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雷看刁浩靈寶劍練的比自己漂亮,他心中很是不忿,看刁浩靈的招式練的越俏,他這心裡越不是滋味。在他想來,這些掌聲和叫好兒的聲音原該是我的,都怪這刁浩靈,結果讓他出了風頭了。
寒玉雷修煉數千年,可惜呀!還是修煉不到家,此時他犯了嗔念,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跳了出來向刁浩靈邀戰。
刁浩靈能怕他嗎?這些年刁浩靈法力大進,手底下功夫雖然不能跟劉清雲比,可對上寒玉雷還是不含糊的。
寒天漓心裡明白,自己的這徒弟當年被劉清雲所傷,雖然這些年傷勢好了,可法力絲毫沒有進步,不但沒有進步還退了不少?真要跟刁浩靈打起來,他心裡有點兒沒底。但這裡有一點,刁浩靈應戰了,而且劉清雲也沒反對,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那就落了下風了。有道是輸人不輸陣,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寒天漓點頭答應了他們的切磋,不過寒天漓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動兵器的話?刀劍無眼,他怕寒玉雷傷到刁浩靈的手裡,所以他主張切磋拳腳。連師傅都不看好自己的徒弟,你說這仗還能打得贏嗎?
刁浩靈看寒天漓答應了,他微微一笑,眼看着寒玉雷已經走了過來,刁浩靈眼珠一轉壞主意上來了。
寒玉雷剛一拉架式,準備和刁浩靈比試,這時候刁浩靈把手一伸:“等,等等,寒道友,咱兩人切磋,你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寒玉雷收回架勢:“交代?還有什麼交代呀?我無非就是想從刁道友上學兩招兒罷了。這有什麼可交代的?”
刁浩靈點點頭:“哦----,這麼說,你是沒得說的了。那好,既然沒說的就好。來吧!”
寒玉雷微微皺眉,不明白刁浩靈爲什麼說這些廢話?他白了刁浩靈一眼,把兩臂一伸施展了個大鵬雙展翅的招式:“刁道友,你就------我-----。”
寒玉雷拉開架式剛要進招,刁浩靈又伸出了手:“等等等,寒道友,你沒交代的,我還有話說,你先等一下,等我把話說完咱們再打不遲。”
寒玉雷這泄氣,剛拉開的架勢又收了回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着呢?”寒玉雷深吸口氣,看着刁浩靈。
刁浩靈微微搖頭:“哎呀!寒道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三天前受了傷了,這傷勢現在好了嗎?行動可有不便的地方?”
寒玉雷微微咬牙,心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哼了一聲:“有勞刁道友掛心,現在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
刁浩靈點點頭:“這樣啊!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省的我覺得佔了你的便宜,到時候贏了你的話?你該說了,我是傷勢未愈,所以輸了,這樣一來就不好了。”
寒天漓微微冷笑:“刁道友放心,寒某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你就是問這個嗎?我現在告訴你,你大可不必擔心,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寒某是不會耍賴的。”
刁浩靈帶有深意的一笑:“寒道友真是快人快語,倒是刁浩靈小家子氣了。好了,既然寒道友說沒事,那我們就開始吧!”
寒玉雷兩臂一抖,這次亮了個童子拜佛的架勢,剛要進招攻擊刁浩靈,刁浩靈三次把手舉了起來:“慢慢慢,寒道友且慢,我還有一事忘了說了,等我說完了咱們再切磋不遲。”
寒玉雷一聽差點岔氣,撲哧------,當時這腦袋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他怒瞪刁浩靈:“刁道友,你這是在戲耍我嗎?要打就打,哪那麼多的廢話?好好好,這是最後一次,有什麼話?你一次就都說完了。”
刁浩靈不疼不癢的看着寒玉雷:“你看看,你看看,寒道友,咱們修真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大動肝火,你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好好好,我說,我說。寒道友,我是這麼尋思的。咱倆這就這麼打,這多沒意思啊!得帶點兒彩頭兒纔有意思呢?這切磋起來也有勁兒不是。寒道友你以爲呢?唉!這彩頭兒我先拿出來,看到沒,這顆摩尼珠可是玉帝賜的寶物,是師伯張天師贈予的,這可是西方佛家的寶物,怎麼樣?寒道友,這寶物稱得上彩頭兒吧?”
有那麼一句話,話是攔路虎,衣服是滲人的毛。刁浩靈先提了出來要彩頭兒,而且還拿出了摩尼珠,這樣一來把寒玉雷的後路給堵死了。
寒玉雷說什麼也沒想到刁浩靈會來這麼一手,竟然提出了彩頭兒,他在身上摸了摸,真找不出一件和摩尼珠相媲美的。寒玉雷就忍不住看向了寒天漓。寒天漓坐在寶座上直皺眉呀!還是那句話,輸人也不能輸陣,對方拿出了摩尼珠,自己這邊怎麼也得拿出一件兒像樣的寶物纔是啊!可拿出什麼東西好呢?寒天漓也有些犯難。
寒天漓看了看寒玉雷,又看了看刁浩靈手裡的摩尼珠,他正在尋思拿出什麼寶物好的時候?這時候刁浩靈說話了。
刁浩靈早就打好了注意,他上前一步:“蛟王前輩,您是不是再想用什麼寶物做彩頭兒哇?”寒天漓條件反射的點了下頭並嗯了一聲。
刁浩靈就等他這句,刁浩靈微微一笑:“前輩,這有什麼爲難的呀?人們都說四海龍宮富有四海,你這兒雖然不是龍宮,可好歹也是北海的第二大勢力,那寶庫裡能少的了寶物嗎?我就知道您這兒有一件現成的寶物可以和摩尼珠相比。”
刁浩靈幾句話說完,寒天漓眼色微微一沉,他知道這刁浩靈一肚子壞水,和他說話得加小心,要不然就得吃虧。寒天漓想是這麼想,可嘴上卻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哦----,是嗎?那不知你說的是我水府的那件寶物哇?”
