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星君心中忌憚孫悟空,他在爲難義心和侯剛烈與面對孫悟空的怒火之間衡量了一下,最後憋屈的承認,與爲難義心和侯剛烈相比,他更不願面對孫悟空的怒火。雖說爲難義心和侯剛烈可以使得自己一時暢快,可對比與面對孫悟空的怒火,使得自己顏面盡失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了?所以武曲星君當即決定,立即打發義心和侯剛烈離去,他之所以這麼決定,是怕自己一時忍不住,還是儘快打發他們離去比較好。
武曲星君心中有了取捨,就立刻下了逐客令,揮手命梅千寒送客。梅千寒自初始就看着眼前的事態發展,直到現在,梅千寒聽到武曲星君要自己送客,他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梅千寒嘴角邊兒的笑意很淡,再加上他刻意掩飾,在場的人誰都沒有看到。梅千寒下了蓮臺躬身施禮,這纔回身把手一伸,示意二小隨他來。
在梅千寒領着二小出離了大殿,武曲星君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形,他是一陣的咬牙切齒,憑着武曲星君的身份及深沉來說,武曲星君現在的神態可以說失態了,可也由此可以看出,武曲星君此次心中的憤怒到達了一個高度。武曲星君深感心中憤懣不已,這時候他看了看身邊左右的那些位長老,袍袖一揮,把這些位長老全都喝退了出去,他自己則是一轉身回了自己的大殿。
這時候咱們再說梅千寒,梅千寒送二小離開植被一族,在送兩人的時候,他是滿臉的和善,看不出一點兒不悅之色,就算是義心和侯剛烈打殺了他植被一族的人,也使得這位族長面上毫無不滿的意思。
梅千寒臉上笑意不減,一邊走一邊與兩人閒聊,都是一個沒營養的話語,聽起來就是閒話家常。可義心和侯剛烈就沒有發現,在與兩人邊說邊走的時候,這名梅族長一邊走,他的右手在肥大的衣袖中悄無聲息的打着法訣,隨着這一道道法訣悄無聲息的打出,他走出的步伐腳印兒就會微不可察的閃爍一下極爲暗淡的光華,這光華很是暗淡,再加上是白天,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來。
可隨着他的法訣打出,這植被一族的領地就出現了一絲微弱的變化,這變化若是不注意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出來。可這時候卻是被一人給察覺到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就已經回去的桑紳長老,桑紳長老回去之後,就直接打坐修煉了,當時他說要煉丹,也只是一個說詞罷了,其目的就是要二小快些離開是非之地。
回到自己洞府的桑紳長老,雖是進入了修煉,可他的神識卻是一直關注着義心他們這邊兒,希望兩人能夠儘快離開植被一族。義心他們這邊兒發生的事情,桑紳長老這邊是一清二楚,他心中替二小着急的時候,同時也搖頭嘆息武曲星君的刻意刁難,而直等二小離去,梅千寒親自相送的時候,桑長老才長出一口氣,認爲兩人這次安全了。
桑長老心中長出一口氣,就要收回神識,他心中想着收回神識,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還是把神識駐留了那麼一下,也就是圍着他們轉了一圈兒,可就是這片刻的駐留,使得桑長老察覺到了不妥。
神識的敏知度是最高的,他察覺到了梅千寒那邊的變化,桑長老心中一動,神識仔細觀察,待查清之後,桑長老心中疑惑,他神識迴歸不由得喃喃自語:“嗯----,這是,這是改天換地之法,族長這是要做什麼?這時候又怎會施展如此法術,這是什麼意思?”
桑紳長老心中疑惑,他就再次放出神識想要看看族長寓意何爲?而也就在這時候,義心他們已經隨着梅千寒到了領地的邊緣了,前面已經是守護植被一族的禁止陣法了,只要出了禁止陣法,他們也就出離植被一族了。
這時候梅千寒對着兩人一抱拳:“二位小友,請恕不遠送了,只要你們穿過這道禁止,也就出離了我族的管轄範圍了。”梅千寒的話說完,義心和侯剛烈連連點頭,說了句有勞,雙方客氣之後,雙雙抱拳施禮告別。
桑紳長老的神識眼看着兩人走進了禁止陣法,只要穿過去就安全了,可就在這時候,梅千寒嘴角微微冷笑,他兩手打法訣,雙手快速結印,然後一道法印向天,一道法印指地,這法印打出之後,別人最多也就神情恍惚一下,根本就沒有別的異樣。可這時候桑紳長老感覺卻是不一樣。就在梅千寒打出法訣的時候,這天地突然倒轉,原本的南方改成了東北方,北方改成了西南方,這地理位置來了個大擰個兒。
桑紳長老察覺之後,他面色微微一沉,他察覺得出來,梅千寒原本送義心他們出來的這個方向,是對着走獸一族的,也就是東南方向,可這時候方向改了,義心他們出去以後,所走的方向已經不是東南方而是成了正北的方向,換句話說,也就不是返回走獸一族的方向了。
桑紳長老神識查探出之後,他心中微微的一嘆,看來族長也不是那麼萬事不過心吶!這些日子以來,族長梅千寒在武曲星君面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說到底並不是全爲了自己,也更爲了族衆,可這時候怎麼就不能再忍一下呢?
