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峰迴路轉_周英慧畫像

睡了一天多,就像醉酒醉得太深一般,渾身就是沒有一點力氣,連動一根指頭都覺得搬動大山那般沉重。一直就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心裡就想着就這樣讓自己更沉入一直沉到深淵裡,這樣就可迴避自己所有不想遇到的事。

從柳水縣回家後就這樣睡着,一睡就是兩天,手機關了,對誰都不想理睬。好在廖佩娟見他醉酒沉睡,也不會多去問他看他。等楊秀峰真醒過來,已經是臘月二十五的下午了。清醒後就不想將之前發生的事再去記起,但自己卻不是真空人,開了手機後,就看到有很多的未接電話。一個個翻閱,卻又將自己拉回柳市的現實來。

目前至少還有三件事必須要及時處理的,工作上那邊到沒有什麼了,只是和滕兆海等聚會一次、年前組織邢靜等人再聚會一次、給周英慧拜年給出紅包,這三件事卻都必要去做的。洗好臉,就像將之前發生的所有事都洗去一般,楊秀峰是很現實的一個人,不會爲什麼事兒沉入像迷途羔羊一般。什麼該是自己要做的事,心裡很理智。

未接來電裡,楊秀峰先給邢靜打電話去,也不知道她們單位是不是已經放假了。邢靜接通電話後說“秀峰,怎麼一直關機?不會是醉酒太厲害了吧,可要注意身體。”對於楊秀峰的性格,邢靜比誰都瞭解他,知道除非是喝醉了要不然不會將手機關了的。

“差不多吧。”楊秀峰自然不會說發生在柳水縣的事,這些事不會說出來,甚至都不會去想。“是爲聚一聚的事?什麼時間你先通知他們吧,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事。”

“今晚是不是太倉促了?我們就約在明天好了。用一個下午怎麼樣?”

“明天能不能安排出來,你等我電話吧。”楊秀峰說,不知道滕兆海那邊會不會也安排在明天,兩方衝突就不好安排了,得先了解下那邊的情況。滕兆海那邊年前的聚會,也只是象徵性地聚一聚,小結一年來的情況,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楊秀峰自己這邊的小團體賽才組建的,凝聚力還不足,楊秀峰核心地位都換不夠穩定,要很好地經營才行,對這一次聚會楊秀峰自然就很看重的。

之前陪錢維揚從省裡回來,刻意地安排了讓盧子文接待,用意自然是很明顯的。要借用盧子文的嘴來達到宣傳的目的,這種宣傳卻又只能意會兒不能夠說穿,想必盧子文已經知道要怎麼去做。都是在體制裡混成精了的,很多是都不用提示。

邢靜關心了幾句也就掛了電話,楊秀峰給滕兆海打電話去,市委那邊雖也不忙了,但滕兆海作爲市委辦副主任,工作卻還不能夠輕鬆下來。接了電話後,滕兆海說他要蔣繼成聯繫楊秀峰,是不是聯繫上了?

楊秀峰就說自己前天喝得過多,醉得一塌糊塗。滕兆海說那還趕得及,晚上十點後,就在市內聚一聚。楊秀峰知道自己不會誤事,再說今晚也不可能多喝酒的。掛了滕兆海電話,跟邢靜說明天那邊可以安排出來。

先安心吃一點東西,睡了這麼長時間,雖將所有的情緒都化解開去,但肚子卻是真餓了。家裡也還是有吃的東西,楊秀峰熱了些,就聽到岳母走過來看。見是楊秀峰在充分里弄,也不多說什麼,要過來幫他。楊秀峰與岳母關係還行,也不多解釋。

等楊秀峰吃過,填了肚子後,岳母問他是不是在家裡吃飯,楊秀峰知道自己得去辦事,從自己腰包裡取出一沓錢送給岳母,算是過年的孝敬錢。岳母倒是很客氣,楊秀峰執意地送,說了些辛苦一年裡的話。

走出家門,上車前給李秀梅電話,約她一起到周英慧那裡去。本來最好是將錢維揚也叫過去一起吃飯,但楊秀峰卻刻意地要回避四個人在一起,真的怕將李秀梅也沉侖進去。對於怕怎麼樣在心裡還是有準備的,也能夠接受,可李秀梅卻真是他的最愛,怕將她失去。

當然,李秀梅回家後會怎麼樣,心裡真的會發生什麼是,可抑制都回避這樣的問題,心裡也不會因爲李秀梅回家裡而有什麼障礙,但要是再見到錢維揚,他會不會提出什麼來,卻不得而知。

