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在即，先解決小的問題而後纔是複雜的事情，由簡而繁，思路簡單，也最實際。
和嚴文聯副市長是直接的表面的關係，兩人在某種程度上的情感要單純些，在大年之前首先將嚴文聯這邊的事處理好，就能夠全心意地應對錢維揚那邊。楊秀峰早就做了這樣的決策。嚴文聯的簡單主要在於不要多費心思，到家裡給一個紅包，再送一件勉強拿得出手的古物品就可以了。
在家鄉小鎮那邊，藉着有救助學生的便利，和小鎮的同學一直關係密切着。也就有藉口到山村裡收集一些古傳之物。鄉野裡之前的東西少，但清末留下來的東西還不算難找。有小鎮的教育局出面辦這一件事，一年來也就搜找到好幾件東西。不值什麼錢，但送給嚴文聯卻正好打中他的心坎。楊秀峰拿到手裡，藏在家中，不會一次性都拿出來。關鍵時送出一件，纔會發揮效用出來。
對於嚴文聯那邊年關前要怎麼做，楊秀峰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
臘月二十這天嚴文聯一家要到郊外去掃墓，這也是之前楊秀峰在車上問及嚴文聯的安排時提到的。柳市這邊的習俗每一年要給祖墳掃墓兩次，一次是清明節前後三天，另一次就是大年之前。嚴文聯一直都是利用臘月二十這天，當然，如果下雨且大才會改期。去掃墓的也就嚴文聯夫妻倆，孩子在外地工作還沒有到放假時期。
楊秀峰就準備用在這天配着嚴文聯夫妻倆去辦這一件事，雖說掃墓是自家的事，不能夠讓外人多參與。可楊秀峰作爲身邊的負責人，要幫領導安排一些事宜要準備一些東西也算說得過去的，畢竟掃墓是一個心態問題。關鍵是看有沒有盡孝心，而不會看是不是怎麼做。
楊秀峰事先沒有跟嚴文聯說，早早就將一應物品準備好了，估莫着嚴文聯吃過飯就去敲門。嚴文聯見了楊秀峰，自然知道他存着的心思，沒有說什麼。倒是他老婆見了，說“小楊真是不錯，太有心了。”
“阿姨，爲市長做一點事那是應該的。平時也不知從市長身上學到多少有益的，對我的成長幫助太大，想給市長當學生學點真本事，卻又感覺到自己領悟力太差，說出去有損市長聲威。”楊秀峰誠心地說。
嚴文聯老婆自然知道嚴文聯的那點愛好，平時偶爾會譏諷他，但在下屬面前卻不會這樣做，笑着說，“他一輩子也就愛那點東西，拿不上桌面來。”
“阿姨，市長研究的可是真正的國粹，千古傳承的瑰寶。市長，主要是工作太忙，要不給央視溝通溝通，做幾期百家講壇，將您對古文化的心得傳揚傳揚。”楊秀峰說着就看向嚴文聯，靈機一動的說出這個想法來，可不要給他認爲是反諷纔好。
“說遠了，我也就是愛好。這話今後可不能說。”嚴文聯說，臉上看着有些嚴肅，且又隱含着高興。阿姨就問楊秀峰是不是吃過早餐，楊秀峰說吃過了纔過來的。
嚴文聯做事不張揚，掃墓要到市外郊區，還要爬山。也就少不了要車，等車到後，楊秀峰將一應物品放到車後備箱裡，就自動地做到副駕駛座去。嚴文聯沒有說話，也就是默許了楊秀峰陪他一起去掃墓。
繁重的活，楊秀峰自然是搶着做了，嚴文聯也沒有和他見外。只是有了這一過程，對楊秀峰的看法自然要親厚一些了。回到市裡，已經是下午，好在之前楊秀峰就準備了吃物也不會感覺到太餓。阿姨就要楊秀峰到家裡去吃飯，這也是嚴文聯的一個特色，除非有推不開的應酬，極少在外吃館子的。
