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薩把玉蝶的精魂之力打進丹爐,而華飛的精魂之力早就被菩薩封在丹爐裡了,兩團精魂之力碰到一起,文殊菩薩爲了使兩道精魂之力融煉到一起,文殊菩薩打出了三昧真火。
就在文殊菩薩用三昧真火融合兩道精魂之力的時候,華飛這邊起變化了,這是什麼緣故呢?不管怎麼說?這兩道精魂之力都是從兩人身上來的,玉蝶的精魂之力是強制性抽離的,華飛的精魂之力是常年祭煉丹爐凝聚的,相比來說,華飛的精魂之力來得很是容易。可萬事有利也有弊,正因爲常年的祭煉,所以此刻對華飛來說才越有影響。
在文殊菩薩熔鍊兩道精魂之力的時候,華飛的腦袋嗡的一聲,在他的識海深處想起了玉蝶的聲音,玉蝶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喊叫着痛苦,等華飛與之說話之後,玉蝶的話是越來越是過分,把華飛說成了自私自利,無情無義之人。
不有那麼句話嗎?陰謀永遠不及陽謀。明明知道是陷阱,可你卻是繞不開,偏偏要跳進去。人說話有時候也是這樣。玉蝶的話語針針見血,說得都是大實話,這些話裡的意思,前者菩薩,赤腳大仙和劉清雲他們都拿來勸說過華飛,那時候的華飛心性堅定,堅決與玉蝶再續前緣。可這時候換成玉蝶的嘴裡說出來,華飛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文殊菩薩正在融煉兩道精魂之力,微微一側頭,只發現華飛身上冒出了一層淡不可查青色煙霧,菩薩當時心中一驚,趕緊出言提醒劉清雲。劉清雲當時正自看着文殊菩薩熔鍊精魂之力,在他看來,華飛即便出現問題也不可能這麼快,可往往事實與想的是兩碼事,華飛偏偏上來就出現了意外。
劉清雲扭轉頭顱看去的時候,華飛的五官七竅已經有氤氳之氣流轉而出了,仔細看的話?華飛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微微抖動,只是這幅度不大,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劉清雲一看,當時臉色一變,這分明是心神被饒,劉清雲趕緊打法訣,一道神念進入華飛的識海當中。進入華飛的識海當中,劉清雲只感覺好似進入了驚濤海浪中一般,這一下好懸沒有把劉清雲的的這一道神念給衝散。
劉清雲大吃一驚,幸虧他神識強大,趕緊神識凝形,然後雙手合十唸誦起了舍利靜心咒。別看劉清雲此刻沒有九子蓮花臺在身,可他用這神咒穩固四周的識海空間還是可以做到的。
劉清雲一邊唸誦舍利靜心咒,一邊向着四外打量,只見華飛的識海,一派絢爛,看得出來,華飛喜歡花花草草,他的識海最深處,全是花草樹木。只是這些個花草樹木此刻卻是一點兒也不賞心悅目,無數的花花草草在半空中飛卷,樹木有的被連根拔起,有的樹皮被掀飛了。此刻華飛的識海當中風雲狂卷,地動山搖。
劉清雲的神識化形之體金光繚繞,凡是被劉清雲金光掃過的地方,風雲盡去,山川恢復平靜。劉清雲向四周看了一圈兒,沒有發現華飛的意識體,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微微的皺了皺眉。華飛的識海空間也不算小,自己要想找到他恐怕也不容易。劉清雲稍作沉吟,就給自己的本體發出了求救。
劉清雲的本體又是幾道法訣打出,一連向着華飛的泥丸宮連拍了四巴掌,同時也把四道神識念力注入了進去。四道神識念力與先前的一道神念匯合,五道身影出現在了華飛的識海當中。
劉清雲的五道神識念力化形之體匯聚一處,他們先是給各自每人的身上打了道法訣,隨後有四個神識化形之體向着四個方向飛去,其中有一道神識化形之體沒有動彈。過了有一袋煙的時間,這道沒有離去的神識化形之體兩手開始打法訣,嘴裡面舍利靜心咒不斷,只見一圈圈兒的金色光暈擴散開來,這些光暈好似一道道的漣漪向遠方擴散。而與此同時,以這道神識化形之體爲中心,分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也同時傳過來一道道的如同漣漪般的金色光圈兒。
這些光圈兒綿延不斷,劉清雲的這道神識化形之體毫無動靜,任憑這些傳過來的光圈兒從他身上穿過,這種情況過了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突然,由這道神識化形之體的右邊,一圈兒光暈掃過,這道神識化形之體猛地金光一顫,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道血氣,好似一層淡淡的血霧一般。
劉清雲的這道神識化形之體猛地把眼睜開了,兩隻眼睛鄭重地看向了右側:“原來在那邊。”說完這句話,劉清雲的這道神識化形之體在瞬間潰散,化成一道流光向着那個方向飛去。而與此同時,又有四道流光飛起,向着那個方向飛去。
