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對楊秀峰的反應不以爲意,知道這男人心裡想什麼,說,“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痛改前非也不用在這一刻,你早就是好人了的。”說着卻捨不得真的放開他,楊秀峰堅持着,何琳見了也就站起來。
“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好人?男人就更貪心了,既貪財貪權,更貪女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趙雲海在我估計,他是不是就用自己的老婆給縣裡的領導用了,縣裡纔會這樣關照他?要不然,公示期間給人舉報,而且是實名舉報都不可能就讓他就職的。”何琳雖不在政府一系裡工作,但對一些基本的做法卻是知道的。“秀峰,信不信我們打賭?我說趙雲海的老婆肯定很漂亮,在高鬥鎮有這樣好的勢力,挑老婆時哪會不將全鎮裡最好看的女人挑出來?”
“亂說,你當時在菜場裡買菜啊,何況,趙雲海按他的年齡算也該結婚好幾年了,幾年前他還不就是一個普通鄉鎮幹部?就算有那心也沒有那能耐。在鎮上就算有地地方勢力,那也不算什麼的。”
“自然不能夠和市裡的情況比,你不信我們打賭?我相信只有這樣的情況,才使得這個鎮書記有這樣的心態來。”何琳不肯認輸,說着手伸出來要和楊秀峰勾手,“輸了就任對方做什麼一次,成不成?”“成,有什麼不成的。”楊秀峰也就當是笑鬧一回。
何琳走後,楊秀峰還在網上瀏覽那帖子,見有更多的網站在轉貼,而點擊和評論都在快速地上升。就何琳到這麼一小會兒,就多了一萬多點擊,幾百的評論,可見柳市會有大多的壓力了。
而此時,吳遠方在來柳市的路上,一臉死灰色,就想着要怎麼跟市委解釋高鬥鎮裡發生的事。當真是越怕出事,偏偏就壞事連連。吳遠方是毛達和提拔使用的幹部,老領導即將退下來,在這關鍵時刻吳遠方也知道對他而言也是極爲關鍵的,要不然在縣裡哪會這樣求穩來處理這些事情?
李光潔在市裡找到錢維揚走進陣營裡的事,吳遠方自然心裡有數,自己的老領導要退下來,不管是到省裡去還是直接在市裡退居二線,都會使得像吳遠方這樣的要面臨着重新選擇一條路走的結局,而明顯的是,在柳市裡唯有往錢維揚陣營裡靠過去,對他們說來比較現實一些。錢維揚雖說還沒有明確地表示要接收到事態,但老領導也隱隱約約地暗示過了,才使得吳遠方心裡想着找到最好的機會讓李光潔幫引引路,親自面見錢維揚彙報工作。
誰知道卻將這事做成這樣的情形,簡直就糟透了。不論是什麼事,也不管有什麼樣的結果,只要能夠壓在縣裡,就不算什麼事的。可現在在讓市裡得知,而又在網絡裡給哄起來,鬧得沸沸揚揚連市裡都無法控制,說不定省裡或更高層都知道柳市的某一個鎮裡出現這樣的事,這就必須要給上面一個答覆,一個比較實在的答覆。
吳遠方一直在想,要怎麼樣來說纔會有說服力而讓市裡、省裡的領導都認可?有句流行的話,對行政體系概括得很準確:村騙鄉,鄉騙縣,一直騙到國吾院,國吾院下文件,一層一層往下念,唸完文件進飯店,文件根本不兌現。這句話吳遠方自然知道的,只是從沒有認可這一事實,善意的謊言其實對各方面都是好事,只是看站在上面有的立場而已。
高鬥鎮的事不算什麼大事,但給網上這樣一鬧,卻將柳市市委給放到火爐子上烤,讓市委領導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吳遠方覺得在老領導面前不難解釋,可怎麼樣來應對網絡,要消除網絡上的影響,卻不是他那個做到的。
