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興天下集團的引進是全省全力以赴的重點工作,但細節上還是要和對方討論,討價還價的,也不能完全就由對方說了算。華興天下集團這次所提出的條件,在柳省這邊看來也都是能夠接受的,談判上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分歧。
從時間上看,柳省要先討論,柳市的領導們也要討論。按照蔣國吉傳達省裡的意圖,要將這個時間控制好,在十天之內就給華興天下集團正式的答覆。使得雙方儘快進入程序裡,也就能夠將這一工作穩定下來。方方面面的工作也都會緊隨着進行開展,柳省主要是要配合着對方做一些工作,這些工作裡,有些投入會不小。例如對交通上的改進,水路、陸路的建設都需要大投資的,再者對柳市周邊各縣建設上的改進與發展,也不是縣裡就能夠做出來的,必須要省裡進行投入。
這些建設的設想,省裡早一步已經開始有動作了,只是要形成具體的規劃,將在今後的三年或五年內做出哪些建設,會達到什麼樣的建設效果等,都要有具體的東西給對方看。華興天下集團甚至提出,在建設過程中,如果柳省在資金上不足,華興天下集團可以參與這種建設,只是在獲利上要佔去一部分。這一部分就會讓柳省吃虧些,他們說在名處,柳省會怎麼樣來應對,那都是決策者來權衡的。
楊秀峰不過是做開發區裡具體工作的,不參與這些宏觀上的決策,也沒有資格參與。不過,對華興天下集團最有發言權的人就是他了,省裡也希望能夠通過他而得到更準確的底線,蔣國吉也就交待楊秀峰不要先離開省城,省裡可能隨時會找他的。
和陳靜也都留在省城裡,回到省城後兩人也就顯得有那種隔膜,雖住在一家賓館裡,房間也隔的近,但卻沒有什麼往來,而是用網絡的網名在網上進行聊天。談着柳省裡的事情,也藉機相互調晴。相對而言,陳靜在省城就沒有多少事情,但她也在等着,省裡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而徐燕萍、肖建海的等市裡的重要領導也都到省裡來,甚至市裡的一些能夠參與決策的人也都集中過來了。
纔回到省城裡休息一天,也就忙着參加會議,要討論市裡做出哪些對應的舉措,來應對今後華興天下集團到柳市開發區後的建設工作。經濟發展的規劃也都會根據預期來進行調整,甚至全部重新做過。楊秀峰和陳靜兩人也就得參與這些工作的,開發區將是重點,開發區怎麼樣做對於楊秀峰等說來沒有多少規劃的,就是做好服務做好協調和一些善後工作,此時要說做出具體的規劃,也只是一些大的框架。
這些東西開發區裡早就有了。
省裡和市裡要做出的決策有涉及面很廣,緊急地不停地開會,蔣國吉也時常路面在聽着在督促着,要在一週裡拿出初稿,之後纔可能有時間對初稿進行討論審覈。好在之前和華興天下集團接觸工作的進展,省裡在大方向上也就有了些調整,比如說對柳市地區建設的投入,進行了先期的規劃,甚至資金調配的工作都在開始了,等對柳市那邊的建設預案審批後,就能夠進行工作程序裡。
這些工作做起來就繁瑣的多,也傷神傷腦的。
趙華強自然也過來湊熱鬧,楊秀峰也不可能將他就限制在開發區裡,柳市那邊,有王正忠、王曉治等人在家裡,工作上也不會有什麼亂子。劉君茂到省裡來時,本也想帶着王曉治過來的,卻給徐燕萍攔住了,省裡這邊有陳靜在,而陳靜也不怎麼見得王曉治。何況開發區那邊的工作沒有人鎮守着也不能夠將市裡的精神貫徹到實際工作中去。
趙華強到省裡後,也是更多地跟在楊秀峰身邊,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在省裡也找些人脈。如今柳市開發區已經是省裡領導眼中的香餑餑了,能夠在開發區裡擔任職務的,也都可能有機會變成領導們的利益代言人,他也就是這麼想的。而肖建海更想知道楊秀峰在省裡會有哪些動作,有趙華強跟在他身邊號稱跟他學習,死賴着也不容易擺脫。
