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少尊打開櫃門,對着秦真張嘴,用口型告訴她,“就說你睡了!”
可秦真偏不聽他的,走到門口打開門,“鍾晴姐,月蕭姐,你們還沒睡啊!”
“是呀,我們想跟你一起睡,今晚是懲罰男人日,誰叫那些男人那麼不聽話,不聽話的男人沒肉吃。”
男人,她們身後就站了兩隻……,聽着她們的話,一臉可憐哈巴狗模樣。
“嗚……我要吃肉!”駱俊熙壓着嗓子哭喊。
“我也要吃肉!”黎錦城怔怔地跟了一句。
櫃子裡的顏少尊,自我在心裡補了一句,我特麼都不知道肉是什麼滋味!現在還要被關在櫃子裡,好苦逼,兩位……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你們搞不定你們的女人,我就沒辦法搞定我的女人啊!
“砰!”房門關上了,外邊兩隻被關在門外。
“今晚我們三姐妹一起睡!男人們都自己擼去吧!哼!”鍾情豪放地說着。
凌月蕭笑,秦真心虛地看了看櫃子。
“上牀,還等什麼?“
鍾晴一聲令下,三個女人一起上牀,鑽到了一個被窩裡。
“我告訴你秦真,顏少尊不是什麼好人,你千萬不要被他的長相和他的甜言蜜語誘騙了,像他那種男人,如果你跟了他,你每天趕那些鶯鶯燕燕你都受不了,這點我跟你月蕭姐深有體會。“
“沒錯,苦不堪言。”凌月蕭附和。
可是,人家也想體會一下。
秦真在心裡偷偷的說了一句。
櫃子裡的顏少尊,緊緊握着拳頭,鍾晴,凌月蕭,你們等着,早晚,我得讓你們吃點苦頭。
三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直聊到很晚才睡着。
聽到她們均勻的呼吸聲,顏少尊輕輕拉開櫃門,扭身從窗戶跳出去,從陽臺跳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裡是黎錦城和駱俊熙,這兩個人正睡得四仰八叉,腿和腿摞在一起,看着非常引人瞎想。
顏少尊看着他們睡得那麼肆無忌憚,心裡很不平衡,脫下衣服,直接躺他們兩個身上。
“啊……!”
“啊!”
兩個男人被壓得發出一聲哀嚎。
駱俊熙一睜眼,看見顏少尊,“大哥,你怎麼在這?”
黎錦城揉了揉眼睛,“少尊,你睡到秦真沒有?”
“我跟三個女人睡……”
“什麼?”
“什麼?”
兩個男人立刻驚起,瞪向顏少尊。
顏少尊扶額,“我說……我能跟三個女人睡嗎?”
咳!被他嚇死了!
兩個男人再次躺在牀上睡覺。
顏少尊躺到了他們中間,看着天花板,茫然地問,“你們說,我跟秦真還有希望嗎?”
“明天畫展現場你要氣勢壓人,壓過那個楊炯。”黎錦城說。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把那小子打殘!”駱俊熙說。
顏少尊緩緩閉上了眼睛,他要好好想一想。
…
第二天,秦真和鍾晴、凌月蕭三個女人早早出去,根本沒理三個男人。
等三個男人醒來時,急急忙忙換衣服洗簌,一個個人模狗樣了,一人開着一輛豪華跑車去了畫展。
顏少尊到的時候,畫展都已經快結束了。主持人已經在頒獎了。
“本次畫展活得一等獎的是楊炯畫家!”
臺下一片掌聲。
秦真也很爲他高興,他熱切地眼光看向秦真,想要把這份喜悅與她共同分享。
這一切沒逃過顏少尊的眼睛,他脣角勾起冷諷的弧度。
支持人:“本次畫展的最佳新人獎是,秦真小姐!”
“哇!還有我的份?”這是秦真沒想到的,她興奮得如燕子般朝着臺上跑去。
“謝謝大家!”她親了一下獎盃,第一次拿獎,真的特別興奮。
看着她洋溢的笑臉,顏少尊也情不自禁笑了。他的心魂都快被她勾得迷醉了。
然而,當所有畫家都齊聚舞臺,畫展即將結束時,發生了刺眼的一幕剛纔在臺上領完獎的楊炯,正拿着一大捧玫瑰花走向了秦真。
他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拉着秦真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說:“秦真,我們相識一年,三百多個日日夜夜,我自認爲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彼此,並且足夠信任彼此,所以,今天在這裡,我想請各位幫我做個見證,秦真,嫁給我好嗎?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話音未落,一枚閃亮的戒子被楊炯虔誠的捧到了秦真的眼前。
秦真真的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楊炯會在畫展上,再次向她求婚,這裡有這麼多人,如果她不答應,楊炯肯定更沒面子。也許楊炯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此刻,秦真真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下意識的朝臺下看去,只見顏少尊冷冷地看着她,他犀利的目光,彷彿在警告她,你敢接受試試看?
