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伊一的辦公室,張曉正準備敲門,卻發現伊一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望着電腦發呆。張曉已經很長時間沒看見伊一這樣了。自打從周天冰的公司採訪回來之後,伊一總是這樣發呆,而且一坐就是老半天,若不是因爲些什麼,伊一不會這樣。除非有什麼特殊的人或事,不然伊一怎麼會這樣!哦,對了,難道是周天冰,那個極像十三爺的人,難道是他的出現擾亂了伊一。那如果是這樣,自己可就無能爲力了。畢竟,他們曾有一世的姻緣,這一世恐怕又要在一起,恐怕也只有才能擾亂伊一。算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還有一個大麻煩,沒有解決呢!怎麼還有精力來管他們的事呢!正想着,張曉聽到伊一喊她,便進去了。伊一問張曉:“你怎麼了?有事嗎?”張曉說:“沒什麼,這是我剛改好的文件,給你拿來了。我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說完,張曉走了。伊一本想叫住她,和她商量一下週天冰的事,可看張曉,似乎沒有什麼精神,所以也就沒喊她。
再說張曉,回到辦公室後,望着窗臺上的百合花發呆,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個讓她至今還忘不掉的朝代——清代。在那時,她和衆位阿哥打成一片,不分彼此。和太子、大阿哥較爲疏遠,和九爺也不像和其他爺那樣子,總覺得九爺好像很不願意和她交朋友。而十爺嘛,就是一個最爲要好的玩伴,他總能帶着她尋找到不一樣的樂趣,可到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喜歡她,是那種男女朋友間的喜歡,可他知道,她只把他當做朋友,並沒有男女之情,所以也就如同普通朋友對待;而十四爺呢,幼時只是個互相吵嘴的對象,而長大後卻越發地對她好,也不知是爲什麼,直到他被封爲大將軍王,還向皇上求婚,求皇上將她許配給他,可那時的她,心繫胤禛,對於十四爺的相救,以爲只是一種對朋友的幫助,並無關男女之情。可到最後,卻是他帶自己離開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紫禁城,是他帶她逃離了苦海,原來他對她不只有朋友般的幫助,還有像男女之情般的守護;十三爺則是知己,從現代來到清朝,就只有他和她抱負相同,信念相同,也只有他能理解她對世事的態度和心思,知道她對胤禛的愛是真情流露,而不是虛情假意。所以也竭盡全力幫她,甚至連八阿哥的事情也盡力幫她,這樣的知己是走完一生也無法遇到的。他的俠義,他的仗義執言往往可以把她救出苦海,遠離是非。這樣的恩情,這樣的人縱使用盡一生竭盡所能,也是無法報答的。所以,她纔會竭盡全力去幫助他和綠蕪,縱使用盡一切也要幫助他們,這就是她對十三爺的回報。
再說八爺,他是她姐姐馬爾泰若蘭的夫君,而她是他的小姨子,本不應有任何感情糾纏,可他卻每每都用溫文爾雅的目光,淡淡的笑容望着她,讓她的心不住的心神盪漾,她不想注意他,可眼神卻始終不曾離開過他。每每看到他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心頭縱使有多麼的烏雲壓頂,也即刻煙消雲散,化爲虛有。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進了八貝勒府,他總是時不時地來一趟,也不知他是來看姐姐,還是來看她的,還總是呆一會兒,就又走了。等他走了,她的思緒又隨着他的離去而飄到了他的身邊。本以爲他會無視她,會對她沒有過多的留意,卻不曾想,當她爲了十爺的婚事而自暴自棄時,他又適時地來解救她,在之後的選秀的事情上,他又爲她費盡心機,去求她的額娘良妃娘娘,可他的額娘畢竟人微言輕,一點兒作用也沒起到。倒是大阿哥的額娘與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額娘同時點名要了她,可都沒能成。以爲她始終還是逃不過做秀女的命運,可不曾想到後來,,自己竟成了皇上面前的奉茶女官。後來才從十三阿哥處得知,大阿哥的額娘要她,是因爲郭絡羅·明慧和郭絡羅·明玉搞得鬼,她們不想讓她入選,這才求的大阿哥的額娘。而四阿哥是十四阿哥的額娘德妃娘娘要她,是完全衝着十四阿哥的,只是,她不曾想,四阿哥也求他額娘要了她,只因當時是十三阿哥所託,他對她並沒有上心。可誰想,最後他們卻相愛了。先不說這個了,再說八爺,以後她在宮中也能時常看到他,她總是爲他的安危擔心,生怕錯過他任何的消息。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了,皇上又要行圍打獵,她隨行伴駕,第一次他沒有,第二次他去了。本應他們無任何的交集,可敏敏格格非要教她騎馬,她學不會,馬兒瘋了,帶着她在草原上狂奔,直到他趕到,那一聲聲的“若曦”讓她驚懼害怕的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隨後,他帶她回營地,她本想自己走,可她卻不敢自己騎馬回去,只得呆呆地坐在馬上。他上了馬,溫柔地攬她入懷,而她則很溫順地靠在他懷裡。他那一聲聲“你心裡是有我的”的話語像一陣陣細雨,直接落在她的心上,讓再多的掙扎、不甘都融化其中,她在想,或許自己心裡真的有他吧!正趕上十四爺來找他,她幫他們見了面,後得知他們見面的時候,太子追殺他們,他還受了傷,她的心不住地感到疼痛。隨後,她又幫主十四爺逃離了太子的視線,她又趕回營地看她,這才發現原來心裡自始至終就有他。看到他真的受傷,心痛地感覺不免涌上了心頭。幫李福爲他包紮傷口,看他一切安好,她便放心了。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了她心裡是有他的,便把她緊擁入懷,告訴她不要擔心,他會沒事的。自此以後,他們的感情逐漸升溫,好得不能再好。她想讓他就此放棄皇位,便去找他談,誰知越談越僵,索性她頭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