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 一輛飛艇降臨在MC頂樓的停機坪,秘密接走了景深。
一會兒,這輛小型飛艇, 又降臨在NNC公司大樓的頂層, 接走了冰激靈。
冰激靈坐在飛艇上, 唏噓着問:“你還真能把飛艇弄來?”
景深一手一個, 摟着夫人帶上來的一對海豚。
景爸爸失笑着問:“不是夫人要的獎勵?夫人有求, 爲夫必應。”
冰激靈笑了一聲,撲過去,搶走了一隻大海豚。
與此同時, 景深叫到MC門口的車輛,纔剛離開MC大樓, 就遇到了車禍。
“嘭”的一聲巨響, 一輛4米高的貨車側翻, 把2米高的小轎車壓成鐵餅。
MC大樓附近的粉絲,紛紛尖叫起來。
救援人員很快趕到。
幸好景深預約的是無人駕駛的自動導航車輛。
小轎車內空無一人。
出事的是貨車司機。
貨車司機事先在車內裝了防震氣囊, 只受輕傷。
兩輛事故車輛被拖走後,景深才收到消息。
景父和景深的其他三位家長,也收到了消息。
景深在運動洲遇襲,景深的外公、男媽、女爸,還有景父都趕來了。
四位家長都怕景深在回國途中再出事, 大家都勸他別動, 讓他呆在原地。
景深那位女A繼父的大型園林別墅裡。
四大家族掌門人, 齊坐一堂。
冰激靈看着電視報道里, 被壓成鐵餅的小轎車, 心情複雜。
他婆婆恐怕是真的喜歡他,不想他變成肉餅, 才發了那條示警短信。
這條短信,救了他和景深一命。
寬敞華麗的大廳裡,景深的女A繼父和景父在陰陽怪氣地互刺對方。
花氏集團的當家大小姐,一口咬定,是景父繼室乾的好事。
景父則懷疑,是花氏的競爭對手乾的。
畢竟景深提前一週去運動洲,是爲了洽談花氏的一個重要投資項目。
景父還嘲笑花氏當家人,連在自己地盤的崽都護不好?當什麼繼父?當什麼地頭蛇?
兩位“爸爸”你一句,我一句,差點要打起來。
冰激靈見已經有人懷疑他婆婆了,就沒有進一步亮明臥底身份。
畢竟,他婆婆若是有進一步動作。
只要他還沒明着背叛與婆婆的聯盟,他就能繼續收到風,好早一步規避危險。
景深的外公,和景深的男媽,對兩個剛得了冠軍的崽崽噓寒問暖。
景深外公問:“沒被嚇到吧?”
兩人齊齊搖頭。
景深的男媽又說:“幸虧靈靈機靈,換坐飛艇了。不然……”
景深的Beta男媽,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坐車回去,會有什麼後果?
景深的女A繼父,突然問冰激靈:“怎麼突然想到要坐飛艇?”
這就是把懷疑的矛頭,指到了冰激靈身上了。
景深馬上護着老婆說:“我的冠軍,是夫人給的。靈靈立了這麼大的功,想坐飛艇回去,不是很正常?”
景父接着又問冰激靈:“聽說你軍訓結束後,分化成A了?”
冰激靈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沒有多答。
景深的外公,馬上大驚小怪地走過來問:“分化成A?你們兩個A,怎麼怎麼……”
景深外公本想說,兩個A怎麼解決信息素問題?難道兩人都要靠人造Omega信息素度過易感期?
最後,景深的外公言辭閃爍地問了句:“你們有重新擇偶的打算嗎?”
其實就是問,兩人有沒有想過離婚?
畢竟,景深的外公,是知道外孫和冰激靈是簽了合同的臨時夫妻。隨時可以離的。
這一問,滿室寂靜。
連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冰激靈轉頭去看景深。
畢竟,景深之前也說了,需要時間接受他的新性別。
景深至今,沒有給他答案。
冰激靈那雙美麗的桃花眼,定定地盯着景深看。
景深伸手,摟過妻子的肩膀說:“我們沒有重新擇偶的打算。我們不會離婚。”
冰激靈嘴角一彎,笑了出來。
他也把手,挽到景深的手臂上說:“我不會離開我的光,我的長明。”
景深的外公,拿不定這兩人是繼續在演癡情不悔,還是假戲真做了?
