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有湊巧,這就和那中彩票似得,點子到那了。也不知怎麼那麼巧?義心的寶劍一下把那位紅臉兒妖修的腰帶給挑斷了,這腰帶一斷,這褲子當時就掉到腳脖子上了。現在什麼時候?這可是在較量武藝,這褲子掉下來能說不受影響嗎?它絆腳哇!這紅臉兒妖修一個沒站穩,倒退有十幾步,一下就摔倒了,這勁頭兒可是不小,後腦勺愣是把地面給砸出一個窩兒來。
這名妖修後腦勺兒上多個包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這多丟人吶!當着這麼多人,且身份還都這麼高,這還甭說修煉數千年的妖怪,就算是十幾歲的娃娃臉上也掛不住哇!這名妖修這時候趕緊坐起來,用極快的速度把褲子給提起來,這時候找腰帶是來不及了,他一道法訣打出,幻化出一條藤蔓當做腰帶,先把褲子給繫上。
這妖修繫上褲子之後,忍不住扭臉偷偷的向四周觀看,這一看他的臉更紅了,他本來就是一張紅臉,這時候這臉已經發紫了,感覺連胸脯子都發熱了。在場的都是一些個植被一族的長老和同輩,此時這些位同輩就不說了,就那些長老面容都不一樣,有的長老面帶嚴肅,但雙眼卻是藏不住笑意,這樣的長老還是相對來說有深沉的。有的長老幹脆把臉扭過去,不忍看他。更有那性子相對稍欠穩重的,更是當場笑了出來,雖說這笑聲不大吧!而最最使這紅臉兒妖修在意的是,他師父的神色,他師父正是榮槐長老,此時的榮槐長老雙眼都快噴火了,他的弟子丟人現眼,他這做師傅的臉上能好看的了嗎?
這名大漢眼見着師傅臉色難看,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個激靈,本來呢?自己見師父對劉清雲一方的人沒好印象,他這也算是親向着親吧!和師弟商量了一下,就下場子給師傅長長臉,沒想到這臉是沒漏成,還丟人現眼了。這使得這名妖修哪還能掛得住哇?當時是惱羞成怒,他把這股火兒就對在義心身上了。他怎麼想的?他不想是自己找的,他就想着這是義心使得自己出醜的,若不是他用劍挑斷了自己的腰帶,自己能出醜嗎?
這妖修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也就起了歹毒的心思,這妖修一聲大喝,二次拉兵器就上去了,配合先前黑臉兒那名妖修也就戰了義心七八個回合,這名妖修一甩手,但見一道紫紅色的光華飛射向了義心。
這道紫紅色的光華,是一支短劍法寶,這把劍能有一寸多長,通體呈現透明的紫紅色,可祭出來之後,這把劍能幻化大小,要說大,能有四五丈那麼長。此時他就趁着一轉身的機會,這把劍就飛出去了。
本來呢?這妖修也不想要了義心的性命,他的本意也是找找臉兒,自己丟人了,這義心作爲始作俑者,也得付出代價那才叫公平。自己祭出寶劍,斬下對方一條手臂也就完事了。要說要了對方的性命,他還不敢,義心現在是以天庭神官的身份來此的,自己要他受傷,武曲星君還能週轉,若是真殺了?恐怕就不好交代了。所以說,他這把寶劍祭出來,是向着義心的左臂去的。
義心正自和黑臉兒的妖修交手,他實在是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兒,本來嘛!雙方是比鬥武藝,沒說要比試神通和法寶,這紅臉兒妖修冷不丁祭出法寶,義心毫無準備,這寶劍來得太快了,義心就算是想躲也來不及了,他剛剛施展驚鴻身法讓開黑臉兒妖修的一擊,這寶劍也就跟着到了,一道紅光閃過,只聽得咔的一聲響。
當時義心就感覺自己的這條左胳膊嗖的一下,一股子鑽心的疼痛傳來。那說義心的胳膊是不是被斬斷了?沒有。之所以沒有被斬斷,是因爲義心身上有陸壓給他的那件兒護身中衣,這件衣衫是有袖子的,寶劍斬在義心的胳膊上,只是把他外面的道袍短打給劃出來一條口子,那件兒中衣絲毫都沒破。可沒破是沒破,這一下他也疼啊!義心就是一皺眉。
義心怎麼想?義心心中惱火至極,心說:好小子,你也太不地道了,咱們現在是在切磋武藝,你這樣偷施法寶傷人算什麼意思?甭管武曲星君是爲了什麼目的?先前說的明白,是相互切磋武藝吧?你這樣放出法寶,難道說我就沒有法寶嗎?
義心心中惱火的同時,也是一陣的後怕呀!他這是有護身的中衣把這一劍給擋下來了,倘若沒有護身中衣,自己的一條胳膊不費了嗎?就算是有護身中衣,這一劍若是奔向自己的腿,自己也受不了哇!義心心中惱火對方的陰險,這火氣不由得也上來了,既然你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你有法寶?那咱就看看誰的法寶厲害?
