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倩雪連受了三次傷,其中傷的最重的就是她的神識,三次的傷勢直接影響了她的戰鬥力,以至於她都不能施展出自己最大的神通了。雖然不能施展玄冥陰風,可修煉數千年的老妖怪手段還是有些的,她把自己身上披的霞衣祭了起來,這霞衣化成一片鉛雲漩渦,帶着數萬把冰刃向劉清雲壓去。
冷倩雪自以爲自己的法術威力驚人,可沒想到的是,她放出的鉛雲漩渦竟然被劉清雲的青衫給包了起來,要不是北海寒蛟王寒天漓來得及時,她的法衣就被劉清雲給收了。
寒天漓幫冷倩雪解圍之後,他看了看冷倩雪和寒玉雷,一看兩人全都受了的傷,他臉當時就是一沉,回過身看向劉清雲。寒天漓面相儒雅,即使心中氣惱,他面向劉清雲的時候也沒帶出來,相當的有深沉。
寒天漓雖然沒橫眉立目,但言辭還是很直接的,他沒有拐彎兒抹角,直接問劉清云爲什麼打傷寒玉雷和冷倩雪,希望劉清雲給自己一個交代。
劉清雲最怕的就是這一手兒,兩相不和的話?直接開打就是了。可寒天漓這樣的人,他心裡明明恨得你要死,可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溫和有禮的表情,整個兒一個笑臉兒哈人,最陰險不過,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
劉清雲微微嘆了口氣:“蛟王,有時候眼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在沒有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前,還請你不要妄下結論。”
寒天漓看着劉清雲沒說話,他眉頭微皺,回頭看向冷倩雪和寒玉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究竟怎麼起衝突的?玉雷,你與我說清楚。”
寒玉雷看了看冷倩雪,他隨後把自己被修魔者追殺,冷倩雪救下自己,隨後劉清雲他們出現的事又說了一遍。寒玉雷說完,冷倩雪把話接了過來:“師兄,劉清雲來我北海,逼死我的表妹,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表妹與他無冤無仇,他無端逼死我的表妹,你說我應不應該爲我的表妹報仇?”
寒天漓眼色微凝:“什麼?千秋被劉清雲逼死了?嗯-------,劉清雲,這你怎麼解釋?你爲什麼逼死千秋?她從沒有離開過北海的勢力範圍,又如何於你結怨的?”
說到這個,劉清雲忍不住用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薛馳焦,他之所以逼死了雪千秋,爲的就是救薛馳焦的兒子。劉清雲搖了搖頭:“蛟王,對於雪千秋的死,我雖然有些遺憾,可心裡沒有愧疚。雪千秋修煉千年得成人身,她要是悲天憫人好生修煉,也就不會自爆內丹而死了。可惜呀!她膽大包天竟然拘凡人的氣魄煉器,天理難容。我本來只想把它打回原形從新來過,不成想她竟然自爆了內丹,這也是她罪有應得,所以我自覺問心無愧。”
劉清雲的話剛說完,冷倩雪一聲大喝:“劉清雲,你算什麼東西?我妹妹用什麼煉器?礙着你什麼了?你是天哪!你是地呀!劉清雲,今天就算你巧舌如簧,也必須爲我的妹妹抵償對命。”
劉清雲輕聲一笑:“冷倩雪,你也修煉了數千年,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讓我失望啊!以你的這種想法,即使你的法力再高,又有何用?你今生恐難位列仙班吶!”
冷倩雪一聲冷笑:“能不能位列仙班那是我的事情,與你劉清雲有何關係?師兄,還請您爲表妹做主哇!表妹死的太慘了,自爆內丹,絕了仙路,這都是劉清雲逼的。”
寒天漓一伸手,打住了冷倩雪,他看向劉清雲:“劉清雲,你說的對嗎?對,太對了。我承認,我等修仙之輩應該悲天憫人,不應該拘凡人的魂魄煉器。雪千秋自爆而亡,你說得對,這是她自找的,她要是不做下這有傷天理的事情,哪會有今天的後果。這是她該死。死了呀!活該!像她這樣的早該死,即使你不逼死她,我也不會饒了她。”
冷千秋在旁邊一聽,她差點跳起來,心說:師兄,你是哪頭兒的呀?我是讓你給千秋做主,你怎麼反倒向着劉清雲說話呀?冷倩雪忍不住就想說兩句。
還不待冷倩雪開口,寒天漓看冷倩雪的表親情已經知道了,他一擡手打住了冷倩雪,他接着說:“劉清雲,一別兩百多年,沒想到你已經到了如今的境界,就衝你對天道的理解和悲天憫人的情懷,你這些年進步顯而易見,修爲同樣進步不小吧?進步如此神速,可見在修爲上頗有心得呀!俗話說得好,見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今天咱們遇上了,這也算是一段緣分,在下不才,有心向劉道友討教一下修爲,不知劉道友意下如何呀?”
劉清雲聽寒天漓前半段話還很疑惑,心中還想呢?真沒想到,寒天漓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說的太公道了。聽他話裡的意思,竟然沒有一句是向着雪千秋的。看來自己是小瞧了寒天漓呀!你看這人多公正啊!多正直啊!
