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啊不正常求月票

不正常啊不正常!

“灼華的一個江湖朋友不知深淺,甚灼華病重暈迷,看着心疼就把灼華帶出了宮,現在灼華病癒,特意回來向陛下請罪。”花傾顏雲淡風輕的說着,天大的罪過,就要她這麼一筆帶過,就像是說,今天吃沒吃飯一樣。

“那你那個江湖朋友呢。”薛渡沉聲問道。

“灼華向那個江湖朋友說明了事情厲害,那個朋友怕得不行,灼華就和那個朋友說,陛下仁心仁德,不會怪罪他的,他這才放心,不過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來見陛下。”

“灼華,你可知罪!”

薛渡一拍龍椅,大怒。

花傾顏直直的跪在地上,“灼華一直沒有否認過。”

“那你還敢回來?”薛渡不答反問道。

“灼華惶恐,怕得不行,但大姐在宮裡,灼華不能不顧及大姐的感受,灼華已經還得大姐和姐夫相思不見了,”花傾顏跪在地上,如實說道:“灼華擅自離宮罪不可恕,但恆王妃是無辜的,還請陛下放了恆王妃。”

“朕可是聽說是恆王妃指使的這件事情。”薛渡透着下巴,悠悠說道。

薛恆看着薛渡這副欠扁的樣子,真恨不得上去一拳把薛渡揍扁,但想想被薛渡控制的愛妻,還是忍了。

“陛下英明神武,怎麼能聽信那些胡言亂語,灼華真是高看陛下了。”直視薛渡,花傾顏雖然跪着,但說話的語氣,仍然不卑不亢。

“你是說朕昏庸了?”薛渡一挑眉,這個花傾顏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呢。

“這可是陛下自己說的,灼華半字爲提。”

“你——”薛渡被花傾顏的淡定氣到了,半晌只吐出一個“你”字。

“來人,把灼華公主拖下去斬了。”薛渡一聲令下,門口的金瓜武士衝了進來,就要帶走花傾顏。

“皇兄息怒。”從花傾顏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恆,終於開口了,“灼華公主只是一時爲內人擔心,罪不至死。”

“擅自離宮,罪不至死!”

“皇兄,灼華可是蒼國送來的,如果就這麼處置了灼華,恐怕不妥。”薛恆淡淡說道,不怒自威,一股王者之氣自天成。

“薛恆,你還真把她當寶啦,別人不知道灼華是誰!你還不知道嗎?花傾顏只是蒼國後宮裡的一個棄妃,你認爲蒼國會在乎一個棄妃的死活?”薛渡不答反問,恨不得把薛恆和花傾顏一起處置了。

“是,花傾顏是個棄妃,蒼國皇帝不會在乎一個棄妃的死活,但洛貴妃會在乎,洛貴妃在蒼國皇帝心裡是什麼位置,本王想皇兄不會不知道吧。”薛恆一言一詞波瀾不驚,卻要薛渡啞口無言了。

生皇子的洛貴妃,尚能要慕青勞民傷財,建造水晶宮,迴音池,觀景臺,其餘的無限寵愛更是數不勝數,更別說,現在生了皇子的洛貴妃,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禍國殃民的妖妃,和花傾顏有八拜之交,怎麼可能看着妹妹枉死!

“洛檀雅再怎麼得寵,她也是蒼國的貴妃,花傾顏是炎國宮裡的女人,朕要處置朕的女人,洛貴妃管得着!”薛渡是誰,怎麼能輕易妥協。

“看來陛下是不打算放過灼華和大姐了?”明明是問句,要花傾顏說出來就變成了肯定句,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聲音,聽起來卻字字珠璣,就像鋒利的刀尖一樣鋒利。

“知道就好。”薛渡如實的點了點頭。

“姐夫啊,看來你這位兄長也不過如此,”花傾顏索性也不跪着了,站了起來,揉了揉痠痛的膝蓋,看向薛恆,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聲音,卻語出驚人,“現在看來,薛渡對炎國百姓一切的承諾全是廢話,七年前的真相不管是什麼,薛渡都不配坐在這個皇位上。”

“顏兒,你說什麼呢——”薛恆被花傾顏的話弄得一驚,沒想到他這個妹妹,竟然也是那種口無遮攔的蠢女人。

“天理公道人心,本小姐說得話,從來沒有假。”花傾顏翻了一白眼,竟然也風華絕豔。

“拖出去,斬立決。”

薛渡再一次下達死命令。

“陛下,您猴急個什麼!就你這種,還能成什麼大氣,一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心胸狹隘,跟個女人似的,如何談得上稱霸天下,要我看來,陛下你這個一國之君,能不能做得長久還是個問題。”花傾顏身上氣勢凌然,想上前捉拿花傾顏的金瓜武士被花傾顏身上的氣勢弄得一頓,下一秒,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灼華公主竟然當着陛下的面兒罵了陛下,陛下真的被當面罵了!

