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動了一羣躲在沙發上焦急的等待消息的人,許劭邪尤其激動,他一揮手臂,“我現在就去陽城將季冰荷給抓回來,只要抓到她,用它的手機和匪徒通話,就能知道了百合在哪裡了!”
黎墨函上前一步,按住激動的許劭邪說道:“道理是這樣的,但是你去不合適,你留在這裡等待下面的情況,這樣吧,我和舒嫣親自過去,將莫百合給你帶回來!”
許劭邪不是不相信黎墨函和王舒嫣的能力,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但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百合在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而他只能毫無用處的等待,他只能等着,這種感覺如同烈獄一般讓他煎熬。
“劭邪,黎墨函說的對,這種事情他們會比你做的更好,你放心的交給他們去吧!”顧顏也來到許劭邪身邊,勸慰着說道。
王舒嫣一聲不吭,站起身就往外走,拳頭握的緊緊的,等她抓到季冰荷,她一定要打死那個賤人,黎墨函立刻跟了出去。
許劭邪只得再次頹廢的在沙發上坐下,他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手裡,沉浸在痛苦中。
而莫筠君這邊也開始慌亂的雞飛狗跳了,因爲莫母不放心莫百合好幾天不回家,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即使莫筠君高速度她莫百合在許劭邪家裡,她還是非要過來看一下才能安心。
莫筠君沒有辦法,只好告訴她莫百合出了事情,她被綁架了,不過許劭邪這邊已經準備好贖金準備救人了。
但是莫母聽到莫百合被綁架了之後,還是直接昏了過去,莫筠君又只能趕到醫院裡去……
莫百合被關在房間裡,心裡越來越慌亂,她偷聽門外那匪徒老大打電話知道的消息,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了,等許劭邪他們將贖金已送過去,他們就會立刻撕票,而許劭邪根本沒有機會知道她在哪裡,怎麼能來救她呢?
她不由得心急如焚。
等到了吃飯時間,門再次打開,莫百合看到進來的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消瘦,兩眼無神,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原先是幹什麼的?
莫百合見女人一聲不吭的給她放心盒飯,退出房門,然後又一聲不吭的離開,直到沒有了她的腳步聲,這期間沒有說一句話。
莫百合在晚上女人給她送飯的時候又觀察了一下,同樣的,那個女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是那個女人給莫百合換便桶的時候,外面守着的兩個人忍不住掩鼻說了一句臭死了。
她不由得計上心頭,這個女人的身高跟她差不多,體型也差的不多,關鍵是現在是冬天,衣服穿的都厚,只要稍稍遮掩下,矇混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中午的情況依舊如此,莫百合便決定今晚實施她的計劃。
到了晚上,那個女人再次給莫百合送飯過來,或許是因爲外面的風大,這個女人頭上還圍着一個大大的毛線圍巾。
真是天助我也,莫百合在心裡暗想,女人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站了起來,等到女人彎腰給她放下盒飯和水的時候,莫百合立刻手起手落,學着當初匪徒砍她手刀的樣子,砍刀了那個女人的脖子上。
因爲害怕一次性不成功,所以莫百合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果然,那個女人一聲不吭的,軟軟的到了下去。
莫百合忍住心中的驚慌,她快速的和女人換了衣服,然後將那個破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讓她裝作睡覺的樣子,她撿起女人的大圍巾,雖然圍巾上有一股子的怪味,但是現在姓名最重要,莫百合按照女人的模樣圍住圍巾。
然後莫百合走到牆角哪裡,提起便桶,然後用手捂住口鼻,打開門朝外走去。
門外的兩個守着她的人,一人捧着一個盒飯大口的扒着飯,看到女人送飯的女人提着便桶出來,都不由得皺了眉頭,往一邊躲開了幾步,轉過身去。
莫百合心中更是暗中歡喜,然後快速的走開,因爲她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所以隨即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去,也許是她運氣好,沒有人阻止她。
沒有想到她能如此順利的跑出來,莫百合走進一片樹林,扔下便桶,扶着一棵樹,大口的喘着粗氣。
四處黑夜茫茫,莫百合分不清方向,也沒有任何的裝備,她只能抹黑一點一點往前走,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莫百合只覺得頭暈眼花,她靠着一顆樹,然後慢慢的滑坐下去。