等進了家，阿姨在家裡準備有晚餐的食料，嚴文聯平時忙也很少有什麼體力活，今天雖說安排了車，但還是要爬一段山坡，回到家裡已經累了，就到房間裡小歇一會。楊秀峰精神不錯，在廚房裡幫着阿姨，給阿姨打下手。等晚餐準備得差不多時，楊秀峰就乘機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算是給嚴文聯拜年之物。阿姨推辭幾句也就收下了，對楊秀峰的意思算是接納。
送好拜節禮金，剩下的就好處理。吃過飯，楊秀峰給嚴文聯敬了三杯酒，感謝他這一年來的幫助後，也就不多說什麼。主要就聽嚴文聯絮絮叨叨地說着他那一套經驗。等飯後閒聊，嚴文聯精神完全恢復之後，楊秀峰纔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嚴文聯也不推卻，拿着東西到書房裡去研究。
這一年要給拜節的人不多，主要就在錢維揚那裡。其他人比如滕兆海等這要做些表示，封一個紅包也就成了，情感和地位已經大致平等了，這樣做只是表示不忘本，記着滕兆海最初拉他幫他的那份情。而姚軍等人，也是一個簡單的紅包，年前年後送也都沒有關係。在時間上，滕兆海那裡也得儘快聯繫，將紅包送走爲好。圈子裡在年前估計還會再次聚會的，選那個時間送給滕兆海那是最恰當的了。
從嚴文聯家出來，時間很早，這時就聯繫錢維揚也找他不到，楊秀峰就先和金平存聯繫。之前從金平存手裡接過的三宗工程有兩宗都已經完工，所得利潤還沒有完全支兌到位。金平存有其中一股，接到楊秀峰電話後，自然知道他打自己的話的緣由。
想請楊秀峰到城南區坐一坐，楊秀峰想兩人合作這麼久，今後也還要繼續合作，雖說金平存看在錢維揚的指示上沒有排斥自己，但心裡會怎麼想，還是未知之數，自己多關注多表示些親近的意思來，也會讓今後的合作更爲自然而密切一些。
楊秀峰爽快地答應了，金平存跟錢維揚時日很久了，只是有忠心卻沒有多少能力，就算如今想極力適應新的開發區氛圍都有些難度。等錢維揚將楊秀峰安排到他身邊，爲他出謀劃策，支招使計，如今在開發區裡總算沒有被完全壓制，工作上看着也還是能夠應對的。市裡有錢維揚維持着，他的位子也暫時不會有多少影響。基於此，在內心裡對楊秀峰也不排斥，而上次的工程所得利益，楊秀峰如此分配也使得金平存對這年輕人另眼相看。
這次年關將近，也許找機會和楊秀峰坐坐。
到城南，直接到上次那家餐館裡。金平存在大廳裡等着，楊秀峰見了他後自然要謙遜一番，禮多人不怪。這一套對金平存說來還是很起用的，很多工作上的事都要楊秀峰費心幫忙支招，對他的自尊也是一種打擊。楊秀峰在平時多體現一些對他的尊重，心裡的感受也就會輕多了。兩人客氣着到包間裡，抽着煙說話。
沒有多少實際的工作，說話也就沒有多少壓力。說到過年，金平存先保證一定在國內之前將工程裡的款項先兌現出來。楊秀峰得到這話，也就好跟錢維揚去彙報，工程做下來後，會有多少利益想來錢維揚心裡明白，這時自己拿出一部分，在將和金平存合作共同經營的情況透露出去，對自己纔會更有利。
領導不會喜歡太貪心的下屬，但也不喜歡都沒有缺點的人。錢維揚在短時間裡就相信了楊秀峰，除了機緣之外，也是看到楊秀峰做人處事的一些心態。沒有這一點，誰能夠真正接觸錢維揚更多的另一面？
和金平存這次聚一聚沒有多少實質性的事情，金平存想要喝白酒，拼着一醉。楊秀峰還有事要辦，自然不肯。藉口很好找，就落到錢維揚頭上。楊秀峰說“老金，本來是很好的機會，先在來的路上，領導卻要我等他電話，有沒有說什麼事。金武這酒只能喝點啤了。”
“紅的總沒有事吧，我還不知道你的酒量？”金平存很熱心，楊秀峰也沒有推。隨即金平存還點了兩個小姐進來陪酒，喝着酒金平存也不顧什麼，將手伸進小姐的小衣裡肆意妄爲。還看着楊秀峰，要一起行動，倒是讓楊秀峰感覺到有些爲難了。