李秀梅說她正在給領導拜節的路上,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安排接待領導的晚餐。李秀梅作爲副校長,給領導拜年是很正常的,校長要請領導吃飯,班子裡也不能就將誰落下。李秀梅和楊秀峰的關係很不錯,在學校裡也是知道的,她出面宴請領導自然會有更大的面子。

抽不出身,楊秀峰還是決定去見一見周英慧。要李秀梅儘快將事情處理,趕過來一起到周英慧那裡吃飯。李秀梅只能說盡量,卻不敢完全應承下來。當然,更不敢說是楊秀峰找她去。王國強要是知道是楊秀峰叫李秀梅去,自然會安排她快走,只是兩人的關係哪肯讓王國強得知?傳出去那就會鬧出大亂子來的。

李秀梅的老公調離了五中,在那邊學校裡也和一個同事勾答上了,平時很少回家裡。兩人雖是夫妻,卻各有自己的生活,就算在一起時,李秀梅也很少肯讓老公沾着自己,就算偶爾被纏不過,也就幾分鐘了事。也因爲這樣的原因,李秀梅的老公在她面前總是無法擡頭,而在那邊與那個女人卻又較爲和斜,使得李秀梅偶爾揭穿他的事,更不敢在李秀梅面前有什麼脾氣。兩人卻不肯離婚,知道離婚後彼此的生活會更亂,反正都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在學校裡輿論倒是都偏袒在李秀梅這邊。

唯有李秀梅自己才知道,他和楊秀峰直接已經有了好些年的經歷,兩人小心在意卻也都沒有被看出什麼來。王國強還在想着主意,要李秀梅捨身將楊秀峰勾住,好爲市五中多爭取一些建設方面的資金。如今資金已經到位,項目也運作起來。王國強在大年之前要將相關領導都走到位,今後的工作纔會有更多的進步機會。

李秀梅答應了要過來一起吃飯,是不是抽得開身卻還說不定。楊秀峰就要她跟周英慧說,免得自己去了卻沒有遇上,提前說一下在周英慧那裡也才能交待好。

楊秀峰買好菜開車帶去,在大門外給周英慧打電話,周英慧說門沒有關。楊秀峰進去後,想了想還是將大門關上,要是誰撞進來看見自己在裡面也不好解釋。到這裡的次數不少,心裡也想着李秀梅肯定會敢過來的,找什麼藉口到不用他去費心的。

上到二樓,門關着。外面雖不算很冷,陰陰的天氣對於柳市說來已經算是較冷的天了。室外溫度大約在十度左右,要是忙碌倒不會有什麼感覺,坐着無事就會有較強的冷感。客廳裡面肯定是開着熱氣空調的,楊秀峰敲了門,聽到似乎很深的聲音應答。

推門進去,客廳裡果然熱度不小,估計是保持着二十五度以上。周英慧平時做什麼,楊秀峰沒有去了解,就算和李秀梅在一起時,也會盡量避免談論她。說道周英慧,免不了要說道錢維揚。楊秀峰一直都不想在李秀梅面前談論他的,自己要苦心費力地討好巴結,將所有是自尊都放棄,這樣的事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自然不會去多談論。

“在家?”明知周英慧在家裡,楊秀峰走進客廳裡還是招呼一聲。不見她人,可能是在房間裡。楊秀峰將菜放進廚房裡,也不慌就做飯,要先將自己到來的目的完成了。之前給過金碧雲一個紅包,那到周英慧這裡也要給同樣份量的紅包。至於吃飯,只是聯絡下情感,周英慧幫楊秀峰也不算少,在這裡楊秀峰也不會再動什麼心思了。

從廚房出來,還沒有見周英慧到客廳裡。就在客廳裡說“在忙呢。”

“也不忙,就剩一點點。”聲音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楊秀峰給予將紅包送到周英慧手裡,纔好安心去做飯。給周英慧五萬多大紅包,他也不想讓李秀梅看在眼裡的。李秀梅雖不會眼饞他的錢,可當着她的面給另一個人錢,心裡上多少都會有些感受的。

“能進來嗎?”楊秀峰先問。

“進來吧,沒有事的。”周英慧稍猶豫了下才說。楊秀峰聽了後就走進房間裡,見周英慧坐在一張小杌凳上,前面有一畫板她正在那裡畫着。

“你會畫畫?”還沒有見到周英慧所畫,楊秀峰也不好讚美什麼,走過去站到周英慧身後。此時,周英慧回頭看過來,見她素面朝天,精緻而嫵媚的臉蛋比起李秀梅更漂亮迷人。兩人對視的霎那,楊秀峰不敢多看,擡頭起來躲着她。

房間裡四面都是鏡子,鏡子裡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像就在鏡子裡,楊秀峰見了,急忙轉頭,身後的鏡面裡同樣的畫像——周英慧的正面裸-體畫。

