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男的就吃豆腐

步步驚華 卿本禍水

“喝好了。墨熙宸問道。

“喝好了,”花傾顏如實的點了點頭。

“那開始背吧。”雲淡風輕的聲音,就好像在訴說着在平凡不過的事情一樣。

“咕嚕~”一聲,花傾顏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花傾顏面色一紅,撇過頭去,不去看墨熙宸,悠悠開口吟誦,纔不過兩句,花傾顏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花傾顏偷瞄一眼墨熙宸,看墨熙宸斜倚在樹幹上,雙眸眯着,花傾顏嘴角一勾,古怪精靈,花傾顏踮起腳尖,向墨熙宸走了過去,伸出小手在墨熙宸眼前晃了晃。

墨熙宸睡着了,花傾顏心裡一陣雀躍,點着腳尖,就要離開此地。

踮着腳尖,一步,一回頭,墨相沒醒,兩步,沒事,三步三回首,O(∩_∩)O哈哈~墨相睡得跟個死豬的似的。

花傾顏最後一點兒警戒之心也放下,擡腿,邁着輕快的步子向外走去。

“花二小姐莫非是忘詞了。”慵懶風華中不減的聲音傳來,花傾顏邁到半空的腳一頓,一時間愣是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花傾顏一個趔斜,差點摔倒在地,還好花二小姐機靈,在慌亂之際,拽住了一旁的“樹幹”。

咦?

這“樹幹”真軟乎啊,花傾顏爲了保持平衡,雙手往“樹幹”上一爬,雙臂不自覺的緊了緊,話說,這“樹幹”的手感還真是不錯。

“花二小姐,你抱夠沒。”雲淡風輕的聲音明顯不淡定了,世上還有這麼無恥的女子嗎?

看看這架勢,簡直就是不掛在他身上不罷休!

但爲了保持自己冷豔高貴,優雅無雙的形象,墨熙宸並沒有一把推開花傾顏,而是出言提醒。

“呵呵~”發現不對勁兒了,花傾顏尷尬一笑,鬆開了緊緊抱着墨熙宸的手臂,連退三步,臉色大紅,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花傾顏,你是沒見過美男?還是怎麼地?至於這麼飢渴嗎?看到一個男的就吃豆腐!

本小姐十幾年沒有男人,不是照樣過得風生水起,逍遙自在,花傾顏自我糾結着,“咕嚕~”一聲再次不符事宜的響起,花傾顏已經通紅的臉蛋兒,變得更紅了。

“花二小姐,知道你垂涎本相的丰神俊逸,但您也得分個時候吧。”一句慵懶的話語,聽得花傾顏瞪大了眼睛,這是墨熙宸說的的話嗎?

“果然是餓傻了,女人啊,就是沒有節操的動物。”羽扇輕搖,謫仙般的墨熙宸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顆狗尾巴草掉在嘴巴里,潔白的羽扇這麼一扇啊,輕佻的話音,活脫脫一個小混混形象。

但定睛一看,縱使是紈絝自此,也絲毫不影響墨熙宸的謫仙形象,在陽光的照耀下,給墨熙宸渡上了一層金光——

一眼,白衣勝雪,纖塵不染;二看,慵懶隨意,超脫萬物;三觀,光芒萬丈,舉世無雙。

這就是墨熙宸,無論是什麼樣的姿態,什麼樣的言語,什麼樣態度,都是一樣的,纖塵不染,舉世無雙,就似天上的謫仙,神聖不可侵犯。

“是啊,我傻了,墨相,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啊。”出乎意料的是,花傾顏並沒有反駁,而是如實的點了點頭,~~~~(_

這回換成墨熙宸愣住了,沒想到這丫頭的臉皮,竟然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薛恆,你想也別想,你的房間壞了,就去住柴房!”遠遠的就聽到南靈韻的大罵聲。

花傾顏眉頭一挑,有情況。

“韻兒,我拿屋子漏水,那個我這幾天感冒了,不易住潮溼的房間,阿嚏。”薛恆明顯有些沙啞的聲音說着,好不可憐。

“薛恆,你就裝吧,本姑娘大好的良家姑娘,你可不要敗壞本姑娘名聲。”南靈韻不忿大喊,完全忘了自家兒子還在旁邊看着的自覺,有什麼說什麼。

“娘子,就算在恨爲夫,也不能這麼虐待爲夫啊,是爲夫不好,不該忘記給你買新衣裳,咳咳,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老夫老妻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咳咳,你不要這麼絕情啊,咳咳……”薛恆一邊兒咳嗽一邊兒說着,一字一句,那是一個真真切切,情真意切。