如今身邊不缺女人，對場所裡的小姐也就沒有多少興致，金平存熱情着，也只好應付。等金平存興頭高漲後，也就不告而別。
到夜裡十點，才聯繫上錢維揚，他在舊城區裡的碧雲酒吧裡。見楊秀峰打電話，也就要楊秀峰過去，沒有問什麼事。碧雲酒吧是金碧雲在經營着，氣氛不錯。楊秀峰知道金碧雲和錢維揚直接的身份後，也沒有再去那裡。這一次過年，先就準備了一份大禮。只是要不要當着錢維揚的面將紅包送出去。
心裡也定不下來，當面送有好處，但錢維揚是不是喜歡也無法斷定。走進碧雲酒吧裡，沒等服務生問，楊秀峰就說了房間號，服務生知道是找老闆，疑惑地看着楊秀峰。敲門問過金碧雲後，服務生才讓楊秀峰進房間裡。
走進房間，見金碧雲正坐在錢維揚大腿上，
並沒有因爲他的到來而分開。
走進之前曾經到過一回的房間裡，那服務生沒有跟進，就站在門外，怕是見到房間裡面的人在做那些看了眼裡會長針刺的事吧。楊秀峰知道錢維揚的心思，在門上輕敲幾下也就進去，見金碧雲果然坐在錢維揚的大腿上。金碧雲手下的服務生應該是她完全信得過的人，兩人才會這樣而不避嫌吧。
房間裡的燈光不明，看不清錢維揚，但他的神情裡那種張揚之意確實讓人體會得到。楊秀峰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很平靜地走進房間裡。房間不大，有他的位子，楊秀峰走到沙發邊卻沒有坐下，說“老闆。”
“坐，隨意些就好。想喝什麼，自己點還是讓金姐幫你去拿？”兩人說話，金碧雲手還勾在錢維揚的肩背，沒有要從頭大腿上下來的意思。恍若濃情蜜意的青年戀人一般，依戀着不肯下來。見錢維揚問楊秀峰要喝什麼，才扭頭跟楊秀峰招呼。
“金姐。”其實金碧雲還沒有過楊秀峰年紀大，但跟在錢維揚身邊卻被好用其他方式來招呼。金碧雲說“秀峰，樓下有一間包間裡有兩個美女在喝酒，有興致自己去泡吧。”
“金姐……”楊秀峰見金碧雲這樣說，不知道要怎麼迴應，見錢維揚和金碧雲都在笑，“我可沒有那本事。”
“膽子太小，可惜一副好身板了，不用來泡美女。”金碧雲說着邪邪地輕笑，手卻撫着錢維揚的臉，錢維揚的手自然在她衣裡侵略着，楊秀峰雖然在說話，卻不敢將目光落在金碧雲泄露出來的朦朧純光處。
錢維揚見楊秀峰不說話，找過來肯定有什麼事的，就捏住金碧雲兇前，使得她叫嚷起來，“這麼狠心，捏破了可要你賠的。”金碧雲一邊叫喚一邊卻撒嬌。錢維揚說，“先給秀峰弄瓶酒來，我陪他喝一杯。”
金碧雲才站起來，走到楊秀峰身邊時，將衣衫整理整齊。說“秀峰想喝什麼酒？柳河大麴，還是五糧液，還是洋酒？”
“我隨意，我聽老闆的。”楊秀峰先就喝了些，但到酒吧來肯定要陪錢維揚喝一點，喝什麼酒自然有錢維揚說了算。這時找上來，楊秀峰就兩個目的，一是將準備給金碧雲的過年紅包先給了，算是了卻一樁事，二是要約一約錢維揚到市外去活動一次。對於錢維揚說來，時間很緊，越接近年關找他的人就會越多，自己先提出來他纔會有安排。
怎麼樣說也是要找機會的，楊秀峰之所以不肯自己去找酒喝，就是想金碧雲離開那麼一會，好跟錢維揚說句話。總要先得到他的態度纔好決定怎麼樣操作。
金碧雲就看着錢維揚，等他說話。錢維揚說“那就威士忌兌紅茶吧。”金碧雲轉身出了房間。
等金碧雲走下樓，楊秀峰知道時間不多，但也不能顯得過急，說“市長，開發區那邊的工程已經完工一宗了，我跟老金說好，等結帳後將我們的感謝送過來。”
“秀峰，你多慮了，你怎麼操作我不管，我只要開發區那裡的工作情況，這一點到目前我還滿意，你多費些心思就是了。”錢維揚說，語氣不重卻很堅決。