楊秀峰本性找間隙和徐燕萍到之前那家酒吧裡去坐坐的,雖說風險大,但在酒吧裡就算給人看到,也可以推說是爲工作的,別人也不會有多少疑惑的,只是給趙華強纏着也就難以脫身。
兩人就算私會,也沒有更充裕的時間來過一下私生活的,只是想要那種情趣,這樣也能夠緩解下工作上的疲累。
只有參與省裡的一些會議,趙華強即使想跟着,他也就沒有資格了。但楊秀峰迴到賓館後,他卻總在打聽着,就算楊秀峰不肯透露或胡亂地瞎扯,趙華強也不顧什麼臉面一次次地重複着問,要覈實楊秀峰所說是不是真的。遇上這等不顧臉面的人,楊秀峰也在心裡感嘆,人無臉皮則無敵。
到第三天,省裡、市裡的工作都還在最緊要的關口,楊秀峰也覺得這些枯燥的事情傷神得很。晚餐過後,正煩悶着卻接到了侯秘書的電話,要他到一家會所去。那家會所之前雖錢維揚到過的,當初也是在那家會所裡第一次見到侯秘書和蔣國吉的。楊秀峰一聽心裡明白,當下就說,“大秘,我們之間雖說不用說感謝的話,但我還是要說,感謝你。其他的話和其他的事,今後再說,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不是說不用說嗎,還說這麼多很有意思啊。”侯秘書說這就笑,“記住準點啊,可能有活動的。”
有什麼活動侯秘書沒有說,但在會所裡之前錢維揚就曾陪着蔣國吉玩過麻將,不管怎麼着,這種活動都表明了一點,那就是他被蔣國吉認可的一種表現。否則他哪有資格走進這樣的會所裡去?之前錢維揚過去,不過是給蔣國吉拜年,這時領導們的一種應酬而已,錢維揚說不準都還沒有給蔣國吉就划進自己圈子裡。
沒有多少時間準備,回到賓館房間裡漱洗讓自己更精神些,好在晚餐時沒有喝酒。趙華強這時過來敲門,楊秀峰進房間後將門關好了,也就怕他跟進來。此時聽到敲門,楊秀峰正在穿西裝,也就不理會他。趙華強在門外也知道楊秀峰故意不理,敲幾下,隔一小會又敲幾下。等楊秀峰將西裝領帶都弄好了,纔開門,見趙華強伸着手準備再次敲門。門開了手還停在半空,就笑看着他不說話。趙華強自然能夠看出楊秀峰穿得比較正規,說,“老大有應酬?”在私下裡,趙華強就叫楊秀峰爲老大,而在開發區其他人面前,往往就叫楊秀峰爲老師。
“我回柳市去。”楊秀峰說着往外走,隨手將房間就關了,直接往外走去也不再多說話。楊秀峰迴市裡去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卻不會穿着這般正規吧。趙華強反應過來後,也就跟過去,龍敏莉在賓館樓下已經給楊秀峰安排了車,等楊秀峰到後就直接到車裡開走。趙華強落後一步,自然是無法跟上了。賓館停車場也沒有空着的車,連打的都不可能就有。
龍敏莉見趙華強疾步跟過來,說,“主任有事?要出去我安排車,叫車過來。”趙華強見楊秀峰已經走了,自然來不及跟着,就說,“我們老闆去哪裡?”“領導沒有說,好像是到省政府去吧。”龍敏莉自然明白,在什麼情況下趙華強纔不跟着楊秀峰走的。
這是一家根本就沒有名字的會所,地方也偏遠,並且從外部看毫不起眼的樓。之前要不是跟錢維揚到過這裡,侯秘書要他到這樣的樓來,只怕會以爲侯秘書和他開玩笑。將車停進去後,就有人將車開走,有穿着旗袍的女子帶着他走,這裡是第二次過來,活動的地點主要是在四樓上。周邊的樓比這棟樓大多都更低矮一些,站在樓外的走廊上還是可以看到遠處很多的夜景,或從窗後也能夠看到。樓裡的設施,只有進到裡面後,才能夠體會到這裡面的奢華。
上次隨錢維揚過來,楊秀峰還記得兩人都帶着大把的現金的,但到如今,都不必要帶現金了,只要有一張卡就可以在會所裡直接那到籌碼或現金的,多少都行。這種活動,也不會有超大數額的現金往來的。
