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出現大出市裡主要領導的意外,他的傳說也使得經開區的人對老者有另一種認識,之後,陳丹輝等主要領導都變換了座位,圍在陳老身邊坐,讓經開區的人更感受到陳老在市裡的德高望重。楊秀峰感覺到實際已經成熟,有陳老這樣的人幫壓陣,其他的那些妄想搗亂的,也就沒有多少底氣,至少不會讓經開區的人再同情和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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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背向,往往就這樣奇妙。走回臺前,楊秀峰再次看向經開區裡的人,最後再頂着趙主任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看了一會,見這些人也都在躲閃着,似乎想要回避,只是他這時卻不想就此放過了,說,“趙主任,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勇氣和膽識再
競聘自己已經熟悉的工作崗位。之前你曾當衆說過,這些年來一直在爲經開區的發展兢兢業業地付出,我想問一句:請問,你一個月裡到經開區崗位上幾天?是全勤、半勤,還是每月就只是到經開區裡轉一圈?”說着,看向莫春暉,說,“莫區長,這個問題我也想請你回答,作爲經開區的主要負責人,對趙主任的出勤有沒有記載過?部門裡有沒有記載過?”
“沒有,是我工作的過錯。”莫春暉見楊秀峰緊緊揪住趙主任不妨,也覺得在這一帶時候要好好懲戒一下這些人,今後在經開區裡纔會順利地開展工作。“不過,趙主任等人確實是每月最多到兩三回,沒有做任何具體的工作。”
趙主任見兩人一唱一和地,將自己的老底子毫不留臉面地揭開來,老臉通紅,但卻不知道要怎麼樣來反駁。有陳老的出現,人們也不會再對他這樣的倚老賣老而施予同情了,只會有反感和嘲諷的,也只有勾下頭去,其他人本來是圍過來幫腔長勢的,此時也都紅了老臉。
“現在我們明白了,趙主任在經開區裡是怎麼樣地進行工作的,按說,經開區要對他這些年曠工做出嚴肅處理的。但今天我們暫且不處理這樣的問題,要明確今天的主要議題。哦對了,此前還有幾位和趙主任一起提問的,我也來問問你們。錢科長、劉主任、蕭科長,還有那一位,你們每月在經開區裡上班多少天?應該從經開區裡領取多少工資,心裡應該明白吧?難道我們的科級幹部、副科級幹部就這樣的風範?就這樣起着帶頭作用?還有,你們都是老黨員了,黨齡和我們這些後輩的年齡相差無幾,就你們這種工作態度、思想意識還有半點黨員的影子?”楊秀峰說着,聲音也就重起來。說到這裡,手用力一揮,讓經開區的人心中就一顫,出來沒有人會這樣不顧臉面地批人的,但此時趙主任等人早就給揭出平時的表現,哪還有半點囂張氣焰。
“口口聲聲說自己將青春奉獻給了黨的事業、奉獻給了社會和人民,那好,請你將自己一生裡做過哪些工作擺出來,讓大家都來評評,看是不是真的是給社會、給人民給黨的事業付出了。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羣衆的心中也是公正的,會對一個人進行公平公正地評價。老有所養是我們社會極力推崇和完善的良好制度和風尚,但老有所養和一個人的待遇、級別那是兩回事,卻給一些人用混淆視聽的辦法來阻攔我們經開區的改革。市裡已經討論做出決策,在經開區裡實行全面的改革,不僅僅是人事任用上具有更靈活的聘任制,級別和崗位捆綁在一起,今後所有人都工資高低、獎罰額定也都會和各自在自己崗位上的工作相關,工作績效越好,報酬也就越好,誰也不可能例外的。在這裡,還要強調一點,經開區在招聘職位時,先讓經開區裡的職工競聘,一週之後,空餘的職位和崗位將從社會進行招聘。而已經是經開區職員的人,沒有競聘得到崗位的人員,經開區會給出三個月的時間進行學習,學習期間只能夠享受基本生活的補貼。
或許,有人又會站出來聲討這些做法。經開區之所以有目前的現狀,從某種方面說,也因爲我們的管理制度讓人鑽了空子,一個月就到經開區裡轉一轉,就算兢兢業業進行工作了的例子來。這種例子傳出去,當真將南方市的臉都全給抹黑了。不過,之前的事情爲民先不去理會,也不先追究追討,將我們應該做的工作做出來,經開區纔有可能真正地崛起,經開區纔有可能真正成爲南方市經濟建設的急先鋒。”
此時怎麼樣演說,已經將趙主任等人毫不留情地揭開暴露後,也不會再有人來搗亂。誰都受不了這種場面下給人剝光了似的看得一清二楚的,將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爲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都抖露出來,今後在人前怎麼擡頭?