“那灼華你倒是說說,何爲心胸不狹隘呢?”薛渡不怒反問,看着面前這個美極的女子,桀驁不羈的個性,竟然有些捨不得殺了。畢竟,美貌如此的女子,天下也就這麼幾個,沒了就沒了。二來,征服這麼潑辣的女子,會很有成就感的。

如果這個女人願意,他完全不介意把公主變成他的妃子。

“不狹隘就應心繫萬民,不斤斤計較,像陛下這種,和灼華一個小小女子計較的人,怎麼可能有那種寬大的胸懷。”花傾顏一板一眼的說着,絲毫不給薛渡插話的機會,“更何況,灼華是自由之身,是炎國的公主,男婚女嫁,兒女情長是自由的,陛下不爲灼華考慮,灼華可得爲自己考慮,再過幾年可就沒人要了。”

說着兒女情長的事情,花傾顏的一張俏臉神態如常,悠悠的話語,怎麼說怎麼在理。薛恆看着,不由得有些頭疼,我的寶貝韻兒啊,你到底從哪裡弄了這麼一個奇葩妹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有什麼說什麼,遲早會倒黴在這張嘴上。

“那灼華這是怪朕沒有給你選夫了?”疑問着,薛渡的已經由黑變綠變青變紫變紅再變黑,跟個調色盤似的,豐富多彩。

“是啊,陛下日理萬機,可憐我啊。”說着,花傾顏還不忘聲情並茂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神態依舊,淡然若仙子。

“朕可以放了你,也可以放了恆王妃——”薛渡突然開口了。

花傾顏不禁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薛渡會突然這麼好說話了,不管別人知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她剛剛那些話,足足可以氣死幾頭牛,薛渡,怎麼不生氣了?!

本小姐可是抱着必死的心態說的呢,剛剛還要砍她的腦袋呢,這會兒怎麼就同意了她的要求了?

不正常啊不正常!

詭異啊詭異!

一定有大陰謀!

“怎麼?你不想救恆王妃了?”見花傾顏不回答,薛渡再次開口問道,同時揮手要幾個金瓜武士退下。

“陛下太善良了,灼華受寵若驚,一時沒反應過來。”花傾顏小腦瓜飛轉,立馬討好,不管薛渡開出什麼條件,有希望總是好的。

“當然不能這麼便宜你,朕是有條件的。”

“陛下請講,只要是灼華能做到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甘倒塗地,在所不惜。”花傾顏抓住薛渡鬆口的機會,口若懸河,一個勁兒的表決心表忠誠。儘管花傾顏最清楚,薛渡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過完年隨朕去蒼國一趟,只要你把朕要求的事情辦好了,朕一定昭告天下,給你選個貼心的駙馬。”薛渡眼中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黑眸。

“那做什麼事?違背道義的事情,灼華可不幹!”花傾顏心中暗道,果然。

薛渡怎麼能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呢。

“你不想要恆王妃會王府了嗎?”薛渡不答反問,不怒自威。

“好,灼華遵旨。”說着,花傾顏屈膝一禮,微微頷首,舉手投足之間,竟是說不出的絕美雍容。

灼華宮

花傾顏終於看到了一個月沒有看到的南靈韻了,比起花傾顏整天煩心,南靈韻在灼華宮裡倒是過得自在,除了沒有自由外,什麼也不缺不少,薛恆每天晚上還會爬牆來陪她,只要有點兒想寶貝兒子。

一個月的時間,要南靈韻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薛恆抱着南靈韻,溫柔的摸着南靈韻的大肚子,“小傢伙有沒有受苦呀!”

“就關心你兒子,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人家都瘦了。”南靈韻苦着一張俏臉,狠狠地剜了薛恆一眼,寶寶折騰的是她,不是她折騰寶寶,好不好!

“爲夫這也是關心你啊,寶寶沒事,你自然也沒事了,不是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薛恆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抱着南靈韻的腰有緊了緊。

“貧嘴!”

“靈姐姐,姐夫,你們快離開這裡吧,小錫仁還在王府等着你們過年呢。”看着你儂我儂的夫妻二人,花傾顏欣慰的笑了,雖然不忍打擾他們的甜蜜,但這裡畢竟是是非之地,越早離開越好。

“那我就先走了,顏兒你事事小心。”南靈韻掙脫薛恆的懷抱,走到花傾顏面前,抱了抱花傾顏的肩膀,關心道。

“靈姐姐,快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花傾顏嫣然一笑,萬物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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