“市長，我和老金也就是一點心意……”
“這話不用多說，你們好好將開發區那邊工作做好，我從不會虧待做事的人。”
“謝謝市長。”楊秀峰說着，往錢維揚身邊走去，他身邊的茶几上有一個茶杯，楊秀峰就過去給他加水。乘着兩人走近，楊秀峰放低了聲音說“市長，一個月前我到柳水縣走了兩次，那邊很有特色。您看是不是能夠抽出時間？”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也很突然，但錢維揚和楊秀峰之間的關係卻很明確，他不用多想也就知道是指什麼意思。沒有應，看着楊秀峰，帶着一點笑意。楊秀峰故意回頭看了看房間門，那門雖是關着的，但他這樣回看後錢維揚心裡更明白。
楊秀峰將茶杯移到錢維揚身前不遠處，說“柳水縣的美女確實多，那天朋友說有一對姐妹花……”說到這裡，其餘的話自然不用多說。錢維揚也不會多問，既然楊秀峰說出來，其他的問題也不用多讓他去考慮，楊秀峰肯定會安排好這些的。
“嗯。”錢維揚表示了下，沒有具體說出他的意思。楊秀峰又退了些，使得兩人的距離保持平常，又說“老闆，金姐這裡我準備今天給她就先拜年了，等到年前時再過來看有沒有缺什麼，您看行不行？”
“碧雲她自己會安排的，你自己失去也忙，倒是就不用再過來了吧。”錢維揚說得慢，但卻認可了楊秀峰給金碧雲拜年一說。
“就麻煩老闆幫轉交金姐，一點小意思。”楊秀峰說着將一個準備好的紅包送過來，是一張卡，紅包裡將存進去的錢數單子和密碼也都放在裡面，要去取款很便利的。
錢維揚不說話，將紅包接過去打開看，見卡里的錢數是五萬，沒有多說，將那些都放回紅包裡。雖然臉色神采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楊秀峰還是感覺得到錢維揚的不同，他藏得很好變化也不大。對於錢維揚說來，五萬的紅包不算什麼吧。
金碧雲很快就進來，身後有服務生端着酒喝酒杯。金碧雲是主家，自然會給錢維揚和楊秀峰兩人倒酒。等金碧雲端好酒送到兩人手裡後，錢維揚說“碧雲，給秀峰端酒可很划算啊。”說着將那紅包遞給金碧雲，金碧雲的身份別人都不知道，自然沒有得到錢維揚之外的人送她紅包，此時見有紅包很開心。原以爲會是幾千的紅包，等看到是五萬之據大數額，不由地激動起來。
在錢維揚臉上親了親，說“謝謝老公。”
“謝我什麼，那是秀峰的一份心意。”錢維揚淡淡地說。
“謝謝秀峰。”金碧雲說着將酒瓶拿着走到楊秀峰身邊，要給他添酒。
見金碧雲走來，近了後她臉上的神情也就看得清晰，豔紅而激動。眉彎間生動着就像在說話一般，楊秀峰自然不敢和金碧雲有眉目傳情達事，錢維揚雖沒有看過來，這些事卻是真的分寸的。金碧雲表示了感謝後，兩人碰了一杯，她纔回到錢維揚身邊。
“老錢，秀峰是真好人，老實人。”金碧雲說。
錢維揚也沒有說什麼，拿着酒杯對着楊秀峰說，“秀峰，喝了這一杯。”隔空兩人示意碰杯，金碧雲又坐回錢維揚大腿上。金碧雲本來身上有件披肩的，和楊秀峰碰杯時很爽朗地將酒喝下後，也就有些熱度了，再回錢維揚身上就將那批肩給丟在一旁。一件小褂吊帶，開着中央空調熱度也足，沒有什麼冷感。
錢維揚對金碧雲這樣無所謂，喝下酒類後，將手攬住金碧雲的腰，要她將原來的姿勢變成跨坐。這次金碧雲是黑絲襪和短裙，真要跨坐就得將短裙往上，金碧雲雖不在意楊秀峰見他們親熱，但真要將自己純光外泄還是有些顧慮的，可感覺到錢維揚手給的暗示，又想起之前時常兩人在房間裡奮戰時，將服務生交到身邊，估計男人又想要這樣的刺激。