不管趙主任等着一批人會怎麼樣,自己作爲市裡主要領導,也不會擔心他們還有什麼後招。就算到省裡去,到京城去,大不了市府辦或負責處理上訪的幹部多做一些工作,安撫安撫。這一炮勢必會放出來的,放出氣勢,放得一點不留臉面來,這樣也是在市裡樹立起另一個觀念,讓市裡今後其他人知道自己不會按常規出牌,想要和自己爭鋒時也就少很多底氣。
在實際的工作中,大多數的人都選擇遵循潛規則來進行處理事情,今天的會議裡,趙主任等人肯定會認爲楊秀峰等市裡主要領導要將場面控制住,對他們這些人進行安撫,這樣就能夠保障了自己的即得利益,還可以趁機提出一些要求來。但楊秀峰將事情公開出來,趙主任等人平時在經開區裡的表現,在以前的工作中的表現,都給亮出來,真要計較後,要申請查處這些人可能性不大,但他們也無臉再鬧了。
討論會接下來也就沒有什麼人再鬧,問題倒是提出一些,但莫春暉和丁啓明也都做了回答。問題主要是在對競聘和競聘之後的工作與待遇問題,人們的疑惑還是不能夠完全消除,不能夠將崗位與待遇等同起來。比如,一個普通的職工,要是競聘到科長的位子後,那他是不是就能夠在檔案裡記下正科級的級別?按說是不行的,級別的獲取有固有的程序後纔會真正認可與獲取,但經開區裡確實特例。又比如,在經開區裡是正科級,如果因爲工作需要調離了經開區,那這個正科級市裡省裡認可不認可等等。
會議結束後,陳丹輝和黃國友兩人也都不說什麼,只是表示了對經開區的祝賀之意。對經開區今後的工作提出了期望來,隨後就陪着陳老一起離開。楊秀峰也離開了經開區,具體的工作有莫春暉和丁啓明等人在做,他將陳老請來還是要將陳老送回去。
陪陳老午餐時,陳丹輝和黃國友兩人也不說經開區的事情,對經開區這樣做完全有打他們的臉的意思。全面顛覆了經開區之前的做法,那也就是對他們的工作進行否定,這時,說什麼都不適合。倒是宣傳部那邊過來請示,市裡對經開區工作的宣傳要怎麼做,對省裡記者那邊要怎麼應對。楊秀峰雖說也在,但這樣的工作不是他做主的,自然不會去多嘴。
陳丹輝做得精明,卻將事情也攤開來說,請宣傳部部長田佳文過來,幾個人在吃飯時將這事定下來。宣傳要做,還要造一造聲勢,但對趙主任等人那些事情就不宜宣講了。楊秀峰在會場上的講話,也就要精心剪輯後才能播放。楊秀峰自然也樂意見到這樣的結果,省裡記者那邊的報道,他們自然會有分寸的,見陳丹輝似乎有些不放心。楊秀峰也故意攤開手錶示自己也無能爲力,只是,提出一個建議,請省裡記者對陳老進行一次採訪。這樣一來,記者們肯定就有新的有價值的文稿出來,陳丹輝和黃國友兩人對這樣的建議很看好,讓田佳文和記者們去溝通。
楊秀峰自然會將自己請省裡記者過來的事情,推得乾淨,陳丹輝等人雖說這一次都覺得給楊秀峰陰了一把,也不好怎麼計較,在經開區的問題上,楊秀峰這樣做,對他們說來也是理解和能夠接受的。
龍向前參加了經開區的討論大會,之前,經開區就是在他手裡掌控的,經開區做出如今這樣子,對他說來也是有不少責任要背的。而趙主任等人平時和龍向前的關係就不錯,這些人事前雖說沒有和龍向前溝通,但彼此之間還是有一些默契的。趙主任等人一是倚老賣老,二也是仗着有龍向前這個市委常委、市政府第一副市長的關係,纔敢在大會裡和楊秀峰直接打對臺戲的,只不過,都沒有料到楊秀峰會這樣一點都不留情面,將他們的臉面都撕開了。而龍向前在嘉賓席上,也是臉上一陣陣地熱,要不是顧忌到自己的身份,只怕早就站出來或者甩袖而走。
