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北方龍脈擡頭一事,敖青漢說出了自己的見解,等敖青漢說完了,劉清雲不由得暗暗點頭,心裡直說:這對師徒有時候看似神經大條,可有時候卻是心細如髮。這孩子說的不錯,既然是償還因果,那就不能太過了,償還太過的話?可就糾纏不清了。龍脈之勢的改變,這牽扯太大了,到底該怎麼辦呢?劉清雲這時候忍不住屈指掐算了一番。
劉清雲這一掐算,還真算出了些東西,他不由得點了點頭。看到劉清雲這個表情,敖禮和敖青漢呆了一呆,敖禮適才也看到了劉清雲的動作,他這時候不由得往前湊了湊:“兄弟,看你的樣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剛纔你算出了什麼?”
劉清雲轉過神兒,看向敖禮微微一笑:“適才青漢的話說的也在理,我一時間也有點兒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掐算了一番。通過掐算,倒是算出了些眉目,雖然不是太過於清晰,但這也足夠了。”
敖禮追着問:“哎呦兄弟,你說話能一口氣說完嘛?到底算出了什麼?”
劉清雲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有點兒意思,適才青漢也說過了,償還帝王因果,不能太過了,所以我才掐算了一卦。經過掐算,我發現墨家地的這批寶藏雖說巨大,但要想借此償還因果,還是有點兒稍顯不足哇!可若是把龍脈擡頭之事告知於他,卻又有些過了。”
劉清雲的話說完,敖禮和敖青漢卻是呆了一呆:“怎麼會這樣?這上不來下不去也太難受了吧!這因果還怎麼還吶?”
劉清雲微微一笑:“大哥,不要忙,聽我把話說完嘛!適才的掐算可不只是這些,就得龍脈擡頭之事,我適才也掐算了一番,大可藉此時機把此因果補充圓滿。龍擡頭之勢見緩,要想補滿這段因果,也在此事上。我剛纔想了一下,這批寶藏還有一種用處,那就是加速龍脈擡頭之勢。”
聽劉清雲這麼一說,敖禮和敖青漢相互看了一眼,敖禮一臉的好奇:“這寶藏還有此等用處嗎?兄弟,你打算怎麼利用起來呀?說來聽聽。”
劉清雲稍作沉吟:“這說起來也簡單,龍脈亦是陰氣縮聚,陰極則陽形成大龍沖天之勢,現如今龍脈擡頭之勢見緩,若想加速龍脈擡頭,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爲他注入更多的陰氣。這陰氣怎麼加進去?這就有講究了。適才我想了,墨家地寶藏多爲珠寶玉器,有一部分則是金器,裡面沒有白銀,是以我打算把這些寶藏換成大量的白銀,然後把這些白銀埋在龍頭前。要知道,金生水,水屬陰。把這些寶藏換成白銀埋在龍頭前,自然可以使得龍頭能夠得到陰氣的滋養,也就可以加速龍擡頭的速度了。”
劉清雲的話講述完畢,敖禮撓了撓腦袋:“這的確是個辦法,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萬一這位人間帝王不在北方建都可如何是好?由他人把地方給佔了,你這不是爲他人做嫁衣了嗎?”
劉清雲擺擺手:“這一點大哥不必擔心,人間奇人異士那麼多,再說了,紫薇帝君能不派遣得力星宿下界嗎?關於這龍脈擡頭之事,我想定不會瞞過他們的,再說了,我的這批寶藏這麼多,你認爲他能運輸多遠?太遠的話?可就不夠方便了,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後手吧!”
可這時候敖青漢說話了:“師叔,墨家地的寶藏那麼豐富,您這全部兌換成白銀,這-----,你這到哪去兌換吶?這事兒你可想好了。”敖青漢說完,敖禮也是點頭,說的不錯,墨家地那麼多的寶藏,全部兌換成白銀,這搜盡天下,也不好兌換吧?
劉清雲擺了擺手:“關於這一點也不是沒辦法,有道是一家事不求兩家地。這次趕奔黑虎玄壇那裡,我打算把此事也一併給辦了,趙公明執掌天庭寶庫,這點兒事情應該難不住他,回頭我把這些寶藏帶上天庭,由趙公明幫忙兌換成白銀也就是了。”
敖禮聽完了直咧嘴,這得兌換多少白銀吶?想想墨家地堆積的那些寶藏,敖禮只是一想就覺得眼暈,看來那些司職天庭寶庫的仙官有的忙了。
劉清雲他們說完此事之後,三人的話題也就步入了其他方面兒,這些話題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劉清雲在黑龍江水晶宮一直都留了七天,這七天敖禮和敖青漢一直陪着劉清雲,他們基本上把黑龍江的水晶宮繞了個遍。等七天過去了,劉清雲則是提出了告辭,他這次出來時間有限,不能一直耽誤下去,龍王敖碧軒設宴相送。敖禮有心隨劉清雲一起出去散散心,可這段時間事情不少,只能是忍了下來。
劉清雲辭別龍王和敖禮,他架雲光就離開了黑龍江,雲光向北方行去,在路過當初出現異變的地界時,劉清雲撥開雲頭看了眼,隨即一道虹光劃過向着北海敢去。
劉清雲這次出來趕奔北海,主要是爲了當初叮囑四海龍王幫忙的事情,要他們幫忙追查墨家地奸細的事情,本來這件事情不一定要到北海,去其他三海龍王那裡也可以,但這次時間緊迫,他若是一家一家的跑過來,時間可就不夠了,正好黑龍江與北海最近,也就就近兒趕奔了北海。
劉清云云光降落北海,北海龍王盛情迎接,到了水晶宮大殿一番款待,表面的功夫做到了,北海龍王這才揮退左右,把劉清雲讓進了自己的書房。
到了書房雙方分賓主落座,北海龍王這才話入正題:“賢侄煉化靈晶碧荔法力道行大進,現如今,就算是伯父我,也有點兒看不透你了,真是可喜可賀。”
劉清雲搖了搖頭:“伯父說的哪裡話?小侄這些微末道行,哪能趕得上伯父經年潛心修煉的法力呢?”
