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溫瞳也看不明白。
但他眸裡那種東西很快就消失了,又變得淡漠空明。
或者,敵人是最瞭解自己的人。
煉蛇走到窗口,他望着窗外輕輕地說,“我曾經查過你與莫流觴以前的事,以前,你並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我的直覺告訴我,莫流觴如今能跟你走在一起,又或者說,你那麼堅定不移地愛着他,他不可能完全沒使用什麼手段……”
身後,溫瞳還在激烈反抗着,掙扎着,覺得他莫明其妙。
黑人醫生走到窗前,問他,“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煉蛇沉思着,最終點了點頭。
黑人醫生走到牀前,用生澀的中文對溫瞳道,“這位小姐,你放心,我只是令你恢復一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或者被催眠忘卻的東西,只要你大腦不牴觸反抗,你就不會有危險。”
“不!走開!我不接受你們的治療,放開我……”
但他沒有聽她的,給她注射一些睡眠藥物。
溫瞳最終抵不住藥物性,漸漸失去了精神,和力氣,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而後,這個醫生便把周圍一些儀器連到了她頭上……
醫務室裡,完全靜諡了下來。
只剩下儀器的聲音。
煉蛇倚在玻璃窗邊,靜靜等待着,望着外面。
外面天高雲遠,海面的暴風雨已經停歇,呈現一片湛藍。
這裡是古堡的最頂層,一間秘密的房間,可確保莫流觴的人暫時找不到這裡。
而下面正是古堡外的草坪操場,那些僱傭兵持槍高度警戒着,因爲有人放侵了軍火庫。
靜諡的空氣中,煉蛇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電話了?”
電話那頭,正是莫流觴。
通過電流,傳來他打火機點菸的聲音,以及他低沉的聲線,“你目前在這個島上,可是塞爾維斯的身份,其他的人不可能完全沒你的聯繫方式,至少羅森有。”
“看來你是從羅森那裡問出來了。”煉蛇也不驚訝,甚至沒問他怎麼問出來的,便直接道,“哦,那你現在是準備怎麼樣呢?但有一點,我們都一樣,到手的東西一般不會輕易放棄。”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不會把身後的那個女人交出去。
莫流觴吐了一圈煙霧,保持着不可思議的平靜,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平靜和隱忍。
“嗯,確實是這樣。”他也望着窗外,不置可否道,“但是,煉蛇,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把溫瞳交出來,我可以讓D國的軍方現在返回去,放你一馬,不然,到了下午,這座島上的人一個也跑不了,包括你。”
煉蛇臉上微怔,有點絲意外,似乎沒想到他們已經聯繫了軍方。
但只是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後。
他便又平靜了,“很抱歉呢,觴爺,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塞爾維斯,換言之,這島上其他的人跟我沒有關係,我自己的話,我自有辦法離開,沒有人能抓得住我。”
“真是不可思議的自信!”莫流觴給了他一個諷刺的讚歎,“不過,你確實有這個本事,但現在只要我在這個島上,便不會給你再次逃脫的機會。”想起上次讓這個人跑了,他咬了咬牙,笑容變得可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