離開經開區後,龍向前臉就陰沉着,在身邊的副秘書長張丹自然理解領導的心情。說,“老闆,他也太張狂了。”龍向前不說話,知道張丹的意思。楊秀峰這樣做分明是在打擊他在市裡的威信。之前,龍向前就是黃國友在市政府裡和他配合最密切的人,兩人將李潤進行夾擊很有些手段的。原以爲李潤退下來後,龍向前有可能進一步到常務副市長的位子,這時很順利的,就算陳丹輝想要攔阻卻也難以提出和龍向前相拼比的人選來,使得龍向前也覺得自己有不小的可能性。但卻沒有料到楊秀峰插進來,阻擋了龍向前的前進,如此一來,今後的變局就會更大,他還有多少機會進步?離開南方市,到省裡或其他地區去發展,龍向前都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底氣的。
對楊秀峰的到來,龍向前自己就產生較強
的對立情緒,只是黃國友曾說過,對楊秀峰要採用懷柔政策,爭取到楊秀峰站到他們的立場上來,今後在市裡就有更好的機會壯大起來,完全將市委那邊壓制下去。龍向前也就聽從,儘量對楊秀峰表現出好意來。可今天雖說是直接打趙主任等着一批老幹部的臉,龍向前卻覺得楊秀峰就是借打趙主任等人的臉來打他,今後說起經開區來,他還有什麼臉見人?但在他接受經開區之前,經開區已經就這樣子了,他不過是讓經開區維持了原樣而已,算不得他的錯。可經楊秀峰這樣說後,不爲做那也是一種錯,也是對經開區的不負責對南方市的不負責,那天這個排名第一的常委副市長,那不就是很標準的不作爲嗎?楊秀峰說保留追究趙主任等人的責任,那不就是在說,保留追究他龍向前的不作爲之責嗎?這些話也不會僅僅是他龍向前想到,南方市裡只怕很多多人都會想到。
不好直接說出來,甚至都不好跟黃國友說,對經開區的工作之前黃國友也曾說過龍向前的,只是,彼此都明白經開區要想改變現狀,市裡得往裡面砸入多少錢,纔有可能改觀,但是不是就有效益卻是無法預測的,或說砸入再多的錢,那也都只是打水漂而已。龍向前和黃國友等不過是很理智地不去碰經開區,誰知道楊秀峰會在這樣短時間裡就對經開區做出這樣大的動靜,還做出這樣周密的準備。
以爲楊秀峰真會先熟悉南方市的情況,方方面面的關係都理順之後,再來慢慢地對經開區做一些動作,龍向前等也會有相應地調整。但如今卻走出這一步來,使得龍向前最爲被動了。心裡也明白,楊秀峰這種不按常規出招的做法,不僅僅是傷了他而已,陳丹輝和黃國友兩人受到的傷也不輕。
張丹說這句話,將龍向前的心火徹底點燃了,卻又不能夠泄露出去。到一家常去的酒樓裡,車站接停到內門去。才準備要吃飯,卻接到了趙主任的電話,龍向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裡有些氣急敗壞地將電話給掐了。
趙主任灰頭土臉地從經開區裡出來,再沒有臉面見其他人,部門裡的討論也都不肯再參加。和幾個給點名的人一起走,大家心裡雖想罵,但卻罵不出口來。回到市裡,錢科長說要趙主任還是去見一見領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夠得上的,實在不行,就到省裡去討個說法,省裡總不會像楊秀峰這樣一副土匪樣子不講政策策略的。
趙主任也就給龍向前打電話去,卻給掐了,當下心裡一冷,知道今天的事情將領導也拖累了的。也不給其他人說什麼,自顧地回家裡去。幾天之後,趙主任給莫春暉交了一份提前申請內退的報告。
而南方市裡,經由經開區的人口耳相傳,對方是在經開區裡的事情也就傳得有些玄乎。對楊秀峰這種當衆毫不留情地打臉的做法,唯有搖頭。市報和市電視臺對經開區的報道不少,但都是很正面的,看不出多少矛盾和衝突來。
經開區的改革進展不算快,楊秀峰也不要求太快,要大家都有一個適應和轉化的過程,這樣的過程中先做好工作,讓每一個人對今後的職責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在心中都認同了,今後做工作那種效果纔會發揮出來。管理制度的討論已經定下來,而崗位的聘任制還在逐步推行中,崗位與工資之間的掛鉤也在逐步地進行調整。到目前爲止,大家都還沒有看到經開區改革後會有什麼出路,但競聘到崗位的人卻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
