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吶!有時候說話要多作思量,不能張口就說出來,要知道,大多數的禍事,都是由多話引起的。這次侯越天考慮的就不夠周全,當時話語中把劉清雲給帶了出來。他在大殿上說的是鏗鏘有力,言及劉清雲肯定有辦法把火提子的最大藥力發揮出來。
他這邊兒說着,武曲星君在外邊兒是聽得清清楚楚,侯越天若是不提劉清雲?武曲星君即便爲難他,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可這時候就不一樣了,聽見侯越天提及劉清雲,武曲星君只感覺一股子火氣由他的五內一直竄到腦門子。
這時候武曲星君冷笑一聲,邁步就走了進去。他突然進來,使得梅千雪一衆人等吃驚不小,趕緊起身迎了上去,並介紹給侯越天。一聽對方是武曲星君,侯越天哪敢怠慢?忙上前施禮。
侯越天單膝跪倒給對方見禮,可卻是碰了對方一個冷釘子,武曲星君看着跪在面前的侯越天不言不語,就這麼着把侯越天給蹲在了那裡。侯越天心中疑惑,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武曲星君眼皮下垂,好似用鼻子眼兒看着他一般,那個模樣是又傲氣,又酸氣,看得侯越天心中甚是不喜,同時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武曲星君看着侯越天,眼光在他臉上停留了能有三秒鐘,最後鼻子嗯了一聲,這酸勁兒讓人忍不住牙根兒一陣的發緊:“嗯----,起來吧!坐下說話,甭跪着呀!你這樣子,我與你說話也不方便,這脖子很是吃力呢?”
侯越天聽了這話,只覺得一股火忍不住往上頂,可這時候有礙於對方的身份,侯越天只能是把這股火兒壓下去,嘴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這才站起身來。
武曲星君說完這話之後,沒有再理侯越天,而是徑直的走到大殿正中的寶座坐下,隨後揮了揮手:“你們也都坐下吧!大家不要拘謹嗎?有什麼話坐下來說方便。”
在武曲星君的示意下,衆人輕笑一聲,隨後又都坐了下來。武曲星君看衆人都坐下了,他這才轉向梅千寒:“適才在殿外,聽你等聊的甚歡,所以一時忍不住就進來了。我倒是好奇了,你們在聊什麼事情啊?怎的如此高興?說來也讓本尊聽一聽,也好解一解這些天的煩悶。”
武曲星君開口詢問,梅千寒當然不敢不回,梅千寒一抱拳:“星君,其實也沒有旁的事,此次侯族長來到我族,實是爲了開園採摘火提子而來。眼下三界大劫一天比一天臨近,正是此寶現世的時候了,若是能把此寶使用得當?可是對我們兩族有很大幫助的。這件事情,我原想親自去一趟走獸一族的,沒想到侯族長想到了我的前面,竟然先一步來了。我們兩人這次可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因此一拍即合,決定不日之後,雙方請出敲門磚,共同開園採摘火提子。”
梅千寒的話說完,武曲星君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臉來看向侯越天:“是這樣的嗎?你們就是爲此事談得這麼歡愉嗎?”侯越天這時候又能說什麼?也只能是笑着微微應是。
武曲星君見了輕聲一笑:“呵呵呵,侯越天是吧?聽你們適才所言,我倒是好奇了,這火提子怎麼會有你們兩族執掌呢?這又是爲何?”
武曲星君這樣問起,侯越天也不瞞着,就把火提子的來歷講述了一遍,同時也把兩族共同執掌火提子的原因細細說明了。梅千寒同時也在一邊兒補充兩句。
武曲星君一邊點頭,一邊輕輕地拍面前的玉案,聽兩人講述完畢,武曲星君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這些了嗎?這就是你們兩族當初爭奪火提子的原因嗎?哈哈哈,哎呀!侯越天,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這火提子真的與你走獸一族有關係嗎?”
侯越天臉色微變:“星君此話何意?您爲何有此一說?”侯越天嘴上說着這些話,心裡面卻是在說:看吧!我就知道這武曲星君此次進來沒好事,他這話裡有玄機呀!
武曲星君微微沉吟了一下:“侯越天,本尊話語很難理解嗎?我甚是奇怪呀!就在我來這裡之前,在半路上遇到了三長老,看到他拿着很多的珍惜寶物,說是侯族長送與他們的,要送到藏寶庫登記入冊。常言說得好哇!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送植被一族這麼多的寶物,無非就是爲了火提子吧?他我就不明白了,這火提子本就是有你兩族掌管,你何必送這些禮物呢?這說明了什麼?這反向的點出了,你們與火提子並沒有多大關係呀?不然的話?又何來送出重禮與植被一族?”
武曲星君從這一刻起,就開始沒事兒找事兒了,他的本意就是來找茬的,言語之間已經表明,這火提子沒有走獸一族的事兒,不然的話?也不會靠送重禮聯合植被一族開園採摘火提子了。
侯越天面色一沉:“星君,您這話未免太牽強了,關於火提子,我適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火提子的誕生,那是因爲我走獸一族的王者,火麒麟一口精血灌溉而來,這火提子又怎會與我族沒有關係?至於您說的重禮,那些東西雖說珍貴,但我事先也說得明白,那些寶物,是我此次來到植被一族做客,送於梅族長的一點兒禮物,怎麼到了星君的口中,竟然成了我拉攏植被一族,採摘火提子的手段了?”