在三樓大廳裡等,侯秘書等人都還沒有到來,大廳裡有另外兩個人,看着也都是身份不輕的。見楊秀峰到了後,也對他點頭示意,表示招呼。來者是客,今後也可能就是朋友了,能夠走進在會所裡的人,也都不是一般的。楊秀峰顯得年輕了些而自身也顯得輕飄了些,少林那種成功者的底蘊。先前兩人還看不出他到底是來客還是客人的跟隨,也就象徵性地進行招呼。
楊秀峰見其中一個在抽着雪茄,另一個是軟中華煙,也就走過去招呼。說,“兩位哥哥,小弟楊秀峰,第一次過來,人地生疏,今後還要請多照顧。”說着將自己的煙雙手敬出去。兩人也就接了,說,“能夠到這裡裡,都是朋友,我們年長一些,叫你一聲老弟你也不要見怪。老弟在哪裡高就?”說話聊天,也就要彼此瞭解。楊秀峰也不相瞞,說來在柳市開發區裡。兩人也就淡了些,但卻也不會讓他冷落。
有人送來飲料等,也送來煙。雪茄楊秀峰沒有抽慣,也就拿了一包極品煙和一杯飲料。在見蔣國吉之前,也不敢喝酒。蔣國吉會有多久纔過來,也不好就打侯秘書的電話相問。安心地等着,那兩人聊得更多些,楊秀峰也就找機會單獨到一邊想自己的事情。
半個小時的樣子,接到侯秘書的信息,知道侯秘書陪着蔣國吉到樓下了,忙着下樓去迎接。走到大門外,見車剛好停下來,楊秀峰快步搶過去開了車門,將手護在車頂讓
蔣國吉下車來。恭敬地招呼了後,蔣國吉和侯秘書也都下車。另外有兩臺車也有人下來,侯秘書站在蔣國吉身邊看着楊秀峰。另外車裡下來的人也走過來,蔣國吉說,“秀峰,這位認識吧。省委紀委副書記田戍東田書記。戍東,他說柳市開發區的主任楊秀峰,人年輕,還不錯。”
楊秀峰在省裡認識的人,多在省府這邊,省委的人基本都不認識的。當下連忙躬身說,“田書記,您好,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請您多批評。”
田戍東就露出些笑容來,只是那笑容有些難看,說,“楊主任是聽說過我的惡名了吧。老蔣要培養的人,我還是不批評爲好。”蔣國吉也就笑了,說,“人雖不錯,還需要多琢磨啊,該批評就得批評,要不會有什麼出息?”說着看着楊秀峰,既有褒獎承諾也有警示的意思。
這時,另一臺車進來,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楊秀峰看着有些熟悉。等她走近了,和蔣國吉等人招呼時,已經回憶起她是誰了。這女-人叫沈贄,之前和徐燕萍一起在省城裡見過的,是一個大富婆。沈贄和蔣國吉等人都抱了抱,蔣國吉還在她那翹着的臀上拍了一記,顯得彼此之間關係不淺。雖說關係不淺,但卻不是那種關係,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沈贄和侯秘書握手招呼,那種距離感就出來了,楊秀峰年輕自然給他們的第一印象是跟班的。走到他面前,沈贄見面生也就不準備招呼,楊秀峰卻主動說,“沈董,您又見漂亮了。”沈贄見轉眼看着他,繼而看着蔣國吉。蔣國吉說,“如今柳市開發區商機不錯,是不是有興趣也跟風做一個項目?要是去,就的跟他打交道的。楊秀峰,柳市開發區主任。”
如今的柳市開發區也因爲華興天下集團的意向而變成熱點了,沈贄自然清楚,當下說,“記起來了,上次一起在省城裡吃過飯,那回你有沒有將你那美女領導照顧好?”說着就有些戲謔之意,楊秀峰自然不敢說這個問題。說,“沈董要是有興趣到開發區來做項目,我一定親自爲沈董跑腿。”
“親自跑腿啊,那倒是值得去看看,這麼好的帥哥。”沈贄說着,用手在楊秀峰的兇脯上點了點,似乎在看他身板是不是結實。
走到樓上,之前的兩人也就到走廊迎候着,也都是現就約好了的人。蔣國吉也就將楊秀峰引見給那些人,雖不多說什麼話,也不多楊秀峰做什麼評價,但顯然是將他容吶在自己周圍了。好好工作,今後也就可以在這個圈子裡混跡。
吃喝之際,楊秀峰也就給各人敬酒,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大家也不會就小看了他。雖說目前就一個正處級的而已,政治資源不多其他資源也少,但蔣國吉認可了的人,今後會有多大的前程,自然不能夠一言而定。聊了一會,沈贄就提出要打麻將。其他的人也就響應着,蔣國吉沒有其他愛好,也就愛在閒暇時打幾圈。