服務生是金碧雲的心腹，就算錢維揚想要將她拿下，金碧雲都不會有什麼想法。但現在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親暱過分，會不會讓他也來共享自己？金碧雲不知道男人會不會這樣發瘋，對男人在外面完，偶爾情緒高漲時會做出出格的事來。
當然，偶然的一閃念後，金碧雲也知道剛纔所擔心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心裡反而有些失落了。楊秀峰的年輕和帥氣，又會爲人，這樣的男人平時裡也很難遇上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麼機會，倒是想給他留意下，看到酒吧裡來消磨時光的美女裡，有沒有適合的幫他找一個，算是對他這樣用心的回報吧。
金碧雲想着這些，對楊秀峰的存在反而更多一些促狹的味道，也不管裙襬跨退坐到錢維揚身上。錢維揚對這樣就很有感覺，雖說兩人沒有真做，但情緒卻上來了。手伸進金碧雲吊帶裡，將裡衣的暗釦也放開，金碧雲輕聲說，“秀峰見了這麼辦。”
楊秀峰從意外也能夠看到一些景色，只是不敢停留在兩人那裡，有不敢故意迴避。錢維揚就喜歡這樣的，他心裡明白。錢維揚再鬧一會，情緒已經高漲，摟着金碧雲站起來，說，“秀峰你稍等下，喝酒。”說着兩人進裡間的小房裡，小房裡只容易長大創，是金碧雲住處，也是錢維揚和金碧雲兩人時常造歡度舞臺。
兩人進來房，很快就傳出令人自焚的聲音來。
就算坐立不安，腦海裡出現金碧雲那露出來的純光，以及從聲音裡想象出來房間裡兩人的細節。但
楊秀峰還是坐在房間裡等着，知道錢維揚就喜歡這一套，自己要是先離開之前所做過的很多事就會有如陽光下的肥皂泡一般破滅消失。何況，他本來就精心準備，想要將錢維揚拉到柳水縣去，在柳水縣裡已經讓於萍準備了一對姐妹花。
這件事已經對錢維揚說來出來，無論如何都得進行下去。柳水縣那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錢已經給了，對方要求倒是不高，一人一萬，今後如果有情意那是不是要錢就得另說了。這些女子都不是店子裡的那種，算是良家吧，只是出來玩的，能夠得到些錢花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想着於萍，楊秀峰就將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過濾了些。於萍往來次數不多，但還是很可信的。關鍵就在於楊秀峰之前一直都沒有將她吃了，頭這樣久才讓兩人有中水到渠成的感覺，給於萍對他的評價就完全不同。覺得楊秀峰不是平時那種只是貪玩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心裡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但於萍畢竟和桃桃、田姐等人混跡在一起時日久了，對身爲晴人的定位也就受到他們的影響。
尋求刺激、享受生活之外，男人肯給一些錢花用，就算玩得過分一點也能夠接受。着就是桃桃怎麼會從胡丹那裡轉給滕兆海，而平時偶爾兩男人在半夜裡走錯房間，她們都裝着不知道的原因。楊秀峰知道桃桃和滕兆海之間是這樣一種關係後，心裡對滕兆海那種味道就覺得有所改變，這種改變很小，卻在偶然見能夠意識到。