楊秀峰一下子就窘起來。

房間不算大,大約二十來平米。中央放着畫具,四面是明朗的鏡子,光線並不強,但在鏡子作用下就顯得很透亮了。有一束光從房鼎斜射而下,正照在周英慧的畫板上,畫板上是一副將至的純光之狀。小溪、流水、鵝卵石、岸邊的草和垂柳,柳枝尖那將欲爆開的白絨絨的芽孢。似乎有風在吹來,告訴人們春的腳步已經聽到了。

周英慧正爲這副迎春圖而在考量着,不知道是不是完美,畫裡有詳有略有精細有粗線,她就停筆在半空裡,像是將楊秀峰進來忘記了,全身心地融入畫境之中。

楊秀峰扭頭見鏡子裡還是同樣的一副畫,一副栩栩如生的和本人大小極似的正面裸畫。周英慧就這樣很自然地並腿坐着,從頭到腳尖沒有一點瑕疵地,宛如精工做出的玉質之器。畫裡的人兒比起真實的周英慧來更見完美可愛,看着那畫,楊秀峰不由地激發出一種呵護之情感。

精緻的臉、額頭、眉眼、直而豐隆的瓊鼻,鼻兩翼秀美而有着光澤。兩脣的弧線完美到極處,看着顯得清純而又性敢,兩脣飽滿豐厚卻不顯過厚,色澤滋潤,有着瑩瑩之流光,而下巴豐滿正面看有點微微向上之狀,更顯得豆弄人。修長精美的頸項,一絲烏髮從耳垂邊落下,使得那縷烏髮就像將人的心撩擾得毛糙糙的,想着要幫她將那縷烏髮理弄好。

再往下看,楊秀峰就覺得不敢直視了,卻又無力轉頭不看,知道在房間裡,除非像周英慧這時沉寂如畫裡,纔會忘記鏡像裡的畫。而楊秀峰怎麼能夠做到?偷着看又心慌怕周英慧見到會尷尬,想退出去也會讓她覺得自己太在意這些,不會對美進行審視。

畫像裡那對乳防當真是最爲完美的,不算大卻正好配合着整個腰肢人體。再往下是她並腿坐着的樣子,修長的腿凝脂一般的肌膚,光澤裡看就有很好的彈性。

楊秀峰忍不住去看兩腿併合着的中間處,雖知道這樣對畫裡的人很冒犯,但由不了他控制,幸好那之間處也就一團黑墨所掩飾一切。等自己察覺自己心裡的猥瑣,忙移開目光,但卻還是落到那對精美漂亮的雙汝上。

整個畫和畫裡的整個人活生生地就像真人坐在椅子上一般,楊秀峰對周英慧也算熟悉,但平時極少正面多盯着看,總算掃眼而過,既怕自己在她那美絕對臉上停留久了會讓自己心裡有什麼想法,又怕錢維揚有想法,甚至於李秀梅和周英慧自己對自己有看法。一直以來都知道周英慧漂亮,這時才知道竟然美到完美的地步。

李秀梅也很不錯,但和周英慧比來卻少了些精緻,多了些豔俗。對楊秀峰說來,與李秀梅在一起沒有什麼心裡上的壓力,可以將心裡的貪念盡力發泄而出,要是陪在周英慧身邊,就會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會很自在,時時刻刻會擔心着她心裡會不會開心?是不是這樣做合了她的意思?心理上的壓力反而會使自己受到太多的拘絆。

看着面前的畫,楊秀峰恍如進到一種夢境一般,面對這樣

**的周英慧,雖知道是畫像,但卻沒有那種畫像錢的感覺。心裡上有着被美蜇着似的,總想躲開。也知道周英慧就在前面,要是知道自己這樣看着她的畫像,是不是認爲自己貪看而侵犯了她?

一時間從那種遐想裡醒過來,轉身看周英慧,見她還沉在畫裡思考着,不由有想鏡裡了人兒看去。上一次,自己先到這裡時,周英慧曾對自己似乎表示了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而已,當時將楊秀峰嚇得夠狠,也見她笑起來當時她心裡是真的這樣的事的,楊秀峰躲進廚房裡將李秀梅叫過來心中才安定下來。

對周英慧的心思楊秀峰還是把握不住,平時看她陪錢維揚胡鬧,當真做得很露骨,對身體的需求似乎很隨意地表露出來。幾次在客廳裡和錢維揚扭滾在一處,甚至給錢維揚捏住自己的寶貝把玩,雖沒有完全露出來,可那意思還用着再說?而那次在小鎮的車後排,兩人在車行進途中就做起來,那次或許要特殊一些,但對楊秀峰和周英慧說來卻都是第一次見面。

