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哈哈笑了一下,然後離開。
季冰荷捂住臉,眼睛裡噴發着惡毒的光芒,這個仇,她遲早要報,這個世界都對不起她,她要報仇,她要毀了這一切。
送走楊夫人離開的警員回來,鄙視的看着她,“看你長的也人模人樣,不好好做人,跑過去給人當小三,真是不知羞恥。”
季冰荷氣的咬牙,臉上的劇痛讓她也說不出話來,警員冷冷的望着她,“找人來保你吧,趕緊離開,省的髒了我們的地界!”
季冰荷想了又想,她不知道該找誰來保她出去,許劭邪,想都不能想,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她的助理,對,她還有助理來着,她撥了助理的電話號碼。
因爲是禮拜六,助理還沒有起牀,迷迷糊糊中接了電話,一聽是季冰荷的聲音,聽到她語速非常快的說了一大串話,就像平常,命令她做事情一樣,下意識的連連點頭稱是。
掛斷了電話才反應過來,季副經理剛纔說什麼,去派出所保她出來,她沒有聽錯吧,季副經理怎麼被抓到派出所了,難道犯什麼事情了,她可能參合進去,她還年輕呢。
隨後又想到,昨天在策劃案比賽中,莫經理贏了季副經理,按照當初的賭約,季副經理是要離開許氏的,那她就不是她的助理了,一想到當初在季冰荷的手下跟着她做了不少和莫經理作對的事情,她得像個法子,看能不能彌補一下,瞬間將季冰荷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季冰荷在警局裡等的望眼欲穿,也不見助理來保她,氣的要死,她還能求助誰呢,目前,可以救助的,也只有張瑞興了。
她想了想,跟警員要求,撥通了張瑞興的手機號碼,張瑞興此時正在家中陪着老婆孩子,看到是陌生號碼打來的,就接聽了電話,一聽到季冰荷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聽筒,走到一邊才放開話筒:“你瘋了,現在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在家裡嗎?”
剛剛經歷了被偷情的聲音聽到張瑞興這麼說,心中的屈辱像是被水泡發的饅頭一樣,膨脹起來,“張瑞興,我現在纔派出所,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保我出去,不然,別怪我將咱來的事情抖落出去,到時候傳到你老婆的耳朵裡……”
張瑞興一聽季冰荷在派出所,又害怕她真的將她倆的事情說出去,就答應了下來。
季冰荷掛斷了電話,一轉身就到了旁邊的警員的顏色,鄙視裡夾着着嘲諷不屑和厭惡,臉色忍不住又白了起來。
警員使勁推了她一下,將她推到房間裡,這個女人還不止是一個人的小三,同時跟了好幾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千人騎的婊子,又想起來方纔堆了她一下,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扔到了垃圾桶裡。
警員的動作彷彿一根細長尖利的針,直接扎進了季冰荷最薄弱的地方,她抱着手臂,靠在牆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緩緩的蹲了下去,心中的憤恨和怒火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發泄的人,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拜莫百合所賜,莫百合與她,定是不死不休。
不過還好,楊夫人的隨從雖然拍了照片,但是畢竟是呀顧全她自己的面子,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她還有機會,她的名聲還沒有完全壞掉。
前些天因爲莫百合在忙着做企劃案,身上有點壓力,所以不覺得累,但是一輕鬆下來,覺得身子很乏,週末在家裡好好休息了兩天,出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覺,然後就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這兩人陽光也正好,一角的向日葵迎着陽光,開的燦爛無比,讓莫百合的心情也跟着無比的快樂。
許劭邪這兩天也都待在家裡,和莫百合一起吃飯,看着她一下忙活這個,一下忙活那個,貌似心情很好的樣子,還有閒心逸緻的給花草灑水,並笑的心滿意足,讓他的一顆心也跟着喜悅起來,希望餘下的時光能這麼一直走下去。
今天週一,休息夠了的莫百合早早的起牀,許劭邪的司機送她到公司,而許劭邪一早就走了,並將車子留給了莫百合。
莫百合走進了公司大廳,卻在大廳裡碰到了季冰荷,在心中冷笑一聲,季冰荷的臉皮果然夠厚,像是完全忘掉了她們的賭約一般,依舊趾高氣揚的來上班。
季冰荷也看到了莫百合,她臉上的冷笑讓季冰荷覺得有點難堪,隨即她恢復高傲的神色,裝作沒有看到莫百合一般,想要快步離開,沒想到莫百合快她一步,走在了前面。
她今天穿着一套淺紫色的套裝,將頭髮紮成馬尾揚在腦後,隨着她的步伐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晃着,顯得清爽幹練,而季冰荷的今天臉上的濃妝豔抹反而落入了下俗。
她恨恨的咬牙,一向自認爲比莫百合漂亮的她看着被人都用驚豔的目光望向莫百合,更是氣憤不已,臉上厚厚的粉底讓她也覺得不舒服,沒辦法,被楊夫人打的巴掌印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她只能靠粉底遮着。
莫百合神清氣爽,昂首挺胸,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光潔如新的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噠噠的清脆的響聲,散發着她女王一般的氣勢,旁邊的人看着她,都不約而同的和她打招呼。
“總裁夫人早!”