之前先到滕兆海和桃桃時，從不會有別的想法，而現在想到桃桃，會更多地記起那晚來那個人單獨走出來後，桃桃摟着手臂讓自己感受到她的迷人之處。卻不會在第一時間想起滕兆海來，似乎將兩人有了些割裂開來了。同樣想起田姐，也不在首先想到胡丹，而是立即想到桃桃。
有時候就想，是不是自己對桃桃說過的那句話耿耿於懷記在心裡？就想着將她們三個一起胡鬧？現實中楊秀峰知道自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對於滕兆海就算沒有將桃桃放在心裡，對桃桃完全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態，他也不會真就對桃桃怎麼樣。
就像李秀梅在楊秀峰心裡一樣，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她出賣掉。但於萍卻是不同，最初的出發點就是爲拉住錢維揚而做的一個準備。這樣做雖對不住於萍，但之前也給於萍說過這樣的事，她沒有說什麼。從她後來的反應看，對這樣的事也不在意，楊秀峰不知道今後會有什麼發展，但覺得真走到那一步後，多給於萍一些補償也就是了。
房間裡的兩人沒有用多少時間就結束了，或許金碧雲也覺得很刺激，有楊秀峰在房間裡聽着兩人變得格外敏敢。兩人幾乎在同時將聲音激越起來，這聲音讓楊秀峰知道兩人會很快結束了。印象裡，錢維揚陪周英慧做這些事時還是有點戰鬥力的，這一次卻顯得快了點。
聲音息下來後，過幾分鐘就聽金碧雲說“老錢你躺一會吧。”
錢維揚不一會卻走出來，金碧雲臉蛋桃紅着，分明還沒有將之前的高朝完全消散，僅僅依着錢維揚，出來後將先前丟下的披肩給披上。估計是在楊秀峰面前還是不夠自如，這也是天性使然吧。激情刺激之後，反而變得羞怯謹守本分一些。
錢維揚就像沒有那回事一般，將先前那杯紅酒給喝了，對楊秀峰說“走吧。”
楊秀峰知道錢維揚要自己留下不單單是爲了讓他聽着兩人激-情的刺激，肯定還有事要說。今晚所做的兩件事，在錢維揚說來或許有所觸動。之前在楊秀峰面前雖說不遮攔，但卻沒有今天的尺度大，楊秀峰心裡有數站起來跟在錢維揚身後走。
金碧雲沒有跟在錢維揚身邊下樓，樓下還有其他客人，雖說錢維揚會從後門離開，但也怕萬一給人撞見，對兩人說來不是好事的。錢維揚當先走，楊秀峰跟在後，走出房間的那一瞬間。楊秀峰感覺到自己的屁股給人掐住，當下不敢有所動。不知道身後的金碧雲怎麼會這樣，要是給錢維揚知道了，自己還不只有死路一條了。
“謝謝。”金碧雲很輕的聲音，“今後多來玩。”楊秀峰不敢說話，金碧雲的手還沒有放開，屁-股那裡當真就像被火燎燙一般，絕不敢一個人到碧雲酒吧來喝酒的。
出到外面，錢維揚沒有帶車來，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準備住金碧雲這裡。兩人上楊秀峰的車，將車開動後，楊秀峰說“市長，往哪走？”
“上城環路吧。”
城環路到夜間到車要少得多，不過，城環路路況不怎麼好。從古城往西過橋進西城區上城環路最近便，等車到西城區後離市政大樓就不遠了。錢維揚似乎從沉迷裡醒過來，說，“到市政大樓去，我們到辦公室裡坐一坐。”
楊秀峰自然不會問，有這樣單獨與錢維揚在一起的時間，他自然會珍惜着。兩人將車停在市政大樓下，進到辦公室裡，整個大樓就樓下有值班人員了。到大樓裡異常的安靜，兩人心態沒有因爲寂靜而變化。