進到另外的包間裡去,打麻將的角色已經夠了:沈贄、蔣國吉、田戍東和之前在大廳裡抽雪茄的那位。楊秀峰還輪不到上桌的,但如今能夠和侯秘書一起幫着打幫手,做做後勤工作,給衆人倒水遞煙的,也就是他融入圈子裡的第一步了。
打了一圈,旁邊也有空位子留給在邊上看的人坐,沈贄背後就有一張。見楊秀峰在看田戍東的牌,而她一連將近十把牌都沒有叫聽,當下就說,“帥哥是不是過來幫幫我?要不過來莫一莫手,也改改手氣的。”楊秀峰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平時對她也沒有什麼瞭解的,也不敢亂來壞了自己的事。怕蔣國吉認爲他不穩重,心裡有那印象之後,自己患有什麼奔頭?
那個抽雪茄的就說,“沈董你這是在撒餌要釣大魚呢,牌桌上有話說是:一釹三男,躺着數錢。最後的贏家還是你啊。”
沈贄就說,“胡說什麼呢,讓帥哥誤會我不是?躺着數錢,那是什麼啊。”說着看着楊秀峰,見他不動,當即伸手過來拉他,“老蔣,把你這個人借我幾天成不成?”
“你到開發區裡辦一個項目,你還不就聽你的了,你也不在乎那點錢的。”蔣國吉笑着說。
“好,那就這麼着吧。楊主任,你覺得我在開發區裡做一個什麼項目最適合?”說着將楊秀峰拉到身邊去,和她一起打牌,說是要討論項目的事情。
直到散了局蔣國吉才單獨將楊秀峰留下來,在包間裡間斷地說幾句話,要他先將開發區那不的工作做好。楊秀峰得到這樣的認可,心裡也知足了。
散了牌局,人都還沒有走。蔣國吉單獨見了楊秀峰後,也就離開。這段時間太工作也特別多,就算休閒下也不會有完整的時間段。等蔣國吉離開,大家將他送上車,目送着車走後,留下來的人們也就活躍多了。
會所裡可玩的項目還多,也都不急着走,也就要享受一番。楊秀峰的目的已經達到,與留下的人雖說也都有交往的必要,特別是田戍東。他在省紀委裡,副書記也是爲高權重的任務,自己要走進這個圈子裡,能夠得到他的認可可不容易。但認可後,今後在仕途上也就會有很大的幫助了。沈贄這個女-人有些惹不起,對自己似乎有種調侃的意思,自己可不想做他的小白臉,讓她來玩。但她真要在柳市開發區裡進行投資做項目,卻又不能拒絕。
想來想去,還是得離開爲好。當下準備交會所的人將車開過來,卻聽到沈贄在背後說,“楊大主任,不想陪我們再喝一杯?就算不肯給我面子,田書記的面子可是夠大的。”她這一句話將田戍東擡出來,楊秀峰還真不能夠就走。
田戍東在蔣國吉走後,身架顯然地就高了些。在體制裡走的人,也就有楊秀峰了,沈贄和另外兩人都是商業上的,田戍東也不會直接管着他們。只是,都在圈子裡,彼此都要藉着對方的資源讓自己有着更爲寬闊的平臺。
“沈董,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爲您、爲田書記、老董服務,哪會不珍惜?再說,我要是服務好了,討得沈董高興,大筆一揮,我們開發區的項目就多出一個大項目來,那可是我實實在在的功勞了。”楊秀峰說。
“廢話少說吧,都回樓上去。”沈贄說,卻看着楊秀峰覺得很好玩似的。往樓上走,楊秀峰也就跟在一行人的身後。田戍東話不多,或許是在紀委裡習慣了,這是職業病,見任何人都想逼使對方將心裡話說出來。
回到三樓大廳裡,沈贄說,“現在好了,大家都放鬆些。你們男-人都叫上美女陪着吧,不要擔心我會說出去,你們玩你們的,見多了。”之前抽雪茄的那個老闆就笑着說,“在外面應酬,免不了就會有美女、美酒,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成爲一種習慣,身邊要是沒有了美女,就感覺到一種失落,感覺到自己在首頁上就落後了一般。你們是不是也有這感覺?”
