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辦公室裡接到李春雷的電話,楊秀峰心裡暗自道一聲好險。要是自己陪李秀梅去胡鬧,說不定真會給誤了事的。不過,在錢維揚那裡也不難解釋,他知道自己要將禮品送給周英慧的。但這樣的事最好不要提,說過一次要是再掛在嘴邊,領導知道了會有想法的,還以爲在你心裡時時記掛着那點東西。領導會這麼看你這樣的人?更不會再對你有什麼信任感了。
急忙再去錢維揚辦公室去,李春雷沒有料到下午楊秀峰會這麼快。上午下班時曾到市府辦轉一下,見楊秀峰已經不在辦公室裡,估計私自先走了。纔會在上班之後再通知他說市長找他,就想利用這時間差使得錢維揚對楊秀峰一點點地產生不好印象,而最終使得冷落了楊秀峰。
和楊秀峰之間的矛盾,或說還稱不上矛盾,心裡只是對楊秀峰的出現預感到會影響自己在領導心裡的分量,進而產生那種排斥心態。但這樣的心思是不能在領導面前表露出來的,讓領導察覺,對自己說來也是極爲不利的。
領導身邊的人,本來就具有很多優勢資源,利用好,自己不僅僅能夠得到很多利益,更能夠經營出極爲豐厚的人脈來。下面的人都想向領導靠攏,得到領導的認可,但不能夠直接見到領導,要找機會。而這樣的機會一部分就掌控在秘書手中,這就是極好的資源。下面那些人都想要得到這樣的機會,只有用相當的利益來進行置換,纔有可能獲取。
這一些,領導心裡或許都是清楚的,對身邊的人就算很倚重,就算將不少工作都交給身邊的人卻做,但何曾不會留下一些心思防備着身邊的人搞鬼?
李春雷這些年來在錢維揚身邊,倡導的甜頭自然不少,對領導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對危及到自己的位子就很敏敢,對楊秀峰更弱勢出現時就有種本能地排斥。領導總想身邊那個召集到更多的人,有更多具有才幹的人做幫手。但這些人裡,從李春雷的視野看來也是分爲幾類人的,而這些人裡,想楊秀峰這樣的就會對他具有威脅性。像嚴文聯等很多人也都圍繞着領導轉到,可那些人裡有不少比李春雷的位子要高,但他卻沒有那種威脅感。
楊秀峰見李春雷在辦公室外間,見到自己時那種表情有些複雜,想盡量淡然起來卻又做不到。上午楊秀峰才主動來見市長,下午市長卻又要找他過來。既然交待李春雷電話通知,那就是爲工作上的事兒來的。什麼樣的事會讓市長找他?李春雷在心裡將錢維揚近段時間所有的工作都清理一遍也許不出哪裡和楊秀峰有什麼關聯。
唯其如此,李春雷見到楊秀峰沒有他所想象的那般通知之後半天才急匆匆趕來,心裡的怨恨之一就更重一些。楊秀峰心裡明白,錢維揚能夠找自己來見他,一定和上午自己將收到的禮品獻出來有關,也一定會對自己有好處的。此時要儘量將心態平和下來,對即將到來的好處,既顯得要有種突然感又要有感恩的激動。心裡調節得不錯,對李春雷那種情緒也是能夠感覺到的,但楊秀峰卻沒有去注意他。
李春雷和自己的關係,處於一種競爭的關係,雖說滕兆海也是有着競爭關係的,但兩者之間的那種存在是截然不同的。沒有時間多處理和李春雷的事,就當成完全可以忽略的。對李春雷點了點頭說“謝謝。”
李春雷沉着臉沒有迴應,敲門後勁錢維揚辦公室裡,楊秀峰也就跟進去。李春雷做一個要倒茶的架勢來,楊秀峰說“李哥,還是我來幫市長泡一回茶吧,也儘儘自己的心意。”說着很平和地區做這些事,李春雷心裡自然鬱悶,有錢維揚在辦公室,李春雷只有說“那就辛苦你了。”說着到外間去。
