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只要一個女子而你呢

本相只要一個女子,而你呢?

“那個,我瞎掰的,毛將軍別放在心上。”凌雲趕緊補救,然,話已出口,凌雲現在就是說出花兒來,也沒用了。

“紅祿就交給本相了,毛將軍誤虛擔心。”清泉般清涼的聲音傳來,一句淡然的話語,卻有穩定人心的安寧。

“哈哈哈,墨熙宸你個鼠輩,有本事出來和本國師單打獨鬥,躲在城牆上不敢出來見本國師了嗎。”騎在雄獅身上的紅祿,一身紅袍加身,端得是威威凜凜,“吼”雄獅長嘯,彷彿瞬間能令風雲變色。

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隨風而舞,捲起白色的衣訣翩飛,美輪美奐的弧度,好似天上的浮雲,漫隨天外,雲捲雲舒一般,高高在上就似九天之上的謫仙,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身邊的一切風雲變化,也絲毫無法他不染纖塵的神聖。

“紅國師,你如此焦躁易怒,是兵家必敗之相。”墨熙宸清潤的聲音傳來,雲淡風輕,仿若天外飛來。

“敗不敗可不好說,”紅祿的一張老臉氣得通紅,手中法杖凌空飛舞,口中唸唸有詞,無數絢麗的火花在半空中飛舞,美麗而危險。

見此,毛鬆,李敢,曲勇三人不由得齊齊神色一凜,身爲炎國的要塞大將,怎能沒見過國師的威能,尤其是紅祿在戰場上的神威駭然,那數不勝數的火球,租客勝過千軍萬馬,這種威能,是不可置疑的。

也是爲什麼,紅祿能在短短十日之內,就連破蒼國十城八十一寨,蒼城的將軍都是酒囊飯袋不成?!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是炎國有一個懂法術,有逆天之能的紅祿在,一身本領超羣,無人能擋。

“轟轟轟~~”

不出意外的,無數個巨大的直直向城牆砸來,速度之迅猛,只在須臾之間,便已臨近城牆,城樓上所有的將士都爲之一駭,瞪大了眼睛,深邃的瞳孔失去了焦距,然,至始至終,卻沒有一個人想臨陣退縮的,不管是蒼國人,瓊國人還是炎國人,是將軍還是士兵,是文臣還是武將……

一個個不同身份的忠義之士,用着自己的方式,守護着自己的信仰。

總總算來,這裡最無辜的要數瓊國那些大臣,然,他們隨着楚絕而來,至始至終卻沒有一人有隻言片語的抱怨,足以見得,楚絕是一個賢明的帝王,是一個難得的帝王之才,懂得用人唯賢,唯忠,唯義。

正在三國將士把希翼的目光齊齊看向墨熙宸的時候,只見墨熙宸仍舊靜靜的立在那裡,一襲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就是天上謫仙一樣,高高在上,神聖,尊貴,高不可攀。

眼看糾錯須臾時間,火球就要搭在城牆上了,雄獅身上的紅祿噁心的老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似是在彰顯他功高自偉,曠古絕今的不世功勳,想象着自己未來被奉若神明般優待的時候,紅祿帶着陰險笑容的嘴角瞬間一凝,本就猙獰的臉上僵住,隱隱有龜裂之勢……

只見墨熙宸不緊不慢的舉起似雪般純潔的羽扇,對着城牆的輕若鴻毛般的搖着,雲淡風輕間,白羽化成鵝毛大雪,六月飛雪,本是逆天的景象,現在看來,竟變成了久旱馮翰林般的大喜,兩軍對陣,只見城樓和百萬大軍中間的半空中,無數兇猛烈火從來,勢不可擋,又是一股寒風襲來,鵝毛般的大雪紛飛,剎那間,千樹萬樹梨花開,潔白聖潔的白雪,以柔弱嬌柔之軀,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熊熊烈火。

輕若鴻毛般潔白雪花,就如雪的品格般,雖在不合時宜的季節突來,卻以自己的嬌柔之軀,融化了,熊熊烈火,接觸了一場災難,一場浩劫。

火滅了,雪,不見了。

“噗——”

不知是被氣得還是法力不足了還是怎麼了,紅祿一口鮮血噴出,一雙能噴火的銅鈴大眼,直直的盯着城樓上的墨熙宸,他輸得,何其不甘!

