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晉的目光太過執着太過燙人,岑西西咬牙想要後退,可奈何整個人都被單子晉給箍在懷中。他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扶在她的脖子那兒,通過兩人相貼的地方,可有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
岑西西抿脣低眸,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平復下來,可是不行,越是想要控制就跳的越快。到了最後,她的耳邊迴盪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岑西西深呼吸一口氣,忍不住的掙扎,只雙手雙腳全都沒了,只光禿禿的一個身子,也只能像毛毛蟲一樣的扭來扭去。扭了一會兒,她自己都差點噴出來。心中將那猥文當中,會出現圈叉來圈叉去之後,兩人愛的天雷勾動地火了呢。
岑西西握拳,覺得單子晉這貨實在是太卑鄙了,怪不得特喵的忽然之間要讓她陪他呢,感情打的是這個主意,通過收復她的身體收復她的心。哼,想得美。
哎,忽然之間像是自己親自上陣去演小辣文,岑西西覺得這種感覺不甚美妙啊!
須臾之間。一室清冷。
可單子晉卻覺得心中火燙,他耳邊全都是岑西西最後那一句話。“嘉定城宋御,我等着你。”
她終於肯告訴他下一個人的身份了。
他忽地站起身來。急速的在房內轉了兩圈,這才平復掉自己胸腔中的激盪。她終於肯認可他了,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會將前因後果全部告知於他。單子晉忍不住的翹了翹脣角,所有的鬱結好像在這一刻全都消散殆盡。
單子晉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這纔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魏大和喬二則是默默的站在那兒等着他,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出來,兩人都沒有什麼意外。
魏大是知道內情的,而喬二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經過了上一次上官雁絲的莫名消失。又聯繫一下自己主子的性子,大抵也能猜出一些來。所以說嘛。有個好腦子比長得好看實在是太重要了。
“你準備一下,咱們明日啓程去嘉定城。”單子晉吩咐喬二。
“是的。主子。”喬二和魏大兩人雙雙抱拳聽命。
單子晉示意喬二自去,留下魏大對他說道:“你不用跟着了,留在府中吧。”岑西西希望魏大可以好好照顧鄭如珍,他雖然對那個女人沒啥好感,但既然答應了她,就會做到。
魏大臉色驟變,好一會兒才問道:“主子這是不需要魏大了。”
嚶嚶嚶,爲啥覺得被拋棄了捏?魏大覺得自己好酸楚。
他明明是主子跟前第一侍衛啊,絕壁是不能缺少的存在了,可現在出門都不帶着他,到底是鬧哪樣啊?就算他吐槽過無數次主子的不靠譜,可忽然之間被拋棄,魏大隻想說,屬下不能接受啊。
他一臉‘你對我始亂終棄’的模樣看着單子晉,成功的讓單子晉的額角青筋跳了跳,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院子裡去。
單子晉黑着臉咬牙踢了他一腳道:“西西希望你照顧好鄭如珍。”
最後仍是不解氣,又是踢了一腳,這纔出門去了。
魏大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抹微笑來。女主子這是把珍珍託付給他照顧了?忽然覺得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一些有沒有?只想要女主子不見了,珍珍找不到姐姐不知道會怎麼哭鬧,魏大就有些頭疼,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他相信喬二會照顧好主子,是以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安排,哪裡還有之前泫然欲泣的被拋棄模樣。
現在最主要的是用什麼辦法勸解鄭如珍,魏大轉着圈子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只能先去鄭如珍那邊再說了。
鄭如珍之前被岑西西勒令重新學習寫字,可奈何她小孩子心性,最不耐煩做這個,沒大會兒就覺得累的不行。任由丫鬟怎麼勸,就只趴在那兒裝死,等趴的累了無聊了,就開始摺紙玩。
兩隻小手倒也靈活,幾個翻飛之間,一朵漂亮的紙花就出現在她的手上,她笑嘻嘻的戳了戳,然後遞道丫鬟跟前,討好道:“姐姐,送給你。”
魏大進來便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那丫鬟看到魏大,忙上前福身請安喚了聲魏侍衛,然後便極有眼色的走出門去了。
“魏哥哥。”鄭如珍眼前一亮,邁着腿就撲了上來,直直的扎進了魏大的懷裡。
魏大接住了她軟綿綿的身子,笑着問道:“今兒又沒有乖乖寫字。”
鄭如珍吐吐舌頭滿面的心虛,生怕魏大訓斥於她,可等了半天只聽到他無奈的笑聲,她膽子就大了起來,抱着魏大的腰哼唧道:“珍珍不喜歡寫字,好討厭。姐姐非讓珍珍寫字,也好討厭呀。”
“那咱們以後都討厭她了怎麼樣?”魏大半拖半抱的將人重新帶回書桌前,語帶調侃的說道。
鄭如珍跟前的魏大,一直是無所不能堅定正直的帥小夥,哪裡還有之前的逗比模樣。他在得知自己的心意之後,竭盡所能的在鄭如珍跟前展示自己最帥氣的一面。
“纔不要呢。”鄭如珍嘟嘟脣,“就討厭她這一會兒。”
“等明天再喜歡她好了。”
魏大忽然之間就特別心疼鄭如珍,這個小姑娘滿心滿眼的全都是她的姐姐,可是她的姐姐卻早就已經不存在了。他伸手摸摸她紅潤潤的臉頰,笑着道了一聲好。心想等她發現找姐姐的時候再編個謊言吧,現在就……暫時讓她覺得鄭如筠還在她身邊好了。
她沒有了姐姐,但是她還有他,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的對她的。
魏大心中一動,低頭在她的脣上淺啄了一下。
鄭如珍猛地捂住嘴脣,一雙眼睛也睜得大大的,看着魏大的眼神帶着迷惑恐懼,然後很快的就漫上眼淚,然後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鄭如珍的哭功,一直都是那麼的強悍。
魏大嚇得忙伸手給她擦眼淚,驚慌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看到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待自己,並沒有一口直接吃了她,鄭如珍才放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打嗝,“嗚嗚嗚,好可怕,魏哥哥想要吃了珍珍……嗚嗚好可怕……”
魏大:“……”
他的追妻之路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他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嗚呼哀哉!
過了年之後,日子走的便特別的快,好像忽然之前,擡頭便發現樹上長滿了苞芽,而嫩黃色的迎春花,早就開遍了整個山。
此山名爲雲頂山,山底下便緊挨着嘉定城。這座百年老城乃是鄭國最北邊的門戶,也是最重要的一座關卡。
只要破了這嘉定城,那麼進入鄭國腹地,便會如同破竹一般十分順利。
而與嘉定城遙遙相望的便是燕國的臨北城,也就是白浩軒的父親白將軍駐紮十幾年的邊關之城。
當初燕鄭兩國開戰,白將軍帶着白家軍,幾乎是毫無阻礙的攻克了鄭國的半壁江山,及至後來鄭國割地賠款俯首稱臣,將黎祺送到燕國做質子,這纔是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
白將軍雖然上報朝廷,道若不能趁着這個機會將鄭國徹底碾滅,那麼鄭國人終有一日會捲土重來,奪回曾經的失地。
只奈何朝廷並沒有採納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