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和敖禮進入山坳捉拿玉蝶,在進入山坳的時候,敖禮一道兒上是磕磕絆絆,此處山坳已經被玉蝶施展了幻術,看到的東西往往都不真實,看似平坦的道路,一步邁過去有可能是一個大坑,也有可能有一塊大石頭擋路。
敖禮剛進入這山坳就吃了虧了,一腳踢在了一塊臥牛青石上,這塊臥牛青石能有近萬斤的分量,這一腳踢上去疼的敖禮直抽冷氣。等知道怎麼回事之後?劉清雲和敖禮又在山坳中佈置了一下,在五個點安放了五顆水源眼之後,兩人這才向着山坳深處走去。
在劉清雲的指點下,敖禮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劉清雲所說的那一處水窪不遠的地方。敖禮在離水窪七丈遠的地方站定,再三確認了之後,敖禮腳尖兒一點地,身子像一隻標槍一樣射了出去,在空中一個雲裡翻,頭下腳上扎進了水窪。
敖禮一頭扎進水窪,直到這時候他才體會到了玉蝶幻術的奧妙,就在他一頭扎進水窪的時候,他一點兒入水的感覺都沒有,而就在扎進水窪的剎那,他看清楚了,玉蝶就在他的下面,此時的她五心朝天,正在打坐平復識海。
看着在下方打坐恢復識海的玉蝶,敖禮心裡一陣的悸動,現在對方就在自己的下方,自己伸手就可以抓住她,想到進來之前的佈置,敖禮認爲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只要自己輕舒猿臂,一把就能把她撈在手中。
敖禮心中想着,心情十分激動,此時他的身形不停,瞬間就來到了玉蝶的近前,他的手掌也到了玉蝶的頭頂處。敖禮想得好,用自己的手掌扣住玉蝶的泥丸宮,動用神識之力把對方的意識識海給控制住,然後再扣住對方的寸關指,也就是脈腕。只要把泥丸宮和脈腕控制住,對方就算是天大的神通,也只能任由自己擺佈了。
敖禮此時嘴角微微挑起,他的手離玉蝶的頭頂已經不足一寸了,可對方依舊沒有反應,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此時在有反應也晚了。敖禮心中哼了一聲,右手掌一扣,向着玉蝶的泥丸宮抓了下去。
可就在敖禮手掌扣在對方頭頂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間僵住,兩隻眼睛更是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
原來就在這一瞬間,也就是敖禮一把抓在玉蝶泥丸宮的時候,他的手卻是好似抓在了空氣中一樣,完全沒有抓住實物的感覺,他這一把抓空了,緊跟着這身子也掉落在了坑底,敖禮一個前滾翻,這身子有一半兒從玉蝶的身上穿過,而在敖禮的身子從玉蝶身上穿過時,玉蝶的身影還是那樣盤膝坐在原地,她五心朝天,完全沒有哪怕一絲的異樣。
敖禮身子落地之後,一臉驚詫的看着沒有任何異動的玉蝶,直到這時候他還沒有從剛纔的一事中反應過來,他不知道爲什麼?玉蝶明明就在眼前,可自己怎麼就抓不住她呢?
敖禮畢竟經得多見得廣,這種狀態稍縱即逝,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了,自己被玉蝶的幻術給騙了。知道怎麼回事之後?敖禮眉頭深鎖:“怎麼?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幻象?真正的玉蝶又在哪裡?”
敖禮這話看似自言自語,其實是在問後肩膀處的劉清雲的,地方是劉清雲探查出來的,這時候玉蝶卻只是個幻象,他當然要向劉清雲求證了。
而這時候的劉清雲也是滿心的疑惑,他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被玉蝶給擺了一道,這坑底中竟然只是一個幻象。既然坑底中的只是幻象,那麼她的真身在什麼地方呢?難道說她的真身並不在這一山坳中,這裡只是她故意佈置得迷陣,真身逃離到了其他的地方?
劉清雲想到這裡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不已,即恨這魔魄狡詐,又恨自己沒有探查清楚,就這麼貿貿然的要敖禮和自己進來捉拿什麼魔魄?結果上了當。
劉清雲心裡這麼想着,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可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動,他再次想到一蛇一鼠掉進坑洞的的一幕,劉清雲這時向着坑洞的四周看去,果然,他在坑洞的一邊,發現了一些痕跡,那些痕跡明顯是蛇盤踞蛇陣和老鼠的四隻小爪子留下的印記,可這時候那蛇和老鼠卻是都不見了,在那些痕跡不遠的地方,則是有一張蛇皮和老鼠的骸骨。
直到這時候,劉清雲心裡有了新的結論,那魔魄此時還沒有離開此地,他肯定還在這坑洞之中。劉清雲想到這裡,他趕緊給敖禮傳音:“大哥,你先不要忙,那魔魄現在指定還在這裡。你先不別動聲色,先上去再說。到了上面離開這裡我再與你講述清楚。”
敖禮聽了之後,果然不動聲色,先是圍着坑洞裝模作樣的環視了一圈兒,隨後一甩袖子:“哼----,果然是陰險狡詐之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逃去哪裡?等把你捉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哼----。”敖禮真能裝相,惡狠狠的說完之句話之後,他飛身形跳出了這坑洞,然後深一腳淺一腳的遠離了這處坑洞,而坑洞的外面看起來還是那一灘水窪。
敖禮感覺離拿出水窪地距離夠遠了,他找了一處相對來說隱蔽一些的地方,這才暗中傳音劉清雲:“兄弟,這地方可以了吧!你現在倒是說說,你怎麼那麼肯定玉蝶還在那處坑洞中呢?”