“莫經理好!“
昨天比賽的事情在公司裡傳了個遍,所有的人都看到莫百合的實力,對她的尊敬也就是發自內心的問候了。
莫百合面帶微笑的不是的點頭回應着大家的問好,顯得親切隨和,讓大家更是衆星拱月般圍着她,跟在她身後,向電梯那裡走去。
而季冰荷雖然跟在她的身後,但是所有人見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就轉過眼神,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讓季冰荷在心中暗罵,一羣勢利眼,不識好歹的東西。
因爲是上班高峰期,電梯那裡已經等了些人,看到莫百合,自動的讓開一條道,讓她走在前面,然後圍着她你一言我一語的誇獎着她,都是些許是以後會發展的更好的之類的話。
季冰荷完全被遺忘在了後面,她的臉色蒼白,嫉妒,怨恨,不滿一股腦的負面情緒像她涌來,她不願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電梯很快下來,莫百合和衆人上了電梯之後,還有一點空間足夠站在兩個人,但季冰荷站在最後,正要踏進去,卻見一個人眼疾手快的按下了關閉電梯的鍵,然後說:“哎呀,季副經理,你看這電梯都沾滿了人,你上來說不定會超重的,還是等下一班吧!”
季冰荷聽到這句話和電梯間裡傳來的低低的笑,愣在了當地,電梯門緩緩的在她的眼前閉上,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助理。
她握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莫百合走到投資部,剛一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響亮的鼓掌的聲音,大家鼓着掌圍攏到她身邊。
莫百合並沒有追究以前的事情,親切的說了一些鼓勵大家的話,就讓大家散開去工作了。
曹瑞娜興奮的站在莫百合的身邊,“經理,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大的能力,我今天到辦公室裡之後,就見原先二組的成員都已經自發的按照你原先分好的組排了辦公桌,還很殷勤的巴結我來着。”
莫百合微微一笑,“那是因爲你很厲害啊!”
“纔不是她厲害,而是因爲她長了一雙慧眼,先一步的跟了經理您,才享受到了今天的榮光。”趙斌向前一步,笑呵呵的說道。
曹瑞娜白了她一眼,然後自己又不忍住笑了:“算你說的對!”
“對了經理,上次和您立下軍令狀的那個職員已經打包滾蛋了,偷摸走的,連和同事道別都不幹了,我估計我們部門也向總裁申請一個部門副經理了,季副經理……啊,不,季冰荷和您打賭輸了,肯定是沒臉在回來了!”
只不過的她的話音剛落,落後莫百合一班電梯的季冰荷此時剛走盡大辦公室,正好聽到曹瑞娜的話,臉色頓時青了起來,目露兇光的看着曹瑞娜。
曹瑞娜還不自知,又接着說到:“要是我啊,肯定趁沒人的時候偷偷把自己的東西拿走,或者連東西都不要了,這萬一碰到一個熟人,臉都沒地方擱了!”
趙斌搗了一下曹瑞娜,曹瑞娜看着他撇嘴,“你搗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然後轉身想要給莫百合去端一杯咖啡,然後一下子看到了季冰荷正鐵青着臉色看着她,她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哼的一聲,仰頭挺胸的走過季冰荷。
“一個小小的助理,竟敢這麼非議領導,不想幹了嗎?”季冰荷瞪着眼睛說道。
曹瑞娜挑了挑眉毛,絲毫不害怕,“季副經理……阿不,先副經理,我的去留您可做不了主,您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自身都難保了,還這麼囂張!”說完哼了一聲,繞過她給莫百合斷開去了。
莫百合看着季冰荷憤怒的臉,露出滿意的笑,只要讓季冰荷生氣的事情,她都高興,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