桑紳長老心中感嘆,可他卻是不能現身追問,現在若是現身?只怕少不得與族長一番爭執,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暗中出手保護二小。只是有一點,現在還不知道族長有什麼計劃?自己就算是想補救,也得先看看對方出什麼棋?他這邊纔好做準備。
眼看着義心和侯剛烈身形消失在了陣法禁止之中,梅千寒轉身形到了一處隱蔽的所在,他打出了一道玉箋,這道玉箋飛出之後,也就過了有小半柱香的時間,在梅千寒的腳底下升氣了七道青煙,這七道青煙在瞬間凝聚,變化成七道人影,七人在梅千寒面前跪倒施禮:“拜見族長,不知族長有何分派?”
梅千寒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幾步:“你們幾個,乃是我族的死士,爲了本族的安危,是到了獻出一切的時候了。現在我與你們一道命令,就此離去,向北方行進,見到這兩人,與我幹掉。記住,是幹掉,不留活口。此事做完之後,不管成與不成?你們也不用再回族中了,你們的後輩子孫,族中自會照顧。”
這七人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等聽憑族長的安排,保證做的乾淨利索,不會累及到我族中的任何一人。”
梅千寒眉毛一挑:“等等,你們此次行動給我記住,本族長所說的乾淨利索並不是你們以爲的那樣,並不是要你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而是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線索爲妙,最好的就是,把這線索的矛頭,指向武曲星君,你們可明白了?”梅千寒話到最後,神色更是陰沉。那七人面色也是一陣的肅穆,隨後應了一聲是,然後化成七道青煙消失不見。
眼看着這七位死士消失不見,梅千寒嘴角的笑意更加的陰沉了,他一甩袍袖就回去了。梅千寒的身形漸行漸遠,在他離去之後,桑紳長老的神識化形之體顯露了出來。看着族長離去的方向,桑紳長老深深的無奈呀!
在桑紳長老看來。就自己這位族長,可以說是歷代來最爲中庸的一位,要說有多大出息?談不上,可要說飯桶?也不至於,若不然也當不上族長。可這位族長呢?卻是歷代來最爲憋屈的一位。他剛坐上族長的位子沒有多長時間?可以說,地位還不穩固呢?天上就派下來一位頂頭兒上司,有這樣一位在上面壓着,底下人又是不怎麼聽話?可想而知,他這族長夾在中間會是個什麼感受?
而這次梅千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安排,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這些日子,陪着武曲星君強裝笑臉,本來就已經很疲憊了,還要應對族中的一些個事情。最主要的就是,事事武曲星君都愛插一手,使得他這個族長都快名存實亡了。要說這些還不是最爲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位武曲星君不僅大權獨攬,還雁過拔毛,把族中一個珍貴寶物是搜刮一批又一批,時間長了誰受得了哇?
而這次的事件,也是一個契機,梅千寒實在是忍不住了,武曲星君出幺蛾子,在大殿演武,而後推波助瀾演化成比鬥,打羣架,甚至還使得自己這邊一死兩傷,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的族人哪!培養數千年容易嗎?就這麼被武曲星君送上了黃泉路,只是想一下,梅千寒就恨得牙癢癢,可武曲星君是天上差下來頂頭兒上司,自己惹不起呀!
於是梅千寒就把發泄的對象對準了義心和侯剛烈,早在武曲星君說要天庭侍衛拿下義心和侯剛烈的時候,梅千寒就已經做好打算了,它不僅僅要爲族人報仇,還要移花接木,把這屎盆子扣在武曲星君腦袋上。這樣一來,可就是一箭雙鵰了,一來可以爲族人報仇,二來可以加深武曲星君和劉清雲的矛盾,爭取兩人鬧到天界去,在玉帝面前爭辯是非。不管怎麼說?劉清雲這邊損失大,玉帝多少得壓着一點兒武曲星君,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把這吸血鬼召回天庭,給自己這邊兒差下來一位靠譜一點兒的主持大局,真要那樣可就完美了。
梅千寒心中打的是這樣的注意,他之所以這樣,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再加上今次族人損傷三人,武曲星君虎頭蛇尾不了了事,更使得他發狠,拍板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而這時候我們再說義心和侯剛烈,這兩人出離了植被一族之後,兩人縱起運光向着記憶中的走獸一族飛去。兩人一邊飛,一邊聊。義心就埋怨侯剛烈,不應該在大殿上多嘴。侯剛烈尷尬的撓撓頭,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飛了有一會兒之後,義心就開始覺得有點兒奇怪,雖說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可這並不影響他們計算時間。
這時候義心一把拉住侯剛烈:“剛烈,先停一下,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啊?按理來說,咱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走獸一族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走獸一族的影子啊?這,這是什麼地方啊?”
義心這話剛說完,下面回上來一句話:“這裡是你們的埋骨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