劉清雲沒有顯出身形,還是一片樹葉的形態在敖禮的後肩處,他同樣傳音敖禮:“大哥,你應該還記得吧!我發現玉蝶的時候,是因爲一蛇一鼠,它們無意間滾落水窪才使得我發現了玉蝶。”
敖禮點點頭:“這你已經說過了,我當然知道了。但這又能說明什麼?能解釋得出玉蝶還在那處坑洞嗎?”
劉清雲嗯了一聲:“嗯---,沒錯,就是因爲那一蛇一鼠,我纔敢肯定玉蝶指定還在哪一齣坑洞?當時我清楚地記得,那一蛇一鼠掉進坑洞之後,那條蛇盤起了蛇陣,而老鼠則是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它們爲什麼會有那種反應,理由很明瞭,動物的感知最是敏銳,它們是因爲發現了危險,所以纔會有那種反映的。而引起它們有這樣反應的,毋庸置疑,肯定是玉蝶的氣息。因爲當時坑底除了那一蛇一鼠之外,就只有玉蝶的身影了,再也沒有其他生命。可就在剛纔,我們下去的時候,那一蛇一鼠都不見了,地面上只留下了它們的一些足跡和一些骸骨,這又說明了什麼?說明它們已經被玉蝶給害了。看樣子,應該是被吸食了精魄和血肉。所以我敢肯定,玉蝶此時應該還在那一處坑洞之中。”
聽劉清雲這麼一說,敖禮點了點頭:“即是如此,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過去把那處坑洞給掀了,我就不信她還能跑得了。”敖禮這時候急脾氣又上來了,他是說幹就幹,說着就要過去。
劉清雲聽了趕緊攔住他:“大哥,大哥你冷靜一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咱們這樣過去可不是上策。剛纔我已近說了,玉蝶肯定就在那處坑洞之中,而我們剛纔的行動,已經驚動了她,若是就這麼過去?雖說她無處可逃,怕只怕她在最後時刻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傷害了玉蝶的真身吶!”
敖禮聽了之後搖了搖腦袋:“我是一點兒主意都沒有了,兄弟,你就說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動聲色的把玉蝶捉住,而且還傷害不了她。”
劉清雲微微沉吟:“適才我們在坑底的時候,玉蝶並沒有現身,她這是在賭,賭我們發現不了她。若是我們就這樣走了的話?她也就安全了。而我們給她的就是這種假象,就是要她以爲我們走了,這也是我要你先離開那處坑洞的原因。那麼接下來的就是關鍵了。此刻的玉蝶指定還在那處坑洞中,因爲我們四周已經有了佈置,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她若是有所行動的話?外面我們的佈置肯定有反應。現在沒有動靜,說明她現在還在那坑洞中。”
敖禮不等劉清雲往下說,他就把話接過來了:“說了這麼老些,你倒是快說怎麼做呀?要怎麼做才能順利的把玉蝶捉住。”
劉清雲嘆了口氣,自己這大哥還真是沉不住氣呢?他心中這麼想着,繼續傳音:“好了,這就到正題了。大哥,現在我們受玉蝶的幻術所惑,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可不要忘了,我們事先已經在這處山坳中佈置了五顆水源眼。等會兒的時候,我還是這個樣子,藉助風的力量飄飛到坑底待命。你呢?在我準備好之後,就馬上激發五道水源眼破除此地的幻術,幻術只要一破,玉蝶也就現形了。玉蝶現形的剎那,她第一時間的反應肯定是要逃離,而我則會馬上現出身形,給她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將她拿獲。”
敖禮聽了之後挑起了大拇指:“好主意,真是好主意。不過有一點,倘若,我是說倘若,倘若你一擊不中,沒有順利的制住玉蝶呢?之後我們又該如何?”
聽敖禮這麼一說,劉清雲長嘆一聲:“唉----,我也只能說,一切由命了。我若是能一舉把玉蝶制住?那就意味着玉蝶算是得救了。萬一失手,那魔魄指定不會要我們順利的把他煉化,能有什麼後果?我也說不準吶!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可以肯定,這次她是絕對逃不掉的,不要說這裡有你我,外面還有多種佈置,此次她是插翅難飛呀!”劉清雲的話雖然這麼說,可他的心裡還是不願那樣的事情發生。
敖禮聽了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做了。他看向肩頭的楓葉微微一笑:“即是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開始行動吧!這次說什麼也要一舉拿下這魔魄,把玉蝶救下來。”敖禮的話說完,劉清雲沒有再次傳音,而是以行動作爲回答,一陣微風吹過,敖禮肩頭的楓葉一震,隨風飄飛而起,向着那處水窪飄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