陳丹輝和黃國友對經開區的事一直都保持着沉默,這種沉默要怎麼樣理解,各人也都有着自身的理解。對丁啓明、張衛和莫春暉等人說來,這種沉默也就是一種觀望,觀望之後會不會對楊秀峰和經開區進行全面推翻?這一點都不敢肯定,但沒有在經開區做出實效來,沒有將招商引資走出實際的一步來,讓莫春暉等人心裡惶恐不安。
一週的時間,經開區裡的工作基本理順了,丁啓明和莫春暉迫不及待地到市政府裡找楊秀峰彙報,想要請示下一步該怎麼走。沒有績效的改革,形勢上做得再好,那也只能給人當笑話來說的。楊秀峰見兩人彙報了經開區的工作後,就急不可耐地說到招商引資,笑着說,“怎麼,等不及了?”
“市長,市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都盯着呢,能不急?您得給支一支招法。”莫春暉說,看了看領導。
“那就支一支招法?”
丁啓明和莫春暉就笑了,看着楊秀峰。楊秀峰說,“不用看我,中午你們擺一桌飯,我給你們介紹兩位朋友,至於會有什麼結果,就看你們的嘴才了。”
周葉也站在辦公室裡,聽着丁啓明和莫春暉兩人給領導彙報工作。此時,聽楊秀峰說要給兩人介紹朋友認識,心裡也就明白。老闆這一步棋只怕是早在柳市時就醞釀好了吧,見丁啓明臉上的興奮,之後側臉看向自己,周葉知道他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更多一些的證實。只是,自己本來都不知多少,怎麼能給出多少信息?再說,自己真要對丁啓明有所表示,不是就讓領導認爲自己嘴不嚴了。和丁啓明等人的關係雖好,領導也知道這一點,但關係好和工作上的事情確實要劃分清楚,在領導身邊嘴不嚴那是最大的忌諱的,周葉深知這一點,臉上只是保持着笑,使得丁啓明看不出什麼來,顯然地有些猴急火燎之狀。反倒是莫春暉似乎更穩重一些,看着領導,想從那裡得到信息。
楊秀峰見兩人的小動作,笑着說,“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準備吧。”等兩人走後,周葉折回辦公室裡來收拾茶杯,見楊秀峰還坐在沙發上,說,“老闆,大家都在盼着這一天呢。”“是啊,我也想早一些做出點實事來,只是,南方市很多方面都還要慢慢地適應,也不是我們急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老闆,這次是什麼樣的狀況?”“偵查敵情呢?”“老闆,只是好奇,也心焦啊。”“說句實話,我也沒有底細,不知道經開區是不是就能夠進入那些有錢人的眼裡沒有,他們都是很挑剔的。”
經開區雖說從上次開討論會之前,就對立面的環境進行了整理,裡面的樣子也當真有了巨大的變化,但在楊秀峰等人的眼中看來,還明顯地不適合就進行投建項目。只是,在南方市這邊已經弄出中等聲勢來,要是都沒有商家的反應,自然會讓經開區的人積極性受到大挫,再要將大家都激情調動起來,那就會更難。
市裡起先對經開區進行宣傳,對經開區進行的改革也就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經開區是不是在瞎折騰。這一話題也就讓不少的人蔘與討論,楊秀峰對經開區的變革,有沒有直接的效果也就成爲大家觀望的重心。經開區裡的人們,同樣在暫時的熱情下忙碌着,但經過一週之後也就會漸漸地產生懈怠情緒,對於沒有目的的奮鬥,自己是最容易產生懈怠與喪氣的。