義心這時候一伸手就拿出了自己的一件寶物,是一顆摩尼珠,這顆寶珠掌心一託,他掐訣唸咒,說了聲:“敕令---擊----。”這寶珠一道光華直奔紅臉兒的妖修就過去了。這寶珠可是佛門寶物,祭起來比鬥還大,佛光閃爍。
那名紅臉兒的妖修,本來因爲一劍斬在義心胳膊上還挺高興,自己這回能轉轉臉兒了,可隨後發現不對,對方沒怎麼樣?這紅臉兒妖修就是一呆,心中還想呢?怎麼回事?今兒我的寶貝怎麼失效了?明明斬在對方胳膊上了呀?怎麼沒把對方的胳膊給卸下來呀?他正自發呆,義心的摩尼珠也出來了,這距離離得是太近了,義心沒躲開對方的寶劍,這回也是一樣,這紅臉兒的妖修要想躲開義心的摩尼珠也是艱難吶!這顆珠子正砸在這名妖修的面門上。他的寶劍奈何不了義心,那是因爲義心有護身中衣保護,可這紅臉兒妖修就不一樣了,沒有那樣的至寶護身。啪-----,這聲音那叫一個脆呀!就和砸碎了一顆臭雞蛋一樣,一下就把這名妖修的腦袋給砸沒了。沒了腦袋的屍身搖了兩搖晃了兩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死屍抽出幾下,身上散發一陣陣黑氣,緊跟着一片紅色光華閃過,就顯露出了真身,是一棵紅葉楓。
這紅葉楓顯露真身,是眼看着救不回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陣的喧譁,尤其是榮槐,一看徒弟死了,當時眼前是金燈亂晃,辛苦培養個徒弟容易嗎?就這麼被人給打死了,他能不心疼嗎?
可還不等榮槐發泄出來,在場的一些個小一輩的卻是忍不住了,在場的除了銀實長老後來的三個徒弟,加上現在和義心伸手的黑臉兒妖修,還有四人,他們幾個平日裡私交深厚,眼看着紅臉兒妖修死於非命,這四個眼睛就紅了,紛紛拉出兵器蹦出來:“給楓師弟報仇,把他給剁了,千刀萬剮。”
眼看着事情頭兒有點兒控制不住,義心飛身形跳出圈兒外,此時不單單是義心,就算是侯剛烈那邊兒也停下了比鬥,侯剛烈幾步來到義心的面前,他手中雲頭紫金棒一晃:“呔----,給我老實點兒,我看你們哪個敢上前一步?我一棍子一個,全把你們給撂在這兒。”
這四個上前兒的一看,當時就是一呆,當時就沒敢往前湊。而這時候,那三個先前和侯剛烈比斗的,則是悄麼聲的退到了他師父銀實長老的身邊,這三人一邊擦汗,一邊看着侯剛烈那邊兒。這時候他們算是服氣了,這侯剛烈的一條雲頭紫金棒真是惹不起呀!他們三人打他一個,也是費盡辛苦只保持了一個平手。適才三人聽得師尊的傳音,要他們趕緊回來,他們是沒有任何猶豫,趕緊回到了銀實長老身邊。
這時候銀實長老臉上也不憤懣了,捻髯看着場上的局面。心中直說:武曲星君,接下來我看你要如何收場?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現在已經鬧出人命了,你怎麼也得給個說法吧!
銀實長老心中想着,那四個衝出來的妖修一開始被侯剛烈給唬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們是個拉兵器衝了上去。侯剛烈一聲大笑:“哈哈哈,怎麼?這回事上來四個嗎?你五個我也不懼呀!師兄,這回能放開手不?”
義心眼看着對方上來,武曲星君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心中惱火已極,他也怕侯剛烈有個什麼閃失?而且上來的這幾人又不是銀實長老的弟子,這還有什麼顧忌的?義心輕哼了一聲:“剛烈,這回你就放開手,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狠狠的給我拍,捅出婁子來,我兜着。”
義心這話說完,侯剛烈就好像得到了皇王聖旨一樣,手中雲頭紫金棒一晃就上去了。這回侯剛烈算是無拘無束了,這條雲頭紫金棒施展開來,算是把自己的真實實力全給拿出來了,這條紫金棒是橫推四面,力擋八方。別看對方是四人,四個與侯剛烈對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兒被侯剛烈逼的是步步後退。
看到此時的侯剛烈這幅實力,銀實長老的三個徒弟是面面相覷,感情對方與我們打併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呀!在於我們打的時候,他若是拿出這等實力?自己這邊兒三人哪能招架得住呢?
這時候不僅是他們三人這麼想,就算是一邊兒的銀實長老也是一樣,本來銀實長老還因爲侯剛烈點評自己的弟子武藝心裡不痛快,可這時候他不這麼想了,這侯剛烈和自己的徒弟動手的時候,明顯的給留有顏面了,他若是拿出這樣的實力?自己的徒弟恐怕早就敗了,最起碼在武藝方面,自己的徒弟不是這侯剛烈的對手。
眼看着自己這邊兒四個人不是侯剛烈一人的對手,武曲星君面色很不好看,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植被一族的大統領,對方只出這麼一個侯剛烈,自己這邊兒上去四個不是對手,這他臉上也掛不住哇!
武曲星君沉着臉轉向一旁的梅千寒:“梅族長,看來植被一族年輕一輩的實力,是應該有待提高了,這樣的實力,實在是讓本尊失望啊!”
武曲星君這話出口,梅千寒臉上神色一變,當時暗中傳音:“你們四個做什麼?還不快結陣,四個打一個還被對方逼得如此手忙腳亂,我植被一族怎麼有你們這羣廢物?難道就不懂得什麼叫變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