武曲星君哼了一聲:“怎麼?本尊難道說的有錯嗎?那些寶物不是你送來的嗎?就算是你帶來的禮品吧?可未免也太豐厚了吧!這樣多的珍惜寶物,就算是本尊也有些動心吶!你送出這樣豐厚的禮品,難道其中沒有什麼目的?”
武曲星君這麼一問,侯越天當時有點兒張口結舌,本來嘛!他送出這樣的厚重的禮品,其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說動植被一族配合自己開園,也能順利的採摘火提子。此時武曲星君那這件事情說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這時候武曲星君算是抓住了理兒,看着侯越天輕笑一聲:“呵呵呵,侯族長,可不要說本尊不通情理,眼下三界劫難將至,本尊同樣念及天下蒼生,你走獸一族想要採摘火提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世上沒有免費的餐食,你走獸一族打算用什麼來換取火提子呀?”
武曲星君句句逼人,幾句話而已,這火提子就已經與走獸一族沒關係了,這使得侯越天怎能接收?侯越天這時候可是不能相讓,雖說他現在急於採摘火提子,可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鬆口哇?這要是嘴一禿嚕,答應用寶物換取火提子,這開了先例,以後可怎麼辦?難道每次都要拿寶物換取不成?
侯越天把手一擺:“且慢,星君,我走獸一族可從來沒有說過那珍寶換取火提子一說,火提子本就有我族與植被一族掌管,這麼些年以來,也一直是如此。星君您雖是上界正神,但處事也不能不公正。”
武曲星君聽了之後把臉一沉:“嗯----,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本尊的法諭?本尊現在是受了上天的旨意,執掌植被一族。火提子乃是植被一族的至寶,作爲植被一族的大統領,本尊有責任將其收歸回來。你走獸一族強搶植被一族的寶物,我不加怪罪也已經算是寬仁了,還應允你走獸一族換取火提子更是莫大的恩德?你卻是蹬鼻子上臉,竟敢質疑本座的法諭?你可知罪?”
武曲星君現在可以說是無理取鬧了,也可以說是步步緊逼,前者說話是在找茬,說着說着,火提子就成了植被一族獨家的了,這時候更是問罪起來。這前後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在一旁的植被一族的族長和長老看的是目瞪口呆,根本就插不上嘴。可這時候,他們就好似商量好的似的,誰都不說話,有武曲星君出面,他們何苦強出頭?若是有武曲星君把火提子的掌控權徹底奪過來,他們也稱了這麼些年的心願了,所以梅千寒和兩位長老誰都不插話,都在那裡看好戲,看侯越天接下來怎麼辦?
果不其然,聽聞武曲星君這麼沒理攪三分的話語,即便以侯越天的深沉也有點兒沉不住氣了,這武曲星君還真是霸道,好大的威風,這就開始向他問罪了。侯越天實在是有點而壓不住火兒了。這時候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星君,怎麼說您也是天庭的重臣,難道日常就是這樣處理天庭事物的?這也太有失公允了吧!就算星君您現在執掌植被一族,是植被一族的大統領,可這樣偏頗也太過了吧!”
武曲星君兩眼寒光一閃:“放肆,你一下界的妖仙,也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詞,還真是反了你了,來人,把這大膽狂妄,不敬上界天使的孽障於我拿下。”武曲星君一句話,由大殿外面闖進來二三十號,這些人都是武曲星君帶來的天庭侍衛,進來之後就把侯越天給圍上了。
看到把自己圍住的這些位天庭侍衛,侯越天臉色大變,心中雖說生氣,但也感到甚是奇怪,自己與這武曲星君初次見面,也沒得罪過他呀!他爲何步步緊逼?非要爲難自己呢?火提子他兩族守護多年,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與這武曲星君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橫插一槓子?找自己毛病呢?
侯越天心中不解,可這時候那些侍衛已經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來了,侯越天雖說不懼這些個天庭侍衛,就憑着他的道行,不要說二三十位這樣的天庭侍衛,就算是再添一二十也不放在眼裡。可這裡又是哪裡?這裡可是植被一族,真要動起手來?即便是以自己的道行,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哇!這不是上趕着找虧兒吃嗎?
侯越天可不甘心就這麼被對方拿下,這樣也太憋屈了,他把手一伸:“且慢!武曲星君,你雖爲現任植被一族的大統領。但您也不要忘了,我走獸一族現在也不是沒有根基,我走獸一族現任的大統領,乃是大周天都御史劉清雲,我這次前來,就是奉了劉御史的法諭,你若是想拿下我?可以,還請出示劉御史的法蝶。”
侯越天這句話說出口,武曲星君眼角蹦了幾蹦,他現在最恨的就是劉清雲,而侯越天這時候把劉清雲搬出來,武曲星君心中甭提多堵得慌了,他面容僵硬,卻還是在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這笑容不僅不見歡愉之色,相反還顯得有點兒猙獰。武曲星君點頭不已:“好,好,好好好,你這是在拿劉清雲壓我呀?劉清雲?劉清雲又能怎麼樣?難道有劉清雲給你們撐腰,你以爲本尊就不敢治你們了嗎?還看着做什麼?把這狂妄無稽,大膽犯上的孽畜於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