周葉知道楊秀峰從不會亂說話的,見他也沒有底的樣子,不免有些擔憂。自家領導是真想爲南方市做出一番事業的,但在市裡又有多少人會站出來進行支持?經過了經開區討論會後,市裡不少的領導都受傷了吧,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態是不難想到的。特別是龍向前等人,只怕一心就把望着領導用經開區這塊巨石砸在自己的腳背上才叫爽快。
臨近中午,鄭雨蘇走到周葉辦公室,敲着門。周葉見她到後,用眼神看着她,似乎在問有什麼事。兩人之間的親緣關係在市裡幾乎沒有人知道,也就使得兩人有更多的機會交流着彼此之間的信息,讓各自的工作都做得更順利更出色。鄭雨蘇沒有說話,用纖長的手指指了指文件夾。周葉也就明白了,她這是將寫好了的關於經開區後續追蹤報道的文稿,交送過來讓領導審一審,審過後才交道市報去刊登。
經開區的報道主要集中在改革的討論會上和相關的一些提法,但周葉卻給鄭雨蘇支了一招,讓她組織人手將經開區接下來的後續報道也都寫出來,看起來是市政府對經開區的關注,這也是應盡的義務和工作,但只要做了後,就會使得鄭雨蘇在楊秀峰心裡,深知在今後經開區當真做出成就後,她就能夠得到更多一些的政治資源。這些東西,要坐在前面,有助於的預見之後,今後也就是資本了。
鄭雨蘇的第一篇文稿楊秀峰看過後沒有作聲也不評論,第二篇文稿楊秀峰在上面改了幾行,如今是第五篇了。周葉伸出拇指來,讓鄭雨蘇知道她做得對。這樣的文稿,交送市報去,那邊也不會不刊。市裡其他領導最多也就會認爲鄭雨蘇這個人在拍馬屁,可經開區確實需要這樣的東西來支撐。輿論上,使得其他人認爲市裡對經開區的支持。
鄭雨蘇將文稿遞給周葉,他也就接過去看。周葉在這方面有很不錯的功底的,也是市府辦文秘裡的大寫手,只是平時不肯安心地寫。可鄭雨蘇的東西,他卻不得不看了。這種稿子不長,掃幾眼也就看完,周葉沉思一會,沒有發表什麼看法,讓鄭雨蘇就有些緊張。用表情來威脅着周葉,周葉手一攤表示無能爲力,並要她抓緊時間去見領導,等會領導另有安排的。
敲門彙報,如今楊秀峰這邊前來彙報工作的人還是不多,之前在經開區楊秀峰的那種做法,讓下面的人也都意識到這個新到
的領導在市裡還真是擅長得罪人,也不怕所有的人對他都記恨。就算有心過來彙報工作的人,暫時也都會先觀望一陣,判斷了情況之後再做選擇。
鄭雨蘇也是因爲有周葉在做內應,雖說對楊秀峰未必就看準了,只是,對周葉還是相信的。周葉的判斷不僅是讓丁啓明等人相信,鄭雨蘇也對他相信的。
沒有時間多交流,周葉也就請示了領導後,請鄭雨蘇進辦公室去。兩人很配合地到辦公室裡,周葉給鄭雨蘇弄一杯茶,也就離開。鄭雨蘇說,“市長,這是我寫的關於經開區的報道,請您過目。”說着也就遞給楊秀峰。
擡頭看,見鄭雨蘇穿着倒是很嚴整,那顯得修長的手指非常地細膩,看着那手,就給人一種古典的意味。順着手慢慢地看更多的所在,手臂也還給人同樣的感覺,只是看到胸脯後,那種感覺一下子就改觀了。鄭雨蘇的胸算是比較顯眼的,在市裡有不少人都盯過,也打過這主意。這是一對讓男人見了不可能沒有想法的胸,雖說隱藏包裹住了,但從外部看給人的遐想太多。楊秀峰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不想在南方市重蹈之前在柳市那邊的老路,也知道在南方市裡會有更多的眼盯住自己,就想將自己弄臭弄倒才甘心。一直都壓抑着,從沒有亂看誰。
可這時,鄭雨蘇就站在辦公桌邊,辦公桌面有些寬,測站着要將文稿遞到楊秀峰身前就有些難度,又不敢直接丟過去。只有將上身稍微往下傾,自然而然,胸前的那道深溝也就露了出來。鄭雨蘇是有感覺的,只是在領導面前又不好用手將領口捂住,那也對領導太不相信或者還會引起領導的另一種誤解。