是不是李秀梅將兩人之間的事,事無鉅細都說給周英慧聽了,她纔會這樣的?楊秀峰一邊想着一邊看着鏡子裡的畫像,也沉迷恍惚起來。

周英慧感覺到楊秀峰已經到畫室裡了,可卻沒有見他到身邊,還以爲他在身後看着她的畫,扭頭看去時,說“幫我看看這畫,總覺得不太對滿意……”周英慧柔聲地說,回頭見楊秀峰哪是在看她手裡的畫,而是在看掛在牆壁上的那副自畫像。

見到楊秀峰居然充耳不聞自己的話,知道他是給那副畫像給吸引了,周英慧嬌臉不禁熱起來,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就站着看他,見楊秀峰那專注的樣子心裡不禁動了起來。只是,這時不能多去想什麼,只好再說話,“嗯。”

楊秀峰心裡給重重一擊,震醒過來後不知道要怎麼辦,見周英慧看見他看着她的裸-體,還看得失神。心裡慌起來,不知道周英慧會不會生氣。忙低着頭,話都感覺到說不清。畫裡的人兒太清純了,冒犯之罪就有些大。當然,楊秀峰更怕錢維揚知道這樣的事,後果會怎麼樣誰能夠得知?

“我……我,我……”楊秀峰平時說話很流利,也能夠見機而行,可這時真是不知道要怎麼來解釋纔好,總不能看着對方的裸照而讚美,到哪裡都說不出這話來。

“噗”周英慧見楊秀峰一副窘極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笑容一起,那酒窩也就出現,楊秀峰在瞬間見到她那動人之極的臉,再一次癡住,只是心裡知道周英慧沒有爲自己的所謂而生氣,放鬆不少。沒敢直接再看周英慧的臉,怕自己入迷,卻偏臉看卻會看到她的裸畫,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秀峰,來,幫我看看這畫,評評……”周英慧說着側身讓他看正在完成的那副《春的聲音》,替他將這局面化解開。對於自己的畫像,平時雖沒有人看到,也就她和錢維揚兩人見,此時看見楊秀峰這樣子,知道他爲這畫入神心裡也不會將他就列如澀狼之類的人。楊秀峰和李秀梅之間的事,要說欲情哪有錢維揚那般放肆張狂?對於男女之事,在錢維揚的導引下,周英慧早就看得比較淡也覺得那些是沒有什麼罪過。

要是楊秀峰對着這樣的畫兒而無動於衷,要不就是畫裡的人都悲哀,要不就是楊秀峰這樣的人讓人無法理解和接近。

有正常餘望的人總比冷冰冰地無思無念的人要給人一種暖和的感覺。

說到畫,楊秀峰急忙看去,看似很平常的一副小溪圖案,要說有春的意思,那就在於柳條尖兒那些將欲萌發的牙胚。不過,看上去意境還不錯,楊秀峰對畫的欣賞確實沒有多注意的,這時更加找不到什麼詞來表述。

“我、我對畫真說不好……”楊秀峰想看着周英慧說,卻又急忙將注意力放到畫上面,一旦轉移視線,就會看見四周鏡子裡的那副畫。

“要不……你先看看……牆上的,不緊張了再幫我看看?”周英慧直視着楊秀峰很平靜地說,不過嘴角微微翹起給他一點暖融融的感覺。對自己的裸畫,周英慧似乎沒有一般人那種迴避與羞怯。

“……”楊秀峰不知要怎麼表達。

“沒關係的,你見過秀梅的**,她是不是比我更漂亮?她比我豐滿些,你們男人是不是對豐滿的女子更喜歡些?”周英慧說,看着她自己的畫像,就像是在討論天氣一般。見楊秀峰不說話,更不敢直接看着她,心裡也知道他是有什麼擔心。

“有什麼好保密的……秀梅都跟我說過了。你要喜歡,哪天我幫秀梅也畫一張送給你。”

“算了。”楊秀峰說,倒是更擔心這樣的畫給錢維揚看到,突然想到錢維揚,心裡就像一盆火給覆上一層雪,人也就清明瞭些。“市長讓我給帶給紅包過來。”楊秀峰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說着將紅包拿出來,也就一張卡和一串密碼。

遞給周英慧,她稍遲疑了下才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明白這卡是楊秀峰送給的。之後很隨意地將卡放到畫板旁,楊秀峰倒是擔心卡里的五萬元給周英慧隨手送給其他人就不好了。“市長說給你買些過節用品,過節還少什麼,我讓秀梅一起過來陪你買。”

錢維揚只是偶爾到來的過客,平時也就不少來一次,過一過兩人的生活。周英慧更多的就是一個人在畫畫,偶爾也會外出寫生,但不會去遠處。如今有了電腦和網絡,就算關在家裡也能夠做出更多的事來。

對人情關係,周英慧還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怎麼就和錢維揚在一起了。

“我去做飯。”楊秀峰說。

房間裡的氛圍讓楊秀峰受不了,不說鏡子裡畫得極爲生動的裸畫,就算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周英慧,離開了錢維揚之後,她那樣子也讓人受不了。太撩人太性敢。雖說她的身材不算很誇張就將女子的誘仁處凸顯出來,但她的神態卻更讓人受不了,加之之前楊秀峰不少次見到她在錢維揚懷裡或腿上歡鬧的景象,哪會很單純地將她就堪稱朋友而已?