在車裡就想,網絡這個東西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夠直接控制,什麼人都能夠將他的東西放進去,這就纔是造成這樣亂子的原因所在。要怎麼樣在老領導面前解釋,吳遠方倒是想好一套說辭,只是能不能將影響消除,心裡卻不得其法。
其實,最多再過兩個月,市裡的情況就明朗了。這時,省裡應該對柳市這一盤棋都下好了吧,只是沒有展露出來給下面的人知道而已。吳遠方心裡隱隱擔心的,還是今後錢維揚成了市委書記之後,他還會不會有機會?這個結此時也無法開解的,但願不要將李光潔牽涉出來纔好。
市政大樓裡,毛達和近段時間很少這樣在辦公室裡呆着,此時,市委辦主任龍繼武、政法委書記袁君也都在他的辦公室裡。幾個人一直在討論着要怎麼樣將網上的關於柳河縣高鬥鎮那裡發生的事相關帖子刪除掉,沒有很直接的辦法。袁君甚至直接在電話裡向省裡請求支援,而毛達和也在挨着批評之下與省裡聯絡,看那邊是不是有可行之策。
錢維揚先前到辦公室裡見過面了,也討論出一些決策:責成徐燕萍市長在省城裡想辦法找途徑聯繫到這些網站,請求對方將所有帖子刪除;通知吳遠方到市裡來解釋清楚整個事件的始末,責成市委辦撰文進行闢謠,市委紀委派進工作組到柳河縣,調查這一事件真相,及時對省裡做出彙報,消除在省裡的不良影響。這些意見自然是錢維揚、毛達和與徐燕萍在電話裡統一協商定下來的。
之後,徐燕萍留在省裡處理這事件,錢維揚卻甩手離開,渾沒有半點事情沾身,毛達和卻要爲接下來的事煩惱。這也是讓他心裡很不高興的原因之一,這樣的事處理起來,根本就給人一種有力無處使得感覺,處理不好卻會給自己帶來一身的不是。
但吳遠方是他的人,心裡一直對吳遠方有着好感,這時,要是將柳河縣的事交到錢維揚手裡或徐燕萍手裡來處理,他們只怕也是樂意見到的。
自己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再說心裡也想能不能再任一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但也不是沒有例子的。毛達和也不想過早就將下面的人都交出放任其他人來打壓,排擠他們的生存空間。
就算要在柳河縣處理幾個人來消除這件事情的影響力,毛達和也想自己來做,這樣纔不會傷到實處。當然,處理人事不能不做的,至於今後怎麼樣只有到下一步再看,今後的事,毛達和就有種無力的感覺。
換屆工作已經進行,只是還沒有輪到市裡,可之前的盟友們如今也都哎爲自己的前程而奔勞,要說再爲他這個眼看就要過氣的一把手分憂,出多少力氣,毛達和也不會多有指望。也理解他們的,龍繼武在省裡沒有多少根基,這時更是加倍地在毛達和身邊,想領導在退下來之前幫自己在省裡說一句話,這樣,今後毛達和在市裡也留下一個最好的善緣。
袁君也不錯,而組織部長石湘傑就很難見到他的影子了,此時,市裡出這樣的事都沒有見到來一個電話,也讓毛達和心裡惱怒不已。不過,石湘傑在省裡找到關係,今後可能會在市裡有更好的位子,也不敢將自己的不滿就表露出來。
見吳遠方頭上流着汗水進辦公室裡來,毛達和心裡也很複雜,縣裡出這麼影響大的事,也不是他縣委書記就能夠控制的。但此時卻不是體諒他吳遠方的時候,只有等影響消弭後再做一些安撫吧,毛達和臉陰沉着,也不去看吳遠方。吳遠方進辦公室後,見市裡幾位領導都在,心裡更是沉重,知道事態比他之前預料的還要嚴重。也顧不得看領導們的臉色,頭上的汗也不敢去擦,招呼了領導之後,也就將高鬥鎮那裡所發生的事彙報出來。
