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和蘭瑞芯暗中傳音商量大婚的事,這幸福來的是太突然了,來的也太讓人吃驚了,蘭瑞芯當時忍不住就忘了,劉清雲剛纔是暗中傳音給她的了。她這嘴一禿嚕,就給說出來了。
蘭瑞芯一下子把話挑開了,這還遮着什麼?可讓劉清雲想不到的是,有兩人比他還興奮,一個是義心,一個是刁浩靈,兩人一時忘乎所以都蹦起來了。在得知他們爲什麼興奮之後,劉清雲又是好笑,又是慚愧,就因爲自己在前邊兒橫着,使得二小也沒法完婚。
爲了不使話題在這上邊繞,劉清雲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關於大婚的事,劉清雲覺得應該事先給蘭瑞芯提個醒兒,關於具體的,還得到墨家地再商量,在這裡也不是商議這些的地方,所以他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說到了魔魄潛伏到墨家地的事情。
劉清雲這邊剛把此事說出來,頭一個炸鍋的就是侯剛烈,這主兒真是猴兒脾氣,當時一陣咬牙:“什麼?魔族混跡到我墨家地了,看我不砸扁了他。”
劉清雲對於侯剛烈的表現,他是一陣的搖頭,這徒弟論實力?在墨家地排的上號兒,可論總體的能力,說實話,劉清雲輕易不敢把他放出去,就因爲性格莽撞,脾氣急躁,做事情不夠穩重。這時候他頭一個蹦出來,少不得挨劉清雲一頓訓誡。
劉清雲的話說完,一邊的義心說話了:“師叔,這事情確實有點兒棘手,先不說玉蝶和楊玉蘭是大師兄還有二柱子的道呂,再者一個,她二人被魔魄侵擾多年,也不知能不能恢復如初?師叔,您可有什麼打算?”
義心的話說完,刁浩靈插嘴了:“還能有何打算?我想師傅心裡已經有決定了。肯定是有辦法救助她們兩人,不然的話?師傅也不會把話於我們挑明瞭。師傅,我說的對不對呀?”
劉清雲看着刁浩靈抿了抿嘴,心裡直說:人家都說猴兒精,猴兒精的。怎麼剛烈就比不上他們呢?相反性子急躁。我看這倆小子應該是猴精纔是,舉一反三,通過別人的話,就能猜出部分心思。
劉清雲心裡想着,微微點頭:“嗯----,關於此事,我事先已經向北海龍君請教過了,此次出來,不僅爲珠兒捐獻功德之力,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其中就有此事。等會兒到了功德池,我會先行捐獻功德之力,隨後就去辦這些事情,至於你們,就先留在功德池,捐獻了功德之後,一起回墨家地吧!”
劉清雲的話說完,衆人點了點頭,他們很是自覺,也沒問劉清雲留在上界做什麼?劉清雲現在沒說,他們也就沒問。
就這麼說吧!衆人到了八珍功德池,事先百花仙子已經把王母玉令交予了劉清雲,這時候拿出了玉令,把玉令祭到衆人頭頂,頓時玉令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爲衆人開路。把守的力士一看有王母玉令,紛紛讓開道路。衆人闖過道道關卡就到了八珍功德池。
還是如舊,衆人順着虹橋向着正中央的亭榭走去。衆人剛剛走到一半兒的時候,潭水一番花,頓時一道銀光衝上天際,賴久成從下面上來了和衆人打招呼。都是老熟人兒了,衆人紛紛向賴久成問好,一番寒暄之後,他們這纔來到那座亭榭。
到了亭榭,劉清雲就用王母玉令,按照百花仙子交代的把籠罩亭榭的封印打開。陣陣光華閃爍,八道光幕被功德碑收回,就露出了亭榭裡面的真實情景。
看到光幕打開了,第一個忍不住的就是義心,義心幾步上前,他已經大概知道功德池的佈局,因爲劉清雲簡單的向她們 介紹過。義心衝進去之後,向着池內觀看,當他看到池底的珠兒真身時,義心聲音微微顫抖:“珠兒,珠兒,你,你聽得見我說話嗎?珠兒,珠兒---。”
義心輕聲呼喚珠兒,衆人這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刁浩靈伸手拍了拍義心的肩膀:“師兄,你不用擔心,現在珠兒正在沐浴八珍功德池,你會打擾到她的。”
刁浩靈的話剛說完,功德池內的珠兒真身在池水中一陣的搖拽,陣陣青色的光華流轉,在義心的識海內傳來珠兒的聲音:“放心吧!我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很多了,真是勞煩你們了。”聽見珠兒的傳音,義心這些天來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徹底的落了下來。
劉清雲和蘭瑞芯站在一起,他們向池水內看去。劉清雲就發現珠兒的情況確實比之先前好了不少,真身上的斑駁焦痕已經剝落了不少,露出了翠綠的真身。真身瑩綠色的光華流轉,好似翡翠一般,仔細看的話?在一些枝杈上還抽出了嫩葉,另外還有五朵小花苞。
劉清雲點了點頭,就珠兒現在的情況來說,比之先前好了不知多少?要說剛剛上天的時候,珠兒的真身和一支枯炭沒有太大差別,只是真身還有些綠意罷了,現在比那時候好了太多太多了,劉清雲不禁感嘆,這八珍功德池真是神妙蛙!照這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珠兒就會痊癒。
劉清雲心裡想着,他轉向了一旁的蘭瑞芯:“瑞芯,照此趨勢下去,也許你們不用捐獻功德了, 沒想到功德池竟然有此神效,你看,珠兒的真身比在下界時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
蘭瑞芯搖了搖頭:“這只是表面的傷罷了,這次珠兒受傷的不只是真身,還有她的神魂,現在她的真身已經被功德池修復了大半,可她的神魂之傷卻是難愈,沐浴五日八珍功德池,一日也不能少哇!”