就算楊秀峰站在她身邊,除非她在思考什麼時纔會將純真的那種樣子表現出來,而平時看着楊秀峰,總是眼角、嘴角都含着笑,楊秀峰也不知道在她心裡,是不是就單純地將自己看成是李秀梅的晴人,或錢維揚的手下?不知道自己也是男人,對這樣的誘仁之態也沒有太強的抵禦力?

“我去做飯。”楊秀峰說,不再對着周英慧的畫,離開防間讓他少受些煎熬。

“秀梅要來不來?”周英慧說。也不知道李秀梅之前在電話裡怎麼樣跟周英慧說,楊秀峰也不問李秀梅,此時更不好問。

“她在給市教育局領導拜年,說是儘量過來一起吃飯的,也不知……”楊秀峰真不知道李秀梅能不能過來,要是不過來,周英慧會不會亂想?就算她不亂想,楊秀峰覺得自己都會亂想了,要不是周英慧是錢維揚的人,只怕他也會想法子討她歡喜了,精緻又有情調的女人當真太難遇上。

說着楊秀峰就退出房間,周英慧也不再說什麼,似乎又回到她的那副畫裡。走到客廳裡,楊秀峰感覺自己腦海裡將那副裸畫深深地印在腦子裡,忙走進廚房裡放水用冰冷的水沖洗下臉,好回到現實中來。

將買來的菜收拾好,楊秀峰的手藝算不得強,只是弄些小炒還可以。楊秀峰下給李秀梅打電話催一璀,又怕讓人察覺。有人在一起,這樣的電話很容易讓人疑心的,今後稍加註意就有可能給人發現兩人的關係。

不過,還是將李秀梅那一份飯做出來,就算她不來多出一些也沒有關係。將飯放好,正在洗那些才,卻見周英慧走進來。她沒有換裝,居家的衣着看上去更宜人一些,也讓她顯得更容易接近一些。

“秀峰,有沒有給秀梅打電話?她來不來?”周英慧說。

“不知道呢,我也不好多打電話。”楊秀峰說了實話,免得周英慧對他有什麼想法。

“怕什麼啊,就說市裡找她不就得了。”周英慧說着就笑起來,“你們倆保密工作做得可是好,都在一起幾年了,要不是要去小鎮旅遊,秀梅對我都瞞着呢。怕誰會搶了她的寶貝似的。”

沒有其他人時,周英慧和楊秀峰的話不少,之前也是這樣子,楊秀峰倒是沒有覺得奇怪。要是有李秀梅來,周英慧就會纏着她說話,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像是總說不完似的,而要是錢維揚來了,就纏在錢維揚身邊說話胡鬧,不管不顧的。

“……”楊秀峰也不好解釋說晴人之間的關係自然要隱蔽爲好,更加上之前楊秀峰的地位,要是將兩人關係泄露出去,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來,反正兩人都無法承受。“謝謝你那次幫我們。”

“那有什麼,我當時聽秀梅說起你就很好奇,見到後真爲她高興,當時覺得好帥氣哦。”說起來了,周英慧就顯得隨和,眼波流轉,分外吸引人。那次周英慧爲了討好錢維揚,在車裡陪着錢維揚做樂尋刺激。此時周英慧像是忘記了這事,隨即似乎想起來,臉紅霞映起,卻沒有多少羞態。

“秀峰,是不是覺得我很那個……”

楊秀峰沒有像到周英慧會這樣問,不敢看她,說“真的要感謝你……”

“其實,老錢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瞭解更深些……那次他沒有生氣也不單是我怎麼樣,主要是他覺得你不錯,纔會這樣的。”

“……”楊秀峰還是不說話,不知道要怎麼樣說,對於周英慧心目中的錢維揚是怎麼樣的,他也不瞭解。

“秀峰,我和老錢的事,我就將給你聽好不好?”