楊秀峰雖說一副無害而獻殷勤的樣子,但心裡也明白李春雷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兩人之間本來不存在什麼競爭的,各人圍繞錢維揚的事,都有獨自的一方面。但從另一個角度說來,錢維揚的利益圈子也就這麼大,都想那個儘量多地獲取自己的那一份。多爭取一分其他人自然就會少一分,李春雷的敵意或許就在這裡吧。
給錢維揚端上茶後,楊秀峰很規矩地坐着,等錢維揚說話。一直都在忙着處理自己的工作,之前對李春雷和楊秀峰來那個人進辦公室就像他們有如空氣一般,錢維揚等楊秀峰坐了幾分鐘後,擡起頭來說,“等久了吧。”
“市長,您工作忙,我沒事的。”
“好了,就算在辦公室裡,沒有外人在也不必要這樣拘謹。”錢維揚露出些少見的微笑來,說着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楊秀峰忙走兩步將他的茶杯端着王沙發前方茶几上。
“也沒有什麼事,下午不忙吧。”
“不忙呢。”
沒有想到錢維揚會這般客氣,楊秀峰就顯得有些惶恐的樣子,雖知道錢維揚喜歡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得更隨意寫,但實際上真要表現隨意了,他那種慣於高居上位的心態會對自己有什麼用的感想,可不敢去拂逆,惹他產生另一種印象。
“晚上沒有安排吧,你到‘柳夢’去和雄健斌碰碰頭,他有是要跟你說。”錢維揚說,這時卻不給楊秀峰什麼選擇。如今對“柳夢”會所自然是熟悉了,手裡還有張會所的銀卡,也到過會所幾次。如今楊秀峰才進市政府裡,也不好多在柳夢那種場合裡多露面,但要代表錢維揚過去見雄健斌,那就是去辦事自然優勢另一回事的。
“好的。”楊秀峰答道,本來晚上約了李秀梅的,白天來那個人沒有時間,但心裡已經將那慾念觸發了,不好好消磨一番哪會自在?楊秀峰直到接李春雷電話之前都還在設想這事。要安排在哪一家賓館裡有更適合兩人的條件,讓兩人放心地排泄心裡的激情。聽到錢維揚的安排,他卻毫不猶豫地極爲乾脆地應下來,錢維揚的事不說對晚上纔是設想,就算已經脫下褲子,也得立即提起來就跑。
錢維揚對楊秀峰的態度很滿意,猶豫了下,像是有話要說,卻又忍了下來。
從辦公室裡出來,對李春雷怎麼想楊秀峰心裡是清楚的,對法化解的矛盾,楊秀峰也不會白費力氣去做什麼。裝着接受什麼工作似的樣子,給人一種沉重不堪卻又不得不權利應對的神態。和李春雷相比,楊秀峰知道自己目前根本不能和他抗衡,相差太遠了。
走進柳夢會所裡,楊秀峰不由地從心底裡就生出一種情緒來,感覺到自己到這裡就像那魚兒被放進水中一般,有種全身心地放鬆。雖說到會所裡也就三四次,但會所裡的情調、會所裡的會員、以及其他人看過來的那種不帶多少歧視性神態,都讓楊秀峰感覺到舒坦。
平時的那些小心謹慎,此時也都可以放開了。這也是柳夢會所裡的會員之間有的一種共性。進如會所就要將會所之外的地位與榮耀都要忘記,每一個會員都是平等的。實際上,平等只是一種追求性的東西,但總比在外面有着嚴格的差異不同的。能夠進如會所裡來,每一個會員也都有着自己的身份以及在現實裡能夠爲他人提供便利的,纔有可能擁有銀卡。
會所還有另外一層的意思,那就是利用這樣的形式,讓這些在現實裡擁有特權的人們,在會所裡可以溝通,將自己的特權和其他人進行一定程度的互換或交易,似的每一個人都將手裡的特權最大化,極盡限度地利用着特權,進而形成一種網狀似的關係。
