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和舒萬寶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們佯裝身受重水之力的影響,一路狼狽的逃出了雪蚌精的水府。雪蚌精雪千秋可不知道,他們體內的重水之力已被薛馳焦的丹藥之力給化了,再加上一心想得到天陽草,雪千秋也沒多想,她一路從水府裡面追了出來。
刁浩靈和舒萬寶看她追出來了,兩人暗自高興,當他們到了劉清雲說的冰山的上空的時候,兩人假裝再也堅持不住了,大叫一聲,再也堅持不了雲光了,刁浩靈拉着舒萬寶的一條胳膊兩人像折了一支翅膀的鳥一樣,一路驚叫的掉了下去。
雪千秋被貪婪矇蔽了雙眼,她一路直追,看刁浩靈和舒萬寶墜下雲光,她長綾一擺緊跟着刁浩靈和舒萬寶落下了雲光。
刁浩靈和舒萬寶落下雲光,兩人身子一閃穩穩的站在了地面,回過身向緊跟而下的雪千秋看去。就見雪千秋得意洋洋,一張嘴撇的跟瓢一樣:“怎麼樣?你們怎麼不跑了呀?嗯!呵呵呵,乖乖的把天陽草給我有多好?非得讓我費事。告訴你們,在這北海,你們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刁浩靈和舒萬寶對看了一眼,兩人忍不住右拳抵嘴一笑,刁浩靈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有自信心是好的,可有時候太過,會起反效果的。你以爲在北海,你能一手遮天嗎?實話告訴你,當你落下來的一刻,你的命已經由不得你了。”
舒萬寶也是一聲冷笑:“呵呵呵,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師傅,這蚌精我們已經給您帶來了,您看着辦吧?”
舒萬寶話說完之後,四周沒有一點兒迴音兒,刁浩靈和舒萬寶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空空如也,一個人兒也沒有,兩人微微皺眉,刁浩靈撓了撓腦袋:“唉!師傅呢?不是說好了在這把這蚌精解決的嗎?咱們把這蚌精引來了,他人呢?”
舒萬寶也是一樣:“就是啊!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師傅他們不會是等的時間太長,找地方睡着了吧?”
刁浩靈一瞪眼:“說什麼呢?這是你應該對師傅說的話嗎?什麼找地方睡着了?我-----。”刁浩靈話剛說到一半兒,一邊的雪千秋把他打斷了。
雪千秋聽刁浩靈和舒萬寶前半段的話吃了一驚,她向四周看了看,以爲自己中了對方的詭計,她一臉警惕的向四周掃去,可看了一會兒之後,發現什麼情況也沒有。
雪千秋深吸口氣,心裡火兒大了。都到了現在了,這兩個東西還敢騙她。雪千秋一聲大喝:“夠了,你們兩個給我住嘴。怎麼?這樣就想脫身嗎?呵呵呵,今天你們兩個一個也跑不了。”
刁浩靈被雪千秋打斷話,他忍不住一皺眉:“孽畜,你還真是蹬着鼻子上臉,以爲我們怕了你嗎?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自己就足以瞭解了你。”
雪千秋稍微愣了一下,她微微一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瞭解?”雪千秋說着臉漸漸沉了下來,伸手再次取出了兩把盾刀。
刁浩靈一聲冷哼也不示弱,既然師傅不在,那隻能自己出手了,他袖子一甩,就見金光一閃,一把寶劍從袖子裡面飛了出來。刁浩靈手握寶劍,用寶劍一指雪千秋:“孽障,現在可不是在你的水府裡了。師弟,給我觀陣,看我今天取了她的性命。”刁浩靈話到人到劍也到,寶劍一指劍鋒點向雪千秋的哽嗓咽喉,這一劍速度極快。
雪千秋大吃一驚,從刁浩靈的速度上她看出了一點,刁浩靈身上的重水之力已解,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雪千秋心裡就一翻個兒,她開始相信刁浩靈和舒萬寶的話了,雖然是相信,可心裡多少還有點兒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刁浩靈的劍已經過來了。
雪千秋急忙一側身,刁浩靈的劍從她的耳朵邊兒擦過。還不等她還招兒,刁浩靈手腕子一番,一招秋風掃落葉,這把寶劍掃向雪千秋的脖子。
雪千秋心裡一突,使了個大哈腰,寶劍從後背掃了過去。她剛躲開這一劍,刁浩靈手腕一抖,杏黃的燈籠穗飛了起來,照着雪千秋的後背砸了下去。這燈籠穗裡面可不是什麼都沒有?裡面是有配重的,真要給砸上,那就得砸個骨斷筋折。
雪千秋聽見背後風聲不善,她腳後跟一用力,身子斜着竄出有三丈多遠,刁浩靈這一下砸空。雖說砸空了,可把雪千秋嚇了個不輕,這心跳的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這時她才相信刁浩靈他們的話,同時心裡有了不妙的感覺。
刁浩靈三招一過,他沒有再進招兒。面帶微笑的看着雪千秋,雪千秋先在還直大喘氣呢?刁浩靈晃了晃手中的寶劍:“怎麼樣?這幾下還可以吧?就你這兩下子,我一個人足以打發你上路,現在信了嗎?”
雪千秋臉色難看了起來,她看了看刁浩靈有看了看舒萬寶,忍不住道退了兩步:“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我水府挑釁?”
