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漸漸向房門處bi來,有人冷笑道,“大魏國的世子,我勸你不必再戰了,即便是戰,你也贏不了。”
魏羽瑭咬緊了牙,現在留在這裡和出去拼殺是一樣的結果。外敵引不得自己出去,用煙也會薰死幾人的,怎麼辦?!
魏羽瑭額角滲出汗來。
此時,內室裡北虞出了來,在黑暗中準備的摸索到魏羽瑭,“走,我和你一起出去!”
“你瘋了?!”魏羽瑭幾乎要吼出來了,“你出去不就等於死麼?”
北虞緊緊的握着魏羽瑭的手臂,低聲道,“現在寒水和天鬆亦不知曉是什麼情形,對手放的是什麼煙,我們全然不知,若是此煙有毒,對手也對你放了,你叫我活還是不活?”
說到這裡,北虞的聲音更低下去,“而且,你才個兒沒聽到外面的人喊話麼?他們要活捉我們,並沒說要殺了我們。”北虞攔住剛要說話的魏羽瑭,“就算是要殺,也不是現在。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我一同出去,正好去看看這位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魏羽瑭在黑暗中看到妻子的星眸爍爍流動着微光,魏羽瑭點點頭,“好,我們帶上小蠻一起出去。”
北虞重重的點點頭,她回頭輕喚一聲小蠻,小蠻出了來。
魏羽瑭啪的一聲推開了房門,揚聲道,“我,大魏國世子和諾敏郡主帶着一個丫頭,出了來,你們不要傷害了郡主。”
魏羽瑭扶着北虞,身後跟着小蠻出了房門。
院中的人打開了火摺子,北虞望着院中,一共有七個人,他們一身黑衣,和那晚行刺的人裝束一樣。
立在當中的人譏諷道,“到底是世子識時務,世子,你是會武功的人,只能得罪了。”說着,他一揮手,有人上前繳了魏羽瑭手上的劍,並上下搜了魏羽瑭的身上,然後有人上來用粗繩子反剪魏羽瑭的雙手,綁起了他。
當中的人對北虞一笑,“世子不必再綁
了,有郡主在,想來世子也不會逃下郡主獨自逃生。”說着話,那人望向北虞,“郡主請罷,到大王的殿前看看罷。”
北虞袖中藏着那把小匕首,她冷冷的望向說話的那人,“看來你們的主子是得逞了,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那人陰冷的一笑,“郡主去了不就知曉了。”
有人推了魏羽瑭一把,北虞上前就攔,“不許推他,我們已經願意和你們去了,你們何苦爲難我們?還有,我們的隨從到底是中了什麼?”
那人冷笑,“郡主果然如傳聞一般惦記着下人們,我便告訴給郡主,他們只是中了迷香,我們的人會綁了他們,一同帶到大王的殿前。現在可以走了罷,郡主。”
北虞也不答言,扶過魏羽的手臂,向外就走。
有人把寒水和天鬆綁了起來,置在院裡,其餘幾個人跟着北虞和魏羽瑭身後向外走去。
一路上沒人再說一句話,有隱隱的喊殺聲傳了來,但是那聲音似乎很遠。北虞扶着魏羽瑭的手,又緊了緊。北虞望向魏羽瑭,魏羽瑭同樣擰着眉望向北虞。
外面現在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只有到了胡邦王的宮殿前,大概才能知道勝負罷。
有人把北虞等人直接帶到了胡邦王常坐的大帳前,外面守着的人,見一行人到來,點頭示意。
北虞心下一沉,原來這裡已經被人奪了,那麼就是說胡邦王已經被人控制了,至於有沒有命在,便不得而知了。
領着北虞和魏羽瑭來的那人朝北虞看了一眼,“郡主,世子,請罷,不是一直想見我們的主子麼?正好和大王一起見了罷。”
北虞撫着魏羽瑭,進了胡邦王的大帳裡。大帳裡竟然已經立着很多人了,離大帳書案最近的是被綁着的胡邦王,一旁還有大王子文吉。
另一邊綁着的老王后,還有孟和公主,孟和公主和所有人都不同的是,獨獨她的嘴被一塊破布堵住了。想來是因爲孟
和公主一直不能看清形勢的嘴,又給她惹了禍。
書案後面負着手立着一個男人,他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看到北虞和魏羽瑭。北虞微微一怔,男人美麗的臉卻微微蕩起了笑,“原來是表妹來了。”
書案後面立着的人正是二王子斯洛。
斯洛歪了歪頭,掃了一眼衆人,他忽略掉衆親人怒目而視,勾起了脣角,“你看,今日我們的人有多全,除了三弟外,幾乎我們一家人都在這裡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斯洛光潔的臉向前探了探,輕聲細語道,“三弟那裡,我已經遣人去伏擊他了。黃泉路上,三弟會先大家一步了。”
胡邦王一口口水吐在斯洛的臉上,一旁的人上前就摑了胡邦王一巴掌。斯洛眨了眨眼睛,走到胡邦王身邊,掛着口水的他對着胡邦王和善的笑了起來,而下一秒,斯洛竟然拿着胡邦王的頭髮擦起自己的臉上的口水。所有的人都被斯洛的舉動驚呆了。
這還是大家一直活潑又惹人疼愛的二王子麼?
斯洛的舉動令被綁着的胡邦王憤怒不已,他掙扎着,一旁的三個隨從卻死死的按住了胡邦王,胡邦王罵道,“畜生,你竟然對你的兄弟下手,我還是人麼?!”
斯洛死死的拽着胡邦王的頭髮,一點點的擦在臉上,似新婦上妝一般,仔細又小心。
胡邦王猛吼起來,可是,自己兒子的動作並沒有停,而是扯得他更厲害,便得胡邦王的頭不得低向了斯洛。
斯洛擦掉了口水,甩開胡邦王的頭髮,盯着胡邦王呵呵笑起來,“父王您除了怒吼外,還會什麼?”斯洛說着,望向胡邦王的衣服,斯洛輕輕的拎起胡邦王衣襟,“父王,您這件衣服我不知道想了有多久了,”斯洛說着,猛然扯下來胡邦王的衣襟,胡邦王的一大塊衣襟都被斯洛生生的扯了下來。
斯洛執起那一片衣角,笑着拭過了臉,“父王的口水還在,就用父王的衣襟給兒子擦擦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