“國師——”薛渡看着紅祿的情況,不由得擔心的叫了一聲紅祿,紅祿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底牌,可不能倒下。

紅祿向薛渡擺了擺手,表白自己沒事,扶着胸口,看向城樓上如仙般的墨熙宸,“想不到墨相,還有如此身手,貧道真是開眼界了。”

“彼此彼此。”

羽扇輕搖,墨熙宸非常不客氣的接受了紅祿大國師的“表揚”。

“妖法,妖人,墨熙宸你果真對蒼國居心不良,等你落到朕手上之時,就是你被抄家滅門之時。”看着城樓上如仙般傾塵的墨熙宸,慕青直恨得牙癢癢。

“慕青,說話要留口德,你說要滅本相九族,那你可知本相出自何家何族?”墨熙宸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故意一頓,又道:“慕青,說話之前要先用大腦思考一遍,不要在出口之後在追悔莫及,身爲一國之君就應該一言九鼎,話後反悔那種事情,發生在青皇陛下的身上,多麼不好啊。”

“你你你——”慕青直被墨熙宸氣得踹不過氣兒來,“你”了好半天才算上來一口氣兒,“墨熙宸,等你落到朕手上呢,朕要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滅你九族,讓你看着族人一個個凌遲在你眼前,朕要你生不如死。”

“嘖嘖,都說青皇心狠手辣,本相跟了青皇四年,今日才發現,青皇原來真的心狠手辣。”絕色的俊臉上清華絕倫,微微的嘲笑掛在嘴角,儘管是嘲笑,亦是美到了極致,絕色動天下,當真不復美名。

“你笑什麼?”

墨熙宸一笑,晃花了慕青的眼,他一直知道墨熙宸很美,絕色動天下,是真真的名副其實。然,墨熙宸在美,終究是個男人,他有沒有斷袖之癖,墨熙宸再好看也不過是看看而已。而此時此刻,墨熙宸這一抹足可令萬物失色的笑容,卻要慕青莫名心慌。

“本相在想象着,青皇被凌遲時候的壯觀景象。”

一襲白衣勝雪,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涼聲音,就算是說出這種殘忍的話語,也依然沁人心脾,墨熙宸就是墨熙宸,永遠的冷豔高貴,無論何時何地。

聞言,慕青渾身一僵,傻眼了。

墨熙宸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睹他被凌遲處死?

自己和墨熙宸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一連串的問題,接二連三的襲擊着慕青的大腦,想不通,想不明,猜不到。

墨熙宸就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物,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寒門書生,被自己所救,最終考取功名,爲自己效力,肝腦塗地,屢建奇功。

原本,墨熙宸就是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非常聽話有用的棋子。

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還有墨熙宸對自己的言聽計從,現在回想起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如此詭異。

難道,墨熙宸與自己的相遇,至始至終就是一個局嗎?

自己傻乎乎的,把墨熙宸當成忠臣,委以重用,而墨熙宸卻心懷不軌。

“青皇,哦,不,怎麼也得稱你一聲‘皇兄’,”墨熙宸突然一頓,又道:“沒想到吧,慕青,你我竟然是親兄弟。”

“這這這怎麼可能!”慕青脣角微顫,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墨熙宸不答反問,自嘲一笑,“真想不可能呢,跟和這種人生在一家,是本相莫大的恥辱。”

“本相在找到母親之後,本想放下一切,但是你,本相所謂的兄長,你有給本相任何機會嗎?”墨熙宸想起以往種種,燦若星辰的深邃風眼中,痛苦之色一閃而過,“但是你,慕青,你讓本相太失望了。”

“失望?!”

機械的重複一遍重點的詞彙,慕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墨熙宸,你是說朕搶了你的妻子,還是朕搶了你的皇位?朕纔是蒼國的皇帝,唯一的皇帝,你就算是朕的弟弟有怎樣?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朕纔是蒼國名正言順的皇帝。”

“青皇倒真是義正言辭呢,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你認爲你瞞得過本相嗎?”明明是問句,在墨熙宸口中說出就是肯定句,墨熙宸看着慕青,淡然說道:“不過慕青你放心,本相姓墨,除了跟你有那麼一點血緣上關係之外,你對本相對說,什麼都不是。”

“哈哈哈!”慕青突然大笑起來,看着城樓上一臉淡漠的墨熙宸,滿臉不屑,“墨大丞相,你說得可真好聽,九五之位,普天之下,有幾個有志男兒不向往,身爲皇子,更應該以此爲榮,墨熙宸你被尊爲天下第一相,朕就不信,你沒有過稱帝之心。”

“慕青,你以爲誰都是你嗎?”墨熙宸不問不怒,淡然問道,明明是問句,到了墨熙宸口中,就變成了肯定句,“功名利祿本就是浮雲,五年前,本相爲報仇而來,五年後,本相想放棄了,你偏偏不給本相放棄的機會,一年前奪妻之恨,一年後,顏兒苦盡甘來,你竟然賊心不死,本相只要一個女子,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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