刁浩靈把寶劍背在身後:“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實話告訴你,我們本來只想借你的內丹雪珠一用的,可自從發現你用凡人的七魄煉製法器之後,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們決定不但收了你的內丹,還要剷除你這個禍害。”
雪千秋慢慢的後退:“這麼說,您們是爲了我的內丹,才把我引到這裡來的了?想要奪走我的內丹,休想。我雪蚌一族在北海還是有些根基的,今天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我保證你們不能活着離開北海。”
刁浩靈還想說什麼?可這時候一個聲音先說話了:“浩靈,你們怎麼搞的?七十二變都變了,就差一哆嗦了,結果讓你們給露餡兒了。”隨着這句話說完,劉清雲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刁浩靈等人看向劉清雲,就見劉清雲架着一人來到眼前,他們仔細一看,架着的這人正是薛馳焦。薛馳焦兩眼翻白,像一團爛泥似的架在劉清雲的肩膀上。看來薛馳焦的份量對劉清雲也有不小的負擔,劉清雲架着薛馳焦直咬牙,一副吃力的樣子。
劉清雲把薛馳焦放下,然後撣了撣身上,刁浩靈看得清楚,劉清雲身上有不少的雪沫子。劉清雲一邊撣身上的雪沫子一邊自語:“哎呦!都說神仙背凡人重如山,我今天總算領教了。浩靈啊!我現在真是佩服你呀!虧你揹着薛老友跑那麼遠?哎呦!這可真夠分量。”
刁浩靈和薛馳焦直愣愣的看着劉清雲:“師傅,發生什麼事了?您這是,您這是-----。”
劉清雲擺了擺手:“好了,這事兒等會兒再說,她就是那雪蚌精雪千秋嗎?”劉清雲說完,皺着眉上下打量了雪千秋一眼。
雪千秋被劉清雲看的渾身一緊,劉清雲眼神犀利,神韻內藏,雪千秋也是修煉了一千多年的妖怪,被劉清雲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師傅的對手。劉清雲的目光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刁浩靈和舒萬寶點了點頭,刁浩靈上前一步:“沒錯,師傅,她就是薛馳焦口中的那雪蚌精雪千秋。師傅,這孽障的膽子也太大了,我們去她水府的時候,您是沒看見,她的水府裡滿是生人的七魄,這孽障竟然用生人的七魄煉器,真是造孽呀!”
劉清雲聽了眼神一凝,兩眼冒出了一尺多長的神光,他慢慢的回頭看向了雪千秋,兩眼目光如電,看着雪千秋一句話也沒說,別看劉清雲不說話,可他這樣比說什麼都讓雪千秋難受。
雪千秋被劉清雲看的是不斷的後退,腦瓜皮一陣陣的發緊。她強打精神自己給自己壯膽兒:“你,你們要是敢傷我,我表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可是北海寒蛟王的師妹,北海大能的弟子。”
劉清雲微微咬牙,他對傷害凡人的妖怪最不能容忍,劉清雲上前一步:“孽障,煉化生人七魄,有傷天和,你今天死定了。”
雪千秋也不示弱,同時她也想爲自己爭得一線生機。那說雪千秋沒想過要逃走嗎?她倒是想過,可她已經被劉清雲盯上,她感覺得出來,以劉清雲的道行,她絕對逃不出劉清雲的手掌心兒。所以她想在話語上爭得一線生機。
雪千秋哼了一聲:“有傷天和?我有什麼錯?凡人每天殺多少生靈?他們每天吃的大魚大肉哪來的?還不都是殺的生靈嗎?凡人每天吃多少水族?難道他們就不傷天和嗎?換成我們就傷天和了,這是什麼道理?”
劉清雲一聲大喝:“住口,天地自有公道,六道輪迴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贖清衆生的罪孽,投生畜道就是爲了贖罪的一層,贖清罪孽才能重新爲人。你既然已經靈智開啓,得修仙道,就應該體恤天心,體會芸芸衆生之苦,人乃萬物之靈,你修得人身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借的人身體悟天道嗎?而你卻膽大包天拘生人七魄煉器。孽障,可憐你修煉一千兩百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啊!”
雪千秋被劉清雲的這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劉清雲用手點指:“孽障,你雪蚌一族也是上古異種,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交出內丹,保留你的靈智重頭來過。二是我親自出手,把你打回原形。”
雪千秋一聽劉清雲要收了她的內丹,她身子就是一哆嗦,別看她拿凡人的七魄煉器,可千年的苦修也不是假的,千年吶!就連朝代都換好幾次了。現在劉清雲讓它把內丹交出去從頭來過,它能給嗎?能不心疼嗎?修仙之路的坎坷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概述的,光想想一千年的修煉過程,她就捨不得。好不容易修煉成人,她說什麼也不能把內丹交出去。
雪千秋一咬牙:“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內丹?除非我死了。你們真以爲就拿下我了嗎?真把我逼急了,我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就算死,我也要把你們留在這北海。”
雪千秋此時還想呢?她在心裡盤算,這裡離表姐冷倩雪洞府也就不到千里的路程,自己要是使用禁術,全力以赴逃走的話?應該就能逃到表姐那裡。只要到了表姐的洞府,憑表姐數千年的道行,自己這條命就算保住了。可她那裡知道劉清雲的本事啊?她倒是打得好算盤,只是不知道她會動用什麼樣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