老人家只得說:“你們高興就好。兇手交給我們查,你們年輕人還是應該盡情享受奪冠的快樂。”
數日後,花氏當家大小姐舉辦派對,慶祝他和景深得冠。
來赴宴的,全是名流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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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副相親的架勢。
一度來了,景輝來了。
A神的兩個雙胞胎Omega弟妹,也來了。
那些名流Omega,似乎都是接到家長命令,衝着景深來的。
觥籌交錯的派對大廳裡。
景深被一羣Omega和自家家長堵在中心大廳,進退不得。
只有一度和景輝,圍在冰激靈前後。
這這兩個曾經的情侶,在競爭冰激靈。
冰激靈剛拒絕了景輝的邀約。
一度就獻上兩張電影票問:“冰哥,我們週末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冰激靈很直白地說:“外文電影,沒有中文字幕,我會睡着。”
一度胡攪蠻纏地說:“陪我去嘛!看在我是你頭號粉絲的份上,就陪我去嘛。”
冰激靈嘆了口氣。
這個小嫩O,爲了當上他的頭號粉絲,一口氣給他送十個虛擬城堡,成爲他本週的頭號粉絲。
冰激靈揉揉額角問:“要不,我把城堡退回給你?”
他望了一眼景深那邊說:“我要是跟你去約會,景深不是去找你麻煩,就是會找我麻煩。”
一度哼了一聲說:“他現在不是忙着相親?你這個總裁夫人,這麼閒,怎麼就不能陪我去看電影了?”
一度拉了他的手就說:“你是A,兩個A太難了。還是AO配順應天意,你就從了我吧……”
說着,一度拉着他就要走出門口去。
人羣中心的景深,腳下匆匆,往這邊趕來。
偏偏景深的Alpha繼弟,也趕來湊一份熱鬧。
景輝拿起之前冰激靈拒收的情人巧克力,又追上去說:“大嫂,你就收了吧,我哥不會介意的。”
一衆衣香鬢影的Omega,追在景深身後跑。
景深大步跑到冰激靈身邊,伸手就拿走了弟弟遞給妻子的情人巧克力。
“我介意!”景深冷冷地把情人巧克力,丟回繼弟懷裡。
景深的手,在下面碰了碰小天鵝的手,然後一把握住。
磁性的男聲,在冰激靈耳邊問:“怎麼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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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靈用手扇着臉上的熱度說:“會場太熱,出去吹吹風。”
景深伸手,摸摸小天鵝的臉,果然又紅又熱。
景爸爸拉起老婆的手,就說:“我陪你出去吹風,省得你被不三不四的人騷擾。”
被形容爲不三不四的一度和景輝,一臉震驚。
什麼叫不三不四?
一度心說,我是歐星最漂亮的Omega!
景輝心說,我是歐星首富的繼承人!怎麼就不三不四了?
景深撇下一衆Omega和弟弟,帶着小天鵝在天台花圃吹風。
冰激靈心裡開心,嘴上卻婊裡婊氣地問:“怎麼不繼續去樓下相親?放着樓下那麼多Omega不陪,怎麼來陪我這個A?”
“樓下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你一根手指。”
景深舉起天鵝的無名指。
冰激靈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戴着一顆璀璨的鑽戒。
天台的陽光直射在鑽戒上,讓他的手指顯得越發漂亮。
冰激靈的五指一收,彷彿就要把整個城市的光景,收進手裡。
景深握起他的拳頭,吻了吻他的嘴角。
冰激靈的嘴角,蕩起一個顛倒衆人的漂亮笑弧。
低沉的男聲,在他耳邊說:“況且,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不把你看緊點,萬一你生氣跑了,怎麼辦?”
冰激靈笑着,趴進景爸爸懷裡問:“哪有什麼身家性命?你就把你的副卡和幾張卡給了我而已。這還達不到你的身家性命吧?”
