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越天沒有反抗,就那麼站在那裡,武曲星君命人把他給捆上了。那說侯越天也太窩囊了吧!好歹他也是走獸一族的族長,這麼做是不是太跌份兒了,看起來好似一點兒鋼口兒都沒有似的。
其實不是那樣,這才叫光棍呢?光棍不吃眼前虧呀!侯越天想的很多,其一,他們現在在人家的族地中心處,真要動起手來?他們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再者一個,對方可是武曲星君,與武曲星君動起手來?這可是有理也變沒理了,被對方抓到把柄,來一斬妖除魔的說詞,他們豈不是死的太冤了。與其那樣,還不如束手就擒,最起碼不給他落下把柄,就算是他有意爲難,可自己畢竟是走獸一族的族長,沒有確鑿的證據,再有劉清雲在走獸一族,他也不敢真的把自己等人給殺了。出於這層考慮,侯越天才沒有反抗。
可有時候世事難預料,侯越天已經做好了準備,最多也就吃一些皮肉之苦罷了。事實也如他所想,武曲星君沒有借題發揮的理由,只是命天庭侍衛打侯越天八百七星火龍鞭這事也就過去了。就憑着侯越天的肉身?這八百七星火龍鞭奈何不了侯越天,最多也就在表皮留下點兒痕跡而已,連肉皮兒都破不了。
侯越天被七星火龍鞭責打,開始的時候還很是疼痛,可十幾鞭過後,他也適應了,甚至開始默默地數起數來,暗中數着被打了幾鞭?他一邊被打,心中一邊感到好笑,心說:打吧!就這樣打,你就算是這樣打到明年的今天,也只是給我撓癢癢罷了,正好哇!總也沒有這樣鬆快一下筋骨了,這也算是個機會。
侯越天這邊捱打,他倒是沒事,可他就沒想到,在一邊兒看得那些個隨他來的侍衛受不了了,打了一個和尚滿寺羞,族長被打他們能受得了嗎?頭一個忍不住的就是馬宏,開口大罵武曲星君,他這一罵,把其他人也帶動起來了,這些妖族也不全是有涵養的,按現在的詞兒說,這文化程度有限,這一開口是葷素不忌,管你什麼話呢?有的連祖宗奶奶都出來。
武曲星君幾時經歷過這個?開始的時候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忍不住是渾身顫抖,氣的是體如篩糠啊!說話都不利索了,用手點指着這些走獸一族的侍衛:“你,你你你----,你們,你們這些個孽畜,竟敢,竟敢用此污穢之言辱罵本尊,爾等真是可殺而不可留。”
武曲星君真的動了肝火了,當時打出五雷正法,拘來了黃巾力士,要把這一衆走獸一族的侍衛全部斬殺。他若是傳下法碟?這些黃巾力士就會依照法碟辦事,到時候這一衆走獸一族的侍衛可就真的死定了。
侯越天一看,當時就覺得渾身發冷,能跟在他身邊的侍衛,不說是他走獸一族年輕一波的精英,那也差不多呀?真要是被武曲星君這麼給殺了?那可是他走獸一族的損失啊!
侯越天心中着急,暗中責怪這幾位年輕的侍衛,心說:這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現在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嗎?咱們有那個本錢嗎?有道是光棍不鬥勢力,咱們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先有我應付過這一陣去,然後咱們爺們兒回去請劉清云爲咱們做主也就是了,你們這麼一鬧,這不是上趕着給人家抓住把柄嗎?我這鞭子不白捱了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干上一仗呢?這回好了,身上被縛捆仙繩,別說反抗了?連動轉都不能啊!這還怎麼反抗?
眼看着五名黃巾力士現身,只要武曲星君傳下法碟,這些爲年輕妖族侍衛可就完了,侯越天大吼一聲:“武曲星君,你貴爲上界天使,又何苦與這些個小輩們計較?有什麼只管向着我來就是了,與這些個小輩何干?你這樣難道就不怕遭受三界衆生的恥笑嗎?”
武曲星君聽了之後,他把臉一沉:“侯越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此言威脅於我,這等小輩,出污穢之言辱罵於我,此乃冒犯上界天威,今次本尊不懲治他們?那纔會受三界衆生的恥笑。”
侯越天很是不忿:“武曲星君,今次我們到此也是爲了商討兩族之事,在你來之前,我們相談甚歡,並且已經作出了決定,可你來之後,卻是處處與我爲難,雖說我尚且不知緣由,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今次事情鬧到這一地步,也完全是你一手推波助瀾。武曲星君,作爲上界天使,你卻如此違心行事,你就不怕天地因果嗎?你就不怕良心的譴責嗎?”