聽過彙報,毛達和也知道事情處理過了,縣裡的工作也還主動,至於有多少作用,能夠彌補多少都說不得,但吳遠方處理問題的分寸還是不錯的。看了看龍繼武,接下來的工作是市委辦那邊要做,要了解哪些具體的問題,也得市委辦來掌握。龍繼武沒有說話對毛達和點了點頭,兩人自然有默契的。
“傷者的情況怎麼樣?”毛達和總算說話了。
“我們以發現傷者後,及時送醫院搶救,工作做得細緻,傷情穩定下來了。只是當時流血過多,身體還虛弱,要一些時間來恢復。”吳遠方說。
“‘工作細緻’,現在還說什麼‘工作細緻’?”毛達和很不滿地喝叱一聲,“傷者家屬的情緒怎麼樣?這都是工作的重點。”
“書記請您放心,傷者的愛人的工作也反覆做工作了,現在也有了思想認識。情緒穩定,在陪護着傷者,在傷者清醒時還做傷者的思想工作……”吳遠方自然不敢說將趙勤東留在醫院裡的另一層用意。“要不要讓他站出來解釋解釋……”
“消除影響的工作,有市委來做,縣裡將問題及時查清楚。”毛達和說。
吳遠方也不能夠就回柳河縣去,市委辦還要了解更爲細緻的事情,不管怎麼樣,要有一整套合理的說法,對縣裡、市裡怎麼樣來對待已經發生的事,要讓喧鬧的網民們見到他們確實做工作了,處理很及時而到位,才能夠將這影響消除平息下來。
原以爲徐燕萍會回市裡來,卻沒有料到她卻要再留在省裡,在省裡聯繫一些關係,將網上帶有攻擊性的帖子刪除才行。雖說從心裡上說來不願意做這樣的事,看到網上的帖子,徐燕萍自己也是情緒激憤,而陳靜更想着要多拖一拖,給市裡適當的壓力,才能真正將失去及時地乾淨地處理好。
兩人也是在體制裡一步步走過來,自然知道羣虎環侍的行政體系裡,女人會有什麼樣的遭遇。發生在高鬥鎮裡的事一點都不奇怪,只是,將人比到沒有了活路對這樣的作惡者,要是輕易就放過手,今後自己心裡也會有不安的。
但徐燕萍卻知道這事不能拖,要儘早解決,否則給省裡盯着就會給人兩個印象:工作能力問題和整體大局觀的問題。這兩個問題中隨便一個,都會直接影響到隨即而至的柳市市委書記之爭,這樣的事和陳靜也不好直接說出來的。
在省裡找到冉鴻鑫和沈強,兩人也知道徐燕萍的目的,也就很直接地討論這個問題。要將這些帖子刪除,可以用市委的名義直接聯繫網站一方,提出要求,對方肯定要一定的報酬支付才能夠做的。徐燕萍之前也考慮到了的,只要對方不漫天要價,柳市也是有誠意的,只要目的達成即可。
沈強就表示網站在這方面而言也是有一定的行規,要價也算公平,但像這樣搞的點擊率折算下來只怕要兩三百萬才行。徐燕萍對這一的行情是不知道的,沈強在省廳裡,接觸面多,但他所得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正對方的要價。
這一點,徐燕萍自然不會說出來。冉鴻鑫就提到可以直接聯繫網監部門或一些在網絡中介的一些獨特的存在,只要他們說一句話,兩個小時裡就可以將所有相關的東西
都屏蔽掉。徐燕萍就問這樣的代價要多大?
冉鴻鑫就說,“我們老同學還說什麼代價?今後多陪我們吃幾次飯,讓我們在美色中享受晚餐,就是最美好的時光了。”
徐燕萍說,“陪吃飯啊,多少次都成,只要你們不貪心……”沈強和冉鴻鑫也都笑起來,沈強說,“就算心有貪念,也只敢多看兩眼罷了,我們都是那些有心而沒有膽的。”三個人平時見面多,在工作上相互幫襯,說話也就沒有什麼忌諱,徐燕萍是女人,自然會多佔一些便宜的。但也知道,做這樣的事肯定會有代價的,之前在市裡進行決議時也有一個市裡能夠接受的代價。
