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天碩看到了劉清雲留下的字箋,看完之後,他知道,兩位少爺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還是一塊超級大鐵板。劉清雲留下的這四句話,他雖然沒看懂,但這字箋上劉清雲做了手腳,他用法力在字裡行間封印了一絲劍意,這絲劍意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凡人能夠化解的,別看司空天碩武藝精湛,看完這四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了虛脫感了。渾身上下被冷汗浸透,仔細看的話,身上突突直顫。
司空天碩慢慢的把字箋合上,他閉上雙眼,好一陣兒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次他可是算長了見識了,在他打開字箋觀看字跡的瞬間,他看到了漫天的銀色劍光,這些劍光猶如星雲般的把自己包裹,自己就好像大海中的一葉輕舟一樣,隨時都有被銀色劍光吞沒的可能。在這一瞬之間,司空天碩險些心神失守,差一差走火入魔。
司空天碩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合上的這張字條,他低下頭看向老掌櫃的。老掌櫃的此時已經冷靜了不少,雖然鎮靜下來了,可他依然不敢站起來,坐在地上十分的不解,這司空大教頭這是怎麼了?看個字箋,怎麼看的滿頭大汗吶?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老掌櫃正自不解呢?這時候發現司空天碩看向了自己,這讓老掌櫃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看司空天碩此時的表情,是那麼的嚴肅,老掌櫃的實在猜不出司空天碩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
司空天碩看了老掌櫃的一會兒,然後他蹲下身和老掌櫃的持平:“你剛纔說,除了這張紙條,對方還讓你轉達一句話?不知是什麼話?”
老掌櫃的身子微微後仰:“是,是,是這樣的,那位客官說,如果你們來的話?就讓我把這字箋給你們,並且告訴我,您們若是找他的話?可以到城鎮西南三裡地的關帝廟,他會在那裡等你們。”
司空天碩眼皮微微下垂,他咬了咬嘴脣,想了一下,猛地起身把手一擺:“都住手,此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做生意了。掌櫃的,雖說你沒有交出那位傷了我們少爺的人,但也交代了他的去處,那麼今天就沒你什麼事了?你還做你的生意。好了,我們走吧!”司空天碩說完,一轉身就離開了客來順客店。
看這司空天碩帶着手下走了,老掌櫃的坐在地上好一陣兒沒反應過來,整個客店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好一會兒有一個店夥計反應過來,他跑到店門口探着脖子看了看,發現趙家人真的走了,他手拍胸脯又縮回了客店。
這位店夥計來到老掌櫃的身邊,把老掌櫃的扶起來:“掌櫃的,過去了,都過去了,趙家的人已經走了,我們沒事了。”
老掌櫃的長出一口氣:“啊------,過去了,都過去了,沒想到那位客官給這紙條兒還真管用。唉!我這心吶!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沒想到找家人真的就這麼退了。”
老掌櫃的話剛說完,就聽身邊嗷的一嗓子,這聲慘叫讓剛站起來的老掌櫃撲通一聲又坐下了,老掌櫃的扭回頭看向身邊發出慘叫的這主兒:“小六子,怎,怎麼,怎麼,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發出慘叫的正是那小六子,小六子露出一個苦笑:“掌櫃的,您,您原諒。我只是試一下是不是在做夢,這不是在做夢吧!趙家人就這麼退了?就憑那小紙條兒?我有點擔心這不是真的,所以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我,我這才----呵呵呵。”
老掌櫃的沒好氣的瞪了小六子一眼,在小六子的攙扶下,慢慢地站起身形:“就因爲今天的事,我至少也得少活三年,你這一嗓子,又把我嚇得損壽一年。唉!話又說回來,別說你不相信,連我都覺得這是在做夢。”
老掌櫃的說完,小六子搖了搖頭:“掌櫃的,雖說趙家人走了,可咱們這客店也損失不小哇!您看這些桌椅板凳,還有這些傢伙事兒,看來還得置辦一番才能重新開張啊!”
老掌櫃的擺了擺手:“現在還在乎這些幹什麼呀?咱爺們兒沒事就行啊!東西壞了可以再買,連命都沒了,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啊?好了,你們收拾收拾,把該修的修,該扔的扔,等我到後邊拿出銀兩,把該買的東西都置辦齊了,咱們再開張。”老掌櫃的說完,一邊嘆氣,一邊想後邊走去。
客來順客店的事情算是結束了,那說司空天碩就這麼放過開來順客店?這也太便宜客來順客店了吧!其實這說白了也不新鮮,還得說司空天碩江湖經驗豐富,劉清雲留下一張封有劍意的紙條兒,這可以說是一種震懾。司空天碩護短兒歸護短兒,但不代表他不識時務,劉清雲封在紙條兒中的劍意都讓他吃不消,若是他敢對客來順客店動手,對方報復起來的話?恐怕不管是他,還是趙家人,一個也活不了。不有那麼一句話嗎?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劉清雲的武藝,已經遠超他的想象,劉清雲鎮要對他們下手,以對方的武藝,他們一個也跑不了,所以司空天碩沒敢對客來順客店下手。
司空天碩不但不敢對客來順下手,在他得知劉清雲的下落時,他也沒敢去找劉清雲。這麼大的事,他得先稟報主人,趙家的兩位家主。
司空天碩離開客來順客店之後,他馬不停蹄的直奔趙府,到了趙府一溜煙兒就來到了趙家兄弟的面前。
趙家兄弟看司空天碩回來了,他們臉色十分沉重,老大深吸了口氣:“司空教頭,怎麼樣?把傷害我兒的人可抓回來了?人現在在哪裡?”
