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法.文森特沒想到這件事會被別人知道, 就連那些被派去襲擊彭格列分部的手下都不知道他們自己用的是改良過的炸藥,就被炸藥牽連進去,和彭格列的人同歸於盡了。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西爾法.文森特極力保持着平靜, 並開始用餘光打量着有沒有人在聽他們說話。然後, 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的獄寺和骸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 文森特的心裡明瞭了, 他們三個是一起的。
“□□中參雜了高濃度的硫磺, 又以導熱性極強的結晶狀石墨做外殼,不但提高了爆炸的力度,還讓碎片以高熱度進入人的身體, 無法取出,真是萬無一失的設計呢。”
綱吉隨意的說着, 就好像在和文森特討論今天晚餐的一道主菜似的。他重新拿起酒杯, 舉在眼前, 透過紅色的液體看着西爾法.文森特漸漸扭曲的臉。
西爾法.文森特隨着綱吉的話語,回想着炸藥在實驗階段曾用動物做過的實驗, 一旦取出碎片,血流不止。但是除了一小部分高層見過實驗,外人應該連文森特家族在自產武器都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知道的,難道家族裡有人泄露了資料?
“那, 那還真是萬無一失呢。”
西爾法.文森特不自覺的在椅子上動了動, 他已經沒辦法保持開始那種冷靜優雅的態度了, 他現在很想知道綱吉到底知道多少, 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是啊,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知道在哪能買到這種炸藥,畢竟襲擊彭格列分部時, 是你們家族的人使用的。”
綱吉擺出一副生意人的樣子,那表情好像在說他纔不管彭格列的人有沒有被炸死,他只關心哪能買到那種炸藥似的。
“真是的,我都不知道家族的人還買過這種東西,回去一定好好問問,然後給你個答覆。”
西爾法.文森特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保證到。
“那我在這就先謝謝你了,西爾法,不介意我這麼稱呼吧。”
綱吉也擺出了一副欣然接受,並且絕對相信文森特的樣子。
“沒關係,就這麼叫吧。”
西爾法.文森特擺擺手,大方的說着,儘管他的年紀是綱吉的兩倍多。
“對了,綱吉君,你是怎麼知道炸藥的事的?” 西爾法.文森特喝了一口雞尾酒,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哦,我們家族有各種情報來源,但也不一定都準,比如這一次,我還以爲肯定可以從西爾法這買到炸藥呢。”
綱吉故意這麼說,他知道,以文森特的多疑,肯定會開始懷疑自己家族裡面有內奸,如果文森特家族從內部開始動搖的話,說不定就不用引起戰爭了。
因此,西爾法.文森特現在越發的覺得家族裡有人泄露了情報,出現了叛徒。
看到文森特良久沒有說話,綱吉基本也猜到他在想什麼,
“這座房子真的很漂亮呢,不知道是那位閣下的?”
綱吉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想知道的基本已經套問出來了,沒必要讓氣氛這樣尷尬下去了。
“綱吉原來還不知道啊,這是屬於我的宅邸,雖然平時不怎麼使用,這周輪到我提供酒會的場所了。”
“原來是西爾法的,我一直以爲這棟房子是屬於某位女士的。看支撐這房子的柱子,都是科斯林柱式,柱頭裝飾如婀娜的少女呢。”綱吉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的說道。
“綱吉君對建築很瞭解呢,這房子確實是我買給一位情婦的,所以是按照她的喜好裝飾的。”
西爾法.文森特笑着解釋着,現在他看眼前這個青年的眼神,明顯多了一份謹慎,但他還是假裝應和着綱吉的話,兩人就這樣閒談着,直到酒會結束。
在回程的馬車上,三人都覺得經過剛纔的對話,已經可以確定文森特家族在生產武器。並且用家族成員做實驗,這讓原本在酒會上很盡興的骸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
“十代目,看來我們無法接手這三分之一的武器工廠了。”
“嗯,他們不會放手這一塊的,戰爭是避免不了了。”綱吉皺着眉頭說道。
“kufufufu,彭格列,現在已經這樣了,是不是應該加強初代他們的武器裝備了?”
雖然在笑,骸的眼中卻並沒有笑意,人體試驗,是他最爲痛恨的事情,更何況那些被炸死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白老鼠。
“不愧是骸呢,過兩天我就打算過去和Giotto談這事兒的。”
綱吉知道骸在想什麼,也知道他不想跟別人討論這個問題,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有些後悔,也許這一趟不應該讓骸也過來的。
“吶,十代目,還有一個問題。”獄寺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髮說:“我們住的房子是什麼柱式?”
綱吉愣了一下,沒想到獄寺問的是這個,接着溫和的笑着說道:
“獄寺君原來對這個感興趣啊,我們住的基本都是多立克柱式,柱頭並無裝飾,簡潔有力,比較像男子漢。”
看着獄寺一副聽的很認真的樣子,綱吉心情比剛纔好了很多,果然,大家都陪在身邊才能走下去啊,綱吉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