“歪理。”沈贄說,“男-人貪心不足吧了,找這些理由來掩飾,有必要嗎。”說着,走到楊秀峰面前,說,“男-人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吧,我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那能力。”楊秀峰聲音低,大廳裡有音樂聲,他的話田戍東等人也就聽不到。沈贄也壓低了聲音,說,“其實,女-人也一樣,只是女-人更感性一些,總期望着要找一個愛着的人來給他。卻不明白男-人是將佔有爲目的,愛只是謊騙女-人的手法而已,而女-人卻將愛作爲目的,聽不得幾句好聽的話就信以爲真了。仔細想來,這完全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卻又要交接在一起。”
“沈董,高見。”楊秀峰說,纔不想和她討論這些問題。見招待端着盤子走過來,也就招手讓他過來,說,“沈董喝點什麼?”說着是要幫沈贄拿,自己拿來一杯紅酒。沈贄見他拿了紅酒,就從他手上接過來,說,“女-人多喝些紅酒好養顏,你一個男-人的該喝白酒纔是。”
兩人碰了一杯後,楊秀峰準備去給田戍東敬酒,得多和他聊聊纔是留下來的意義。沈贄卻說,“楊主任,之前在省城裡見你,你身邊的大美女這時也在省城裡吧,你不陪她啊,要不要將她也接過來?在這裡,你們就可以更好地溝通溝通。”說到“溝通”時,沈贄就露出那種曖妹的意味來。
“沈董,那位要是知道我在這裡,還不將我從開發區主任位子上直接扔出來了。”“不會吧,不說工作上的能幹。就你這樣帥氣,哪一個美女捨得這樣對你?就不知道那種事能不能幹……”沈贄說着直接看着楊秀峰,楊秀峰也不惱,沈贄這種女-人肯定不會想面前這種情狀的,也不知道會隱藏多深,要不哪會將公司經營得這般,變成身家巨億。
見楊秀峰不往下說,沈贄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和楊秀峰是第二次見,但如今他已經得到了蔣國吉的認可。從今晚蔣國吉的做法裡,他也就將是圈子裡的成員之一,自然不能夠對他怎麼樣。今後在利益上彼此都是一致的,誰知道他過些年會升到什麼樣的位子上去?華興天下集團到柳市開發區後,會給面前這個人帶來多少資源,蔣國吉能夠將他接收在身邊還不就是看在華興天下集團引發的效益?沈贄見他也還沉穩,就不再逗他,說,“不要再陪着姐了,該到田戍東那邊去聊聊。”
田戍東身邊坐着一個女子,女子是會所裡的,穿着統一的制服。只是女子榮光逸彩,又透着清純之氣,看上去只有二十少出頭的樣子。楊秀峰不敢直視女
子,到不是爲女子的容顏,而是怕田戍東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端着酒杯到田戍東面前敬了酒,將杯裡的酒一口喝下,說了些奉承的話。田戍東對面是那個抽雪茄的,另一面是先前最早到大廳裡的。也就空出一張沙發來,田戍東指着沙發說,“坐下說吧,你陪着沈贄這個女-人說話,總會吃虧的。”其他人也就笑起來。楊秀峰弄不清田戍東指的是什麼,相比較而言,沈贄雖說也算是大美女的,容貌雖沒有像徐燕萍那般突出,卻也不差。可在男-人眼裡,她比較年歲不輕,楊秀峰要比她小,和她在一起就不如和會所裡這些小女子在一起更激起男-人的那種餘望。陪沈贄也就是一種吃虧的表現了,楊秀峰更理解爲田戍東等人都知道沈贄的厲害,自己莽撞地接近她,哪會吃虧的。