她不能再這裡待很長時間,因爲那個女人一般情況下就會送去便桶,等那個兩個男人吃完飯,發現女人還沒有回去送便桶的話,就會發現她已經逃了。
不行,她不能再休息了,莫百合堅持着站起來,再次抹黑往前走去,她不敢跑,剛不敢稍有不慎的絆倒之類的,爲了她腹中的孩子。
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到處都是漆黑一片,莫百合不由得縮緊脖子,她心中的弦繃的緊緊的,稍微有點動靜她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不過,現在還沒有傳來那些人找她的動靜,她不由得又稍稍放心了一點。
莫百合覺得自己累得要虛脫了,只有中午吃了一點飯,所以她現在腹中空空的,又冷又餓,她只好再次倚到一顆樹上,從身上摸出一瓶水來,這是她身上唯一可以入口的東西了。
水是冰水,莫百合喝進口中之後還不敢直接嚥下去,待水在口中暖熱,纔敢嚥下去。
就這樣莫百合喝了幾口水,才覺身體稍微好受了一點。
王舒嫣和黎墨函乘坐着私人飛機,直奔陽城,通過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季冰荷住的賓館。
通過一點簡單的小手段,王舒嫣輕易的知道了季冰荷的房間,因爲心裡充滿了怒火,她也不撬門了,直接簡單粗暴的踹開門,將躺在牀上準備入睡的季冰荷直接揪了出來。
季冰荷看着幾乎算是從天而降的王舒嫣,連反應都來不及做,直接被從牀上拉到牀下,然後就是一頓暴打,她心裡害怕,身體上又吃痛,出了喊叫什麼都說不出來。
王舒嫣出了一口惡氣之後,如同拖一條死狗一般的拖着季冰荷離開,上了直升飛機之後直奔許宅。
季冰荷已經被嚇傻了,直到她被拖進大廳裡的時候,才稍稍回神,雖然她此時鼻青臉腫,頭髮散亂,像個瘋婆子一般,但是圍着她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都恨不得直接撲上來扒他的皮,喝她的血,抽她的筋。
看着周圍如狼似虎的目光,季冰荷嚇的渾身發抖,她的手機已經被王舒嫣拿走,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匪徒的電話,顧顏立刻將等下季冰荷需要和匪徒說的話寫到一張紙上,然後遞給許劭邪。
許劭邪厭惡的看着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季冰荷,將那張紙遞到她面前,如果不是現在留着她還有用的話,他現在就恨不得殺了她。
“等下電話通了,照着這上面的話跟匪徒溝通,你最好表現的自然一點,不要露出一點馬腳,不然的話……”許劭邪輕輕的勾了一下手,立刻有兩個高大的男子搬上來一套刑具,上面是冒着鋒利光芒的薄如蟬翼的刀,和細如髮絲,卻亮閃閃的針具。
“說錯一個字,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然後講針扎進你的指甲縫裡,我說道做到!”許劭邪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季冰荷不敢跟他對視。
但是看到那些刑具,她忍不住抱緊雙臂,縮成一團,然後拼命點頭。
“乖,放輕鬆,你現在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的害怕,難不成你想直接破壞我們的計劃!”黎墨函走過去,彎下腰對着季冰荷說道,他的聲音很輕柔,就像是溫柔的春風一般和煦。
但是,季冰荷去更加的發抖,她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動手,肯定會比許劭邪更加狠厲。
“你只有五分鐘的準備時間!”黎墨函說完,就看着自己的手錶,然後說了一句:“開始計時!”
季冰荷閉上眼睛,拼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些人會不會殺她她不知道,但是她必須爭取活命的機會,只有命在,她纔有翻身的可能,如果死了,那麼纔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些,季冰荷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等到黎墨函說了一句時間到,她就睜開了眼睛。
許劭邪他們發現,季冰荷的眼睛裡眼睛沒有了剛來時的惶恐和害怕,因爲她已經開始冷靜的提條件了。
“如果我幫你們拖延時間,你們必須保證不能殺我,要放了我!”季冰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臉上就立刻捱了一個耳光和被踹了一腳。
耳光是王舒嫣打的,踹出的那一腳的事許劭邪,他們的莫百合現在生死未卜,罪魁禍首的季冰荷居然還在這裡跟他們討價還價。
黎墨函指揮着莫筠君和顧顏一邊拉住一個,他則走到王舒嫣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季冰荷雖然捱打,但是他去卻能看出來,不答應這個條件的話,她絕對不妥協。
黎墨函輕輕的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