“……好呢。”楊秀峰覺得都不說話也不好,聽一聽知道他們的關係,今後也好處理些。

“秀峰,是不是老錢在外面還有不少女人?”周英慧突然換了話題。

“我……我真不知道呢。”楊秀峰當然不會說,除了金碧雲之外,肯定還會有其他女人。

“我知道他肯定還會有的,我也不管,什麼時候他煩我了,我就走。秀峰,其實我能夠有現在的生活,也是老錢給我的……”

周英慧在初中時,就是全校裡的校花,喜愛畫畫。一天到野外寫生,遇見三個某圖她美色的,或許是那三個人早就計劃好了的。三個人在也地裡,將她輪流地強幹了整整兩天,等她從昏迷中醒來後,就感覺到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她的活路了。一天就在橋上準備往下跳下自殺,給錢維揚路過救了下來。

後來錢維揚才知道這些事,不久就將那三個人給捉住,判了刑,家裡和學校也都知道了這些事,周英慧就不想再去學校讀書。跟錢維揚說要外出打工,錢維揚知道她喜愛繪畫,就給她租了房子,一個人住在裡面,告訴家裡人說是打工去了。

家裡也不在乎她。當時還沒有到市裡來,在柳水縣縣裡。兩人就這樣相處了,有一次錢維揚再去看周英慧時,周英慧就陪了他。後來日子久了,在錢維揚的開導下,對男女之事也就看得更開一些,加上繪畫上自己看一些書,對人體的認識也就受到錢維揚的影響不少。

沒有想到周英慧會有這樣的經歷,都說紅顏薄命,其實都是有着貪念的人們對紅顏的佔有慾使然,纔會使得她們有更多的一些外力摧蠶,導致命運艱難。

“現在早就看淡了,再說,人一輩子就這樣,要多做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秀峰,老錢對我也從來不約束的,就像我不約束他一樣。要是哪一天我想找另一個男人,他說會爲我準備好嫁妝,就像嫁

女兒一樣把我嫁出去。”楊秀峰聽了這話,在心裡不由地惡寒,不知道錢維揚和周英慧是,是不是就在想着那亂來的意念,這種可能性簡直太大了。

楊秀峰心裡亂想,卻哪敢露出一點意思來。且不說如今他一切都指望着錢維揚,就算比什麼他都無法和錢維揚對比。

說話間,楊秀峰將菜做好,對周英慧的經歷也不敢多嘴評述。做好最後一道湯菜後,楊秀峰說“餓了吧。”

“也不知道秀梅來還是不來。”周英慧說,此時已經將先前講自己經歷的那種情緒轉化了,回到目前狀態。“要不打個電話?”說着看着楊秀峰,想要他打電話。

楊秀峰自然不會推脫,撥打李秀梅,她那邊卻正陪着市局的領導吃飯,說是還有一會才散,此時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安排活動。見李秀梅不能趕過來,楊秀峰就將晚飯擺出來,陪着周英慧吃。

“要不要喝點什麼?”周英慧說,回到現實裡她那嫵媚萬千的樣子,讓楊秀峰一直都不敢正面看着。盛好飯,楊秀峰遞過去,卻特意將碗放在桌上,而不是直接遞到周英慧手裡。周英慧見他這樣,心裡也就明白他的意思。

“秀峰,我想喝點酒,你得陪我喝。”周英慧故意看着他說。

“我等會還有應酬要去,可不能喝酒的。”

“那好,吃過飯你陪我畫畫,還要陪我跳舞……”周英慧見他發窘,故意說,臉笑着,嘴角翹起分外撩人。

楊秀峰頓時大感頭痛,無計以對,明知之矣乎可能是和他說着玩,但哪知道她會不會當真了?直接拒絕不是不行,可楊秀峰卻總覺得這樣不忍也不妥當。李秀梅之前曾說過,要多陪一陪周英慧,而且我也對她的話也很聽從的。

“我……”

“我什麼?要不我就給秀梅打電話要她直接過來……”

“好好好,行……吧。”楊秀峰先應下來,說不定等會他覺得沒有意思就讓他先走,與滕兆海等人的約定還有些時間,也不急。

到客廳,楊秀峰還是很小心的。等兩人喝過茶後,周英慧說要畫畫,楊秀峰就真心急起來,再進那畫室裡看着她的裸畫,就擔心自己會不會生出什麼狂念來。畫裡的人而純淨而美,但自己哪是那種只欣賞人體美而不想及其他的人?