冰冷、生硬、扭曲的嘴角,彰顯着他已經怒了,彷彿臺上的男人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上臺去殺人。
秦真猛得打了個寒戰,這樣的顏少尊好可怕!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秦真看着一直跪在地上求婚的楊炯,心慌的彷彿自己就是那個被丈夫抓住的出軌妻子,萬分的不知所措。
楊炯有些着急了,他用着極具溫柔地話語誘哄着說:“秦真,我們在一起學畫那麼久了,同學和老師都瞭解我,這還不值得你認真考慮嗎?”
“我………我在考慮……”她其實想說,我在考慮顏少尊,可是,話還沒說完呢,顏少尊便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看見顏少尊,一臉憤怒地朝着臺上走來,她就嚇得一陣語塞。
可楊炯似乎沒發現顏少尊的存在,還不肯罷休,他彷彿認定這是一個好機會,然後不顧衆人的眼光,不厭其煩地說:“我們彼此非常瞭解,你跟我在一起最合……”
“你們真的那麼瞭解彼此嗎?”
如寒夜冰流般的話語直直飛射向臺上的男女,彷彿瞬間將原本熱切的舞臺降至了冰點,連周圍的觀衆都感覺到了那透心的寒氣。
陰沉着滿面寒霜的臉,顏少尊繼續冰冷地說到:“這個女人是我的,我勸你滾遠點,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楊炯的心狠狠揪疼了一下,可他還不死心地問秦真:“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嗎?”
秦真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正在考慮跟顏少尊在一起,可還不是他的女人啊。
“他們早就睡過,所以,你還是別搗亂了,你爭不過,他可是贏城第一少顏少尊!”
駱俊熙想提醒一下楊炯知難而退,因爲他看見顏少尊的怒火已經燒起來。
秦真一陣窘迫,誰跟他睡過了,但此刻也不是解釋這事的時候,會越描越黑。
而楊炯似乎不領駱俊熙的情,他站起身,不但一把將秦真摟在懷中,還挑釁地看着顏少尊 “我管什麼贏城第一少不第一少,只要我跟秦真彼此相愛,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啊……”
這一刻,顏少尊彷彿覺得自己的所有物,受到了別人的侵犯,他攥緊的拳頭青筋凸起,如旋風一般猛得將秦真拉進自己的懷抱,反手一個勾拳,狠狠地打在了楊炯的臉上。
這一拳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頓時打得楊炯口鼻流血,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秦真嚇得渾身顫抖,當反應過來後,她一把推開顏少尊,將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楊炯抱在懷裡:“師兄,楊炯師兄,你怎麼樣了?”
轉眸,她憤恨地瞪着顏少尊:“顏少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這就是他搶我女人的報應,他配不上你。”
顏少尊語氣冷冽駭人,他是真的氣急了,一時也忘了對秦真要溫柔。
“他是照顧了我一年的師兄,你跟我才認識幾天,你算什麼,憑什麼這麼打他?”秦真氣憤極了,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一句反問,將顏少尊的信心打擊得七零八碎。
他算什麼?在秦真心目中他什麼也不算?
秦真的話,如同是一臺攪拌機,鑽進他的心臟,毫不留情,鮮血淋漓地絞割着他的血肉。
“沒錯,他在你身邊照顧你一年,可你爲什麼不早跟他在一起,因爲你對他沒有心動的感覺,我們是剛見面,可是你喜歡我!”
“不要自以爲是,我不喜歡你!“秦真賭氣。
顏少尊一噎,眼睛火辣辣的,不自覺涌出一股熱燙,“難道,我就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珍惜?”
他悲愴的眼神,祈憫的語氣,彷彿如一顆硫酸子彈瞬間穿進秦真的心臟,腐蝕了她的整顆心,酸和疼的感覺一起襲來。
她不知道,不確定,這份心酸、心疼是爲什麼?
此刻她沒有時間多想,楊炯還處在昏迷之中,她大喊着:“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顏少尊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駱俊熙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下手太狠了。”
“特麼不是你叫我把他打殘嗎?”顏少尊咬牙。
額?駱俊熙一陣無語,人家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顏少尊在氣頭上,還是別惹他微妙。
救護車很快將楊炯擡走,觀衆陸續散盡了,秦真跟着上了救護車,還有幾個同學。
秦真心裡對楊炯特別愧疚,都是她連累了他,該死的顏少尊,你是暴力狂啊!
顏少尊一臉失望的站在舞臺中央,一動也不動,剛纔秦真的那句不喜歡他着實對他打擊不小,彷彿看不到他跟秦真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