徐燕萍表示不會讓老同學吃虧,就算有朋友,但每一次求朋友幫忙都該有回報才能夠將這樣的友情維繫得更好,冉鴻鑫也就不推遲,開出了一百萬的價碼來。
問題能夠及時解決,徐燕萍知道這一筆開支雖說很冤枉,可如今辦什麼事不要付出代價?要不是找到老同學,只怕花三百萬都不會將事情順利地解決的。說好這事,徐燕萍也就用電話給市裡進行彙報,跟毛達和、錢維揚說這事時,她卻將花費擴大一倍,變成了兩百萬。毛達和和錢維揚也都很順利地通過了,責令市財政局將賬打過來。
徐燕萍將花費多報一百萬出來,也是有用意的。一年前,錢維揚、毛達和在處理另一事件時也就是花費了這樣多的錢,卻沒有將事情順利地處理乾淨,她這時要是報少了,也就會造成另一種不好的影響。多出的一百萬來,徐燕萍也不會往自己包裡塞,市長辦公費裡如今已經虧空,而她在市裡承諾的幾所鄉小修建資金都還沒有着落,將這一百萬轉成外地老闆的捐贈款,再用到學校修建就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這些事只能做卻不能夠說出來的,要不然就會讓周圍的人都警惕地盯着你,今後再想要做什麼工作,得到他們的配合就更難的。
在省裡處理好這件事,徐燕萍也不急着就會市裡,等市裡在這一工作上先有了些動作,自己再回去就能夠更多地站在主動位置上,再者,自己還在省裡,無論是毛達和還是錢維揚,對處理柳河縣高鬥鎮的事也都會有些顧忌,而市紀委李鍾達也更好開展工作。其中的一些東西,看不見卻是存在的,徐燕萍回來和陳靜說到事情的處置,表示要留在省裡一天。
陳靜一開始想要儘快回市裡,好對這一案子起到督促的作用,可聽自家老闆說要多留一天,也就想清楚裡面的曲折。說,“姐,多留一天也好,你也要適當調整。這幾天就沒有半月前精神氣色好了。”
徐燕萍不知道陳靜是不是有意說這句話,當然,她也沒有特意去留意下,對自己的精神狀態的控制,雖說徐燕萍有不少的體會心得,可以寫來自身體裡的東西,還是無法都掩飾下來的。
半個月前,正式讓楊秀峰狠狠地折騰過的,久旱遇到甘露自己的精神狀態哪會不好?“你要不要回家一趟?也得回去給男人澆灌澆灌。”徐燕萍說,就是想要將陳靜的注意力岔開。陳靜果然轉過來,說,“姐,我回不回去都那個樣子,男人心裡早就沒有我了。還是姐你回家讓姐夫滋潤吧……”說着就嬉笑起來。放在平時,徐燕萍心裡沒有心思時,不免要咯吱她一陣,鬧一回,但陳靜這次有了準備卻沒見徐燕萍有動靜。
徐燕萍眼看着窗外,說,“市裡的事還沒有完全消除,我回去也不適合。”
陳靜自然知道在全市領導甚至省領導都在關注網絡上的影響是否消除的時候,徐燕萍要真藉機回家裡去,讓人得知確實會留下病垢的。
“姐,你休息一天,我陪着你就是……”“好啊。”徐燕萍說,“可惜我不是男人,不能夠幫你解決最核心的問題……”說着也就笑起來,陳靜看着她,說,“姐還是想男人了,要不我把姐夫請過來?不是有人說在大都市裡就有女人結婚的嗎,國外這種事就更多了……”
“都在想什麼呢,你現在就走吧,回家一趟啊,不管怎麼樣,到省裡不回家一趟姐心裡也不是滋味。”
“姐……”
“我說心裡話呢,你跟着我這些年沒有什麼好處,卻給姐拖累了,連男人都味道都忘記了吧……”徐燕萍說着有些傷感,陳靜要不是這樣冷麪,就會媚嫵多了,而她的媚嫵也就自己能夠看到吧,連陳靜自家男人還會不會看到她最美最媚嫵的時候?