“我說姑娘啊,別慪氣了,你家相公都病成這個樣子,實在不行,老身給你做一身新衣服,好好照顧你家相公吧。”客棧的老婆婆好心勸道。

“是啊,男人在外面賺錢也不容易,一時忘了也是正常,看看你家相公都病成這個樣子,我家那個房間年久失修,這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您就別慪氣了。”老伯也開口相勸。

“咳咳,你們真好,就像我的爺爺奶奶一樣,好溫暖,咳咳~”薛恆一邊嚴重的咳嗽着,一邊表示對一對老夫妻的感激之情。

花傾羽和小錫仁在一旁喝茶看戲,好不悠閒自在,細雨,嫣紅在幫這老婆婆洗菜,花允,凌雲默默的充當背景牆,這就是花傾顏和墨熙宸回來時候看到的情景。

“大爺大奶,你們不要被他的表面欺騙了,他爲了所謂的什麼宏圖偉業,把我們母子拋棄在家,一扔就是七年,不管不問,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兒子拉扯大了,他回來認我們母子了,世上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南靈韻看着虛弱得不成樣子的薛恆,眼中一痛,嘴上不饒人,把自己的苦楚,全都吐露出來了。

“姑娘,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既然他現在知道錯了,便來得及,好好過日子,二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老婆婆沒有放棄,苦口婆心的勸着,眼中盡是憐憫的慈愛。

“大娘,韻兒不原諒應該是我做得不夠好,咳咳,我出去闖蕩,風裡來雨裡去的,對他們母子照顧得少,前些年戰亂,更是和他們母子失散,咳咳,我這個做爹的也不稱職,甚至不知道有一個兒子的存在,咳咳~~”薛恆表面上自黑,實則薛恆越說越把自己說得有魅力了,其實薛恆都是說得實話,難道那一個誤會,就要耽誤他們兩個人的一聲嗎?

七年了,他放棄萬里江山,周遊各國,飽經多少風霜雪雨,爲得是什麼,還不是找到自己心裡缺少的一半,要心完整起來,沒有了韻兒的人生,還是人生嗎?

南靈韻雙眼通紅,委屈的說道:“那我一個人生下仁兒的時候你在哪裡,仁兒病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少給我說什麼假仁假義的話,如果你有一絲在我們母子,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說着說着,堅強如南靈韻,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大姐,你別哭啊,有話好好說。”一看到堅強的大姐哭了,花傾顏連忙小跑幾步,扶住了南靈韻,看着虛弱得沒有多少力氣,臉色憔悴的薛恆,無奈的搖了搖頭。

姐姐和姐夫這對小兩口,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韻兒,你別說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薛恆在桌案上強支着虛弱的身子,一句話說完,便覺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悶聲,暈倒在桌子上。

墨熙宸上前,拉起薛恆的手臂,真氣脈來,只見墨熙宸眉頭一蹙,道:“他不是裝的,他身上有傷許久未痊癒,昨夜有受了風寒,現在發着高燒。”

聽到墨熙宸淡淡的一句話,南靈韻如遭雷劈,恆,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她真不知道?

“墨公子,那那他還有救嗎?”南靈韻有些結巴的問道。

“有救,不過,薛公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刺激,都會影響薛公子的傷勢。”墨熙宸雲淡風輕的聲音說着,南靈韻聽着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一樣的難受。

“好好好,一切照墨公子說得辦,只要他能好。”南靈韻跑過來一把握住薛恆滾燙的手,手心裡就彷彿捧着嘴珍貴的至寶一樣。

“墨公子,叔叔會好起來嗎?”小錫仁拉了拉墨熙宸的衣角,清澈的眸子中含着淚花,他還沒叫叔叔一聲爹爹呢,叔叔不會就這麼這麼……

“會好起來的。”

還不待墨熙宸開口說要把薛恆擡屋裡去呢,南靈韻就已經托起薛恆高大的身軀,吃力的背起,一步一步艱難往客棧裡走去。

薛恆並沒有暈睡多久,便悠悠的醒來,入眼的就是一雙擔憂的眸子,纖纖細手給自己換着額頭上的毛巾。

“韻兒——”薛恆失聲叫了一聲,這些天來,他終於在南靈韻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擔憂,與深深的愛,前些日子,這丫頭一直在迴避他的目光,連一個正眼都會吝嗇給他,他的心啊,不知道多疼。

“乖乖躺着,墨公子說你要多休息,要不然你的傷口不容易好。”南靈韻嫣然一笑,把要起身的薛恆按回榻上。

“你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那麼重的傷口子,你怎麼連提都沒提,你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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