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馳焦自告奮勇爲刁浩靈去提親,經過一陣嬉鬧之後,劉清雲把衆人的閒話打住,就問薛馳焦什麼時候去提親?這件事是宜早不宜遲,要是星兒公主把敖禮對她說的話跟龍王說了,這事還就不好辦了呢?
薛馳焦聽了臉色也是一變,這時還真如劉清雲所說,龍王要真知道這事,還真不好辦了呢?薛馳焦轉向敖禮:“敖兄弟,這事你什麼時候跟星兒公主說的?龍王知道嗎?”
敖禮撓了撓腦袋:“這事我跟星兒說了沒幾天,也是在一次無意間的情況下說的,因此這事伯父還不知道。”
薛馳焦聽了鬆口氣:“既然這樣就好辦了,要不然還真不好開口呢?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了,你們等着喝喜酒吧?我這就去給小毛球提親。”薛馳焦也不拖拉,笑着走出了大殿。
薛馳焦出去之後,衆人伸着脖子看向走出大殿的薛馳焦,一直看他沒影了,刁浩靈才轉過腦袋:“義父,師傅,我怎麼就覺得心裡沒底呢?老棺材也太能吹大氣了,他一個凡人能爲我們保媒嗎?就算他能說會道,可龍王能答應嗎?我怎麼就那麼鬧心呢?”
劉清雲微微皺眉:“這也沒辦法,事情擠到這兒了,咱們還有什麼辦法呀?也只有薛老友出面了才合適。至於成不成?咱們也別瞎猜了,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敖禮眨了眨眼:“跟去?不合適吧!被發現的話多尷尬呀?”這麼想的不止敖禮,刁浩靈和舒萬寶也這麼認爲。
劉清雲看着他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嗯-----,既然你們都覺得不妥,那就算了。我們也別好奇了,靜等薛老友的消息就是了。”劉清雲說完坐下來喝起了茶。
劉清雲這麼一說,其餘的三人反而有點兒抓耳撓腮了,這人就是這樣,心裡好奇心重,要是劉清雲不提也就罷了,他提了現在反而不去了,就更叫人心癢癢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敖禮和刁浩靈來回在屋子裡繞了兩圈兒,他倆好懸沒撞到一塊兒。
在場的四人,要說最關心這事的,就屬敖禮和刁浩靈,敖禮立了根兒大蜡,能不能把這蠟拔了,全看薛馳焦的了。而刁浩靈則是關心這親事能不能成,這可是他一生的大事,所以他也顯得有點毛躁,兩人就忍不住來回直繞。
劉清雲可不管他們什麼表現,一臉悠哉的在坐在一旁喝着他的茶。舒萬寶可就不一樣了,舒萬寶看了看他們兩個:“師伯,師兄,你們就別繞了,我頭都快暈了。既然心裡頭好奇,跟過去看看就是了。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這事跟我可沒直接關係,你們不去就算了。”
舒萬寶話說得好聽,可他心裡的好奇,不比其他人少多少》他這也是起個話頭兒,鼓搗兩人去看看,他也趁機湊個熱鬧。
果不其然,敖禮和刁浩靈對看了一眼,兩人一點頭。敖禮打了個哈哈:“兄弟,我仔細地尋思了一下,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咱們只要注意一些,不讓伯父他們發現,跟去看看又有什麼呀?走走走,咱們去看一下吧!”
這時候劉清雲卻拿起了深沉:“不不不,不行,不行。這要是被龍王發現了,那多尷尬呀!還是不去的好,咱們就在這等着吧!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刁浩靈聽劉清雲這麼一說就急了,他一臉的懇求:“哎呦!師傅,你怎麼又這麼說了?您可真拿得住哇!師傅,咱們還是去看看吧!這可關係到徒弟我的終身大事,難道你就不關心嗎?”
劉清雲看着刁浩靈把茶杯放下:“這麼說,我們去看看?”刁浩靈趕緊點頭,敖禮和舒萬寶在一邊兒也幫腔,劉清雲隨即點點頭答應了。
看劉清雲同意了,刁浩靈和敖禮這高興,他倆一人架一邊兒,把劉清雲從座位上架了起來,架着劉清雲就往外跑,舒萬寶嬉笑着在後邊兒跟着。
劉清雲都快被他們架的兩腳離地了,他們一邊往外走,劉清雲一邊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這成什麼樣子呀?唉唉唉,你們慢點兒,小心門檻兒。”
等出了大殿,劉清雲才掙脫兩人,劉清雲停下腳步:“大哥,你到龍宮的時日長,應該知道龍王現在在哪裡吧?薛老友頭次來龍宮,他要想找龍王肯定費些時間,你前邊帶路,咱們還趕得上的。”
敖禮點了點頭:“是,這時候,伯父應該在第七層大殿,他平時就愛在這時候練習一下書法,我們去第七層大殿吧?”