進到辦公室裡，楊秀峰爲錢維揚泡好茶後，自己也顯得很隨意地坐在錢維揚對面。辦公室裡的燈不強，錢維揚喝着茶神情和藹，楊秀峰不知道是不是要再說一次柳水縣那邊的事。準備了這麼久，要是錢維揚沒有興致或沒有時間，那真是白費心思了。那姐妹倆要自己來用，還真不怎麼感興致。在楊秀峰心裡，始終覺得陌生的女人就算玩都無法放開，不是心理的擔負，而是覺得真沒有多少意思。
錢維揚像是要稍微修整下精神，又想是在考慮着什麼事，一邊喝着熱茶一邊微微閉着眼。楊秀峰坐在對面自然也就不說話，等着。
“秀峰，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吧。”錢維揚突然說。
“市長，我沒有什麼事。”楊秀峰只有偶爾叫錢維揚爲老闆，多數都稱市長。
“那好，你準備下明天跟我到省裡去。”錢維揚說。
楊秀峰感覺到很突然，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到省裡的目的是什麼，可他卻不敢問，就等着。知道錢維揚的行事風格，你該知道的他肯定會跟你說，多問了反而無益。
錢維揚像是從沉思裡再次回來，看着楊秀峰說，“明天上午先到開發區去找平存，他會給你將東西準備好，你拿到後等我電話。我們爭取中午趕到省裡。”
“好，我記住了。走之前我跟嚴市長說一聲。”楊秀峰覺得還是要解釋下，就算不告訴嚴文聯自己去辦什麼事，總得先招呼下免得突然找自己不能回來就不好了。
錢維揚沒有做表示，也就算是認可楊秀峰說的。他茶杯裡的水所剩不多，楊秀峰站起來要給他續水，錢維揚說“夜裡還是少喝點茶，要不下半夜難得熬，歲月不饒人啊。”
“市長，我看很多二三十歲的人，都沒有你的精神氣足。當領導的人不僅要有大凶兇襟、大氣魄、大智慧，還要有足夠好的體魄做基礎。跟在市長您身邊的這些日子，看着您處理全市的工作，感悟最深的就這幾點。比照自己，那當真是差距太大了。”楊秀峰說得誠摯而恭敬，心裡對錢維揚也確實佩服，早就作爲偶像了。
“秀峰，其實這就像爬山一樣，初始邁開第一步時，對於能不能怕上去，誰心裡都沒有底。而山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巍峨、高不可及，心志稍差的人也就會在山腳下繞着走。但要是你要緊牙關，堅定了心志，總能夠一步步地往上走。走到一定高度後，回頭再看，就會覺得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自己的灑下的汗水和血氣都會有所回饋的。”
“市長，我覺得爬山也要有大智慧，要不就找不到路，會遇上無法逾越的坎。”
“秀峰很有悟性啊，走上這條路也說不上大智慧，但多思多想，三思而後行是必須的。機緣好，得到人指點一二，不用多費心力自己探究莫索，自然也就有些捷徑。”錢維揚平時談性都不怎麼好，但今晚卻肯和楊秀峰談這些體會與心得。
兩人說一陣，也就不再往縱深裡談，畢竟楊秀峰和錢維揚還不是一個檔次的。楊秀峰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是不是有什麼安排之類的， 卻又不能夠問。不過楊秀峰知道今晚自己所作的選擇是對的，不僅明天錢維揚會帶自己到省城去辦事，這時能夠這樣對面而談，又是更進一步地接近錢維揚的核心了。
“你對柳水縣熟悉？柳水縣可是出美人的地方。”錢維揚說着，像是漫不經心。
“老闆，到過兩三次，那邊也有朋友。她的朋友裡有一對姐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