兩人說一陣,徐燕萍堅持着說他在報告裡休息一天,要陳靜回家去要她回家好好地待家裡男人,當然,兩人不會說更露骨庸俗的話。陳靜也習慣將徐燕萍留在省城自己回家去,在走之前,給家裡先打電話回去,免得讓自己回家還有其他女人的東西而將所有的心情都破壞掉。
等陳靜走後,徐燕萍才用手機發了個短信,之後叫一份東西吃,沖洗好自己安靜地睡去。平時也是這樣,很難有太長的睡眠時間,白天卻更是難以睡着的。這時,徐燕萍卻很快就睡得沉了,只是,本準備睡四個小時後在醒,卻不料只睡了兩個小時人已經醒來。
醒來後格外地清醒,精神也像是調整到最佳狀態。給陳靜打個電話去,得知她已經回到家裡了,就要她安心在家裡將男人侍候好,明天中午前趕回來就好。
將自己的本本打開,上網去瀏覽網頁,搜索關於柳河縣高鬥鎮的事,卻見所有的帖子都找不到了。心裡也就放心下來,給毛達和彙報了些這一情況,並說出自己會留在省城裡,繼續密切關注着不讓有反覆。毛達和自己很高興,說出一些很好聽的話,徐燕萍也不放在心上,隨即給劉君茂等人也去了電話,並與李鍾達就怎麼樣處理柳河縣、趙雲海等事進行了討論,定出一個自己的原則來。
將這些事都處理了,徐燕萍心裡總算完全輕鬆下來,就有種要關機的想法。這時,想着那人也差不多到來了的,就叫了兩個人的中餐送進房間裡來。這家賓館是標準四星級的,徐燕萍住進來也符合她的身份,而賓館裡的設施、管理都很不錯。
楊秀峰敲門時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等徐燕萍從裡面開了門,兩人見面後見她眼裡那種無法抑制的興奮,楊秀峰也將自己的情緒完全放開來。感覺到彼此之間那種默契的,也不說話,進到門裡將房間門關上後,楊秀峰伸手將她摟住,說,“你好狠心哦。這麼久才肯見我,知道不知道我天天在煎熬,天天都在很想很想你……”
“知道,我也是……”
徐燕萍嗅到這令她迷醉的男人的氣息,心裡早就融成一團,聽她說對自己的思念,心裡就疼起來,而自己也是壓抑得異常的辛苦,早就想過什麼都不顧了,就要他到自己身邊來。只是,這樣的事卻是不能夠做的,一旦做出來對兩人說來都將是痛苦的開始,今後世間都將無法留存的。
強忍着淚,徐燕萍感覺着男人那種見面後的激動,也就死命地摟住男人。自己從戀愛開始,那曾有過這樣的銘刻心神的感情?卻沒有想到,在這樣不容於世間的關係裡卻體會到了,叫她如何坦然面對?
都知道對方是理智的人,也是心智超卓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夠壓抑住自己,之前都沒有用電話等途徑來傾訴,都寧願讓自己多受一些苦而不能給對方造成麻煩甚至於讓對方毀滅。感受到他的迫切和內心裡的吶喊,徐燕萍也是語句不清地說着,“我知道、我知道,好人,我要感謝你吶……”說着卻給楊秀峰用嘴給堵住了。
見到徐燕萍之前楊秀峰還沒有完全的把握,但見到她之後,知道她也是真心情動了,心裡的憐惜不由地氾濫出來。對於楊秀峰說來,就算想念着徐燕萍,可更多的還在猶疑還在斟酌,真正情感上卻沒有所表露出來的那麼誇大。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在這些女人身上時,只是記起了徐燕萍的一些動作和神態來,晚上後還是想着幾時才能夠受用到她的好來?此時摟抱住她,心裡感念了,覺得這一刻當真是最美好的也是最感動自己的一刻。就爲這,今後就算爲她將一切都葬送了,那又怎麼樣?
兩人吻着也就將一切都思緒都掐斷了,專心地吻着,要將各人的那份情感渲泄出來才滿意。吻了好一陣,情緒也就更加起勁了,楊秀峰的手在徐燕萍身上游走,很快就將她那捉在手裡捏着,而徐燕萍也感覺到自己的需要,手先在楊秀峰的臀部亂捏,隨後覺得還是不能夠完全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給男人,索性更直接些。
等徐燕萍的手觸到後,楊秀峰已經將她抱起來,快步地往創邊走去,到創邊兩人動作都利索着,很快都脫得乾淨。也不再要什麼前戲,徐燕萍對他到來後的種種,早就在心裡演算過很多次了。
親密起來,細節不多細說。
愛與甜蜜當真將兩人融合爲一一般。躺了一陣,徐燕萍說,“你是先吃飯再睡,還是先睡醒了再吃飯?”
“我不睡,我要你呢。”
“那不行,你不睡我寧願辛苦也不會給你的。”徐燕萍說雖溫柔卻很執意,楊秀峰知道她說話會做到的,說,“先吃飯吧,要出去嗎?”