劉清雲微微蹙眉,心裡直說:自己的道行雖說已經在蘭瑞信之上了,可這見識還是有些不如哇!蘭瑞芯乃是被你貶下界的一位花仙,經常侍奉在王母身側,這見識那是沒得說呀!自己相對來說,就有點兒不如對方了。
劉清雲想到這一點,覺得有點兒有點兒尷尬,他這時候趕緊轉移話題,既然五日一天也不能少,那就沒有在這話題上繞的必要了。劉清雲這時候走到那塊功德碑前,微微一轉身對着蘭瑞芯他們招了招手。
劉清雲用手一指這塊功德碑,先是對着三小說:“義心、浩靈、剛烈,你們過來。你們也知道爲師的根基,爲師的真身乃是一塊先天靈石,這位道友也是爲師的一位本家,跪下,給前輩見禮。”劉清雲的話說完,三小趕緊撩衣跪倒施禮,口稱前輩。
而這時候劉清雲一笑,對着功德碑也是打了個稽首施禮:“道友,這三人乃是我的三位門下,還有這位,這位乃是我的道呂,日後還請道友能夠多多關照。”劉清雲說着向蘭瑞芯比劃了一下。
劉清雲的話說完,功德碑上光華閃爍,一陣漣漪般的光華過後,功德碑的上面先出一張人臉來,是一張中年人的臉龐,長的是非常的中正,留着三縷短髯。這張臉龐漏出來之後,一陣的哈哈大笑,尤其是看向蘭瑞芯的時候:“哈哈哈,道友真是好福氣呀!能得此道呂,你也不枉費化成人身吶!哦哦哦----,這幾位也是天資不俗,貴門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呀!”
劉清雲被他這麼一說,心裡雖說美滋滋的,但嘴上還是忍不住一陣的謙虛。同爲混沌時期就已存在的先天神石,現在的劉清雲在此神石面前,多少感覺自己有點兒優越感。現在的他雖說還沒有得到真正的肉身,但有出色的門下弟子,有兩情相悅的道呂,這就已經讓他感覺超過對方了。
劉清云爲雙方作了介紹之後,衆人相繼上前打招呼施禮,一番寒暄之後,石碑上的人臉隱去,蘭瑞芯在一邊心中稱奇,早年間自己不是沒見過這塊功德碑,可還真沒聽說過功德碑會說話,還在碑身上顯出一張人臉來,這還真是第一次遇見呢?在墨家地的時候,雖說劉清雲也對這塊石碑做出了介紹,可真是遇上卻是另一回事,她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天宮也有些年月,卻還有自己不瞭解的,所以這時候感覺很新奇。
劉清云爲衆人做出介紹之後,他轉過身看向蘭瑞芯:“瑞芯,我看功德池內還有些功德之力流轉,咱們還有些時間。這樣,我先把接下來的事情交代一番,因爲注入功德之力以後,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這裡的事情就託付給你了。”劉清雲說着,就把王母玉令拿了出來,手把手的教了蘭瑞芯一番,告訴她怎麼關閉功德池,怎麼使用王母玉令?
蘭瑞芯以前雖說也在瑤池,可八珍功德池的玉令還是首次接觸,在劉清雲教授的時候,她認真地聽着。把這些傳給蘭瑞芯之後,劉清雲又把三小叫了過來:“在這裡我說一下,王母玉旨,命珠兒沐浴八珍功德池五日,你們聽好了,尤其是義心,大家要切記,不可超過這個時辰。能沐浴八珍功德池已經是莫大福源,若是超過這個時辰?可就是違抗了王母的法旨,觸犯了天規,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知道嗎?”
對劉清雲說的,蘭瑞芯是深有體會,在一邊不住的點頭:“說的不錯,這一點大家一定要記得,昔日涇河龍王只是改了降雨的點數和時辰,就被押到了剮龍臺梟首示衆,你們可不要爲了讓珠兒多沐浴八珍功德池的時辰,而丟了性命。”蘭瑞芯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想想她當年,只是被人給挑撥了,又是多大的錯?就被貶下界了,她可不希望衆人貪便宜招來殺身之禍。
三小聽了之後點點頭,義心頭一個發言:“師叔,這一點您放心,佔便宜所說是我墨家地的家規,但也得看看地方,這裡我們可是不敢。”義心這時候知道珠兒沒事了,他這頑皮勁兒又上來了,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劉清雲聽完臉都快成了黑鍋底了,忍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疼的義心把牙一齜:“哎呦----師叔,我,我現在可是逐星天官,您這樣,我可要上奏王母,您動用私刑。”
劉清雲當時一瞪眼:“天官?私刑?我叫你天官,我叫你私刑。”劉清雲說着在義心腦袋上又來了幾下,把義心打的抱着腦袋圍着功德池兜圈子。
蘭瑞芯看着眼前的一幕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攔住劉清雲:“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們,這小的沒小的樣,老的沒老的樣的。這是什麼地方?豈是嬉鬧的所在呀!還是快些辦正事吧!爲珠兒捐獻公德之力,你也該辦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