楊秀峰之前在辦公,此時看過來,胸口的隆起和隆起之間的溝也就看在眼裡。露出的很少,但白-皙的肌膚讓人引起更多的遐想。也就那麼一下子,鄭雨蘇也明白了楊秀峰同樣也明白了。只是兩人都不好說什麼,也不好解釋。楊秀峰將鄭雨蘇手裡的文稿接過去,使得鄭雨蘇在心慌之中與楊秀峰的手又碰觸在一起。她的手指都是熱的,碰着了他的掌心,也就有更多一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鄭雨蘇更亂,忙將手收回,似乎就怕給他順勢抓住似的。楊秀峰確實沒有那心思,但他卻是察覺到了鄭雨蘇的心裡。
就算察覺,也覺得鄭雨蘇這女人有些意思,但楊秀峰卻不會表露出來。在南方市裡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比在柳市那邊熟悉與安全。再說,省裡交給自己的任務,時日也緊,沒有必要爲這些事分心的。
當下收攏心意,看着手裡的稿子,任由鄭雨蘇怎麼去想。看過了,楊秀峰照舊在稿子上稍加修改,有些提法似乎還會給人揪住寫錯來,得用更易於接受的用詞。鄭雨蘇見領導沒有進一步的意思,也就收住即將潰堤的心,表示了謝意之後,匆忙地離開。周葉得知她出了辦公室,想看一看稿子怎麼改,對他說來也是有很大益處的,只是,鄭雨蘇卻像逃跑似的走了。
帶着周葉一起,上車後讓周葉跟丁啓明聯絡,看他們是不是已經訂好地方。丁啓明對市裡要比楊秀峰更熟悉些,又有莫春暉在,兩人也就安排好所在。周葉彙報後,楊秀峰要車開到賓館去接客人。到賓館樓下,楊秀峰還沒有走進賓館裡,裡面已經有四五個人一起走出來,見到楊秀峰後急忙走快了過來,說,“楊市長,您好您好。老總讓我給您帶問好呢。”
“謝謝,一路辛苦了。南方市這邊是不是比想象的還要誇張些?”楊秀峰笑着說,隨即和到來的客人一一地握手。周葉跟在領導身後,也在仔細地觀察着,判斷出這一夥人是兩個公司的,他們到南方市的目的雖說沒有說出來,但也可以肯定是過來考察的。
宋傑成和李文東都是副總的身份,但兩人的地位顯然有不小的差別,這次到南方市來,雖說算得上是結伴而行,而且兩人考察的方向也不盡相同,卻依舊以宋傑成爲主。宋傑成是柳市開發區裡華興天下集團華董的手下,一個並不很起眼的副總,不過,華董對宋傑成還是比較看好的,才讓他到南方市來。今後南方市這邊的事情也將交由宋傑成來主持。
宋傑成知道楊秀峰的地位,不僅是在南方市裡是主抓經濟的常務副市長,更主要的是在華興天下集團裡,就連華董這樣的大佬都對他尊敬有加,在楊秀峰面前自然不敢擺出什麼架子來。李文東也身世不俗,近兩年在柳市裡也算比較活躍的人,跟在李華身邊,作爲長天建築的主要執行人物之一,是李華的隔房弟弟,才幹也不錯的。這些人早就和楊秀峰有着較深的往來,此時在賓館前見面,客氣之時,也將自己的尊重都表露出來。
來人很年輕,周葉見到客人對自己領導熟悉有尊敬,心裡多少有些失落的,覺得來者的地位和身份似乎還不夠。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南方市這裡確實太需要大商家走進來投建項目,讓自己老闆在南方市再好好地震一震那些沒有見識的人。但這些事情,卻不是想就能夠得到的。
客人自己有車,楊秀峰的車在前面引路,直接就到那邊酒樓去。丁啓明和莫春暉站在酒樓前,還有經開區裡的另外兩個人,也都有着一點職位。停下車後,丁啓明先要過來請楊秀峰下車,周葉卻手腳麻利地開了車門。丁啓明和莫春暉兩人就等候着領導下車,再一起去迎接客人。