司空天碩嚥了口吐沫:“老爺,天碩無能,沒有把傷了兩位少爺的人帶回來。”
趙家的兩位家主聽了齊齊的一愣,老大把桌子一拍:“什麼?沒帶回來?那你還回來幹什麼?出門兒前你是怎麼說的?現在卻跟我說沒帶回來?你是幹什麼吃的?”
司空天碩被兩位家主這頓數落,他的臉上是紅一陣兒,紫一陣兒,可吃人家嘴短,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低頭聽着,直到兩位家主覺得罵夠了,他這才把頭擡起了。
司空天碩平復了一下心情,對着趙家的兩位家主一抱拳躬身:“老爺,天碩雖然沒有把傷了兩位少爺的人帶回來,可我已經知道了那人的下落。”
司空天碩的話剛說完,兩位主母把腦袋扭過來了:“什麼?已經知道那狂徒的下落了?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把他拿來,爲我兒報仇。”
司空天碩晃了晃腦袋:“老爺,夫人,並不是天碩不想把對方拿來,而是無能爲力呀!”
司空天碩的話讓趙家的兩位家主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無能爲力?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下落,直接拿來就是,官府有我們的人你怕什麼?”
司空天碩深吸口氣:“老爺,傷了兩位少爺的人,武功了得呀!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樣的人物,可不是我們可以得罪的,若是惹惱了對方?我們一個也活不了哇!”
司空天碩的話,讓趙家的兩位家主身子一軟,別看此時他們對司空天碩說話不客氣,其實平常他們對待司空天碩相當的有禮,今天是因爲兩個兒子的事,所以才這樣的。他們二人知道,司空天碩武藝精湛,拿到江湖上夠得上劍客的身份,就這樣的一個人物,他此時說出了這樣的話?看來這次他們的兒子的確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
兩位主母看當家的一副泄了氣的皮球模樣,她們很是不解,看了看司空天碩:“照你這麼說,我兒的仇就不報了嗎?他厲害又怎樣?俗話說得好,老虎架不住一羣狼,他渾身是鐵能捻幾顆釘,你們這麼多人,再加上官府的三班衙役,難道說還對付不了他嗎?”
司空天碩低下了頭:“兩位主母,您說的也不無道理,但那是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是對方的武功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他只留下的一個紙條就險些重創與我,我敢說,在闖蕩江湖這麼些年來?我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這樣的高手,已經不是人多就能對付得了,他若是報復我們?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哇!家主,依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真要叫起真兒來?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的了。家主,天碩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我可以對天發誓。”
趙家的兩位家主臉上的肌肉蹦了幾蹦,聽司空天碩這麼說,他們很是不甘心。這時候兩位主母也有點兒泄氣了,雖然沒說話,但也認同了司空天碩的話。
司空天碩看家主和主人不說話了,他看了看趙天麒和趙天麟的房間:“老爺,兩位少爺的傷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好轉?”
兩位家主聽他這麼一說,臉上不由得一暗:“唉----!已經請了數位郎中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他們的下身都沒有知覺,針也紮了,穴也刺了,就是不管用。”
司空天碩聽了微微皺眉:“對方是一位絕頂高手,這樣的高手手段衆多,他肯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法使得兩位少爺下身癱瘓的。老爺,您二位也不用發愁,這樣吧!我有一位好友,前兩天剛來看望過我,這人在江湖上人稱回春妙手鬼難拿,論醫術,在江湖上堪稱一絕,我請他來給兩位少爺醫治,應該能治得好。”
趙家的家主和主母一聽當時就來了精神:“是嗎?司空教頭還有這樣的能人朋友?若是能醫好我兒的雙腿?我們還報仇幹什麼?我們想捉拿對方報仇,無非是因爲我兒的雙腿殘了,若是能醫好,還提報仇幹什麼?事不宜遲,司空教頭可有你那朋友的地址?還請教頭快快請你那朋友爲我兒醫治雙腿吧!”
司空天碩一抱拳:“老爺,夫人,您衆位不要着急,我這就去找我的那位好友,一定請他來爲兩位少爺一隻雙腿。”
趙家的兩位當家聽了趕緊命人到賬房支了一千兩銀子,把這一千兩銀子交給了司空天碩置辦禮品,一再的囑託,務必把這回春妙手鬼難拿請來。
司空天碩一再推辭,兩位家主說什麼不答應,最後他拿着一千兩銀子走了。司空天碩走了能有小半天兒功夫,還真別說,人還真讓他給請來了。來的是一個乾巴巴的小老頭兒,這小老頭兒能有六十多歲的年紀,別看個兒小,但眼睛倍兒亮,走起路來十分的精神,這小老頭兒就是回春妙手鬼難拿。
鬼難拿和司空天碩有交情,聽了司空天碩的話之後,他連個不字都沒說,就跟着他來了。來到趙家先拜見了趙家家主,隨後就開始爲趙天麒和趙天麟診治,可當他檢查了一遍之後,這次鬼難拿真的被拿住了。鬼難拿要論醫術?那是沒得說,江湖上的紅白兩傷沒有難得住他的,可劉清雲是用法力封住的趙天麒和趙天麟的經脈,這已經脫離了江湖武林的範疇,鬼難拿也是無奈呀!