侯越天這些話說出來,武曲星君臉上的肌肉蹦了幾蹦,他怎能不知道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因爲劉清雲,他又怎會如此大動肝火?此時聽侯越天這麼一說,他不禁沒有絲毫的深省,相反還加深了對劉清雲的恨意。
武曲星君一聲冷笑:“呵呵呵,說得好,說得好。沒錯,事情到這一步,本尊的確有點兒推波助瀾的意思,可你們這些個孽畜冒犯本尊,也是不爭的事實,正所謂天顏不可冒犯,本尊在這植被一族,乃是奉了上天的旨意下界,代表的就是天意,你們冒犯於本尊,那就是冒犯上天,今天若是不對你等嚴加處治,天庭威嚴何在?黃巾力士,將這些孽畜於我------。”
武曲星君這話剛剛說到這裡,突然只見遠處光華一閃,一道七彩長虹突然出現,這道長虹也只是在空中一閃,眨眼間就到了大殿前,虹光散去,在半空中就出現了幾道人影,在正中央爲首的一人,生的是玉樹臨風,腳下九子蓮花臺緩緩轉動,頭上慶雲光華閃閃。在此人身後更是有十幾人,這十幾人高矮胖瘦,俊醜不一。
武曲星君剛要傳下法碟把這些妖族侍衛,突見一道長虹射來,隨後就顯出這幾個人來,等他看清來人,武曲星君就感覺自己的心口發堵,這正中央爲首之人,他太熟悉了,就算是下輩子也不會忘掉,正是殺了自己兒子的劉清雲。一看是劉清雲,武曲星君氣的都忘了要殺那些位妖族侍衛了。
而劉清雲呢?劉清雲現出身形之後,向着殿前一看,他不由得就是一皺眉,面沉似水,翻眼皮看了看坐在正中的武曲星君一眼,此時武曲星君也正在看他。劉清雲眼底劃過一道異樣的神光,隨後他按落雲光。
就在劉清雲按落雲光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方向,突然升起一大片的瑩綠色光華,緊跟着一陣嗚嗚揚揚的吵鬧聲傳來,轉眼間就已經看見,那一大片瑩綠色的光華,原來是一道道遁光,隨着遁光落地,一條條人影出現,來的全是植被一族看守領地的精靈。
這時候還是那位身穿黃衣的大漢走了出來,緊走幾步來到武曲星君和梅千寒面前跪倒:“星君贖罪,族長贖罪,弟子等人在領地之前守護,突見一道虹光穿過禁止向這邊來了,弟子無能,不能阻止,還請星君族長責罰。”
武曲星君看都沒看他一眼,把手一擺:“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武曲星君這話說完,慢慢的站起身形,走出了大殿。
而就在武曲星君走出大殿的時候,劉清雲身後的幾人則是過來好些位,這些人都是走獸一族長老,他們看到族長和一些位年輕的族人被俘綁在石樁上,一個個眼睛就紅了,就要衝上去。劉清雲一擺手,示意他們冷靜。
這時候武曲星君則是邁步到了劉清雲不遠的地方,武曲星君可有可無的抱了抱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周天都御史劉大人,劉大人真是肆無忌憚吶!不經允許就這麼闖進植被一族,即便劉御史廣受上天的優待,這也未免有違爲客之道吧?”
劉清雲微微一笑,抱拳稟禮:“呵呵呵,比起我的有違爲客之道,星君這樣綁縛我派到植被一族商議大事的侯族長及族下,哎呀!星君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倒是要問一問?侯族長他們犯了什麼罪過?以至於遭受如此待遇呀!”劉清雲話說到最後,臉上笑意不由得收斂起來。
武曲星君出來話語諷刺,點出劉清雲擅闖植被一族,他現在執掌植被一族,若是劉清雲話語回答不當,他下一步就是問罪。可他說什麼想不到,劉清雲比他還絕,連步驟都直接掠過,上來就興師問罪。
武曲星君當時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怎麼?這侯越天是劉御史派遣而來的嗎?難怪呢?難怪他敢出言不遜,冒犯本尊的威嚴,原來是有劉御史爲其撐腰哇!”這武曲星君也是有來言有去語。
劉清雲聽他這麼一說,眼睛微微一眯,心中不由的微忖,心說:能嗎?侯越天他們真的有對武曲星君出言不遜?若真是那樣?自己還真不好說什麼?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上界天使,是受了上天的旨意下界,真要出言不遜?自己這邊兒首先就不佔着理了。可隨後又一想,不能,這次侯越天是有求於對方,這姿態是不可能放的高的,更何況是面對武曲星君呢?
劉清雲想到這裡,他微微的哼了一聲:“武曲星君,正所謂有一告還有一訴呢?單憑你一人直言,劉某不敢苟同。來人,把侯越天等人於我帶過來,我要細細的詢問,他們是否有冒犯了上界星君?”劉清雲說這一擺手,示意身後的衆人上去把侯越天等人放了。
眼看着劉清雲要放人,武曲星君把手一伸:“且慢!劉御史,這些人在植被一族撒野,對本尊言出冒犯,你這樣把他們給放了,是不是不把我上界威嚴放在眼裡了?”
劉清雲微微一笑:“星君這樣說可就誤會了,我何時有不把上界威嚴放在眼裡了?我這也是秉公辦事啊!不把他們放開,你要我怎麼詢問啊?就在這大殿前面嗎?這也太有失天庭的體統了吧?”劉清雲說着一擺手,示意衆長老上前放人。
武曲星君眼看衆人已經上前,他臉一沉,同樣的把手一擺,一衆植被妖族和天庭侍衛上前,就欲阻止。劉清雲一看臉就沉了下來:“本座受上天加封,大周天都御史之職,凡三界所到之處,諸事可以查辦,凡有阻撓者,先斬後奏。衆位走獸一族的長老,誰敢阻撓?只管給我放開手斬殺,我看誰敢上前?”劉清雲說着伸手請出了玉帝欽賜的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