景深頂多就是捨不得,一次又一次轉給他的大錢錢。
他要是跑了,景深會虧死。
原來景爸爸給他轉錢,還有這等好處。
景深把他的拳頭,放到自己心窩說:“我給了你的,是我鮮活的心。你可不能把我的心帶走,要麼乖乖在我身邊,要麼跑路的時候帶上我。”
冰激靈喀喀笑着,“嗯”了一聲。
他決定了,要是以後有捲款跑路的一天,一定要把景深拴褲腰上帶走。
就算這傢伙不走,他也要把人捆着走!
兩人在天台的花圃上,欣賞着高空的景色,吹着微風,漸漸吻到了一塊。
冰激靈的信息素,自從被小辣椒壓下去,已經好久沒來了。
這下,跟景深一吻,他胃裡又泛起一陣酸味。
恰好這時,景深的女A繼父上天台來找人。
冰激靈立刻把人推開,抿住嘴巴。壓住那陣微甜的青提味五層酸爽大禮包。
景深還沒嚐到任何味道,就被推開了。
景深轉頭望了望來人,站起來,喊了聲:“爸爸。”
花氏當家大小姐,嗯了一聲問:“怎麼跑上面來了?今天的派對,是爲你們兩個冠軍設的,你們倒躲起來了?”
景深摟着自己的妻子問:“派對?我看着,怎麼像相親宴?我有沒有說過,我們沒打算離婚?”
“景深!你怎麼跟你爸爸說話?”景深的男媽跑上來,出言喝止。
景深低着頭,說了句:“抱歉!但是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冰激靈全程,沒出一句聲。
景深的男媽上前來,拉過景深的手說:“景深,我們有話,單獨跟你說。”
冰激靈識趣地朝景深點點頭,轉身下樓。
他其實是找地方,處理掉他一口的酸味。
他一句不吭聲,嘴巴都沒開,甚至沒多看景深一眼,就走了。
景深那雙濃眉利眼,追逐着他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在樓道中。
景深才沉下臉問:“什麼事,靈靈不能聽?”
景深的女A繼父,嘆了口氣,坐下來說:“你老婆,收了你繼母的錢。他們是一夥的。”
“包括他隱瞞性別,A裝B嫁給你,都包藏禍心。我們懷疑,從一開始,他就是你繼母那邊的人……”
景深腳步匆匆,來到樓下尋找冰激靈。
A神的雙胞胎弟妹,來到景深面前,纏着人問:“冠軍,可以陪我喝一杯酒嗎?”
“抱歉,我不會喝酒。”景深睜眼說瞎話,把人擋開,就繼續去尋找妻子的身影。
忽然,一陣微不可聞的青提味飄到他鼻端。
接着是清爽的青瓜味、酸澀的青梨味。再接着是酸掉眼淚的青李味。
最後,所有味道都變成了酸爽翻天青檸檬味。
景深摸了摸脖子上,繳上來的小辣椒,朝着這絲味道的方向走。
他的腳,跟長了GPS定位器似的,一路準確無誤地循着這陣酸翻天的Omega信息素,找到廁所來。
花氏豪宅的私人廁所,歐式的雙排雕花門緊閉。
景深敲了敲門問:“小天鵝,是你在裡面嗎?”
冰激靈趕緊把新一枚小辣椒,戴回脖子上。
他等空氣中的Omega信息素,被抽風機抽完了,纔打開門來。
一開門,景深就摟着他的後腦勺,吻住了他。
微甜的青提味,在味蕾蔓延。
接着是青瓜味、青梨味、青李味,青檸檬味。
所有帶着酸味的香氣,激盪在景深口腔。
酸爽得很,十分帶勁。
景深不由吻得越發狠,還把人抱上了洗手檯。
冰激靈的手,抵到後面的鏡子,不由提醒了一聲:“這裡是你女爸爸家裡。”
“那我們就去我的房間。”景深將人抱起,就直接上樓。
景深當着衆人的面,公主抱着自家夫人,上樓睡覺。
全部人,目瞪口呆。
包括看出點門道的家長們,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知道,自己夫人是叛徒該有的正確反應嗎?
景深將人抱上樓,立刻鎖了自己房間的門。
景爸爸一把將人丟到牀上,緊接着壓上來說:“不管你是誰的人,我要你,成爲我的人!而且,只能成爲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