刁浩靈呵呵一笑:“蛟王前輩,既然您問起來了,那晚輩可就直說了,我看你這水府大門口兒六棵大柱子上的那面空靈鏡就不錯。要論來歷,摩尼珠出自佛家,又是玉帝賜的寶物,這是沒得說的。您這空靈鏡威力也是不凡,不知蛟王前輩您以爲呢?”
寒天漓微微眯了下眼,心說:這路人以後絕對不能搭茬兒,我就說嘛!他這一開口絕沒有好事,原來打上我空靈鏡的主意了,空靈鏡可是我天晶水府看守門戶的重寶,要拿這件寶物作彩頭兒?他怎麼想的來着?
寒天漓一伸手,就打算擺手打消刁浩靈的念頭兒。可這時候坐在一邊的敖星兒說話了:“唉!都說天晶水府是北海的第二勢力,掄起財勢僅次於我北海龍宮,沒想到連一面鏡子都捨不得拿出來,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好嗎?這句不疼不癢的話說出來,寒天漓像吞了一個大肉丸子堵在胸口一般,把他噎得之翻白眼兒。寒天漓心裡這個氣,心說:這話說得多輕巧哇?一面鏡子?你龍宮給我拿出一面來看看。
寒天漓心裡雖然有氣,可敖星兒是個小輩兒,以自己的身份跟她分辯這些有失身份。寒天漓也只能把這口氣堵在心裡了。
龍王在一邊差點兒笑出聲兒了,可這時候他卻臉色一沉:“嗯------,星兒,休得胡言。寒蛟王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捨不得一面鏡子呢?雖然這面鏡子和摩尼珠不相上下,可也是天晶水府的重寶,寒蛟王當然要想一想了。你一個小輩兒知道什麼?”
寒天漓心裡這罵呀?心說:龍王,說出這話,你虧心不虧心吶!空靈鏡和摩尼珠不相上下?我就不信你只有這麼點兒眼力。我這空靈鏡可是看守門戶的重寶,摩尼珠雖然是佛家寶物,可比我的空靈鏡差了不止一籌。我算看老了,這大小狐狸是要聯手奪走我的空靈鏡啊!
寒天漓心裡不由的暗恨,可此時的他是一點兒法兒都沒有,話都已經讓刁浩靈,敖星兒和龍王說絕了,他還有什麼說的?要不把空靈鏡拿出來,就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
寒天漓的手在桌子底下忍不住攥成了拳,他現在真想在刁浩靈那張笑臉上狠狠地打上一拳,要不是這小子出壞水,自己能被擠兌的拿出空靈鏡嗎?
寒天漓笑着看了看刁浩靈,儘量讓自己笑的更好看一些,可刁浩靈怎麼看都是一副笑裡藏刀的樣子:“呵呵,呵呵呵,嗯-----,既然刁小友看中了空靈鏡,那寒某也不能顯得小氣了,好,我方就拿出空靈鏡做彩頭兒了。”
刁浩靈一聽寒天漓答應了,他心裡高興。自從那面鏡子困住敖星兒的時候,刁浩靈就已經開始琢磨那面鏡子了。他這樣做有三個目的,一是給敖星兒出口惡氣,二是這空靈鏡的確是個好寶貝,要是掛在石蘭仙緣的牌樓上,就可以給石蘭仙緣增加一道防護了。其三就是爲以後龍宮派遣探子增加方便。刁浩靈一直在找這樣的機會,結果寒玉雷自己送了上來,他哪能放過呢?
刁浩靈一砸拳:“好,蛟王前輩既已答應,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與寒道友切磋,要是我輸了,這摩尼珠就歸寒道友了。可要是我僥倖贏了寒道友,那麼就講不了說不起了,那面空靈鏡就是我的了。”寒天漓深吸口氣點了點頭。
寒天漓答應了拿空靈鏡做彩頭,寒玉雷心裡可畫魂兒了,心裡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空靈鏡可是天晶水府看守門戶的重寶,自己要是輸了這場切磋的話?空靈鏡可就是別人的了。這樣一來,自己怎麼對得起師傅哇?寒玉雷想到這些,心裡有些沉重。
刁浩靈微微轉身看向眉頭深鎖的寒玉雷,他嘴角含笑,刁浩靈要的就是這個。他一連三次打斷寒玉雷與自己比試,這些都是墊筆,爲的是卸了寒玉雷的氣士,此時再給他些壓力,就更令他的實力打折扣了。在於他動手的時候,寒玉雷發揮不出十成十的勢力,對自己是大有益處。
刁浩靈把手一伸:“寒道友,現在我的話已經都交代完了,不知你可還有補充的。要是沒有的話?那咱們就開始吧!”
寒玉雷此時心浮氣躁,哪能說出什麼來呀?氣呼呼的一擺手:“我能有什麼說的呀?既然彩頭兒已經定下了,沒我想你也沒話要說了吧?現在咱們可以比量了吧?”刁浩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他們這纔要賭鬥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