這種所在,對於像楊秀峰這樣的人說來,纔是最爲有利的存在。無論與誰產生關係,都將會給自己帶來利好的結果。
才進會所裡,楊秀峰感覺到渾身都有種清新,精神格外地好,而整個人都狀態也都上來,使得他看上去更有內蘊、更有風度和魅力。來之前與李秀梅解釋也很簡單,工作大於一切,那是心裡也還有些鬱悶,但真到會所裡這種極具“靈氣”的地方,楊秀峰也就將之前的懊惱忘記。
雄健斌不知道來了沒有,此時時間還早,多少的人都還沒有到來。雄健斌在柳市裡地位很高,在會所裡其他會員見了都很尊重他。這些成員既有平等交換利益的一面,同時對比自己有着更強勁的存在卻是要盡力依靠過去,讓自己能夠得到更多一些的利益。
不知道要不要四處找一找,或給雄健斌打個電話問一問,看他是不是已經到了。心裡也明白,雄健斌不可能這麼早就到了的,自己之所以選在這時候到來,看能不能有機會再找到其他人,也好有機會經營自己的一點人脈。
“這不是楊科長嗎,好久不見了。”一個聲音將猶豫着的楊秀峰思緒打斷,“來,我陪楊科長喝一杯,不介意吧。”
楊秀峰估
計雄健斌應該還沒有到來,正思謀着要怎麼樣去找一個獵取的對象,結識一番,好爲今後自己營建的圈子裡有一個臂助。在這裡,隨便認識一個人,如果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今後都有很大的用處。可不比在會所外認識的人,地位參差不齊。會所裡每一個人,在外面所擁有的資源,都會比楊秀峰要好。
楊秀峰能夠進到會所裡來,完全是因爲錢維揚要他過來辦事,而雄健斌也是想拉一拉他,讓今後同錢維揚的往來中更順利一些,才幫楊秀峰弄會所裡一張銀卡。楊秀峰真正的資歷和地位,是沒有資格進來的,沒有拿得出手的資源和其他人進行兌換,使得大家的利益都得到增值。
知道會所能夠給自己帶來盡多的好處,楊秀峰自己不能總進到會所裡來,但每一次都想從中得到些實惠的利益,對於會所提供的服務,倒是沒有多少心思去享受的。
這一聲突然聲響,讓楊秀峰驚了一下,但他算是平穩沒有表露出來。扭頭看,見是一個丰韻的女人,忙說“邢局長邢大美女,您好。”
見是市國土局的副局長邢靜,這女人上兩次就有個照面,知道女人對自己有些想法。那是見楊秀峰帥氣而年輕,到會所裡來,大家都是來玩的,也不介意在會員裡尋些知己,結下鴛鴦露水。看得出邢靜在體制裡混得熟捻,對她自己的優勢能夠很準確地把我住。
雖說這女人足有四十雖了,但那很風搔勁卻很足,和其他的會員也比較熟悉,賣弄些風搔來博取別人對她的關注。上回邢靜見楊秀峰時,就表現出足夠的興致,也曾要楊秀峰平時找她約她,可楊秀峰一直偶沒有這心思。在國土局裡,不論哪一級的,都有足夠的優勢資源。就算邢靜只是一個副局長,在具體關於國土局工作範圍裡的事,權力就不小。能夠提供或交換到更多的利益來。
在會所裡,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都會比楊秀峰自己要強。對邢靜有什麼心思,就算心裡明白,而心中對邢靜也沒有好感,卻不會冷臉相對,楊秀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求道人家手裡去,這時好顏相對今後纔會有更多多便利。這也是走在行政系統裡的人爲人處事的準則。