心裡也清楚,所以在沈贄面前都沒有表露出什麼貪慾之狀來,知道這些女-人什麼都見多了,想從她們身上佔什麼便宜,哪有可能?當下說,“謝謝書記。”
“在這裡說什麼書記?”那個抽雪茄的說,他的事業在北方發展,但蔣國吉到柳省來邀他過來看看,也就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商機。
“是、是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叫各位大哥?我這個老弟太丟哥哥們面子了。”楊秀峰說,在這時候也只有厚着臉皮亂說,才能夠慢慢地融合進這個圈子裡。總不會讓他們這些大佬反過來巴結自己的。田戍東只是笑着,見楊秀峰說得順暢也不覺得什麼,大家就把話題拉開了。
這時候,只說風月,也不再談感情和事業的事情。
坐一陣,沈贄見楊秀峰和田戍東等人說話時,也能夠查進一兩句,就走過來,說,“你們聊得起勁,我也得找人來聊聊,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將我丟在一邊不理。”說着走到楊秀峰身邊,說,“楊主任,到樓上去我們說說開發區的項目吧。答應了老將,總的先了解了解。”
她說得很正經,楊秀峰自然就無法推拒,看着田戍東,想要知道他的想法。田戍東哪會表示出來得罪沈贄,就微笑着不言語。楊秀峰給沈贄看住,只有站起來,說,“好,我是知無不言。”兩人往樓上走,其他的人也都帶着身邊的女子,去受用會所提供的服務去了。
到樓上,沈贄說,“不會怨我吧。”“我要感謝沈董呢。”楊秀峰笑着說,已經到樓上來,她有什麼招數慢慢地應對就是了。
“假話。”沈贄看他一眼,“是在裝還是真不知道?田戍東他們都會去享受會所的服務,這種事你還不適合看着,更不適合陪着,是不是?”
“謝謝沈董。”楊秀峰說,倒是對沈贄有了些那個。
“還算明白事理,等多見幾次面,再參加他們的活動也就真能夠融合進來了,男-人有什麼用的心思也不難猜出來的。”沈贄說,楊秀峰就嘿嘿地笑,“沈董,柳市開發區那邊的情況,想來您也知道很詳盡的情況吧,要不我再給您說說?”
“我去推推背,護理護理,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們就可談談。”沈贄說着推開一道門,走進去,見裡面是兩張並排的小創,這種創上用來按摩或推背等用的。她進去後,很熟練地在一個按鈕上按了下,說“兩位。”
一會就來了兩個服務女子,進來後知道沈贄要推背,也就分別站在楊秀峰和沈贄身邊,幫他們將外衣都脫下來,楊秀峰還有這些猶豫,他這邊就動作慢了些。包間裡的燈光給打得暗一些,但彼此都近,也就能夠看清楚的。沈贄脫得只剩下內依,就趴到按摩創上去,轉頭偏向楊秀峰這邊看,說,“慢吞吞的做什麼。”
楊秀峰也就配合着將整個人只留下裡褲了,沈贄看着他身前鼓起之處有些大,說,“也不知道你會壞了多少女-人。”
上到按摩創上也趴着,臉和沈贄相對着,也就能夠看清楚。服務女也上到創上,將沈贄的裡衣扣從背後弄開,雖沒有看到多少,但沈贄此時也算得是全果了。楊秀峰這邊的女子要將他的裡褲弄掉,楊秀峰說,“算了吧。”沈贄聽着就在那裡笑。
回到賓館,趙華強還沒有睡,在賓館大廳那裡纏着前臺的女子在說話,楊秀峰一見他也就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當下說,“老趙,半夜還不睡這家賓館可沒有那些項目的。”趙華強見楊秀峰迴來,也就離開女子身邊,走過來,說,“楊哥不是說要回市裡?”