北海龍王手捋鬚髯微微一笑:“話是這麼說,但賢侄根基深厚,又豈是老夫能比的?說起來可真是依了那句話,長江後浪催前浪,塵世上一輩新人替舊人吶!看到你們的成長,也顯得我們這些老傢伙無用嘍!”
北海龍王感慨了一句之後擺擺手:“唉----,不說了不說了,還是說一說賢侄你吧!賢侄這次來到北海,是因爲那件事吧?”北海龍王意有所指。
劉清雲點了點頭:“伯父說的沒錯,小侄卻是爲那件事情而來,當初小侄閉關在急,這事情交予別人也不放心,只有勞煩四位伯父幫忙調查。”
北海龍王手捋鬚髯稍是沉吟:“關於此事,我四兄弟雖說查有所獲,但沒有貿然的動作。賢侄,你的墨家地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平靜啊!要說有奸細嗎?這也不能說是確切的。”
聽得北海龍王話中有話,劉清雲眼神一凝:“還請伯父明言,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
北海龍王點點頭:“賢侄,你的門下確實有兩人存在問題,可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奸細,而是受人擺佈了呀?”
劉清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門人弟子身上做手腳?伯父,究竟怎麼一回事?這兩位被動了手腳的都有誰?”
北海龍王擺手示意劉清雲冷靜坐下來,看劉清雲坐下來之後,北海龍王這纔開口:“通過我們暗中調查,當初降下藥雨解除那一地區的毒雪,在我們的身上是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就像賢侄你所說的,問題應該出現在解藥上。因此我們就把調查的對象放在了配製藥劑的華飛身上了。華飛當初是文殊菩薩的坐下藥童,常年伴隨菩薩修煉,華飛當然不會有問題了。後來我們調查出了,華飛在配置解藥的時候,有幾人曾經給他幫忙,這幾人中有浩靈,有二柱子,還有玉蝶。浩靈這孩子就不用說了,自化形與賢侄在一起修煉,再說了,浩靈乃是我北海的嬌客,自然不會對我們不利,他是不可能在解藥裡面動手腳,那麼剩下來的就剩下兩人了,那就是二柱子和玉蝶。經過查探,二柱子也被排出了,二柱子這些年熱衷於及黃之術,當初配製解藥的時候他所出的藥方或藥材,全都經過華飛的驗看,所以二柱子是不可能動手腳的。那麼剩下來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那就是玉蝶。”
劉清雲聽了點點頭,玉蝶有問題,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這時候聽北海龍王這麼說,他也沒覺得意外,他關心的是,最後一人又是誰呢?劉清雲微微點了點頭:“嗯----,玉蝶是我早年收下的一位妖仙,其目的就是爲了照顧墨家地的奇花異草,華飛對她癡心一片,他們兩人都是那時候皈依到我的門下的。”
北海龍王同樣點頭:“玉蝶的本體乃是一隻寒冰戀夢蝶,說起它的出處,道友應該也知道吧!她先前的師門,就是雪蚌一族的冷倩雪,現在的冷倩雪已經魂歸地府,這些相比賢侄應該知道吧?”
劉清雲呆了一呆:“什麼?玉蝶是冷倩雪的弟子?”關於這一層,劉清雲還這不太清楚,此時聽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兒來。
劉清雲微微皺眉:“難道,難道她就是爲了這個原因背叛我嗎?”劉清雲說着臉上難掩一陣的惋惜。
北海龍王輕聲一笑:“呵呵呵,賢侄,你想多了。要說這丫頭,也不失一顆向道之心,心裡還是有是非的之分的,她此次在解藥中做手腳,也是有原因的呀!”
聽北海龍王這麼一說,劉清雲當時恢復了不少的精神,說實在的,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劉清雲可是個重感情的,在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希望玉蝶與墨家地的衆人越走越遠,更何況他還是華飛的道呂,真要是把她如之何?華飛怎麼辦?
劉清雲此時打起精神:“伯父,聽您的意思,這裡面還另有隱情了,還請如實相告,但有一線機會,我都願看到不想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