“我不好。”邢靜說,臉上掛着笑。楊秀峰雖知道是她故意在吊自己的心思,卻不能夠不去迎合,看着邢靜。她豐-腴卻顯得俗,有着更多的那種在權力場裡洗滌的痕跡。見楊秀峰臉上也有着笑,看着自己,邢靜知道想他這樣的人在會所裡還沒有混熟。屬於她最想結識並搞好關係的目標,會所裡更多的人都不怎麼會將她放在視野裡,能夠走進會所裡來,完全是錢開路的,就單憑她目前在柳市的地位只能勉強達到進會所的條件而已。
而憑她的資本,想要在會所裡得到更多,也是極爲難達到自己的目標的。
“這麼久都不打姐的電話,是不是將我忘記了?你想,姐這麼沒有面子,哪會好啊。”說着雖有責備楊秀峰從不找她,但也是想要楊秀峰今後多和她往來。
“邢局是領導,我怎麼敢隨意打攪?怕影響到了的的工作。邢局既然這樣說,今後我就每天一個電話問候,你別嫌我煩就是。”楊秀峰說,心裡雖知道不過是應付一下,但隨即想到自己在周勇那裡有一些股本,建築公司哪會不與國土局的人往來?雖說周勇是在柳河縣,但市局裡有門路也會爲他提供一些幫助的,總不能一直不出來只是拿錢。周勇就算不說,心裡對自己要是都沒有出力,時間長了後,那種關係就會淡然了。
想到這,面前這個女人雖沒有吸引楊秀峰的魅力,但心裡卻知道不能夠得罪,今後纔會有機會找她幫忙。什麼事都要預先鋪些路走才行,不能事到臨頭纔去求人。
“怎麼會煩?楊科長肯給我打電話問每個月給你將電話費都包了。怎麼樣,姐不虧待帥哥你吧。”邢靜說,眼裡的光就更亮麗些,將渾身的騷姿扭洞起來,有些興奮放樣子。
“謝謝,電話費我還是出得起的。”楊秀峰說。
“才說不嫌我煩的,楊科長當着面就不肯給點好臉色啊。”邢靜見楊秀峰對她舞弄風搔不感興致,卻也不退卻,而是厚着臉皮繼續拉扯着。要是能夠將楊秀峰這樣帥氣的男人拉在身邊,在會所裡也算是一種榮光,進會所裡女人不少,大多都是年輕美貌的,加上會所的服務人員,可說是美女雲集的地方。這地方里也有幾個想邢靜這樣的女人,想着要能夠惹一惹年輕帥氣的男人。
楊秀峰覺得邢靜今後也是一種資源,從某種角度上看還是不可避免開的資源。周勇那裡的事,不可能在多去找滕兆海或李光潔,更不可能去找錢維揚來解決。最直接的就是要邢靜這樣的人,可以解決問題,但有不會驚動誰,纔是最爲理想的。想清楚這一點,對邢靜也就不怎麼覺得厭煩,笑笑地說“誤會誤會,我只是不敢讓邢局破費。”男人不讓女人出錢,也是極爲正常的,小白臉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做。
“什麼破費不破費的,電話費是什麼錢啊,又不是**。楊科長,有必要看的這樣重嗎。”邢靜說着就有些曖妹,提到**時,明顯地有種表情出來。
“那也說得是。”正說着有服務生端着飲品從身邊經過,楊秀峰叫住他,給邢靜先倒一杯紅酒,自己也要了一杯。將杯子交到邢靜手裡,隨即舉杯說,“邢局,我敬你一杯。”
“謝謝。”邢靜說着,兩人碰了杯後將杯裡的酒喝了一口,嘴脣卻做了個怪行,看着就有些讓人往歪處想。“感情深一口悶,你說要不要一口悶?”
看着邢靜那樣子,楊秀峰也猜得出她心裡想什麼,和邢靜直接雖說要保持一定的關係,但楊秀峰卻不想和她涉及過身,感覺深交流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是嫌她老且醜,總的說來邢靜還不算醜也不顯得老,可楊秀峰卻沒有那份心思。
“邢局,今晚還有點事,可不敢多喝無事,還要請理解。”楊秀峰直接說,還真有點怕邢靜纏着不放。邢靜也知道楊秀峰這樣的人到會所來,不是過來消遣的,說“知道你是領導身邊的紅人,就不爲難你了。”說着看着楊秀峰,要他喝酒。
“要找到人還沒有到嗎?”