劉清雲點點頭:“是嗎?那快,咱們快趕奔第七層大殿吧?現在薛老友應該還沒到第七層大殿吧!”劉清雲說完示意衆人快些。
衆人加快了腳步,他們一直穿過了數道宮殿,又穿過了兩層大殿,這纔到了第七層大殿,這第七層大殿是龍王的書房,所以他每日纔會在此練習書法。
等離的大殿近了,他們同時停下了腳步。敖禮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對着大殿比了比,衆人順着他的手看去,發現敖禮指向的是大殿一邊兒的耳房,說是耳房,其實是大殿的一個獨立房間。
敖禮壓低聲音:“兄弟,看見那房間了嗎?咱們就到那房間去,那房間緊挨伯父練書法的地方,在哪比什麼地方都得眼。”
劉清雲三人不住的點頭,他們四人用四周的珊瑚作掩護,躲開大殿前的護衛,悄悄的來到了那耳房的門前,推開房門,看了看四周沒人發現,四人一閃身就躲進了這耳房。
進了耳房之後,敖禮一回身把房門關上,他對着一邊的珊瑚牆壁努了努嘴。衆人放輕腳步來到那扇牆的跟前,伸着脖子向牆的對面看去。
這扇牆說是牆,其實這牆並不是死塘的,是有珊瑚雕琢而成,就跟窗戶差不多?不過這牆上蒙了一層雨過天青色的雲紗,配上各色的珊瑚,這牆很是絢麗。這樣的牆作爲裝飾那是沒得說,可要說到隔音就不怎麼樣了?這就是個擺設呀!還別說隔音,趴到跟前都能看到對面兒的情景,雖然有點兒模糊,可仔細的話,依然看得明白對面兒的事情。
劉清雲四人隔着一張桌案,一邊兩人趴在牆上,透過輕紗向對面看去。就見此時龍王正坐在一張玄冰寶座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張萬年紫龍木桌案,桌案的對面同樣是一張玄冰寶座,薛馳焦端坐在玄冰寶座上,此時正一手端着茶杯,一邊和龍王說着什麼?
劉清雲一看就是一愣,讓劉清雲發愣的有兩點,第一,龍王竟然在客座相陪,龍王沒坐在正位,沒坐正中的主位,只是客座相陪。這讓劉清雲不解,薛馳焦只是武林中人,一個凡人,龍王怎麼會自降身份,客座相陪呢?這是其一。其二,薛馳焦竟然同龍王一樣端坐在玄冰寶座上,劉清雲還是很有眼力的,他雖然只看了一眼,可他看得明白,這玄冰寶座可不簡單,哪一個寶座,都是上萬年的玄冰雕刻而成。萬年寒冰?這可不是一個凡人能消受的,薛馳焦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在玄冰上和龍王敘話,這不能不讓劉清雲心驚。
劉清雲眉頭微皺,這薛馳焦看來不簡單哪!能把武功練到這個程度,端坐萬年玄冰而面不改色,在凡人之中實屬罕見。
劉清雲等人正趴在牆上看着呢?這時候薛馳焦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震,他像火燎屁股似的從玄冰寶座上蹦了起來:“哎呦!不行了,不行了。雖然這玄冰寶座對內功有精煉的功效,可時間長了,這屁股也不好受哇!”
薛馳焦的反應讓龍王一愣,他隨即好像反應過來似的:“啊啊啊,你說的不錯,這萬載玄冰的確對內功有很大的益處,但你究竟是肉體凡胎,時間長了,當然受不了了。”
薛馳焦兩隻手緊拍屁股:“可說呢?可說呢?這也就是我,要是換個武林中人,這時候已經被凍成冰塊兒了。哎呦!這萬年玄冰可真不是鬧着玩兒的。”龍王說着點了點頭。
這時候薛馳焦上前一步,對龍王一笑:“龍王爺,剛纔的話你還算數嗎?”
龍王看了看薛馳焦,眉頭微皺:“剛纔的話?剛纔什麼話呀?”龍王說的是一臉的疑惑。
薛馳焦眼皮一耷拉,他咳嗽了一聲,隨後眼睛盯着龍王:“龍王爺,這麼快您就忘了嗎?就是星兒小公主的親事啊!你剛纔可說了,只要我在玄冰座上堅持三個呼吸的時間,您就考慮一下。”
薛馳焦這麼一說,劉清雲不住的點了點頭,現在他知道爲什麼薛馳焦坐在玄冰寶座上了。可劉清雲是明白了,龍王卻猶豫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啊啊,你,你是說這事啊!這,這,這我還得斟酌斟酌,另外還得問問星兒意見。”
龍王這話說完,頭一個心頭一沉的就是敖禮,敖禮心說:“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這蠟做的太大了,跟星兒一說這事,那丫頭能答應嗎?她還能饒了我呀!”
除了敖禮,還有一人心頭一涼,那就是刁浩靈,刁浩靈心說:龍王這是嫌棄我嗎?看我的道行低微,看不上我。要不然也不會說這話了。
薛馳焦咳嗽了一聲:“咳嗯,龍王,俗話說得好,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怎麼還求得小公主的意思呀?”
龍王搖了搖頭:“星兒這丫頭及有主見,這是她一生的大事,我要是替她把這門婚事應下來,到了成親的那天,這丫頭會把我打扮起來塞進花轎的。”
薛馳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心裡好笑,不僅是他,劉清雲等人在前的另一頭兒也是覺得好笑,這龍王做父親做的也太沒尊嚴,竟然能被女兒拿成這樣。
這時候薛馳焦來到了龍王的身邊,他一手掩嘴,對着龍王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劉清雲等人心裡好奇薛馳焦說的是什麼?可他們離龍王還是有段兒距離,再加上薛馳焦聲音小,所以根本聽不清薛馳焦說的是什麼?他們耳朵都貼在輕紗上面了,依然沒聽見薛馳焦說的是什麼?
劉清雲他們沒聽清,可龍王卻聽清了,他眼睛微睜,噌的一下身子就坐直了:“你此話當真,真,真有此事?”
薛馳焦點了點頭,放低了聲音:“龍王,要不然你以爲呢?我爲什麼這麼急就過來呢?就是爲了你們着想啊!你看看,怎麼促成他們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