“不要,就是簡單了些,你可不要嫌姐姐給你的不好。”徐燕萍說,不停歇地親着他的臉和身子。“不會,只要見到你,吃什麼都是最好的。”楊秀峰也是內心裡的話。
坐起來兩人到浴室裡去沖洗,楊秀峰情緒又來了,求歡起來,可徐燕萍卻要他先吃飯睡覺才行。從浴室裡出來,到另一房間裡將送來的餐打開,楊秀峰見她準備的很精心,也都是一些對身體有着補給作用的菜食。兩人坐下來,外送的食量也不少,此時雖說沒有多少吃飯的心思,但有徐燕萍督促着也吃的很歡。
吃過飯,回到客廳裡坐,徐燕萍還是一身睡服寬鬆着,也就方便楊秀峰所爲。給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楊秀峰的手就從下而上地在睡衣裡捏住那雙寶。徐燕萍仰後貼着他,才感覺到兩人更親密些。楊秀峰到省城來是徐燕萍的短信叫來的,但之前曾要他幫瞭解柳河縣發生的事,楊秀峰手不停地把玩着,卻要將這事跟她現在說了,纔會更輕鬆地過來人的私謎生活。
“高鬥鎮的那個新書記做過的事,應該和網上所說沒有多大出入,我問過不少人,雖說他們說的都不一樣,綜合起來就是這樣子的。”楊秀峰說,估計徐燕萍自己在心裡早就有了結論的,他的話只是起到一個證實的作用。
“太混賬了,死不足以抵罪。”徐燕萍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對趙雲海在高鬥鎮的所作有着很深
的痛恨,“吳遠方真是糊塗,實名舉報後都不清醒,還將趙雲海的職務落實了,簡直就沒有原則沒有黨性。”楊秀峰不好怎麼來評論,也就不作聲。徐燕萍對欺辱女幹部的領導的態度很決裂,也就可推廣而到他身上的,現在,他不就是在偷女幹部?而且是高級幹部。
好在徐燕萍也就忍不住說這麼一句,隨後沉思起來,市裡會怎麼樣來處理這一事件,李鍾達會出面來做的,只是會有多大的阻力?柳河縣那邊的情況她也是有所知道的,要不是有毛達和在市裡吳遠方處理這樣的事會謹慎多了吧。錢維揚又會利用這一的事件作出什麼事來?此時,也能夠推斷出一些來的。只是情況還不夠明朗,有些關係還沒有理清查出,要等一等。
楊秀峰只是輕柔地捏着,免得她受到影響而弄斷了思路,徐燕萍很快也就察覺到了,說,“是不是我很讓人討厭?”
“沒有呢,你在想事的時候很美很動人的。”
“寶寶,你這樣體諒姐,我知道錯了,我們怎麼都不再去想了好嗎?”徐燕萍時常會將楊秀峰稱爲豬寶寶的,這時卻叫他寶寶了。
“你在的位子不同,就想走在鋼絲繩上,我哪會不知道?真的很辛苦的,一刻也不能夠疏忽啊。”楊秀峰說。“謝謝你。”徐燕萍說着轉臉親着他。
“其實,現在柳河縣關鍵的是要將趙雲海拿下來,給傷者伸冤的體會,在將那對夫妻倆調離柳河縣,過一陣子自然會慢慢平息下來的。”楊秀峰說,趙雲海作出這樣的事,關鍵就是威逼吳麗娟屈從纔是問題的關鍵,將趙家的勢力從鎮裡清掃走,很多的事情也就會平息的。
“是啊,知道要這樣處理的人不會少,但是不是能夠這樣處理,卻是另一回事。除了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之外,只怕也不少人對這個趙雲海有保他的意思吧。”徐燕萍說着就看着楊秀峰,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指的是什麼。
“男人都很壞嗎?”楊秀峰說,手卻捏動起來,徐燕萍就有些受不了,手從睡衣外去要阻止他,說,“還不壞啊。男人總是見別人的老婆好,總想貪別人的那一份,不是這樣嗎?”
“你說是那就是了。”楊秀峰現在就在貪吃別人的老婆,自然不能夠辯駁的。
“你是好人呢。”徐燕萍說着又親了親他,“要是還有女人都肯給你,你要不要?”