楊秀峰點頭表示肯定,對各自要辦什麼事,會員之間也不會多去注意或詢問,會讓人忌諱的。邢靜此時扯住了楊秀峰卻不想就放他走,說“時間還沒有到,我請你到樓上去坐一坐,成不成?”
雄健斌什麼時候到,楊秀峰也不好去電話問,但要是陪着邢靜到樓上去坐坐,卻又怕雄健斌到了而自己不知道。錢維揚沒有交代具體要辦什麼事,但叫自己過來,肯就是雙方先說好了的事,自己過來只是一道手續而已。這時和邢靜多說說,也不是沒有益處的。邢靜知道自己有事要辦,也不會鬧出什麼意外的事來。
見邢靜殷切,楊秀峰也不想讓他太失落,也就跟着到樓上去。進會所裡雖說一般的消費都是卡費裡的,但是,要有什麼其他消費還是要再買單。楊秀峰雖說進會所裡來,但真要在會所裡消費,能力還是很有限度的。偶爾一次兩次還行,這也是他雖有銀卡卻不敢常到柳夢會所的主要原因。
不知道邢靜會有什麼消費,楊秀峰暗地跟在她身後,盤算着自己還有多少錢可以消費。此時心裡雖有些疼惜,可答應了她楊秀峰就不會要邢靜來結單。
進到包間裡,邢靜從包裡掏弄出一包精品煙來,丟給楊秀峰。楊秀峰藉助見還是沒打開的,也不知道她是先準備給誰的,更有可能到哪裡別人送的。楊秀峰也不說,開了後遞一支給邢靜,邢靜卻沒有接,說“抽菸是男人的事,女人哪能抽這煙?”
說着眼卻向楊秀峰腿間閃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麼,楊秀峰見了,就擔心邢靜心裡在想着要那樣,那動作就和男人抽菸類似的。
坐下來,兩人聊着倒是有些共同的話題,更多的是邢靜在說而楊秀峰在聽。說着話,楊秀峰倒覺得和邢靜之間有着更多的心聲,對她的那種排斥就小了不少。邢靜將之前那杯酒喝下後,按鈴讓侍者送些吃物來。只是要了一瓶紅酒、一個水果拼盤而已。楊秀峰不知道是邢靜體諒他還是她真的不想要東西吃。
吃下邢靜爲他削的水果,見邢靜看着他,楊秀峰說,“謝謝。”
“楊科長,我心裡一直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卻有不敢開口。”邢靜說,臉上倒是凝重着。楊秀峰不知道她要說什麼,說“邢局的事,能夠做到的,自然不會盡力而爲,不敢稍有懈怠。”
楊秀峰一直以爲邢靜這樣找
機會接近自己,是因爲對他有些什麼想法,女人到邢靜這樣的,心裡又安分更會對年輕帥氣的男人渴求。就算做出再過分的行爲來,楊秀峰也覺得可以理解。就像男人們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子,會想盡辦法去謀求一般。就算大多數女人都會選擇壓制自己的一些念頭,可邢靜卻是在不同的環境裡,不會壓制自己的妄念。
這時見邢靜說得嚴正,卻不知道她是果真有事要求自己幫忙?不管怎麼樣說,她要自己幫她,今後自己要找她辦事就更好開口了。便先滿口答應下來,邢靜見楊秀峰答得爽快,說“先謝謝了,楊科長,我知道事情也很難做到的,不會讓你爲難。”說着先停下來,要看看楊秀峰有什麼反應。
先不說什麼事,卻說是比較難辦又不想讓楊秀峰太爲難的,也就能夠猜出事情的難度了。楊秀峰不知道邢靜對自己知道多少,如果只是看到他跟在嚴文聯身邊,事情就不會難辦。但要是她從自己進會所裡找雄健斌等人的事,就能夠看到更多一些的事,會不會聯想到錢維揚副市長來?
