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觴想了想,他挑起她的下巴吸吮式地吻了下她的脣瓣,“當然不是,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愛你的所有……”他看了下那些剛纔被摔到地上的文件,又道,“再說我也不是經常扔文件好麼,今天有些心情不好而以。”
“我知道。”溫瞳用手蓋着他的脣,有些事不需要言明。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餐廳。
此時,窗外的晚霞已經漸漸渲染上了海攤。
那些白沙成了黃紅色、金色,一片織錦般的美麗。
溫瞳將披薩用刀子切開後,將其中一份盛到他的盤子裡,“先吃這些吧,遲些再吃晚飯。”
“你不吃?”
他優雅地拿起來咬下一口,那些奶酪拉開甜甜粘粘的絲粘在他脣上,他舔了一下脣尋問地看着桌子對面的她。
溫瞳似乎在看着他吃,並想着如何跟他說下面的話。
“我先說明,我並不太喜歡很瘦的女孩子。”他以爲她其他女人一樣要減肥,又咬了一口美味的披薩說,“我覺得還是肉感一點的女人抱着比較舒服,你現在這樣很好。”他說話時,眸子看着她挽起的袖子下的藕臂,那段白皙滑嫩的肌膚讓他看了想入非非,現在就想咬一口……
溫瞳對於他的眼神非常的熟悉,她臉色羞澀地紅了紅,將袖子放了下來。
“流觴。”她輕輕地說,“我覺得,你或許應該再去看望一下你的父親,我知道他不願看到我們在一起,但你可以去,他肯定希望你會去看他的。”
莫流觴有些意外地擡眸看着她,但很快又垂下了眸光,“不用了,我剛跟才他吵翻了。溫瞳,你不要在意這些好麼?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這裡,不用管他們。”
“可是。”溫瞳咬了咬脣,心裡有些難受,“我不想讓你失去家人,你應該清楚我的成長經歷和家庭情況,我當了二十幾年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我真的很珍惜父母和家庭,你相信我,這種親情是無法替代的,莫老先生現在在醫院,他如果出了什麼事……”
她會自責死。
“我不想到時看到你難過,你媽媽已經去逝了,你們父子對彼此來講,都是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不是嗎?”
莫流觴沉默了一會,那份披薩已經去了一大半。
他喝了一口酒看了桌子對面的她一眼,嘲弄地哼了一聲,“哦,那你想怎樣?讓我去醫院向他道歉,不好意思,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不對。我不會去道歉。”
溫瞳沒有說話,她錯臉臉,眼眶有點紅。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明白她的心情。
82年的勃艮第酒散發着年代的香醇的味道。
這個男人一向偏愛烈酒。
一如他的性格,炙熱而直接,令人一旦愛上,便甘願沉-淪其中,無可救藥,哪怕放棄自我。
其實要放棄好不容易擁有的東西,真的很難……
“溫瞳,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晃了晃杯裡的酒液,又送到脣邊。
溫瞳從喉嚨裡擠壓出幾個字,“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