“不要,我就要你一個。”
“纔不信你,人又帥氣,又細心體貼,哪個女人會不喜歡?我不會吃錯的。”徐燕萍說。
“沒有女人喜歡我呢,我也只喜歡你一個,這一輩子遇上你,當真是不枉在人世間走這一趟了。”楊秀峰說着就有些情動起來。徐燕萍也不會去分辨她所說是真是假,聽得醉心起來,卻感覺到他的手和身子起了意思,說,“不行的,你要聽話先睡一覺,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我一個人怎麼睡得了?我要你陪我一起睡。”說着楊秀峰將她抱起來,再往創上去。兩人到牀上相擁而睡,但此時哪會睡得了?
躺一會,楊秀峰就動作起來,
“晚上我們到酒吧去,好不好?”
聽楊秀峰這樣說,徐燕萍動起來。
兩人最初相遇就是在省城酒吧裡,要不是有當初的相遇,兩人或許不會走到現在的情形。楊秀峰摟着她那絕美的身子,進到那美妙無比的地方,卻說出這般逗人的話語來,使得徐燕萍頓時渾身就想給激情點着了,轟地一聲燃燒起來。
激-情之後,兩人都昏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過多久,徐燕萍先就睡過了,精神也就恢復得更快一些。醒來的霎那,感覺到有人壓着自己,還以爲是在家裡,旋即想到是在省城是在賓館裡,和心裡最疼愛的人在一起。也就不敢有所動作,怕將男人驚醒了吵着他而沒有得到更多的休息。
起來後,看着睡着的男人,算不得高大,卻是這樣有力量,就像永遠都愛不完自己似的。不知道他在家裡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像自己在家裡一樣的糟糕?此時,除了想這些事徐燕萍想不起其他的。到浴室裡清洗自己,將噴頭都拿下來,免得有水聲將男人吵醒。做這些事,徐燕萍心裡也感覺到自己是幸福的。和上次比,感覺到自己在男人這裡得到了更多更深沉的愛,這種感覺既美妙又讓她感覺到擔心。
兩人的愛畢竟都是不能見光的,是不能被人容吶的,必須在黑暗中才能存在。愛得越深兩人勢必會受到的折磨也就越多,在柳市裡還有兩人在一起的時光跟空間嗎?就算有,兩人也不能夠隨着性子來見面來表達自己的愛。
坐在創邊癡癡地看着,突然有手機的振動之聲,雖聲音小,但房間裡靜寂着,徐燕萍心裡一驚,倒不是擔心有什麼工作,而是怕電話聲將楊秀峰吵醒。輕手輕腳地將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拿起來看,卻見是陳靜來的電話,估計那妮子在家裡有什麼活動,要給他通通氣聊幾句吧。
想將她的電話給掐了,怕自己這時一開口她就聽出自己被幸福和快樂浸透的聲音,她一定會聽出不同來。可這時要是將電話給掐了,陳靜會不會反覆撥打?會不會放下一切過來看自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陳靜是做得到的,只要她覺得有了異常,必定會放下一切過來的。當然,她不會像到向來敬服的姐姐會這樣子吧,會和其他男人幸福地在一起吧。只是,這事卻不能夠讓她得知的。更不能夠讓她從家裡過來,晚上還要到酒吧裡去,和男人重走之前的路。
想着就鑽到另一間小間的房間裡去,將門關好後,才接聽陳靜的電話,果然陳靜說,“姐,是不是在睡覺啊。”
“是啊,不過沒事。”徐燕萍的聲音就算控制,但那種媚嫵之聲卻無法掩飾的。“姐,對不起,吵着你了。”
“沒事的,今天睡過頭了呢。”
“聽着像是有姐夫到了呢,姐,你應該叫姐夫去的。”陳靜說。
“是啊,正準備晚上到街上拉過帥哥呢。”徐燕萍故意說,“怎麼樣,回到家裡給男人喜歡了吧。”
“纔不呢,男人對我沒有什麼興致了,就算晚上回來,也就那樣子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陳靜說着情緒一下子就低落起來,徐燕萍知道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出現問題,主要就是陳靜爲了工作而少有在老公身邊,就算回去也是一身的疲倦,哪還有多少激情來配合男人?都是雖男人怎麼折騰而已,算是儘自己的義務。
“多溝通吧,男人就要靠多哄哄的。”徐燕萍說。“姐,你也要多哄姐夫呢。”陳靜說,兩人也都沒有話說了,在婚姻上兩人幾乎有着極爲相似的情形,只是徐燕萍表露出來的要更隱晦一些,而平時也儘量地迴避着不去說。
掛了電話,徐燕萍回到現實中來,想到自己目前雖找到了幸福與愛情,可這種狀況下能夠維繫多久?但想到大創上睡着的男人,徐燕萍就覺得兩人對這偷着的愛只要用理智來維護好,就必然能夠持久下去的。
輕輕到創上躺在楊秀峰身邊,不想卻將他弄醒了,楊秀峰醒來後見徐燕萍穿着睡衣,說,“醒好久了嗎?”
