔子精也不敢說話。
半晌,花無香從懷中拿出一個細瓷瓶:“兔兔,把在藥給她送去,她受傷了。”
他雖然僅僅瞥了她一眼。
便已看出她是受了何種內傷,找到了相應的藥物。
小兔子精忙答應一聲,接過瓶子轉身去了。
花無香看着她的背影冉冉消失,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旁邊一株玫瑰的枝條,及等他醒過神來,掌心已被玫瑰的尖刺扎的鮮血淋漓……
他臉上神色未動,一道白光閃過,他手上那些細密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搖了搖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