劉清雲正想着呢?沒想到寒天漓話鋒一轉,扯到了劉清雲的修爲上面,還揚言要和他比試修爲?劉清雲微微皺眉,這寒天漓真是個笑面虎殺人的賊呀!前面的話說的多漂亮?又是雪千秋該死,有是自己做得對,到頭來還是不放過自己。
劉清雲嘴角挑了一下,寒天漓的話已經說明白了,今天不管怎麼樣?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既然對方邀戰了,那自己就不能不戰。劉清雲上前一步:“蛟王既然想討教在下的修爲,我要是不答應,那不是不識擡舉嗎?能和蛟王較量一番,對我也是大有益處哇!好,既然蛟王誠意相邀,我劉清雲答應就是了。”
寒天漓一聲郎笑:“哈哈哈,好,劉道友真是快人快語,痛快,真不愧是陸壓神君的兄弟。既然如此,那我就決定了,三天後我們切磋一下。”
劉清雲一呆:“什,什麼?三,三天,三天後?”寒天漓的這一決定讓劉清雲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爲馬上就要和寒天漓伸手呢?沒想到寒天漓一句話把時間推到了三天後。
寒天漓點點頭:“沒錯,三天後。今天你和師妹已經大戰了一場,法力多少耗費了一些,我可不想佔你這便宜。另外一個,師妹和玉雷受了傷,我的趕緊帶他們回去處理一下,免得留下什麼隱患?所以我決定咱們三天後再切磋。”
寒天漓這話說得在情在理,劉清雲雖然覺得他話裡有什麼套頭兒?可就是挑不出毛病來。他想了一下之後就問:“蛟王說的也在理,那好,就依蛟王就是。”
寒天漓笑着點點頭:“好,那麼三天後還請劉道友到我的天晶水府一趟,到時我定會倒履相迎的。”
寒天漓說完劉清雲一愣,沒想到寒天漓竟然會邀戰去他的水府。劉清雲臉色微沉,這可真是一步套兒,步步套兒。怎麼說着說着,到他家去了,就他們爺三個到人家水府,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劉清雲還沒說什麼呢?旁邊的刁浩靈過來了,還沒說話他先笑了:“哈哈哈,前輩,可還認得我呀!是我,是我呀!您還認得嗎?當初就是我和師兄到幻潭給您下書的。哎呦!當初您可是真盛情啊!不但對我們哥倆好吃好喝的,臨走還給了不少零花錢?哎呦!想想當初收下的那些寶石,我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刁浩靈說着覥着臉來到了寒天漓的近前,寒天漓一看到刁浩靈就認出來了,看着滿面笑容的刁浩靈,寒天漓覺得牙根兒有點兒癢癢,他現在真想先啃這刁浩靈兩口。
寒天漓心裡惱怒,可臉上並沒有帶出來,他面現溫和地笑容:“哦------,原來是你呀!小友這些年也精進不少哇?不知你那位師兄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我沒記錯,他叫義心對吧?山中無甲子世上已千年,你那凡人師兄可還在世啊!”
刁浩靈呵呵一笑:“勞蛟王前輩記掛,我那師兄現在好着呢?有你給的紫韻龍角珊瑚,想不修煉有成也難吶!我師兄不但修煉有成,還用你給的那些寶石蓋了座很大的廟宇呢?現在弟子徒孫一大羣,真是託了您的福哇!”
寒天漓聽刁浩靈說起了當年幻潭的事情,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年二小下書佔了那麼多的便宜,把他們氣了個夠嗆。聽刁浩靈說起這事,他就想打壓一下刁浩靈,以義心凡人的身份說事,凡人壽命都短,他想以這打壓刁浩靈。可不成想刁浩靈卻說出了這樣的話?結果把他噎得一陣無語。
刁浩靈看寒天漓吃癟的樣子微微一笑:“唉,對了,蛟王前輩,你剛纔說什麼?你和師傅的切磋安排在您的水府是嗎?我看這有些不妥吧!”
寒天漓看了看刁浩靈:“哦-----,不妥?難道說,你們不敢去我的水府嗎?是怕我有什麼安排對不對?”
刁浩靈笑着擺了擺手,心裡雖然肯定寒天漓的說法,但嘴上不能說出來,還得找其他的合適的理由:“蛟王說的哪裡話?我說的不妥,可不是您說的這個。您是誰呀?您可是北海寒蛟王,除去北海龍宮,北海最大的勢力之主,你能做出那麼齷齪的事嗎?我說的不妥,不是指這個。我的意思是,您和我師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之間切磋修爲,哪能沒有人在一邊觀摩呢?當然了,這觀摩的人也得有身份才行,這才配得上您二人的身份哪!我的意見是這樣啊!噝-----,現在請師伯時間倉促,請別人也來不及了,我看這樣吧!就請北海龍王給你們老二位做裁判怎麼樣?”
刁浩靈說完,寒天漓看着刁浩靈好一會兒沒說話,心裡恨透了刁浩靈,寒天漓打得主意挺好,用話把劉清雲咬住,一步一套兒把他用話逼得去自己的水府,只要劉清雲進了自己的水府,要想除掉劉清雲就簡單了,神不知鬼不覺,那是再好不過了。現在寒天漓可沒有留下劉清雲信心,他雖然和劉清雲只交手了一招,就這一招,他就試出了劉清雲的不簡單,所以他纔出了這麼一招。
寒天漓的想法很好,可被刁浩靈一席話就給破壞了。把北海龍王找來做裁判,這還怎麼算計劉清雲吶?有這麼一尊大神在旁邊兒看着,他還變什麼戲法兒啊?
寒天漓沉默了一下:“小友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你想過沒有,北海龍王乃是天庭的正神,受天庭的司職甚多,再加上整個北海的事情,那可是日理萬機。時間如此倉促,咱們請他過來,他能過的來嗎?”
刁浩靈一笑:“這還不容易嗎?既然他不來,咱們還不能去嗎?我想北海龍王也不至於往外面攆咱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