“沒呢,我也剛醒,吵你了呢。”
“我睡好了。”楊秀峰說着伸手將她攬住,往懷裡擁去。徐燕萍想到還沒有給他清洗,要安心睡也是無法睡好的,說,“先別鬧,我弄毛巾來給你擦身子吧,好不好?”楊秀峰自然沒有反對的可能,側神看着她走進浴室裡,出來時臉上那種情濃意蜜的幸福樣,看着她很耐心地給自己一點點地擦洗着。徐燕萍羞紅着臉,偶爾看向他時眼裡的歡喜之狀溢露出來。
徐燕萍要去清洗浴巾,卻給楊秀峰拉住她,徐燕萍以爲楊秀峰又貪要了,忙說,“不急呢,等我們從酒吧回來讓你鬧過夠好不好?”楊秀峰卻還是沒有放手,說,“我們就躺着說話吧,其他的事都不要理會去。”說着將要溼的浴巾奪過來隨手丟走,將她攬進懷中。兩人在創上躺着,說着話。
說到兩人的愛,說道今後兩人要怎麼樣來維持好這愛,就說到了陳靜。楊秀峰就說陳靜怎麼不在省城裡?徐燕萍說給她安排會家裡去了。楊秀峰說,“那她今晚豈不是也很幸福?”徐燕萍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晚上兩人可有極樂的時光了,說,“其實,她在家裡也過的不太好。”徐燕萍也就說了陳靜在家裡的情況,如今唯有讓她多一些機會回家,彌補感情。
楊秀峰聽着,知道這些都只是徐燕萍的一廂情願而已,但卻不好說出來,心裡就在想,要是陳靜能夠容得下他和徐燕萍之間的事,今後不就會有更多的見面機會?以後要約會,其他人或許好避開,但陳靜是絕難避開的。
楊秀峰本想說出來,但想到如今時機還不成熟。陳靜雖說是她的秘書,可兩人卻有着姐妹一般的感情,就不能夠用處理領導和秘書之間關係來看待的。
到傍晚時分,兩人才起創,洗理好自己後穿戴整齊。徐燕萍將房間也徹底地收拾了,讓酒店將他們所用之物也都重新換過,到晚上回酒店才更舒適些。
出房間之前,兩人先擁吻着,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要去衝前第一次相遇的酒吧裡,兩人不會一起過去。徐燕萍會先走,到酒吧裡訂坐,之後楊秀峰才和那次一樣慢慢過去,就像是真的偶遇一般。
楊秀峰等她開車走了一會,纔打車出門,到那條街不遠處就下車了。往那條小巷子裡去,楊秀峰沒有什麼熟悉感,只是走到酒吧前,見雖說隔離將近三年來,這酒吧卻都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老樣子老格調。
就到酒吧裡,裡面的光線比較暗些,除了徐燕萍佔領之前的那張桌外,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佔另一張桌。有輕輕的音樂在響,酒吧裡的服務女生見有客人進來,也就走過來招呼。楊秀峰選了一張離徐燕萍隔着一張桌子的桌坐下,看着徐燕萍,見她也看過來,臉上的笑意雖迷人但卻要裝着是不相熟的陌生男女。
要了一杯酒,和一份食物,坐下來慢慢地品。此時,離之前那次的時間還有一會,楊秀峰也不急着要過去逗徐燕萍,或說,這時坐着不動也就是兩人在玩着花樣。
卻沒有想到,楊秀峰喝着酒,那另一桌的兩個女人端着酒杯走過來,到楊秀峰桌邊說,“請問,可以坐下嗎?”
“沒關係,請。”楊秀峰說着瞟了徐燕萍一眼。
“謝謝。”兩女人坐下來,舉着酒杯對楊秀峰相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