“什麼爲難不爲難的,邢局的事我敢不全力以赴?”楊秀峰笑着,也很輕鬆,覺得邢靜不是那種讓人爲難的人,今後往來會更讓人輕鬆些,這樣的人多幾個在身邊會更好。
“那好,我說了也相信你會盡力的,成不成都會感謝你的。今後你有什麼事,也儘管來找我就是。”邢靜說,“我想找機會見一見副市長。”
“……”楊秀峰聽邢靜這樣說,當然知道她不是想見嚴文聯的,而是要見錢維揚。可錢維揚會不會肯見她,楊秀峰一點都不能夠判斷。每一次見到錢維揚,都感覺到自己有那麼一點點離他更近了些,但卻自始至終都把握不住他的想法和情緒,所以楊秀峰也從沒有試圖爲錢維揚提供一點任何他思維意外的東西來。
不敢,還是不敢啊。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楊秀峰眼裡有些漂浮,他不知道邢靜怎麼就會看到他的這些事?而她所要做的事,在錢維揚面前確實不敢說出來。
“爲難嗎?”邢靜說,楊秀峰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雖說平靜,可卻能夠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的,邢靜沒有失望的樣子,而是說,“局裡的工作也要跟副市長彙報,只是不想到市政府去讓人多心。”
邢靜說着伸出一個手指往上指了指,楊秀峰知道她的意思,邢靜在市國土局裡纔是副局長,她上面自然有人的。到她這樣的位子,每前進一步都會異常艱難的,要找準路子才行。國土局局長說不是錢維揚的人,楊秀峰不知道這些隱秘的關係,但邢靜既然這樣說了,她心裡肯定會明白的,這些事也不必要說出來。
楊秀峰還是不說話,他無法判斷自己要是在錢維揚面前給邢靜說了,機會不是沒有,只是說出來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弄不好自己這一些時間的努力就全給廢掉了。
見楊秀峰還是沒有作聲,邢靜說,“開發新區方面的工作,你要是想聽要不就幫我轉達?”
“別,邢局,我是在怎麼跟領導說這件事才更恰當。”楊秀峰說,既然是涉及到開發區的事,楊秀峰自然知道開發區對於柳市的重要性,也知道錢維揚對開發區的掌控看得多麼重要。對這些事的分析,楊秀峰就算沒有直接聽到,也會從市政府裡對開發區的點點滴滴議論裡分析出來一些東西的。
“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等你的消息。”邢靜說着將一個卡和一張名片遞給楊秀峰,楊秀峰將名片拿在手裡看,卻將那張卡推了回去,說“邢局這麼見外,下次我怎麼好找你幫忙?”
“好,我就喜歡這樣乾脆的人。”邢靜說着將卡收回去,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口就喝下了。“不介意吧,今天的單姐來結,成不成?”
“好。”楊秀峰不再推,也表明自己會盡力幫她的。
邢靜再削了個蘋果遞給楊秀峰,說,“先不想這事,這是講求機緣的,我也不會強求。”
“謝謝。”楊秀峰說。這時,雄健斌來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已經到了。隨即要楊秀峰到另一個房間裡去,楊秀峰就與邢靜告辭。
與雄健斌密談了一個小時,臨走前雄健斌將一個包好的信封給楊秀峰帶給錢維揚,也就先離開會所,交待在會所裡所有消費都記在他的頭上。
等雄健斌走後,楊秀峰倒是輕鬆了,又不要自己結單也就不想就離開,比較到柳夢會所來還是要看機會的。
回到大廳準備找人聊天,再熟悉一些人,爲今後多找些人脈。還沒有下到十樓,卻見邢靜從下面上來,一個人臉笑笑地看着楊秀峰,手裡拿着一個杯子,裡面的酒不多。
沒有想到會再次碰見邢靜,也不知道是不是邢靜故意在等他。或許是之前她在大廳裡見雄健斌出去,想到自己會出來才找上來的吧。