“我、我得走來,要不叫秀梅來陪你……”

“不行,說好了的。”見楊秀峰急了周英慧心裡更是得意,“是不是不敢進畫室裡?你怕什麼……”說着直看着楊秀峰,隨後湊近楊秀峰來壓低了聲音說,“聽秀梅說,你好厲害啊,她說每次都要死了……”說着周英慧走到楊秀峰身邊,伸手要摟住她的手臂。

“我真要走了……”楊秀峰哪還敢留下來,怕這丫頭將自己惹瘋了。跑到門外,聽到周英慧在客廳裡笑得很歡……

從周英慧家裡逃出來後,楊秀峰沒有沮喪之感,也知道她是悶得無聊找自己尋開心。對於要怎麼樣尋開心,在周英慧這個相對封閉的人看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平時和錢維揚尋開心而得到刺激,是那般的無拘無束,雖知道楊秀峰的身份卻也沒有過多的顧忌。

還有一會兒纔到滕兆海他們聚會的時間,蔣繼成已經通知他到哪裡去集中。走到路上,卻接到江海的電話,說要請楊秀峰去宵夜。楊秀峰哪裡能夠脫開身?就推說自家老兄弟,什麼時候不可以聚一聚,大家都各自忙年就是了。可江海說什麼都要見他一面,楊秀峰心裡明白。從市教育局離開之後,師訓科科長的職位雖由江海兼代和行使職權,但卻沒有就下文任命,要等三月這一批一起辦理。可到三月時,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就是江海最爲擔心的。

江海在市局裡資歷雖老,但聲望一般,只有緊緊地依附住楊秀峰,纔有可能將那位子坐實在了。而楊秀峰走後對他有舉薦之恩,也得在大年之前將自己的一份感激之情表達出來。以前楊秀峰在家裡的情況,江海還是瞭解的,雖說家裡的象徵性節日問候一句到過,但還是要見一見楊秀峰的面才行,主要的感覺還是要親自送到楊秀峰手裡。

楊秀峰如今只要給市教育局暗示下,就足夠將江海保住了的。見江海情盛,也就不再推脫,要他直接過來在路上見見面即可。讓江海能夠安心過春節就成了,也不見得要一起做什麼活動。

雖說柳市不算大,但等江海趕過來還是等了十幾分鍾。江海到來,小跑着將車門打開就鑽進車裡,說“老領導是我不對,應該是我來等您纔是,真是顛倒了。”江海較胖,圓鼓鼓的,就算在深冬裡也能夠看見額頭的細汗,開車過來的卻出汗了,不會是因爲小跑這幾步而是心急着要趕過來怕楊秀峰等久心煩。

“老江,我們是多年的老兄弟了,說這些不是壞了感情?誰等不都一樣。”

“那是老領導的修養好,待我們這些老部下那真是沒得說的,我們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之前江海對楊秀峰就算比較巴結了的,那時只不過是爲了偶爾在外面活動,也可報一些費用。如今是爲了自己的位子,當然更要用心用力,要見真傢伙。

“不說那些,年後我們找個時間也聚一聚,不管怎麼忙,老兄弟纔是真感情。”楊秀峰說,對江海和劉澤西等人的情感還是有些基礎的,今後也要江海等人幫忙在外圍活動。

“老領導,今天本來要約劉澤西一起,都帶着人和老領導一起聚一聚,只是領導忙,我就敢過來表示下心意給老領導來拜過年,也表達您對我們的關心感激之意。”江海說,之前大家說話很隨意,但如今地位完全不同了,就算市局的局領導見到楊秀峰都會客客氣氣地當領導來接待,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領導沒有擺架子,那時領導有修養,平易近人,做手下的確不能夠因此就不知道輕重和分寸。江海上老機關的人了,心裡明白着。

江海說着,就將一個大紅包放在副駕駛座前的車頭上,楊秀峰坐在駕駛座上,他不敢直接將紅包遞給楊秀峰。平時和楊秀峰在市局時,對於錢財上的事,楊秀峰處理得好,給他們的印象是不貪但卻對大家很關心,不會讓大家在福利上有什麼吃虧的。

江海做這樣的紅包出來,其實也都是在師訓科裡走賬,不會要他自己掏多少錢來的。怎麼樣安排,楊秀峰心裡也明白,以前也曾用科裡的經費用於走動這些關係。

沒有多說其他的推辭的話,和江海也不必說。“老江客氣了。”

“應該的,和老領導對我們的關照相比,我們做得很不夠啊。平時老領導忙,我們也不好多打攪,大年大節給老領導問好醫生也儘儘我們的本份嘛,做不到的地方,還要請老領導多原諒……”

“老江,市局裡三月定崗位的時間沒有變吧。”楊秀峰直接問一句。

“沒有變吧……”江海也沒有料到自己還沒有說出來,楊秀峰卻先說了出來,讓他就不好再說下去。楊秀峰也就這樣一句,江海心裡明白,知道其他的話多了反而讓人心煩,惹人不快,就告辭下車離開。