五道神識化形之體眨眼間再次匯合,而在他們眼前的,則是一個能有數十丈的大坑,這大坑好似鍋底,此刻只見在坑底深處,華飛矗立在那裡,只是現在的華飛身影有點兒模糊,身上更是冒着一層黑中透紅的霧氣,這霧氣看其趨勢,是越來越濃,華飛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模糊。在華飛身前不遠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漂浮在半空,正是玉蝶,她身體微微蜷縮,還在對着華飛喋喋不休,兩隻眼睛充滿了怨懟,嘴角透着諷刺,可要仔細看的話?她的眼底深處卻是有一絲陰險和詭異。
劉清雲看到這一幕,當時呆了一下,而這時候玉蝶則是停止了絮叨,一臉戒備的看着五道劉清雲的神識化形之體。劉清雲雖說只是剛到此處,玉蝶就停止了嘮叨,但他還是聽到了一句,玉蝶正在大罵華飛無情無義,死了也要和自己糾纏不清,耽誤自己投胎轉世。
劉清雲聽到的並不多,但心中卻是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會是玉蝶,先不說她眼底深處的詭異神情,就玉蝶適才的話?劉清雲就能肯定,這不是玉蝶。若真是玉蝶的話?她絕計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玉蝶什麼樣的秉性?劉清雲不說清清楚楚,也知道個七八分,她與華飛的感情極深,怎麼能對華飛說出這樣的話呢?即便是有心勸導華飛斬斷與自己的情緣,也不可能罵華飛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
劉清雲想到這裡,爲了確定自己的所想,他一邊唸誦舍利靜心咒,一邊睜開法眼觀看。不看則已,這一看,劉清雲直咬牙呀!面前的哪裡是什麼玉蝶?而是一個古怪的東西,這東西個頭兒不高,能有三尺多高?身上的顏色鐵青中透着一股子紅,看着就讓人牙磣。這東西渾身赤裸,挺大個肚子,四肢是又細又長,這樣子就好似一個土豆上叉了四根筷子。腦袋形似一個小老頭兒,沒有眉毛,只有兩道肉崗子,兩個紅眼珠兒,趴鼻子頭兒幾乎沒有鼻樑,這張嘴一直咧到耳邊,錐子把兒的耳朵上面還長有一撮毛兒。腦瓜兒瓢兒上不能說沒頭髮,枯黃的黃毛兒只覆蓋了頭頂一小塊兒。在他的後背還生有一對肉翼,這對肉翼上根根骨刺猙獰。而最另劉清雲注意的是,在這東西的身上,有一層紅色的魔氣環繞。這時候,他身上的魔氣正一層層的飄向華飛,這些魔氣每侵入華飛身上一層,華飛的神識化形之體就會模糊一分。
劉清雲看清之後是勃然大怒:“孽障,竟敢誤我徒兒,你該死。”劉清雲一邊說着,單手一道法訣打出,一道光華直奔着怪異的東西。劉清雲已經可以肯定,這怪異的東西就是魔族中的一員,也是修道之人最爲忌憚的一個魔頭,他是心魔的一種,一般會抓住修道之人神魂不穩的時候,會侵犯修道之人的識海,先是引誘修道之人的意識體魔化,然後被其吞噬增長道行,然後在這修道之人的識海種上魔唸的種子,到最後,這修道之人根基盡毀就會永墜魔道,成爲一個只知殺戮的行屍走肉。
劉清雲此時怎能要他如願呢?揚手一道張手雷,向着對方就打了過去。那東西一看劉清雲打出了張手雷,他神情一變,要知道,雷系法訣可是他們這些個魔族的剋星,只要被雷系法訣打中?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這怪異的魔頭一聲尖銳的嘶叫,把嘴一張,一道血紅的魔氣噴出,在魔氣中同樣有一道雷光,這道雷光是暗紅色的,與劉清雲的張手雷撞在一起,只聽得喀拉一聲響,當時劉清雲的這道神識化形之體砰地一聲潰散了,而那三尺高的魔頭則是在空中一個翻騰,隨後就穩住了身形,此時的他對着劉清雲其他的四道神識化形之體,一陣的嗞哇亂叫。
劉清雲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一道張手雷不但沒有擊殺了這魔頭,相反還被他的一道雷法震散了一道神識化形之體,劉清雲的四道神識化形之體神情凝重了起來,心中吃驚不小。劉清雲實在是想不到,這也就三尺高的,毫不起眼兒的魔頭會有如此法力。
劉清雲的四道神識化形之體微微眯了眯眼睛,而這時候他的本體則是悶哼了一聲,一道神識化形之體被震散,本體同樣的受到了影響。劉清雲只感覺腦袋一陣如針扎般的刺痛,劉清雲咬着牙直晃腦袋,心裡邊不住的暗罵自己大意了。
而這時候一旁的文殊菩薩看了劉清雲一眼,菩薩一邊融煉兩道精魂之力,一邊傳音劉清雲:“劉小友,可切莫大意呀!華飛受融煉精魂之力的影響,他的神魂會有一絲縫隙不夠穩定。玉蝶的三魂七魄有你的九子蓮花臺和韻魄珠守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華飛就不一樣了,稍有不慎可是會根基大損的。”
劉清雲轉過頭來看向文殊菩薩:“菩薩,這魔頭乃是專門針對我輩識海的魔族,若是我的九子蓮花臺在手上的話?對付他也不算難,可如今又該怎麼辦呢?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華飛呢?還請菩薩指點。”
文殊菩薩微微一笑:“劉小友,你進入誤區了,要想驅逐煉化這樣的魔頭,可不止是我佛門的專長,世上有很多的法寶神通皆能做到,有的甚至做得更好,就好比你身上的一件至寶,可要比我佛門神通好用多了,只是你自己不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