等宋傑成和李文東下車後,楊秀峰簡單地做了介紹,也就介紹了職位而已,兩人的背景此時也都不說。莫春暉見當真是兩位老闆帶人過來,也不管對方的實力如何,笑容燦爛地握手、道好,說着客套的話,顯然心中很是激動。
南方市經開區成立之後,莫春暉算是第二任主要領導了,說見到客商,屈指掐算都沒有五次。每一次客人也都是吃了飯消費過後也就離開,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怎麼樣。看着兩人和楊秀峰似乎更像不差,莫春暉也就指望着能夠真正地進入實質性的考察。經開區的條件也就那樣,但在莫春暉看來,覺得如今的經開區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的,這樣的條件不可能會給人看不上眼。
丁啓明是市政府的人,雖說平時裡將主要精力都放在經開區裡,代表着楊秀峰,將領導的意志傳達並付之於實際行動中。卻不會像莫春暉那樣反應大,客氣之後,偷眼看着周葉。周葉卻沒有給他提供有用的信息。
進到包間裡,楊秀峰站在對莫春暉說,“莫區長,再次給你介紹兩位大貴客。這位是華興天下集團駐柳市分部的副總,華董面前的大紅人,宋傑成宋總今後前途無量,更有決策之權,就看你能不能說動他了。這位是柳市目前在建築業裡風頭最健的長天建築集團的副總,長天建築雖說是做建築的,但也有心要做一做實業,就看你是不是能夠打動他們。其他的事情都看你自己了,經開區能不能留住客人,我可是一句話都不搭腔的。”
“市長,經開區雖說還有很多不足,但在您的領導下,我們已經認識到這些,也使得我們在工作中有了更明確的方向,我們會用更真誠的心和更多付出的努力,讓遠來的客人感受到我們的真誠。”莫春暉說,握着宋傑成的手不放,就像他不答應就不肯放開似的。
李文東也站着,看着莫春暉的表現,說,“楊市長工作的作風到哪裡都會感染人。”“我當真是這樣無賴啊。”楊秀峰笑着說,看着莫春暉抓住宋傑成不放的無賴樣,也就打趣他,對莫春暉的表現也是相當滿意的。招商引資說開了也就需要這股黏糊勁,纏住對方,知道對方聽你的宣傳才成。“莫區長,我建議你還是把經開區的優勢給兩位客人介紹的,賴着不放雖也是一種辦法,但對宋總是無效的。”
“是是是,看我將重點都忘記了。”莫春暉說着,就算自己表現得有些失措,但看得出領導很高興,心裡也是喜滋滋地。只要將客人留住,能夠走進考察階段,最後怎麼樣也都不先着急。只要經開區裡有所變化,今後的工作就好開展多了,也會讓經開區裡的人見到新的希望。
莫春暉喝酒很不錯,楊秀峰不肯多喝,也就三杯。但莫春暉卻發揮出來,頻頻地給客人敬酒,宋傑成和李文東兩人哪是對手,喝到有了酒意。楊秀峰說了句話後,莫春暉立即不肯敬酒了。楊秀峰說,“莫區長,客人就今天一天時間,你看是多喝酒,還是吃飯後稍作休息到經開區裡看看?”
下午的活動楊秀峰也參加,但都很低調,一行人十來人在經開區裡看,就算經開區裡有人在猜疑,卻也不會湊過去的,各人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如今經開區的精神面貌有很不錯的改變了。
宋傑成和李文東也都不及時做什麼信息反饋,看過經開區後,也就直接走人回省裡去了。莫春暉心裡慌,第二天到市政府裡間楊秀峰,說要追到柳市去。楊秀峰卻不贊成。丁啓明和周葉也都在辦公室裡,楊秀峰說,“經開區裡還少一個區長,你們幾個說說,誰適合?”楊秀峰說着就看莫春暉。
莫春暉急忙搖手,說,“不行,我不行。我做副手能夠合格就不錯了。”丁啓明也在躲閃着,不敢看楊秀峰。
周葉說,“市長,我提議一個人,您看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