“半路上想到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兩人都知道是假話,卻又都說得正經。趙華強跟到房間門口,楊秀峰說,“睡了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接下來的幾天,楊秀峰總想找機會單獨見一見侯秘書,表示下自己的心意,只是侯秘書總安排不出時間來。柳市的主要領導都到省裡來了,討論着華興天下集團提出的一些問題和條件,對柳市說來工作的重心在怎麼來進行調整自己的工作方向。省裡的意思也基本是這樣的,華興天下集團所提出來的問題和要求,也都不算過分。有些雖看起來過分,但卻是對柳市自己的建設工作有利,省裡要是配合,柳市的發展速度就會更好。
一週的時間轉瞬即過,這一週的工作效率也就格外地高,可說是從省裡到市裡再到開發區,就像一個完整結合在一體的機器一般,運轉着很順暢地就將這些工作處理好並定論下來。如果在平時,這些工作至少半年都不會見到什麼效果的。
十天後,柳省也就組建了一個臨時的工作組,由蔣國吉牽頭,省府另一位副省長、侯秘書、省廳裡的沈強、徐燕萍、肖建海和楊秀峰等爲核心的小組,專一負責與華興天下集團的對接談判工作,其他的工作人員和專家組,合起來足有幾十個人。
小組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柳省這邊的意見正式送達北方省進行通信集團的總部,楊秀峰是和他們最熟悉的人,自然也就在列。
副省長點了徐燕萍的名一起到北方省去,雖說在柳市裡經濟建設的工作是肖建海的職權,但在華興天下集團的引進工作上,華興天下集團只認可徐燕萍這個一把手。這也是兩方溝通後的結果,楊秀峰自然在其中起到一定的作用,他和華董之間的默契已經很好了的。
到北方省一趟又花了五天,從北方省回來後,全組的人也都留在省裡,將華興天下集團的談判事宜進行逐步地落實到細則上去。另外,省裡對柳市那邊的先期建設,也要提前做出決策以便在柳市各縣裡都行的起來。做出決策時,將柳水縣也就加了進來,超出了之前的預想。
柳省這邊的工作慢慢地也就明晰下來,落實到條款裡,和華興天下集團的談判還要稍等些時間,雙方的意向也都能夠對接,合作已經是明擺在那裡的事。等省裡這邊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柳市的人馬也就要回到市裡去,將要組織那邊開始進入緊張的建設工作中去。
這天,沈贄給楊秀峰打電話來,說是要見一面。楊秀峰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做出決策,要在開發區裡做一個項目,在電話裡也不好問。開車過去見她,見面後,是在一家咖啡館裡。見沈贄身邊還站着另外一男一釹,心裡也就放心一些。沈贄見他到來,說,“秀峰還是最守信用了,我這個當姐的,面子很足啊。”
“沈董,這是您給我長臉,我能不知道好歹嗎。”說着等沈贄介紹。沈贄說,“先進去吧。”進到包間裡,沈贄纔對身邊的年輕人進行介紹,說,“楊主任,這位的李華李總,也是年輕有爲的人,這位是李總的助手。”李華看上去比楊秀峰還要年輕些,但氣派很足,沈贄肯出面進行介紹的人自然會有一定的能力。
楊秀峰說,“李總,久仰了。”
“楊主任這可是當面說假話了,第一次見,又是第一次到柳省來,久仰這話就用不上。倒是我早兩年就聽說了柳市開發區,也聽說了楊主任的大名,一直在關注着,說到久仰纔是真正的久仰。”李華說。
沈贄說,“行了行了,坐下說事。”喝着咖啡,才知道李華是想到柳市去發展,要參與柳市那邊的建設工程。李華和沈贄的關係不錯,引薦給楊秀峰自然是要楊秀峰幫着在市裡那邊溝通。沈贄和徐燕萍有一定的關係,卻沒有直接找她,而是找楊秀峰,讓楊秀峰有些考慮其中的意思。只是,沈贄的臉面不能夠推卻的,不說她會不會到柳市開發區裡投建項目,單是她在蔣國吉的圈子裡,就憑這一點也不容易興奮推脫。
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沈贄也很開心,具體的事情今後再談。李華也不細說,只是將他們公司的以往業績做了些介紹,李華的助手將一份資料交送給他。楊秀峰說,“沈董的朋友,哪有信不過的?只是有句話要先說在前面,我在市裡說話份量太輕,只能說盡力而爲了。”
在省裡有周勇的建築公司要照顧着,肯定還有其他的公司也會找到市裡的主要領導,今後方方面面進行調和,自己會爭到多少資源,此時也沒有底。沈贄就笑着說,“有你這一句話就成了。”
李華要另做安排,沈贄也就拒絕了,楊秀峰也不想多在這事上進行糾纏。當即回到賓館去,見到徐燕萍等人,柳市這邊的人也都要回到市裡去,等下次正式與華興天下集團談判,纔會到省城裡來。
回市裡,趙華強要跟楊秀峰在一車上,楊秀峰也只有捏住鼻子應下來,此時也不能夠將陳靜叫過來將趙華強趕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