見到蔣繼成時,其他人也都到了,就差滕兆海一個。蔣繼成見楊秀峰到了,忙將一杯酒親手遞給他,如今在圈子裡的地位不低,早就不是開始進來是被人劃歸最末等的時候。趙華強也制動過來,用酒杯與楊秀峰碰了碰,表示自己的尊重之意。倒是胡丹下過來表示下,又有些顧慮似的。

胡丹的地位在圈子裡不高,之前比楊秀峰還要強了一絲,如今卻遠沒有楊秀峰這樣耀眼。能夠在開發區裡拿到工程項目,單這一項就讓趙華強折服了。

楊秀峰先和李光潔表示了下,就走到胡丹身邊去,碰了碰酒杯。兩人就低聲說話起來。在柳水縣那邊,田姐、桃桃和於萍三女是好朋友,也使得胡丹、滕兆海和楊秀峰三人又有單獨的小秘密,不時三個人會聚一聚的。當然,對三女而言,男人們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滕兆海和胡丹兩人之前在夜裡藉機走錯房間的事都做過,也可見桃桃等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對於桃桃說來,最初是和胡丹在一起的,後來給轉讓送滕兆海,再讓胡丹來胡鬧,也不算太那個,但對於田姐說來就不同,當然,實質上也都是隻將她們當作玩物而已。對胡丹,楊秀峰也沒有什麼鄙視他的想法,自己和胡丹又有多少區別?在心裡還是有些同情之意的,誰願意將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於萍現在在心裡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楊秀峰也不敢去問,對女人說來,都希望男人對自己要珍惜的,哪怕真的是露水情感而已。

喝了口酒,胡丹說,“楊主任,有人託話來,說是很想見你了。”楊秀峰知道他這句話是假,自己才和於萍分開不久,心態上是不是調整過來都還說不清。從楊秀峰自己說來,心裡都沒有完全將之前幾個人一起胡鬧完全消化。

太過贏亂了,錢維揚雖沒有將於萍給要了,卻又有多少區別?看着胡丹,楊秀峰想將錢維揚那醜惡至極的東西進出於萍嘴裡的畫面去掉,卻總也沒法忘去。當然對楊秀峰說來也給了豐厚的回贈,小琪姐妹倆在錢維揚的指使下,也都陪楊秀峰胡鬧過,真是說不清的那滋味。

瘋狂的時候,什麼都不想,此時見到胡丹還是無法解脫那心裡的繩索。

胡丹說是不是要聚一聚,楊秀峰沒有肯定,將事情推給滕兆海去決定。或許,時間稍長,在於萍面前能夠自若一些。

滕兆海很快到來,說來些今年來發生的事,對於楊秀峰和李光潔的加入表示了歡迎,也將一年來涉及到的利益事宜進行了回顧,最後,將來年要怎麼做說了說,就要大家說說心裡的話兒。

這些人都差不多在一個等級上的,聚集起來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消遣。說了一會,喝幾杯酒也就散了。楊秀峰乘機將一個裝有一萬多紅包塞給滕兆海,他雖想推拒,但楊秀峰確實誠意要給。滕兆海也就收下。

散了後,楊秀峰沒有多喝酒,自己開着車準備回家。不過,才晚上十一點,胡丹和李光潔都提出要和楊秀峰再聚一聚,喝杯酒活動活動。楊秀峰卻不肯,李秀梅在給市教育局那邊拜年,也不知道他們安排的活動結束了沒有,可不能讓王國強安排做過分的事。心裡掛記着,不肯再聚推說有事就先走了。開車出去,給李秀梅打電話,那邊鈴響了卻沒有接。楊秀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唱歌還沒有結束,再撥打一次,李秀梅接了,說“秀峰,現在你在哪裡,我剛洗好澡……”

“回家了?”

“不是,一個人在賓館裡。”李秀梅說了個賓館名和房間號,楊秀峰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年前相聚的時間不多,但總得聚一次纔是。

很快楊秀峰也到房間裡,楊秀峰沖洗了一身的酒氣和疲憊,擁着李秀梅在賓館的大創上親吻着。李秀梅說“先我們剛吃過飯,英慧就給我打電話,我推了王國強的安排到她那裡。英慧說你在她那裡狼狽而逃?”說着嬉笑不止。

楊秀峰也不說具體情況,那些事說給李秀梅聽未必是好,自己就捏揉着李秀梅的驕傲,李秀梅一邊嬌聲伸吟着,一邊及說說,“英慧是我好姐妹,你怕什麼啊,她還會吃了你?就算真要吃了你,給她吃幾次又有什麼……啊……”

楊秀峰聽李秀梅胡說,手稍用力些,將她捏得有些痛感。也不知道她是嬉鬧之言,還是另有所指。李秀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解釋道,“她是我的好姐妹嘛,人家不在意好姐妹分享最好的寶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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