“邢局沒有什麼安排呢?”楊秀峰說,心裡對邢靜有些想法之後,兩人又初步結成利益互助同盟,楊秀峰的態度也就好多了。也不知道會所裡有幾個人能夠看出自己和錢維揚直接的關係,這種痕跡本來就很淡的,可卻讓邢靜看出來了,也說明邢靜不是她外表看到的那樣,也是一個細膩而注重細節的人。
“我要說一直在等你,楊科長信不信?”邢靜說着臉上的笑就更弄了,眼裡的神采閃爍。
“相信啊,對邢局怎麼會不信。”楊秀峰見邢靜果真是專門等自己,說明她對要找機會和錢維揚見面的事看得極爲重要,“放心吧,我會找最好的機會。”
“看你說的,對其他人不相信,但對你我看一眼就覺得可信的。不急着走吧。”
“不急。”楊秀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句話將自己的心裡想法說出來,或許是見到邢靜知道擺不脫了的,而回避開她顯然會使兩人的信任發生質疑,將之前的努力都變成白費。
邢靜見楊秀峰這樣說,走到了楊秀峰身邊,一下子將楊秀峰的手臂摟進懷裡,說“那就好,不急就陪姐再去喝一杯吧。”
楊秀峰也就一件白襯衫,手臂處一下子就感覺到邢靜的肉感。心裡沒有之前的反感後,對撒着些高檔香水的邢靜也就有些感覺。手臂所碰之處,感受到邢靜左邊那坨很有彈性,之前楊秀峰心裡的欲-念在中午就給李秀梅激發出來,一直都還沒有消解掉,這時,潛藏着的欲-念也就擡頭起來。
楊秀峰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想着要是和邢靜來做什麼事,都不敢往心裡想。邢靜雖不算差,看着也不顯得老,但要和李秀梅等相比就差得比較遠。機會不可想象的事,此時心裡卻有點飢不擇食的意味,感覺到心裡有些鬆動而那惹禍的東西也有些的感覺。
樓梯的拐角處,邢靜突然站定而楊秀峰卻依然在走,就讓兩人的步伐不一,使得兩人差點撞在一處。楊秀峰的手也就更進一步地感受到邢靜那有些誇張的兇——彈性太好了,讓人都懷疑她是不是塗了藥的。楊秀峰另外還感覺到,他那不受控制的地方已經庭翹起來,這時也對邢靜的大腿刺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邢靜有沒有感覺到而已。
邢靜像是沒有那回事一般,兩人繼續往之前那個包間裡走去。進到包間裡,楊秀峰見邢靜看向他時眼裡就多了點東西,心裡明白邢靜之前就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不免有些尷尬。只是,這樣的事無法解釋,也不必解釋。
“怎麼啦,在家裡受了委屈?”坐下後邢靜選擇做到沙發扶手上,對楊秀峰就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側着臉問,臉上有些羞紅。見楊秀峰沒有迴避的意思,又說“要不要姐幫你叫個人來先解決下問題。”
說得很直白,邢靜也就將目光放到楊秀峰的腿間,見那裡的變化還在。楊秀峰往後背靠時,鼎起的一團很醒目。叫人來解決是叫會所的服務女,在會所裡這樣的女子很不錯的,也是會員經常做的事邢靜自然知道這些。“姐又老又醜,可不想讓你覺得噁心。”
楊秀峰也不想和邢靜真發生什麼事,今後兩人要往那種利益同盟的關係發展,彼此沒有肉體關係才更好定位,在利益分配上也才更好處置。
“回去還得交糧呢。”楊秀峰自嘲地說,到這種時候怎麼說都會讓邢靜心裡有所傷害,女人最怕的就是讓男人感覺到她已經老而醜,失去了所有魅力了吧。
“那就喝酒。”邢靜說,將她的酒杯遞到楊秀峰嘴邊。
感覺到邢靜有些淡淡的傷感之意,楊秀峰擡手對着她,邢靜見了,臉上的笑意就凝注。用心看楊秀峰的臉,見他的笑裡不似作假,慢慢靠到楊秀峰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